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玄微蒼溟凄美萬分的一笑。
“不過在真君與夫君歡好之時,親眼目睹的本君又再舊傷發(fā)作、多吐些血罷了,很快神竭力衰,天人五絕。你又何錯之有?”
朝游露悚然一驚。
若是自己在與夫君合歡之時,總被玄微蒼溟唇角溢血、目光幽怨地注視著。
如同熱鍋煎魚,哪里來的什么魚水之歡,這對她來說是何其大的心理陰影?
就算夫君不介意,她自己恐怕也是當(dāng)場就萎了。
玄微蒼溟的聲音柔和得沒有半分攻擊性。
“游露,你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也不管我的死活了嗎?”
“就算是過去我們做了五百年的無性夫妻,為了彌補(bǔ)過去的時光,未來我定會加倍努力,不負(fù)好時光。”
朝游露并不買他的帳。
“過去的時光無法被未來所彌補(bǔ)�!�
也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輕輕揭過的。
“可是你抱守殘缺拒絕擁抱未來,不就一直辜負(fù)了自己的生命嗎?”
“所以……”玄微蒼溟摩挲著她的手背,“能夠彌補(bǔ),也是有勝于無,對不對?”
他的邏輯完美如環(huán),朝游露一時尋不到言辭反駁。
她憤懣道:“不要你彌補(bǔ)!”
玄微蒼溟抬起頭來,“那你要我怎樣?”
他站起身來,朝游露以為他會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誰知他撩起下擺,雙膝一屈,身子一矮。
就此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看……”他神色虔誠地道:“全天下最尊貴的神明,現(xiàn)在正跪在你的面前,祈求你的原諒�!�
玄微蒼溟全然不按牌理出牌,朝游露一時懵住了。
他這也太過于能伸能屈了吧……
在她從戲本中學(xué)到的間接經(jīng)驗看來,下跪認(rèn)錯都是男子祈求愛人回心轉(zhuǎn)意的最后步驟。從撕破臉皮到和好如初是一個漫長的流程,其中還需得經(jīng)歷幡然醒悟,不斷后悔,痛改前非,小意殷勤等一系列操作。
心痛到下跪挽回之時,已是虐到兩眼模糊的高潮。摳摳耗-㈡㈢零㈡零㈥㈨㈣㈢零
玄微蒼溟甫一開局就將最后的大殺器使了出來,猝然之間竟讓她覺得束手無策,不知究竟如何是好。
朝游露的喉嚨如物梗阻,“帝君……請起……”
“你不肯原諒我,我便在此地長跪不起�!�
儼然是個無賴了。
“帝君若是喜歡,”朝游露只得道,“……便一直跪著吧�!�
“你以為,不原諒我,也不肯喝藥……”玄微蒼溟身子端端正正地跪著,口中卻說出晴天霹靂般的話來——
“就能逃脫自己做藥人的命了?”
朝游露大驚。
他竟然說出來了……就這樣扯破遮羞布,直白露骨地說出來了?!
二帝正在僵持對峙之間,正好有初來乍到的小神官前來向朝游露送茶。
白帝入殿已久,小神官本以為帝君早已離去,卻看見帝君在昆侖真君的榻下長跪不起,受著真君言語伐撻。
“啪嗒——”一聲,手中茶杯落地,小神官驚得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玄微蒼溟側(cè)眼望向出聲之處,朝游露為了保住小神官的命,不讓他看見小神官的面目,便兩手伸出捧住了他的臉。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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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露珠總被吃得死死的也不奇怪,病態(tài)控妻嘛……
火葬場都不可能葬得到他。
露珠:你真的把我整不會了。
扣扣號:230206g9430夢中星推gg文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當(dāng)圖窮匕首見(微h,補(bǔ)4200珠第六更)
當(dāng)圖窮匕首見(微h,補(bǔ)4200珠第六更)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神官來不及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慌亂的喊了一聲,“帝君真君小神什么也沒看見�!�
一溜煙的逃了。
親眼目視著小神官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朝游露終于放下心來,輕舒了一口氣。
將視線收回時,看見玄微蒼溟正凝視著自己。
她忽然想到玄微蒼溟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圖窮匕首現(xiàn),如今被他殺人滅口的,可不就剩自己一個了嗎?
