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能有什么事，打游戲�！�
時晨笑笑，推著他，“你去看看吧，允許你玩一會�！�
方落西看她幾秒，沒拆穿她的狐假虎威，“行，領(lǐng)命。”
方落西靠著玩游戲，時晨就在他懷里看手機(jī)。他身上硬邦邦的，枕著也不舒服，時晨一會換個姿勢，不多時，人已經(jīng)貼著他躺在了枕頭上。
時晨一手劃著手機(jī)，慢慢的眼前手機(jī)屏幕也有些模糊，她眼皮無力垂下，手機(jī)也歪在枕頭邊上。
方落西打完一局游戲，就看到時晨縮在一邊，倆人在一個單人床上不算寬敞，時晨手機(jī)的視頻還在無聲播放，人卻已經(jīng)睡熟了。
他拿過她手機(jī)隔在床頭上，扯過一邊的被子，輕手輕腳的蓋上。低頭使壞一般繞了兩圈頭發(fā)，也沒有給人造成影響。
方落西關(guān)掉一邊的燈光，拿起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任那邊說得口干舌燥，也不做半點回復(fù)。
第二天，時晨循著生物鐘醒來，抱著被子轉(zhuǎn)了個身。正對上方落西安穩(wěn)的睡顏，時晨一愣，探頭看了看房間，恍然想起自己昨晚睡得太早，忘記回自己房間。
時晨還是第一次這么看著方落西，原先的他總是清冷又驕傲，后來又偶爾透出些男孩特有的壞�，F(xiàn)在這樣看著，倒是乖巧的很。
安靜又規(guī)矩，手臂搭在腰側(cè)，發(fā)絲有些炸毛。
時晨心底的惡魔心思一股腦涌上來，她掀開被子，小心下床，控制著不發(fā)出一點音量。她彎腰蹲在床邊，就著床邊透過來的光亮，湊近盯著他乖巧垂落的睫毛。
他一扇睫毛又濃又密，時晨伸出手指輕點了點尾端，沒見他有什么反應(yīng)，又大著膽子輕輕撥了撥。
她正玩得開心，忽略床上的人眼皮顫動。
正當(dāng)她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撤開讓他好好睡覺，胳膊卻被人拽住，腰身一緊，整個人被提溜上床，始作俑者卻靈活一翻，抱著人轉(zhuǎn)了一圈，將人困在懷里。
被他這突然的動作一搞，時晨的頭發(fā)亂糟糟的鋪在臉上。時晨不安分地動了動，壓根注意不到這人呼吸都重了幾分。
等她看到方落西眼眸還是照常閉著，跟之前一樣，她氣急地翻身伸手故意撥動他的睫毛。
方落西耐不住癢，將她的手縮在身后，嗓音低啞，故作嚴(yán)肅，“別亂動�！�
不明事理的時晨還在想著自己剛才的小把戲都被人看到了，她也兇，“你什么時候醒了？”
聽見她不滿的語氣，方落西這才撩起眼皮看她，眼神還有剛睡醒的迷茫，布著水光，“小惡魔一出洞，我就醒了�！�
時晨嗓音一提，“你故意的�！�
方落西還有些困頓，沒睡醒一樣，“啊，不然怎么知道小惡魔干什么壞事�！�
時晨生氣了，她費力的掙脫束縛，像個蠶蛹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她動作一點沒收著，方落西無奈，大早上的這是要干什么，他往后拉開一點距離，面無表情睨著她，眼皮半耷著，表情不太好。
時晨看著他也安靜下來，追著人又貼過去，“怎么了�！�
方落西睜開眼，“沒睡好。”
“怎么沒睡好�！睍r晨就順著往下問，也不是真聽個答案。
方落西看著她這不走心的問題，哼笑一聲，“有人磨牙又打呼，要怎么睡啊�！�
“誰啊，不是我。”時晨利索的坐起來，治好了多年頑疾賴床癥，還能張牙舞爪地湊到方落西眼皮底下，“不是我吧�！�
語氣到最后連自己都帶上了懷疑。
“嗯？”
“你是不是聽錯了。”時晨摞列出結(jié)果，“要不你就是騙人�！�
“嗯，騙你呢�！�
他說得這么不走心，反倒是讓時晨更懷疑自己，就像家長不愿意跟小孩子掰扯，隨口一句你說得對。
沒留給他太多反應(yīng)，方落西就翻身下床。
時晨看著他，脫口而出，“你干嘛去？”
方落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聽不清語氣，“洗澡�！�
時晨看著他走進(jìn)浴室，無奈搖了搖頭。昨晚不是剛洗過澡，睡醒又要去，有潔癖的人真麻煩。
作者有話說：
畢竟，當(dāng)年方落西可是拿了一瓶水沖石頭。
第83章
原本時晨是想趁現(xiàn)在回房間洗個臉?biāo)�牙，剛好卡在方落西洗澡空檔的時間里。只是她突然想到她要是出去了，等下可就進(jìn)不來了，她就坐在床上打算等方落西出來再回房間刷牙。
