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整夜的時間好像在眨眼之間過去,睡夢中都依稀還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在肌膚,磁性的聲音回蕩在耳畔,莊周夢蝶分不清虛虛實實。
“叮鈴叮鈴——”
提醒上班鬧鐘的聲音響起,路露在床上左右搖擺,掙扎了很久,終于從床上彈了起來。
兩只腳顫顫巍巍的觸到了地面,她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與此同時,一股熱流也順著腿根流了下來。
路露還以為是肚子里面的精液稀化了,低頭一看,原來是護墊早已經(jīng)被浸透了,紅色的經(jīng)血滿溢而出。
路露從來沒有一次是如此欣喜地迎接大姨媽的到來。
“太好了,天助我也�!辈挥迷俪詫τ谏眢w有害的短效避孕藥了。
難怪昨天晚上跟白濯同房的時候情緒大起大落,變化十分劇烈,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那種突如其來的緊張和煩躁。
激素水平看起來真的是有點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不知道找個男人長久相處會不會好一些呢?
看了看自己的被單,路露垂下頭一聲嘆息。這幾天真是跟被單過不去啊……又要洗了。
這個兵荒馬亂的狀態(tài),還有糟糕的身體情況,真不適合上班。
腦子退燒了之后,她開始發(fā)起愁來,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精神面貌面對白濯。
路露拿出手機打開鐺鐺,在OA上申請了3天的年假。加上周末的2天,正好是5天。
昨天晚上扔進去清洗的床單已經(jīng)烘干了,路露把新的床單放了進去,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真舒服啊。
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躺平真的很舒服。
早上醒來,白濯發(fā)現(xiàn)自己從仰臥位變成了俯臥位,從著衣睡變成了裸睡。
睡衣團成一堆放在床位的籃子里,內(nèi)褲上有點點白色的精斑。
自從性成熟開始,他偶爾也會在春夢之后遺精……因為那個出現(xiàn)在他幻覺視野中的女孩。
昨晚是夢遺了之后自己脫下來的嗎?……也許是。
不同于既往隔靴止癢的性沖動,此時白濯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松快感,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前所未有酣暢淋漓的宣泄。
下午艾達跟著他一起回來了,“白院,這幾天路露休假了,我?guī)湍I了一周的菜……放冰箱了啊�!�
白濯拾起清掃阿姨在書桌上留下的紙條——
“白先生,今天換洗時,床單好像少了一套�!�
作者的話:
下一次就漏包了。
拜托各位投珠小能手站好最后一班崗。
外門的密碼鎖一共就只有他,艾達,路露,阿姨知道,而艾達和路露都沒有臥室密碼鎖權限。
床單被套和衣物都在洗烘一體機內(nèi)清洗后折疊入柜,應該是沒有掛在陽臺隨風掉落的可能性。
一色床單十來套,能夠換洗的多得是。白濯一眼瞟過,也沒有留意這個小小的插曲,只是對滿滿當當?shù)谋洳惶晳T——
一次買一周的菜,不新鮮。
白濯還依稀記得零星幻覺碎片倏然鋪開,占據(jù)他整個視野的感覺,他并不恐懼,更多的是一種即將赴約的欣然和雀躍。
但是此后的好幾天,都再沒有出現(xiàn)那天晚上的異樣。
直到五天后,他收到了秦源的微訊,說自己要去燈塔國出個短差,暫不能與他視頻連線了。
提前回到家的白濯剛吞下一片藥,突然聽見耳畔傳來一陣嗡鳴,視線在他眼前扭曲變形,一時間周遭的一切向后飛快地退去,變得無限小,無限遙遠。
細小的幻覺碎片驀的在眼前鋪展、拉開、延展成了一個真實的立體世界。
“噠——”的一聲,他手一松,文件袋落在腳邊。
剛在廚房里忙活完,脫下罩衣的路露聽見客廳里有響動,連忙探出身來看。
只見白濯靠著墻,兩眼微闔,狀如眩暈。
怎么今天這個時候跟他撞了個正著?路露趕緊上前來扶住他:“老板,你不舒服?”
白濯睜開眼睛,捧起她的臉,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被親得發(fā)懵的路露喘不過氣來,怎么這是——小別勝新婚……好熱情。
感覺要溺水了,想要讓他放開,但是舌尖交纏的麻意爽快又讓她舍不得,只得變本加厲地去吸他嘴里的那點氧氣。
半晌,白濯終于放開了她,手還掌著她的后頸。
“這幾天都不來看我?”
路露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我在休息……”
雖然是干柴烈火,但是經(jīng)期嘛,肯定還得注重身體健康,偃旗息鼓來著。
白濯也是饑渴難耐,她大姨媽才走,他就連班都不加了,專程在家里候她?