于是又帶著哭腔地喊了一聲。
“快回來……”
不獨(dú)是小神官不見了,殿中但凡是耳朵里聽見一點風(fēng)聲的神官們都逃了個一干二凈。
朝游露孤零零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真君殿中回蕩著。
“昆侖真君當(dāng)真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一會兒叫小神官快走,一會兒又叫小神官留下。可是嫌本君伺候不好你,非得要雙飛比翼?”
雙飛?
他去哪里新學(xué)了奇怪的知識?
她還不曉得玄微蒼溟的新知識來自于鏡像影分身在下界所被迫學(xué)習(xí)的各種重口味春宮圖。在那男女男、女男女的交尾圖旁,赫然備注著——“雙飛比翼。”
朝游露無奈,“帝君若非要以我入藥,我也是沒有別的法子�!�
這一生將她壓榨干凈便罷了,她只有一個請求,“只求帝君……來生莫要再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
他是懸掛在小毛驢面前的蘋果。
只要他再度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以自身為餌引誘她。不管千次萬次,無論前方刀山火海,她都會一無所畏、心甘情愿地跳下去,在歲月長河中幻想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又在夢醒時分反復(fù)懊惱,悔恨自己瞎了狗眼。
唯一的解決之道,只能懇求他不要再出現(xiàn),不要再給予她記憶。
沒有別的辦法。
什么恩情仇怨,什么誰負(fù)誰其實都不是很重要。
天天煎熬自己,也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若有來生,如果從一開始就根本不記得,也就不會有怨恨了。
反正來生也不會再相見了。
玄微蒼溟便問她:“上一世,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
朝游露微微一怔,上一世……
上一世她還來不及有什么想法,就已經(jīng)化成了萬千齏粉。但如果這樣的轉(zhuǎn)世日后再來一次,給予她充分時間考慮的話……
“也許、可能……是吧�!彼姓J(rèn)。
本已緩和的空氣再度劍拔弩張。
“你想轉(zhuǎn)世?”玄微蒼溟冷笑道,“我就偏偏要將你禁錮在我身邊,不管你轉(zhuǎn)世多少次,我都會在你面前出現(xiàn)多少次�!�
“不,”他隨即又將自己的話推翻,“這實在太麻煩,也太過于危險了�!�
這樣的事他已經(jīng)做過一次,再也不會做第二次了。
“下一次,我會在你轉(zhuǎn)世之前,用肉身容器重新將你的魂魄裝入。就像栽一棵草,澆一枝花,種一棵樹一樣。天天摟你在懷里,靠你的人間之氣療愈我的塵毒舊傷�!�
玄微蒼溟將扒皮吸髓、吃骨食渣說的這么冠冕堂皇,與夢境中那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赤金龍完美重合。
朝游露失色,抬起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
“你不是人,你這禽獸……沒有人性的無賴!”
指尖傳來一陣溫?zé)釢駶櫋?br />
玄微蒼溟竟傾身含住了她那根手指,在指腹一咬。
麻酥酥的電感從指尖傳到胸口,她想撤回,卻被他捉住手腕。
玄微蒼溟悠然自得的神情未改。
“你說得對,我本就不是人�!�
另一手在榻上一扯,將朝游露連人帶被褥地拉了下來。
“你讓我在下面一直跪著,也且來陪陪我吧�!�
仰頭將湯藥飲入口中,又像老鷹捉小雞般拎住了朝游露的后領(lǐng),精準(zhǔn)無誤地銜住她的唇,頂開后將藥液灌入。
朝游露被迫喉嚨里咕咚咕咚的吞著藥。
吞的太急,險些嗆著,滴滴藥液順著嘴角流下,沁濕了衣襟。
“以后,要乖乖的喝藥啊……”
濕潤的唇貼著她的耳垂,言語開合之間總會劃過她敏感的肉珠。
“你看,我們的衣服都弄臟了�!�
伸手握住她的一只乳,“要不要我?guī)湍愫娓?”
壓抑著想要被他狠狠揉捏的沖動,“不……不必了�!�
乳珠在他的手底已悄然挺立,從少女時期開始便被深入探索的身軀哪有那么好相與,一遇到熟悉的手指,便忍不住索求寵愛。
拇指和食指夾住那�?释灰训娜馇蚋粞ドΠW地搓揉著,“既如此……”
放開乳珠,扯起胸前的衣服,做了一個向外輕輕一拋的動作。
“那就脫了�!�
朝游露只覺得身上一涼,頃刻之間,全身已一絲不掛,貼著同樣赤裸裸的他。
“游露,你此時身體虛弱,濕衣有害無益�!�
他對她也是有害無益,一直如同禍國妖妃般將君王玩弄在鼓掌之間,害得她只能沉湎美色無法自拔,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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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又狗又撩,又純又欲的男妖孽。
期待白帝發(fā)瘋的……咳咳,來吧。
應(yīng)該至少還是會瘋一次。
QQ:夢中星推文8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忽而大夢一生(h)
忽而大夢一生(h)
都要送她上斷頭臺了,還愿意送她一餐飽飯。
興許這就是他對追隨了幾百年的他,所給予的最后一點仁慈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美色在前,不享何為?