浴室傳來水流聲，這房間沒什么隔音可言。水珠落到地板上的聲音直直往她耳朵里鉆，時晨眼神不安分地掠過一眼，心尖癢的發(fā)麻。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在這獨自的空間里格外曖昧。
時晨往后仰躺在床上，浴室里的水聲彷佛瞬移到她耳邊一樣。她閉著眼回想自己才看過的論文，卻好像怎么也靜不下心。
無奈之下，她扯過一旁床邊上的被子蒙在頭上，企圖靠這個來阻斷惱人的水流聲。
的確，被子蓋在頭上確實聽得不大清晰，分不清是哪里傳來的聲響。
只是她忽略了一點，這被子上裹滿了方落西的氣息，蓋在身上像是被他無縫隙環(huán)繞，鼻息間縈繞著的曖昧，燒得她臉頰升溫，頭腦發(fā)懵。
時晨短暫性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任由自己在蒸籠里發(fā)酵，閉著眼撇清擾亂心神的思緒，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也沒聽到戛然而止的水聲和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
她還在發(fā)懵，蓋在頭頂上的被子就人被掀開，往下卡在脖子處。方落西低頭湊近，撲面而來的潮濕水汽攪的她發(fā)懵，“還沒睡醒？”
時晨愣了兩秒，接過他遞過來的借口，“是，是啊�！�
方落西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側(cè)頭輕輕瞥一眼，沒說話。
時晨看著她表情卻先自己帶入了，她敢肯定，他下一句一定是‘你是豬嗎’這類的話。
她想著忍不住輕哼一聲，轉(zhuǎn)頭不去看他。
方落西輕笑，看見她發(fā)紅的臉頰，忍不住蹙眉，伸手貼在她額頭上感受溫度，“臉怎么這么紅？發(fā)燒了？”
他說著還去看了眼空調(diào)溫度，想著往上調(diào)高一點。
時晨眼神閃躲，她再清楚不過了，看著方落西去調(diào)溫度，又拉住他，“沒發(fā)燒，就捂的。”
方落西盯著她，似乎要驗證一下她說得是不是真的。原本溫度降的差不多了，被他這么一盯，臉上還有再度升溫的趨勢。
時晨掙扎著要起來，方落西挨在旁邊擋著她。時晨沒地方撐著，又重新跌落在枕頭上，面前是方落西毫無瑕疵的臉。
他剛洗過澡，卻沒什么熱度，涼氣直往外冒。發(fā)尖還往下滴水，臉上沒有水汽，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剛沾過水的肌膚。時晨看著他皮膚，心想他好像又捂白了不少。
她去捕捉他的睫毛，想驗證一下能掛的水珠的睫毛到底是什么樣子，卻不想撞入一彎幽潭里。
時晨又聞到了一股小蒼蘭香，越來越近，像是要把原先淡掉的覆蓋住。她抬眼便望進(jìn)他鋒利的下顎線，再多近一點，就會劃破她的皮膚。
方落西瞳色本就深，仔細(xì)盯著人看的時候，能輕而易舉奪取人所有的注意力。眼眸深不見底，配合著晨間曖昧的光線，多情又勾人。
時晨視線從上下滑，從睫毛過鼻梁，到紅潤的薄唇，越靠越近，她往后使勁貼在枕頭上，企圖多拉開一點距離，最后她絕望的說出真話，“我還沒刷牙。”
方落西先是一愣，隨后低笑出聲，肩膀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抖，縮回最后一點距離，嗓音淹沒在唇齒中，“沒事，我刷牙了�！�
到底是顧著時晨的意愿，沒多為難她，比蜻蜓點水稍過分些。等時晨沉浸在他溫柔的捕籠了，這人又使壞拉開距離，故作無事發(fā)生一樣，輕拍拍她的發(fā)頂，“還是算了，不想再洗一次澡了。”
等時晨收拾好，方落西帶她出門吃早飯。
方落西：“想吃什么？”
時晨思索了兩秒，“去食堂？”
“真想吃？”
“吃唄，以后可就吃不到了�！泵髅鬟@是方落西要畢業(yè)了，時晨卻被一股憂傷縈繞著。她不想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別人，拾起一個話題，“你們食堂都有些什么，早飯沒什么不同吧，食堂應(yīng)該就那么幾樣�！�
方落西看著時晨正聽著她的答案，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我沒去過。”
時晨震驚：“你不去食堂吃飯�。恳淮我矝]有嗎？”
“不是，沒吃過早飯而已。”
“哼。”時晨很少做這種動作，現(xiàn)在她倒覺得自己格外神氣，她想著自己再過幾十年肯定也會是小孩最討厭的那種嘮叨婆，“不吃早飯得胃癌�！�
