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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施澤整整四天沒見徐礫,很敏感,一聽不樂意了,皺皺眉說:“怎么不行?他們倆兄弟,我們倆……情侶�!�

    “你跟他們說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還沒有,這不是你才答應(yīng)沒多久,而且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們一直在一起,”施澤沉吟片刻,佯裝平視前方問:“你不希望告訴別人么�!�

    徐礫長長“哦”了一聲:“誰說的�!�

    他嘀咕道:“該說不說,是顧颯明這人不夠厚道,還是你真的眼神不好�!�

    “什么?”施澤沒聽懂,但表示贊同:“顧颯明確實是個不厚道的,當初也沒想到認識的是這么個身世不一般的家伙,都不敢跟他談別的,怕拿錢砸死我。而且說來奇怪,顧颯明這么多年居然也沒結(jié)婚,有時候我覺得他和他弟感情也太好了�!�

    徐礫笑吟吟看著他說:“你怎么不結(jié)?”

    施澤保持大氣量,只瞪他一眼:“等著和你結(jié)�!�

    徐礫默默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聲音幾不可聞地嘀咕道:“和我結(jié)可以,但不收那里不行的男人呢�!�

    像陣蚊子嗡嗡飛過似的,施澤問他在說什么,徐礫見施澤果真沒聽見,心虛了一秒,然后說:“沒什么,快到了吧,餓了!”

    轉(zhuǎn)過前方那個路口就是目的地,施澤突然悶聲說:“徐礫,你不能反悔。”

    徐礫一愣,笑著去摸施澤的手臂,看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說:“反什么悔,你今天穿得很合我意,做什么都可以原諒你�!�

    他在車靠邊停下時冷不丁湊過去吻了施澤。

    徐礫想告訴施澤,感情不是拿來給人嬉戲和踐踏的,他從沒有想過要拿施澤的感情來報復。

    從前施澤不喜歡他,那也是從前的事。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施澤的懺悔、愧疚和憐憫,而是要施澤愛他。

    終于學會相愛的人沒有理由相互折磨。

    今晚吃飯的地方是他們那位不厚道的顧總推薦的,獨立成棟的私人定制餐廳外山水清幽,別致優(yōu)雅。

    徐礫慶幸自己下午特地洗了個澡,換的是上次和施澤一起出去買的新衣服,十分般配。

    他一看見祁念就撒了歡招手,走過去直接對顧颯明說:“顧總是不是徹底忙完回云城了,省得有人天天找我取經(jīng)呢,等會別怪我把他帶壞了。”

    他多少還是有點記仇的小毛病的。

    顧颯明笑了笑,還沒開口,祁念先替人解釋上了,被徐礫盯一眼也裝作若無其事。

    他們吃完飯,徐礫這人屬實兢兢業(yè)業(yè),還要跑去清吧上班,最后一行人便全都去了,算作飯后娛樂活動,還能聊聊天。

    到了清吧,徐礫還不到上班時間,依然坐在四人位置上。

    十分不巧的是,過了一陣子陳奇他們也來了,坐在另一邊角落里,還跟徐礫和施澤打了個招呼。施澤抬眼看過去,表情不顯地點頭算作回應(yīng),莫名大度。

    清吧的服務(wù)生對他們這桌關(guān)注有加,來送酒水單時不忘朝徐礫擠眉弄眼。

    他跟徐礫認識已久,看著那個迷彩服男人從站在外面到坐進來,如今更加衣冠楚楚不好惹的樣子,一只手時時刻刻都搭在徐礫坐著的椅子靠背上,占有欲十足。

    只見飲料送過去后,施澤的手短暫扶到徐礫肩膀上,邊側(cè)耳聽著徐礫說話,邊從桌上端起茶壺倒了杯果茶放到徐礫桌前,緊接著轉(zhuǎn)頭親了一下徐礫的臉頰。

    那一下過得很快,幾乎沒人看見。

    服務(wù)生有些咂舌,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可思議。

    他借著還要去送小吃,走過去上了碟子,趁機意味不明地問徐礫:“小徐哥,不用再介紹介紹么?”

