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突然,陸宜良猝不及防開口。
架著她的手突然松開,南汐毫無力氣的癱軟在地。
南汐低著頭,將頭埋進婚紗里抽泣,再也沒有抬頭。
陸宜良看著南汐,他差一步就要將她娶進家門,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太太。
為了南汐,他逼死了桑馥雅,也讓自己唯一的孩子,胎死腹中。
她說得對,是他害死了桑馥雅。
陸宜良頹然的倚靠在司儀臺,腦子里全是桑馥雅跳樓前絕望的指責(zé)時。
他居然直到她心死的那一刻,都還在一直維護著南汐。
他以為是桑馥雅因為妒忌胡亂攀咬,卻不知道……
南汐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陸宜良,你真可憐,你就連自己到底喜歡誰都不知道�!�
她站起身來,突然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拆下婚紗繁瑣笨重的大裙擺,開始跳起芭蕾。
陸宜良看著她的舞姿,心在這一瞬間猛然收緊,幾乎不能呼吸。
吉賽爾!
他第一次看到南汐跳的芭蕾,就是吉賽爾!
腦海里很久不曾想起過的回憶突然開始翻涌,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盒子般,那些塵封的往事如同洪水猛獸般洶涌而出。
原來,他一直喜歡的,都是桑馥雅……
第二十三章
桑馥雅第一次跳給陸宜良看的就是她最拿手的吉賽爾,十幾歲的桑馥雅靈動又耀眼。
可惜后面為了遷就陸宜良的舞步,就再也沒跳過。
他以為他是喜歡南汐身上的柔弱,喜歡她對他的依賴。
原來是因為,她像極了他初見時候的桑馥雅。
玫瑰過了花期,等待下一季的美麗,愚蠢的花匠卻將它連根拔起,說她不如月季……
陸宜良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仿佛在尋找著一條出路,卻又在絕望中迷失了方向。
他無力地跌坐在臺上,任由眼淚流淌,久久不能回神。
身邊旋轉(zhuǎn)著的南汐,身影逐漸和十幾歲的桑馥雅重疊。
恍惚間,心底早就干涸的地方,突然長出一枝新芽。
年少時埋下的種子,直到現(xiàn)在才生根發(fā)芽。
未握緊的手,未說出的話,未兌現(xiàn)的約,未實現(xiàn)的夢,未擁抱的離別。
南汐將一曲吉賽爾跳完,淚水如決堤的洪水,無法抑制地傾瀉而出。
她走到陸宜良面前,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蹲下身。
“陸宜良,你知道為什么我這么恨桑馥雅嗎?”
“因為我就是模仿的年輕時候的桑馥雅,你才喜歡上我的�!�
說著,南汐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清晰了絕望。
“在你目光里滿是桑馥雅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偷偷喜歡你了。”
“所以我去學(xué)芭蕾,學(xué)桑馥雅的穿衣風(fēng)格,學(xué)她的語氣�!�
“終于我能站在你的面前,向你展示我的學(xué)習(xí)成果�!�
“你越來越愛我,可是你愛的從來不是我。”
陸宜良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可心里的刺痛就像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割裂著他的心。
門外突然響起警笛聲,眾人紛紛避開讓路。
“您好,南汐女士,您涉嫌兩起命案,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南汐知道自己再無退路,滿目絕望。
“陸宜良,下輩子,我不想再遇見你了�!�
南汐很快就被帶走,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陸宜良。
隨著警笛聲呼嘯著走遠(yuǎn),網(wǎng)上的熱搜也跟著爆了出來。
‘豪門夫妻反目成仇’‘震驚!豪門內(nèi)幕居然這么炸裂!’
紀(jì)聞禮穿著一身白西裝,在眾人散去后走了進來。
“人證我已經(jīng)送到警局了�!�
聽到紀(jì)聞禮的聲音,陸宜良點了點頭。
“謝謝你提供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