路露本來以為第二次會更加輕車熟路,結果白濯一進去,她還是瞪大了眼。
“哎呀!”
休息了幾天之后,擁有身體記憶的小穴又回到了無人造訪前的狀態(tài),而鏖戰(zhàn)過一次的肉龍卻記住了應該怎樣精神抖擻。
要不是濕潤得足夠充分,路露恍若自己又被開了一次苞。
這就是夜夜做新娘的感覺嗎?
因為是XL,所以每一次進入都會像第一次進入一樣?
她只得向白濯求助:“撐住了……”
“不算大,適應后就好了,”白濯睜眼說瞎話,“只是做得還不夠多�!�
他感受到小穴里的水越流越多,進出越來越暢快爽利,“你看……要多插一會兒,才會越來越松軟�!�
路露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被戳得一鼓一伏,好像體內(nèi)吃了一頭無法平息欲火的怪獸。
雖然不像刺激陰蒂一樣會產(chǎn)生短促的快感,但酸脹的感覺卻會不斷地累積,在黏膜的互相撫慰中填滿她的空虛。
難道真的會像白濯所說的那樣,做得多了,就會適應XL的型號?
但那樣的話……路露犯了愁,以后要是和白濯沒能善終,換成了XS的男朋友,自己還能活得下去嗎?
難怪男人都喜歡能輕易唬得住的處女,女人一旦見過了真正的XL,男人自吹自擂的謊言就會不攻而破�。�
這個思辨的問題讓路露晃了神,等到白濯都已經(jīng)射了進來,她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其實她的包兜里,有一片今天剛收到的XL型號避孕套試用裝……
作者的話:
其實擔心都是多余的,分身不孕不育。
下一章開始就是喜聞樂見的撕逼修羅場了哈哈哈哈。
來點珠珠慶祝一下。
以前路露聽男同胞們開玩笑的時候說什么……
一滴精十滴血。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晚上給老婆交完公糧之后,幾乎是筋疲力盡,一秒入睡。
第二天起來上班,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一周來上四五回,連走路眼睛都是昏花的。
她一直對此事抱以不解的態(tài)度。
從科學的角度來分析,精液當中最多的是水分,微量元素最多的也不就是鋅嗎?
一次床上運動的損失量也不過就跟一泡口水差不多,吐口水能把男人給吐虛了,她是不相信的。
然而實踐出真知,在她跟白濯接觸了之后發(fā)現(xiàn),他每一次要折騰很久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運動量和消耗量太大的緣故,完事之后抱著她廝磨一會兒,也很快就會沉沉入睡。
這是男人的通病吧,功率高消耗大,沒電了就不能待機。
路露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不到8點。
晚飯還沒吃呢,也不知道這么漫長的夜晚,白濯晚上會不會醒過來。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也是他這個當老板的命好,年紀輕輕的就已經(jīng)開始早睡晚起辟谷養(yǎng)生了。
一周前把床單帶回去清洗曬干了,本打算今天帶過來,但卻又忘記了。
沒辦法了,還得把這張也抽出來。
東西還沒有收拾好,路露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呼嚕呼�!钡慕辛似饋怼�
雖然今天主要是白濯在做功,但畢竟她也配合了不少,感覺體力消耗還挺大的。
看著廚房里面已經(jīng)制好的菜,路露心里琢磨起來。
白濯要養(yǎng)生辟谷,但她不能不吃飯啊。來都來了,要不用幾分鐘的時間煮碗面,吃完了再繼續(xù)收拾吧。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一陣響,不過一會兒,香味就彌漫了整間房子。
她正端著碗“吸溜吸溜”地吃著,白濯詫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路露,你怎么還在?”
她著急地將那幾根面條忙不迭地吸進嘴里,湯汁飛濺,有幾滴就落到了自己現(xiàn)在穿的那件衣服上。
“我有點餓,吃點東西,完了就走……”
仿佛做賊心虛一樣地指了指廚房,“鍋里還有,想吃你可以舀……”
白濯的眼神落到自己那件那件被路露套著的襯衣上,眼中的光芒又暗了幾分。
“為什么穿著我的衣服?”
路露抬起頭來,看見了他那一副還沒來得及拾掇的軀體。睡袍拉得大開,看起來像是一醒來就倉促地披在身上。
腰間的帶子還沒來得及系攏,隱隱露出下身那一片茂密的黑林,盡情噴射過后的龜頭前端還有絲絲黏液,在客廳的燈下閃著可疑的光芒。
一向侃侃而談的路露在這春光乍泄的美景面前結巴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你、你說為什么……”
白濯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距離路露本該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而現(xiàn)在她不僅沒走,還穿著他的襯衣,光裸著一雙玉腿,輕車熟路的在他家里面做好了飯開吃。
而他自己也是兵荒馬亂,一副慘遭洗劫過后的模樣。
“為什么……”他的聲音生冷得可怕,“你性侵了我?”
