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好像明白了母親當(dāng)時即便都痛苦成那個樣子了,但是依然還是每天定時定點的到樓上望著窗外,等著那個不愿再回來的人……
知道等待,那說明起碼心還沒有完全死。
秦晟緩步的走到了餐桌旁,揮了揮手讓一旁正在收拾廚房的張媽回去,然后將目光移向了已經(jīng)睡著的少年。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移動目光的同時,已經(jīng)不自覺的收斂了眼神中的凌厲之感。
許如持腦袋雖然枕著胳膊睡著了,按理說是處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但是纖長洗白的手指此刻正在不自覺地摸了摸裝有奶黃包的盤子——
甚至還在秦晟看過去的那一瞬間,他聞著味道咽了口口水。
“……”
作者有話說:
許如持: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罷了~
PS:以后我會努力在晚上九點更新的,沒什么大事應(yīng)該就是這個點
鞠躬,感謝~~感謝在2022-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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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許如持在發(fā)現(xiàn)秦晟已經(jīng)回來后,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支起腦袋,然后揉了揉眼睛,略帶疲憊瞇著眼睛問:
“可以吃飯了嗎?”
或許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許如持說話的聲音帶著點氣音,
看起來倒是一副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秦晟的回答,許如持也沒怎么在意轉(zhuǎn)而拿起了一旁早已擺放好的筷子,慢吞吞的準(zhǔn)備去夾盤子里的奶黃包,
他餓死了都要。
奶黃包還是很軟糯,
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有些涼了。
許如持也不嫌棄,直接就給塞嘴里了,腮幫子隨著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的,但是眼神卻是格外的空,
愣愣的望著前方的空氣,像是一個等待調(diào)試重啟的小機(jī)器人一樣。
“怎么了?”秦晟抬眼看向一旁的人,
伸出筷子輕輕的挑了挑許如持的下巴,
對方則是情不自禁的仰了仰頭。
許如持這個時候還沒嚼完,
感受到秦晟戳了戳他,才微微回神。
“嗯?”許如持咽下最后一口奶黃包,有些疑惑轉(zhuǎn)頭問,
“沒怎么�。 �
秦晟仔仔細(xì)細(xì)的又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個人,
淡色的瞳孔中映照出意味不明的色彩,
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單純的有些可憐。
他突然不想試探下去了——
眼前這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對他如何,腦子里只有吃飯和游戲兩樣?xùn)|西,
拿捏起來實在太輕松不過了。還那么的懂事,不像那個人哭哭啼啼的,
惹人心煩。
身邊有這么一個乖乖等他回家的漂亮小孩,
他倒是不介意給人造個人工溫房。
*
許如持把嘴巴塞的滿滿的,
像個倉鼠一樣自顧自的快樂吃飯,倒是一點也沒嫌棄飯涼了的事實。
這個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窗外也是一片墨色,許如持把頭埋在碗里不亦樂乎的吃著飯,整個別墅里倒是只有餐廳這里有點人氣兒。
“秦晟。”許如持把腦袋從碗里探出來,煞有介事的問,“你應(yīng)該不缺電費吧?”