    這下周圍看過來的人很多,徐礫裝傻笑著,同樣意味深長,還是那么說:“介紹什么,回回介紹來介紹去,朋友而已�!�

    但其實很多人已經(jīng)心知肚明。

    施澤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反過來盯了那個豆芽菜般的服務(wù)生一眼,對方訕訕笑著趕緊溜了。

    這天徐礫沒等到清吧打烊,唱滿兩個小時和祁念他們告別之后便走了,跟著施澤走到停車坪。

    施澤從那句“朋友而已”開始臉色不好,即便知道大庭廣眾之下要低調(diào)行事,可他四天沒見徐礫,很敏感。

    徐礫看著施澤先上了駕駛座,握著這邊車門把的手突然松了,走到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和施澤對視兩秒,跨腿就鉆進去坐到施澤身上。

    “慢點。”施澤伸手護著徐礫的頭頂,一陣急亂中關(guān)上車門,然后巍然不動地看著徐礫。

    “生氣了,”徐礫伸手去摸施澤,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肌理的觸感,而且很熱,他若有所思地說,“因為看見了陳奇,還因為我說朋友而已�!�

    施澤扶著他的腿沒動,說:“是�!�

    “那我們開誠布公算一下,”徐礫比他還直起來,開口就說,“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啊施澤?”

    施澤反被將一軍,窒了窒,頓時感覺自己確實沒什么理由生氣了。

    “三個�!�

    他如實說道。包括程茵在內(nèi)的三個,全跟過家家沒區(qū)別似的。

    “上過床嗎?”

    “沒有,”施澤避開了一下眼神,說,“找女朋友都覺得很奇怪,如果找男的就更奇怪了�!�

    徐礫當年對他的沖擊很大,無論是突然闖進他的世界還是沒有征兆的離開,施澤只能確定,徐礫是他長期選擇下愛上的人,所以沒有辦法喜歡別人了。

    徐礫忍不住笑起來,低頭去含著施澤的嘴唇,探出舌尖舔了舔,小聲問:“那你跟朋友上床嗎?”

    “原來你跟朋友也上床的呀,”他解開了施澤的皮帶,滑下去抬眼無辜又挑逗地看著施澤:“上完又裝正人君子了,現(xiàn)在跟朋友談戀愛的感覺怎么樣?”

    施澤忽然感覺自己中的是圈套,低笑一聲,伸手按住徐礫的腦袋揉了揉,然后托起他下巴:“是跟你就行。”

    第70章

    施澤的皮帶還只被解開了搭扣,駕駛座里施展不開,他半摟半抱拉著徐礫下了車,打開后座車門把人推進去,車門又是砰一聲響。

    “不至于吧,”徐礫撐著胳膊躺在后座寬敞的座椅上,被施澤捏著一只手腕,像有些害怕,“干嘛非要來后面,你還真打算在車上呀,當初買這輛車的時候就是為了今天吧�!�

    可他繼續(xù)解開施澤的皮帶,明知故問一般:“你硬了?”

    施澤看著他那雙靈活漂亮的眼睛就知道他的害怕是假的,一言不發(fā)伸手去撩徐礫的衣服。

    徐礫咬唇笑笑,很快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毛衣。

    車里有暖氣,他身上留了一件水藍色的翻領(lǐng)襯衫,襯得皮膚很白,趴在施澤腿間時眼睛朝上看人,亮晶晶的。

    “還要脫嗎?”徐礫問道。

    “不用了�!笔晌罩氖直郯讶颂嵘蟻睃c,低頭去吻他,吻得放肆也難舍難分,任由徐礫一雙手上動作不停。

    徐礫貼在施澤嘴唇邊哼哼兩聲,意有所指:“那這個呢,不知道好不好用。”

    “你不是已經(jīng)用過了�!笔赡笾南掳透麑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久了誰知道呢,還要再用用�!�

    徐礫總是有道理的那個。

    施澤腦子發(fā)熱得厲害,收攏手臂不停地吻他。

    車窗外一片黑暗,車里的燈也關(guān)了,只有中控屏上透著幽幽的光。偶爾遠處有車輛經(jīng)過,而密閉的空間里滿是粗重的呼吸聲,相擁的人渾身都滾燙。

    中間休息時,徐礫仰頭望著車頂喘著氣,腦子里的任何東西都被清空了,只剩一片空白。

    他在施澤來碰他腿的時候頓時警醒,眼睛看著施澤,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在心里哭天喊地,臉上面無表情,聲音沙啞地開口:“你……你!”