方落西攥著她的手，生怕她跑了，“我吃，你上次說了就吃了�！�
時晨看他態(tài)度還算端正，轉(zhuǎn)而說起，“你不覺得遺憾嗎？你這么多年都沒吃過食堂的早飯，而且以后想吃也吃不到了�！�
方落西確實沒有多少遺憾，對他而言，這里只不過是他人生階段一個很小的�？奎c。補(bǔ)給完成，他也該重新去下一個地方了。
時晨看他這樣也就知道了答案，她不一樣，她跟別人也不一樣。時晨就是那種出門旅游一定要把所有景點看完的人，甚至等到旅游最后一天她要從車站離開的時候，她坐在候車廳都會難過的想要流眼淚。
她跟著方落西就近選擇了一個食堂，來吃早飯的人不算太多，空位置還剩下不少。時晨也不問他，挨著窗口看了一遍，最后才去排隊。
等時晨端著食堂簡易版掛面去座位上時，一旁一個學(xué)生端著一碗豆花經(jīng)過，時晨眼珠都快要粘上去了。方落西好笑地看著她，“先坐下，等下我去買�！�
坐到位置上后，時晨有點羞愧，剛剛的樣子被方落西看過去了。她剛才轉(zhuǎn)了一圈，也沒在哪里發(fā)現(xiàn)又賣豆花的。
方落西沒回來，時晨也沒動筷子。
旁邊桌子上走過來兩三個女生，手上還拿著學(xué)士服，應(yīng)該也是要畢業(yè)的學(xué)生。其中一個女生抱著一束花，時晨不免多看了兩眼。
她們嗓音沒壓著，時晨就隔著一個過道，聽得一清二楚。
“你別揪了，揪禿了你還要不要送人啊�！�
抱著花的女生，手上動作沒停下，垂頭喪氣又自暴自棄，“不送了�！�
“說什么傻話呢，昨天的信心白做了�！�
那女生抬起頭，“可是我們的學(xué)校緊挨著，坐高鐵只要半個小時啊�！�
她同伴呵呵笑了兩聲，“你昨天還說，半個小時也是兩個城市�！�
“可我要是失敗了，半個小時的高鐵都沒資格坐了�！�
她這話一說來，剩下兩個女生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一女生開口，“那是他沒長眼，他的損失�！�
那女生抱著花又一垂頭，“那也是異地戀啊，分手機(jī)率也很高的�！�
對面的女生翻個白眼，“異地個屁，我坐飛機(jī)都要三個小時的人還沒說話呢。那一個城市也沒一個學(xué)校的叫什么，異校戀？”
“等會，我是說等下我要猶豫了，你們倆就把我推出去�！迸f：“如果這次沒戲，那之后應(yīng)該也是沒戲了。要以后我還喜歡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還談戀愛結(jié)婚了，那我可太慘了。”
“別說以后了，你現(xiàn)在就挺慘。暗戀么，誰不慘呢�！�
時晨從他們的對話中回過神，不動聲色地向那個抱著花的女生投去一眼。那一眼，飽含深意，有鼓勵、有羨慕、有祝福還有她曾經(jīng)沒有的勇氣。
女生懷里那束向日葵代表著希望，又像是她說不出口的愛意，中間夾著幾朵不是很和諧的雛菊，盡是暗戀人的小心思。
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足，滿足到她都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也是蕓蕓暗戀者當(dāng)中的一個。曾經(jīng)偶遇的一個背景，喧囂吵鬧中他的名字，都能輕而易舉的奪掉她的注意。
時晨又多看一眼身側(cè)的女生，她當(dāng)時都不知道方落西畢業(yè)的去向。暗戀失敗的苦楚和那些日子對自己的懷疑將她壓得快要喘不過氣，就連后來她也懷疑過異地的可靠性。
時晨突然有種沖動，她想鼓勵一下這個女生。
只是，方落西剛好端著兩碗豆花回來，時晨納悶，“怎么買這么多。”
“一碗甜口，一碗咸口�！狈铰湮靼褍赏胪七^去，讓她嘗嘗看。
時晨第一次見咸口的豆花，有些好奇，舀了一口有些嫌棄，還是老實的端走了甜口的拿碗。
她拿著勺子拌勻表面的紅豆，心想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
方落西不算是一個粗線條的人，只是懶得分出精力關(guān)心周遭的事情，但他對時晨的情緒感知非常敏感。
就他只是端完豆花的功夫，時晨整個人就蔫蔫的。
“怎么了，不合口味嗎？”
時晨抬頭，“沒有啊�！�
他沒說話，像是執(zhí)著一個答案。時晨避開他的視線，瞥見放在一邊的面條，隨口說：“我想吃崇浦的拉面了�！�
時晨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隨意撥著碗里的紅豆，聲音很小，像是說給自己聽，“要北餐廳二樓的那家，每次去吃都排很久的隊，當(dāng)時我很懶，總是不想去排隊，覺浪費時間�！�
方落西霎時反映過來，她在說崇浦大學(xué)。
“他家出餐又慢，牛肉也很少，最多有兩片。有一次我買到后，阿姨著急還忘記放了，我室友笑了我很久�！�
時晨越說越委屈，“明明他家很摳，香菜放的也很少，辣椒還會嗆嗓子，可是我還是好想去吃啊�！�
方落西沒打斷，安靜聽著她說。
“下次再去吃，我一定要放好多好多肉，至少要買走阿姨大缸的一半�！�
等她說完，方落西看著她，帶著笑意，緩緩開口，“好。”
作者有話說：
其實也不只是當(dāng)時的牛肉面，那會的時晨也不勇敢。
第84章
吃過早飯，方落西回了趟宿舍。等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袋子。
時晨雖然沒說，但還是好奇袋子里都是些什么。
等方落西拉著人走到地方，才把袋子抖開，拿出里面的東西。時晨站在他旁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袋子里面是兩件全新的學(xué)士服，時晨抬頭看了看四周，一下子明白過來。
周圍盡是拍照留念的學(xué)生，時晨抬頭看他，“你們要拍畢業(yè)照了？”
“不是。”方落西抖開寬大的黑色學(xué)士服，“我們拍過了�！�
時晨看著面前的黑色袍子，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買錯了�！�
她雖然還沒來得及順利畢業(yè)，但好歹也經(jīng)過了本科的毒打。起碼她能分清，眼下這兩件是本科畢業(yè)要穿的。
“昨天臨時讓井立涵去買的，將就下？”方落西遞過來一件。
“給我��？”時晨動作還有些慢，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給我干嘛，我又沒畢業(yè)。”
“不想拍么？”方落西笑著看她，“那當(dāng)滿足以下我的畢業(yè)心愿，我想和你拍。”
昨天他就看到時晨眼睛一直盯著拍照的畢業(yè)生，只是天氣太熱了，他不想時晨再曬了。
時晨手上還摸著柔軟的黑色布料，鼻尖有些泛酸，或許是剛才在食堂看到那個女生，她有些格外敏感。
怎么會不想拍。
這是她當(dāng)年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那年她看了好久的美妝視頻，學(xué)會一個畢業(yè)吸睛妝，想著在衛(wèi)衣可以留下印記的畢業(yè)照上畫出一筆，哪怕經(jīng)年已久，他根本沒有打開過這張照片。
時晨還記得自己拿到照片以后，坐在亂糟糟的宿舍里，挨個數(shù)著照片，找到他那一抹身影。
當(dāng)年她想要的合照，卻在今天實現(xiàn)，那年的遺憾終究在今天得到圓滿。
時晨不是個貪心的人，曾經(jīng)上學(xué)的時候，偶遇一次，多看兩眼，她就很滿足。
現(xiàn)在她也這樣告訴自己，不要貪心，多出那么一點，不就是甜到心尖的糖么。
方落西擋在她前面，遮住了落在她臉上的大部分陽光，拿過學(xué)士服遞給她。時晨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就是要畢業(yè)的學(xué)生，只是沒有分離的情緒。
她套上黑色寬大的學(xué)士服，混在一群畢業(yè)生中，頭上沒帶學(xué)士帽，站在方落西身側(cè)，聽著他和別人說話。
方落西選的地方挺出名，是濱大很有特色的一個老式學(xué)堂門前。來拍照留念的學(xué)生很多，一個接一個。時晨像個旁觀者，看著他們臉上都帶著笑，還是想要留住學(xué)生時代最后一點光。
原本單是要時晨看著別人都在拍畢業(yè)照，時晨有點酸，想和方落西也拍一張。真要讓她穿上學(xué)士服，正經(jīng)的站在鏡頭底下，她又有點放不開，跟老油條一樣，有裝嫩的嫌疑。
話是這么說，真到他們的時候，時晨也沒含糊，挽著方落西的肩膀站在學(xué)堂門口前。
時晨不認(rèn)識拍照的同學(xué)，單聽著他大聲喊出的倒計時就心跳如雷鼓。
三、
二、
一瞬間彷佛時光回溯，時晨站在崇浦校園內(nèi)，身側(cè)人擠人，拍照架上站滿同學(xué)。不同的是，這次時晨沒有在結(jié)束后回頭尋找那個熟悉的背影，那人破開人潮，一步一步走來站在她身側(cè)。
時晨彎起唇角，是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