朝游露閉上眼睛,再次使喚他:“蒼溟,我想你……用嘴來吸……”
濕潤的舌頭在早已挺立的乳尖上打轉(zhuǎn),在口中吞進(jìn)又吐出。
“想明白了?”
“嗯……”朝游露雙手置在他的耳側(cè),麻酥酥的快感讓她吐露心聲,“以后忘了……也好……”
玄微蒼溟遽然停住了動作。
隨即張口在她的蓓蕾上狠狠一咬。
被疼愛得狠了,隱隱能看到血絲在肌膚下浮現(xiàn)。
她突然被翻了個面。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壓住了肩膀,從背后將腿間的穴捅了個透。巨獸沖入她的身體,在狹窄的通道中橫沖直撞。
“要鉆穿了……”
龍頭一下一下叩擊著最深處的門,試探著守衛(wèi)的虛實。這甬道素日來無人問津,此前只被他短暫光顧過一次,沒了巨物的填充,早已經(jīng)回縮到平日緊窄的狀態(tài)。
“別急,”溫?zé)岬暮粑鼑娫诙�,“早晚的事……�?br />
早晚他要頂開內(nèi)里這張不住嘬弄他的小嘴,讓她把整條龍根都吃進(jìn)去。至于她是想拿穴道吃還是宮腔吃,那也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朝游露被他頂撞得一起一伏,身子是酸的,腦子是蒙的。
就算她要轉(zhuǎn)世投胎,也從來沒有想過是以這種方式,被玄微蒼溟活活干死在床上。
“嗚嗚……”穴道頂端的酸麻脹感讓她不自覺低聲啜泣著,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話捋了玄微蒼溟的逆鱗,讓他突如其來的失態(tài)。
她分明都已經(jīng)寬宏大量地表了態(tài),哪怕他真的拿她當(dāng)藥人,榨干她的最后價值,她也既不會怪他、也不會恨他。
他得了便宜,卻倒怒火中燒。
究竟是哪里不對?
小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眼見發(fā)白的指節(jié)因脫力而松開。一只手伸來覆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拳頭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朝游露第一次意識到他的手有一種無形的大,好像掌控了她生命的一切。
“我亦曾給予過你機(jī)會,”她聽見玄微蒼溟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但你卻無法獨(dú)自獲得幸福,那么……�!�
“游露……別想逃�!�
她是他掌心中的蜉蝣,因神第一次注視這世界,對蜉蝣產(chǎn)生了莫大的興趣,從此注定一生與他緊密相連。她所以為的天涯海角,世界盡頭,都逃不過他手中的天羅地網(wǎng)。
這可怕而病態(tài)的控制欲刺激了她,讓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軀,將他絞得更深。不知道他要抽插到幾時,也不知道是否射在了自己體內(nèi),只知道流著眼淚和口涎,順從地含納他的龍根。
朝游露極盡疲倦的睡著了。先是頭蒙蒙的一陣麻意,隨即沉重的身子一輕,傷痛好似不復(fù)存在。
摸一摸枕旁,空蕩蕩的并無玄微蒼溟的身影。
莊生曉夢迷蝴蝶,不知什么是夢,什么才是現(xiàn)實。
痊愈后的她開始拒絕吸食神界的天地之靈氣,也不愿吃神界發(fā)放的蟠桃和其他一切延年益壽之物。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五百年又過。
在這幾百年間,她與玄微蒼溟的相處也漸漸的變得不一樣了。以往在神魔之戰(zhàn)和凡間歷劫時,他常常笑意盈盈的看她,“游露�!�
而今她既是玄微蒼溟的臣下,也是他壓制舊傷濁毒的藥人。時日久了,他們也如那凡間的帝王和皇后一樣,再沒有叫過彼此的名字。
她喚他一聲“帝君”,他回她一聲“昆侖真君”。
有理有節(jié),客氣疏離。
仿佛從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