    施澤低頭湊過去吻起徐礫的額頭、眼睛和鼻尖,把徐礫吻得一愣一愣,看著徐礫身上唯一這件他穿過好幾次的水藍色襯衫,心潮澎湃地想起他終于找到徐礫那天下午的第一眼。施澤起身到他耳邊說:“好可愛�!�

    徐礫吸了吸鼻子,“哦”了一聲。

    “剛剛痛嗎?”施澤捋了捋他額前汗?jié)竦膭⒑�,很珍惜地撫摸他�?br />
    “不痛�!毙斓[干巴巴說。

    施澤把他拉起來一點,蹭了蹭他脖子,其實是不容拒絕地說:“我還想再來一次。”

    徐礫垂眼瞥著他們纏在一起的手指,小聲說:“你來呀�!�

    ……

    一切終于平息之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雖然市中心半夜也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但好在他們的車停在封閉性較好的停車坪里,四周圍著磚墻,沒什么人經(jīng)過。

    打開車里的照明燈,施澤幫徐礫穿上衣服,捏著徐礫的手腕腳腕不敢用力過猛,過程有些笨手笨腳,連順序也搞錯了,最后才扯了扯他身上皺掉的襯衫扎進褲腰里。

    徐礫在他的手離開自己身體之后,一個翻身就屈起腿趴后座上,不跟施澤下車坐到前面去,說累了不想動。

    施澤彎腰俯身探了下他的額頭,拿他無可奈何,想著快點回家才好,于是給自己隨意整理一番回到了駕駛座。

    他的手機一直落在了前面,點開一看施澤母親打過通電話來,施澤回撥時沒接通,便也沒當回事。

    “你這幾天在云南,吃到好吃的了嗎?”汽車逐漸駛上繁華大道,徐礫閉了閉眼,下巴墊在手心里,有一搭沒一搭來了個好奇連環(huán)問,“打傘防曬了沒?有沒有曬黑啊?”

    施澤說:“吃的都是酒席和宴請,但很好吃,以后帶你去云南旅游�!�

    他停頓了片刻,才回答后面兩個問題:“才幾天哪里就會曬黑,而且我們下午就見面了,徐礫�!�

    徐礫哼哼兩聲,聲音帶著點鼻音從后座傳來:“我的意思就是你指不定又曬黑了呢,”他想了想,咧嘴繼續(xù)說,“下午……好像是還好,感覺你這些天變白了一點,去一趟現(xiàn)在又黑了,不過——我都喜歡�!�

    一句話把人心里弄得七拐八拐,施澤低笑說:“原來這么關(guān)心我啊�!�

    “當然了,”徐礫翻身起來側(cè)坐著,頭伸到座椅中間,“從你在我面前哭出來起我就特別關(guān)心起你了。”

    施澤踩著離合器,頓時面無表情地提醒道:“坐不了就躺回去,坐得了那就是沒問題,回去我們繼續(xù)�!�

    “你少威脅我!剛剛還說‘我愛你、我愛你寶貝’,差點感動死我了,看來他們說得對,果真不能相信男人,床上的話不能信��!”徐礫一邊笑嘻嘻一邊咬牙切齒跟他斗嘴,情趣很多。

    “徐礫�!笔蛇@樣喊他的名字就是在低頭求和,總是沒什么辦法就要敗下陣來的。

    徐礫這會兒改為嗯嗯兩聲,看著前方飛速劃過的路燈和其他車輛,問道:“這不是回我老破小出租屋的路,回你家?”

    “是我們家,”施澤糾正道,“煤球想你了,它之前一直被我爸媽帶著也沒事,前不久終于見到你,這幾天每天都哼哼唧唧,它之前脾氣也不怎么好,見到別的狗就要去打架,被別人逗也不搖尾巴,現(xiàn)在反倒嬌羞聽話起來�!�

    “它脾氣能有你不好?”徐礫伸手摸摸施澤的肩膀。

    “比我好一點吧�!笔蓯灺曊f。

    路邊的光影從車窗投射進來,徐礫臉上時明時暗,但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從后方看著施澤的側(cè)臉,他抿起唇還沒說話,外套口袋里的手機恰好震動起來。

    陳奇在他們離開清吧后給徐礫打過一通電話,徐礫沒接到,這會兒又打來,徐礫看了施澤一眼,遲鈍片刻接了起來。

    “喂,”車里還彌漫著剩下的淡淡情欲氣味,他的聲音也仍然沙沙帶啞,“有事嗎?”

