在線閱讀 第505章

    ###**第二章記憶偏差****10:15AM南山中學舊校舍**程小時攥著從陸光書柜翻出的高中課本，指腹在起毛的封面上反復摩挲。

    美術鑒賞西個燙金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內頁邊角卻沾著可疑的褐色污漬。

    他清晰記得上周幫陸光整理書籍時，這本明明是藍皮的《有機化學進階教程》。

    "看夠了嗎？

    "陸光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摔了課本。

    白發(fā)青年倚在圖書館的磨砂玻璃門前，白大褂衣擺沾著顯影液干涸的黃色痕跡。

    程小時注意到他今天特意戴了黑色半指手套，遮住了無名指的傷痕。

    "你高中時不是化學課代表嗎？

    "程小時嘩啦翻動書頁，畢加索的《格爾尼卡》插圖在晨光中泛著青灰色，"這上面還有你記的筆記。

    "陸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體溫低得不正常，像是握著一塊干冰。

    當程小時抬頭想說什么時，發(fā)現對方虹膜邊緣泛著極淡的金色光暈，像是接觸不良的LED燈帶。

    "記憶是最不可靠的史料。

    "陸光抽走課本，泛黃的書頁間突然飄落一張解剖圖。

    程小時彎腰去撿的瞬間，聽見紙張撕裂的脆響——那是張人體神經脈絡圖，但所有神經元末端都延伸成時針形狀。

    **14:03PM時光照相館會客室**喬苓把檸檬茶推到委托人父親面前時，冰塊碰撞聲格外刺耳。

    老人顫抖的手在一次性杯壁上按出漣漪狀的水痕，他脖子上掛著的保安證己經褪成暗黃色。

    "茵茵三年前就死了。

    "老人渾濁的眼球蒙著白翳，"CA1297航班，從首爾飛浦東..."程小時感覺后頸發(fā)緊。

    他分明記得三天前林小姐遞來錄像帶時，無名指上的鉆戒在陽光下折射出的七彩光斑。

    那個溫婉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父親說當年商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