“不缺�!�
秦晟倒是很早就不介意對方?jīng)_他直呼其名了,畢竟這樣更說明對方的警惕心幾乎近于無,他以后做事到是會方便不少�?粗鴮Ψ奖粺艄庹盏牧辆ЬУ难垌�,他倒像是預(yù)見到對方想做什么事了……
許如持得到肯定答案,于是就快步走到客廳,然后十分順暢的啪嗒啪嗒把一樓的開關(guān)都給打開了。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后,整個一樓幾乎是亮如白晝。
許如持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餐桌。
這也不怪他,主要是他等秦晟的時候別墅里還是明亮的,但是他醒過來的時候一樓幾乎就是除了餐廳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他實在是不知道秦晟家為什么大晚上的就開一個燈,雖然的確是弘揚(yáng)了勤儉節(jié)約的中華傳統(tǒng)美德,但是這個地方是郊區(qū)啊,方圓幾里連個活人都沒有,再加上不遠(yuǎn)處的山頭還有一片墓地……
簡直就擱在恐怖電影里的別墅生活一樣,許如持渾身上下都要起一層雞皮疙瘩了。
“害怕?”秦晟看許如持把所有燈打開的動作后出聲問道。
許如持聞言抬頭看向了秦晟,義正詞嚴(yán)的回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開燈不是人之常情嗎?剛剛那么暗,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雖然是胡謅的,但是許如持覺得自己現(xiàn)編的詞其實還挺有道理,秦晟這個別墅最煩人的一點就是奇奇怪怪的裝飾品太多了,他有好幾次都差點撞翻那個樓梯邊的花瓶。
哪里有人還往家里放花瓶呢?這都什么年代了。
再說了,那花瓶上的圖案也很奇怪啊……
“嗯�!鼻仃刹]有打算拆穿他,而是自顧自的把碗筷放了下去,溫和的看著許如持。
許如持:“……”
怎么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盯人了?
“我吃完了。”許如持有些略帶郁悶的把筷子放了下去,準(zhǔn)備走人,畢竟這樣的氛圍也太怪了,他真的很像動物園里的猴子哎~
“過來�!�
許如持疑惑的看向秦晟,似乎是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過來?
他不就在他身邊嗎?
秦晟見他沒有動作,索性就直接伸手把人給撈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
哦,這個意思啊~
許如持有點不理解,秦晟到底是對抱他有什么大的執(zhí)念嗎?他之前看原文的時候,好像也沒見秦晟有多么喜歡抱人啊?
但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候,許如持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一癢,秦晟的呼吸氣流吹到了他的脖頸,幾乎是瞬間他就把腦袋給移到一邊去了,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而重重的撞上了秦晟的胸膛。
一時間簡直是眼冒金星~
這人的胸膛是鐵做的嗎?許如持剛想要伸出手來揉一揉自己的腦袋,但是卻發(fā)現(xiàn)秦晟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拉住他的手了,并且他拽了拽,照樣的抽不動。
“不是,秦晟——”許如持腦子嗡嗡疼,想要秦晟把他放開,但是他話都還沒說完,身體就猛然的一縮,瞳孔微微放大。
他居然咬他的脖子?
許如持很難去描繪出那樣的一種感覺,既不是疼也不是癢,總之就是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了,感官全部都集中到脖子那塊去了。
四肢都像是被什么東西禁錮住了。
許如持被秦晟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腦子都遲緩了,身子甚至還往對方懷里縮了縮。等到秦晟松開口的時候許如持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
“你干嘛?!”許如持用力的掙脫秦晟的手,想要自己下去。
他簡直就是又氣又急,手腳更是慌得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但是秦晟又偏偏不如他的意,鬧來鬧去許如持依然老老實實的待在秦晟懷里,根本就沒有離開半寸。
“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秦晟錮著懷里作亂的人,垂眸看向已經(jīng)氣的眼圈紅彤彤,一句話也不想再說的許如持。
好巧不巧,秦晟的這句話吐出的氣流又掃到了許如持的脖子那里,他不由自主的就瑟縮了下,一陣奇怪的感覺又傳遍全身。
“走開�!痹S如持的聲音被刺激的幾乎是變了調(diào),聽著非但不像怒斥的意思,反而平白無故多了幾分的邀請的意思。
許如持再次的把頭扭的老遠(yuǎn),希望能夠避開那股氣流,但是殊不知他歪脖子的動作幅度越大,暴露在秦晟眼前的白皙的脖頸就越多。
秦晟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輕輕的靠近了那片白皙的皮膚。
懷中人果然瑟縮的更明顯了。
秦晟揉搓著許如持的手指,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脖子上那個牙印,眼神中多了幾分愉悅。
許如持自然是察覺到了秦晟極具暗示意味的揉搓的動作,心里莫名的更慌了幾分。他再次不死心的掙了掙,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不肯放開。
這人怎么就能討厭成這個樣子呢?