作者的話:
露珠:他精力耗盡了,一秒入睡。
小白:是因為磕藥堅持上陣好嗎……
路露正在喝湯,液體誤入了氣管,讓她猛的嗆咳起來。
路露為兩個人今后見面相處的情況,汪洋恣肆般的幻想了很多種局面。
也許白濯是真的覺得她很好,很中意她,想要跟她發(fā)展成長期相處的穩(wěn)定戀人。未來兩個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和和美美地度過一生。
也有可能白濯只是對她一時起意,很快就會對她喪失了興趣,在單位裝作并不熟識的模樣,以后大家各自男婚女嫁。
也有可能他并不想要結婚,僅僅因為在國內(nèi)適應不了孤獨寂寞冷,想要在她這里尋找精神和肉體安慰。兩個人就這樣一直不清不楚地保持著某種親密的關系。
道路千萬條,站在人生的米字路口上,想得太多沒有任何意義。最終解決辦法還是一句——別想了,到時候再說。
這個結局太匪夷所思,超出了她的正常認知范疇。
腦海之中有短暫性的空白——白濯說她性侵了他?
“咳咳……不不……”路露捂著嘴,擦拭著嘴角流出的湯液,連忙站起身來,“小白,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小白?”白濯微微蹙起眉頭,連名帶姓地質(zhì)疑她山體滑坡的品行,“路露,你是土生土長的漢國人,從小受傳統(tǒng)美德教育,我希望你能尊師重道�!�
以前都叫人家小甜甜,現(xiàn)在卻叫牛夫人。
才下了床,就連昵稱也沒有了,還要跟她講思想品性,法律道德。
路露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軀站立不穩(wěn),后退一步,扶住了沙發(fā)的把手,才勉強沒有栽倒。
“老板、白教授……我們有話好好說�!�
白濯收攏自己的睡袍,重新系扎腰帶,遮起外泄的春光,淡淡的眉目中蘊含著怒意。
這個下屬實在太膽大包天,他得把最嚴重的威脅放在前頭。
“我給你好好說的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告你入室性侵�!�
什么?!路露吃驚了,他居然要告她……在這個國家,性侵可是嚴重的罪名,輕者拘留,重者坐牢的。
她這樣一個前途無限的優(yōu)秀女青年怎么能去坐牢呢?
雖然這“前途無限”相比起他來,還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真是見了鬼了,在床上溫柔萬種的白濯這時候面如寒霜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得好像要把她刺出無數(shù)個窟窿。
要不是有現(xiàn)代法律的保護,他是不是已經(jīng)對她動用私刑了?
路露撓破了頭也想不出究竟來——白濯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還是說他有精神分裂癥,跟她上床的是另一個人格?
別說是她了,這種情況下,估計常年浸淫狗血撕逼的編劇都不知道該怎么召喚他的第二人格。
再則,她也并不知道這是不是白濯玩膩味了,為了擺脫她而使出的一種手段。
因為害怕她事后會威脅他,所以先要狠狠地恐嚇一波,讓她在驚懼中對他敬而遠之?
路露對天發(fā)誓,“真的是您先動的手。”
“您看見了嗎?”她用手指了指臥室的大門,“一周之前,就在那兒,我敲了個門。您突然就出來了,摸我的頭發(fā),親我的臉,還把我抱進去了……”
白濯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伴隨著路露的描述,他那根胯下已經(jīng)發(fā)泄過的性器……居然又有抬頭的趨勢。
作者的話:
偶像劇的開端,刑偵劇的結局。
白濯緩緩加深呼吸,壓抑住心中那怪異的騷動,微微側過了身子,掩飾住自己的囧狀。
“所以,”對路露所敘述的這個流程,他其實是有印象的,只是現(xiàn)實與虛幻混雜,真實感就沒有那么強烈,“其實……是你先動的手�!�
路露呆�。骸案�?”
“是你先敲的門,”白濯對她步步緊逼,很快就將她的空間壓縮到了沙發(fā)轉(zhuǎn)角的一個小角落,“如果你不敲門,我就不會開門……”
路露的腦子飛輪一樣轉(zhuǎn)著。
她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不能因為懼怕老板的淫威,就被屈打成招出一宗冤案。
她身軀抖了抖,勇敢地迎上白濯的目光。
“老板,就算開了門,也不一定就要……那個啥,對吧?”
“艾秘書可能會敲門,司機先生可能會敲門,清潔阿姨也有可能會敲門。”
“甚至水電工、物業(yè)管理公司、警察局、居委會……都有可能敲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