    “你剛剛沒接電話�!标惼嬖谀穷^說道。

    萬幸遇上紅燈,施澤聽力敏銳,踩著剎車頓時扭頭就看徐礫,徐礫緩慢把手機拿下,乖乖開了個免提。

    “抱歉,我跟施澤在一起,剛剛沒聽見。”徐礫說。

    這話在互相知曉來意的成年人心里,猶如照在明鏡前的裸體,意味明顯。

    施澤滿不在乎無所事事般從一旁拿起煙盒,打開抽了支煙出來,干夾在手里,沒吭聲。他沒有表情時看起來凌厲莊嚴,和單獨跟徐礫相處的感覺很不一樣。

    此刻免提電話里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陳奇評價道:“他比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沉得住氣了,為了不讓你難堪�!�

    施澤不瞪徐礫了,只是凝神屏氣看著徐礫,再垂眼朝手機屏幕示意,意思是讓徐礫回話。

    “沒有什么難堪的,你是我認識的朋友,不過,我跟施澤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以后可能……”徐礫發(fā)覺自己突然不太會說話了一樣,“他現(xiàn)在聽得見。”

    陳奇那頭安靜一瞬,轉(zhuǎn)而笑了,說:“就知道會是這樣,你今天沒來看表演,沒說得上話,是跟你告?zhèn)別,過兩天我要去外省考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回云城了,但樂行還會開著,依然是朋友價。”

    紅燈已經(jīng)過去,施澤把車開出去,真的氣量大又沉得住氣起來,煙也已經(jīng)被他扔進隔板,不會把他和徐礫待在一起的地方弄得烏煙瘴氣。

    徐礫掛電話前最后說了一句:“多謝,一路順風。”

    車輛駛?cè)胄^(qū)的地下車庫,徐礫被施澤拉出后座,一路牽著手上了電梯。

    他們這棟是一梯一戶,才剛出電梯,施澤就按著徐礫俯身吻他,舌尖探入口腔,跟他接了一個很深的吻。徐礫軟綿綿靠在施澤肩頭,輕聲說:“不要不高興了,我只愛你呀。”

    施澤指腹抵著他的唇角:“沒有不高興�!�

    他摟著徐礫往門口走去,在指紋門鎖上按了好幾下,突然捏著徐礫的手指往上按。施澤給徐礫錄了指紋密碼鎖,試過一遍后門咔噠打開,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徐礫剛走到玄關(guān),客廳里一陣噠噠噠的響聲便竄過來。

    煤球居然跑出了籠子外,速度飛快地沖過來撲在徐礫身上,急急忙忙又跑去施澤面前扭兩下屁股,最后還是投入徐礫的懷抱。

    徐礫腿還發(fā)著軟,高興勁是被帶了起來,可有些力不從心,摟著站立的煤球往后倒退兩步,后腰扶上來一只手時才感覺穩(wěn)當不少。

    “它不可能咬開籠子,晚上我媽可能來過了�!笔赏茰y說道。

    他的話音才剛落,身后的大門突然響起兩聲敲門聲,把人嚇了一跳。

    “會是誰?”這大晚上了,徐礫松開煤球,自動小聲地問施澤。

    他眼睛睜得圓溜溜,先一步挪過去踮腳往貓眼里看,門外接著響了兩聲,傳來聲音:“施澤。”

    徐礫驚訝地回頭看著施澤,他的衣服在之前的拉扯纏綿中還亂著,紅潤的嘴唇微張,一時間呆在原地。

    “是我媽。”施澤也怔住兩秒,說。

    ——是施澤的媽媽。

    見里面沒有回應(yīng),她按著密碼指紋鎖就打算直接進來。

    “你不快點說!”徐礫壓低了聲音吼他,之前布滿水光的眼里驟然凌厲,來源于心底的慌張,“我這副樣子能見人嗎?”

    施澤見他的反應(yīng)跟著緊張和自責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徐礫已經(jīng)給自己看好最近的藏身之處,一溜煙就跑到餐廳后的窗簾里躲了進去,剛好前面還擋著一個置物柜。

    “徐……”施澤又有些哭笑不得,扭頭時施澤母親已經(jīng)走了進來,迎面相撞看著他疑惑道:“你在家?你不是去過二人世界了嗎?被甩了?剛剛怎么不出聲?”