不是之前都說好了嗎?
……
秦晟耐心的等著許如持把怨氣出完,絲毫不在意少年用力的掙脫動作,甚至還閑情逸致的撥弄了下那個作亂的小拇指。
但是很快——
許如持不再掙扎了,腦袋悶悶的甩在秦晟的肩膀上,安靜得像個鵪鶉。
“老實了?”秦晟出聲問。
許如持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眼睛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到這種需要自己支棱起來的時刻就開始莫名其妙得冒生理性淚花,搞得跟他哭了似的。
他絕對不能讓秦晟看見,不然那就是丟大人了!
因為許如持臉埋在了秦晟得胸口那里,而那里正好是秦晟西裝里面較為柔軟的內(nèi)襯。許如持夾帶著私仇惡狠狠的地往他的襯衫那里蹭了蹭,把淚水都給擦掉了。
果然是貴衣服,不過當(dāng)抹布也挺合適的!
秦晟感受到許如持的動作微微一僵,喉嚨上下滾動了一番。
真是不知死活——
許如持本來正為了成功的弄臟秦晟的衣服感到小鼓舞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猛地升高了——秦晟站起身子來了。
終于結(jié)束了嗎?許如持把臉埋到秦晟的衣服上,十分有骨氣的決定一眼也不看對方。
反正回了房間他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
嗯?怎么還沒到?許如持的耳朵動了動,按照他以往被秦晟抱回去的速度而言,這個時候應(yīng)該到了他的房間的啊!
許如持微微露出點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在哪里,但是他剛有一個小動作就被秦晟給發(fā)現(xiàn)了,對方十分揶揄的看著自己。許如持莫名的覺得有些丟人,又給縮了回去。
煩人。
終于,秦晟停下了腳步。
門被推開而傳來的嘎吱聲音傳到了許如持的耳朵里,他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到房間了,他一會就解放了。
秦晟緩步走到床邊,把人給放下了,十分期待的準(zhǔn)備等會看著懷里這人的反應(yīng)。
許如持一感覺秦晟彎腰了,就十分激動的想要鉆回被窩,但是他剛一卷被子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個被子是暗色調(diào)的,根本不是他之前習(xí)慣蓋的白色被子。
這不是他的床!
許如持疑惑的撒開手中的被子,震驚的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房間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住的那個。眼前的房間比他的那個房間大了整整不止一倍,里面的裝潢也更加的暗沉,一看就是和這棟別墅一樣的風(fēng)格。
毫無疑問,這個肯定是別墅的主臥。
主臥?
那不就是秦晟的房間嗎?!
確認(rèn)完這個事實,許如持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望著秦晟:“那個……走錯了吧應(yīng)該……”
但是秦晟并沒有給他回答,而是十分輕松的把人給壓到身下,帶著懲戒的語氣說道:
“弄臟了主人的襯衫,你說你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寶寶。”
……
作者有話說:
鞠躬~~~~
謝謝你們的觀看~~
第二十九章
許如持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
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太惡寒了好嗎?
“其實,我可以給你洗的……”許如持弱弱的說。
秦晟聞言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說:“嗯,
行動呢?”
許如持愣了一愣,
不知道秦晟是什么意思,歪了歪腦袋:“那不得等你換下來——”
話突然戛然而止,許如持耳朵感覺有點燒……
行動呢?
難不成秦晟是要他來給他脫衣服?
現(xiàn)在這個體位,
他在去解秦晟的扣子,
那不是妥妥的暗示還能是什么?
這人明顯是挖坑在等他跳呢!許如持憤恨的看了一眼秦晟,然后決定不上他的套。
“我手腕疼的很,估計是解不開你的襯衫扣子……”
許如持慢吞吞的捂著手腕說著,眼睛還順帶觀察著秦晟的反應(yīng)。他現(xiàn)在肯定不能直接拒絕,
現(xiàn)在自己都被秦晟給撈到這來了,再惹對方生氣那豈不是火上澆油?
到時候,
他恐怕“死”的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