    遠處窗簾還有少許晃動。

    施澤張了張嘴,更加無語凝噎,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第71章

    (完結(jié)章)

    施澤和他媽站在玄關(guān)門口面面相覷少時,終于開口喊了一聲“媽”,并迅速彎腰按住了想往餐廳里沖的煤球,一人一狗仿佛擋道的一般就這么堵在路中間。

    “我知道我是你媽,”施澤母親傍晚來時忘了手提包在這里,本就只打算上來看一眼,但施澤的奇怪舉動令她不免疑惑,“剛回來?心情不好?你說你怎么跟你爸一個德行,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跟你爸爸這次去云南總沒有事吧?”

    “沒事,只是老戰(zhàn)友去世,可能有點難受�!笔烧f道。

    他忍不住笑了笑:“媽,你哪里看得出我心情不好了?剛剛……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這么晚了。”

    施澤母親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經(jīng)過時把他往旁邊推了推,走到客廳和餐廳之間的酒架上找到了自己隨手放著的手提包,順便找出鑰匙拿著:“是啊,這么晚了,那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今天急急忙忙回來又跑了,你跟你那個放不下的高中同學徐礫,不是說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

    徐礫躲在窗簾后斂聲屏氣,聽得見自己胸腔里心臟砰砰跳動的響聲,他的視野里鋪滿了窗簾背面的深藍色,光透進來輕微發(fā)亮,仿佛是隨著呼吸而起伏的海把他包裹住了。

    他沒想到原來施澤父母已經(jīng)知道了,可知道了多少呢?

    施澤沒有告訴過徐礫這些。

    施澤這些年從重新復讀上軍校,到畢業(yè)后放棄云城相對平和的生活下到基層部隊,每走一步都在坦白自己犯過的錯,頂著忤逆的罪名也要說出口,看似踏上正軌只等平步青云,其實都算不上輕松簡單,甚至稱得上血雨腥風。每一次他都是主動選擇、心甘情愿,可每一次也都是在犧牲與妥協(xié),令他頑固不化的父親得償所愿,還要令自己也獲得某些籌碼,做堂堂正正擁有愛人資格的心理健全成熟的人。

    施澤母親沒有那么多要求,即使也希望看見施澤如他父親所期許一般變得成熟,可如果是要自己的兒子經(jīng)受這樣多的痛苦,她寧愿不要。

    把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不盡人意的世界,只希望把他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讓他過孤獨卻不快樂的一生,實在算不上多好的一件事。

    施澤母親同樣從小在大院長大,出身軍官世家,但做了家里唯一一個搞文學做研究的文藝人,要不是施澤父親當年相貌不錯筆桿子也不錯,懂幾分浪漫,也輪不到看上他這么個頑固派。

    她跟自己的孩子站在一邊,支持施澤想要喜歡誰就喜歡誰。

    只不過她清楚自己兒子曾經(jīng)的頑劣,當初以為施澤跟他那個高中同學早沒戲了,聽見施澤愿意回云城的時候當他是徹底放下要重新開始,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原來施澤是因為放不下才要回來。

    前幾天她好不容易逼問出了點新情況,心中終于松了口氣,很為施澤高興。

    不管怎么說,了解孩子的感情狀況,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可施澤母親這會兒皺起了眉,想到施澤從頭到尾其實也只簡單提過幾句,含含糊糊,現(xiàn)在別是為了要面子說的假話?

    她忽然提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施澤,媽媽是希望你想通回來、留在云城,但你不用騙我啊,你看看你衣衫不整又去喝酒了?已經(jīng)錯過的感情挽回不了,總還要向前看吧,你就當被甩了也沒什么,你爸爸當年還差點被我甩了……”

    “媽,媽,”施澤捏著煤球的兩只爪子往后退了退,把它卡在腿間,可他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打斷道,“我哪騙你了,真沒有,怎么說得好像我有妄想癥一樣�!�

    “好,人家跟你和好了對吧,”施澤母親干脆放下鑰匙,問道,“你怎么跟人和好的,告訴我�!�

    施澤兩眼一黑,僵持著往餐廳那邊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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