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鐘雪揉了揉眼睛,無奈:“這是應酬�!�
“我替你應�!�
“……”
兩人距離很近,遠遠看去宛如一對情侶。
剛才還對鐘雪虎視眈眈的人瞬間少了一大半,不少人打消了過來套近乎的心思。
鐘雪剛才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腦袋暈乎乎的。
年會接近尾聲,她干脆去外面醒醒酒。
陸知白想要跟上去,正好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是安和集團歷年的大客戶,時凜再三交代過,不讓他得罪。
沒辦法,他只好留下來談笑。
鐘雪站在外面的大露臺,腳下就是整個城市的繁華燈火。
臨近年關,樹上掛滿了小彩燈和紅燈籠,偶爾綻起幾朵煙花,特別漂亮。
一陣冷風吹來,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手機響起一串鈴聲,她看了一眼,是鐘母打來的電話。
鐘雪停了兩秒,接起來。
鐘母的聲音就在那頭傳過來:“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你怎么還不回來,今年又不準備回家過年了?”
鐘雪想起上次的事情就頭疼,說道:“我春節(jié)很忙,沒事就不回去了,等過完年再說�!�
鐘母不滿:“過年不回家,這算怎么一回事?”
鐘雪喝多了,平時不想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媽,他向來不喜歡我,我哪年回去他都要找理由和你吵一架,你們有自已的家庭,就好好過年吧,反正我在外面也有房子,又不是無家可歸�!�
鐘母聽到這話就沉默了,她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痛。
當年她離婚,帶著女兒再嫁。
給第二任老公生了個女兒,自此鐘雪就不受繼父待見。
小時候她沒辦法,還能在這個家里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后來長大去了外地讀書,就鮮少回來了。
作為女人,鐘母很多時候是很無奈的。
“雪雪,你……”
“好了好了,我有空再回去看你,先掛了�!�
鐘雪說完就掛了電話,望著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不就是過年嗎?
在哪里都一樣。
臉頰燙燙的,嗓子也有點干,今晚那些紅酒度數(shù)并不低,現(xiàn)在酒勁兒上來了。
鐘雪收了手機,搖搖晃晃往回走。
高跟鞋不穩(wěn),她的腳崴了一下,差點栽倒。
胳膊被一只大手扶住,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又禮貌的嗓音。
“你沒事吧,喝多了?”
鐘雪抬頭,看到男人那張微笑的臉。
“華總,多謝。”
華堯依舊保持著笑:“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年會要結束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鐘雪搖頭,想說不用了。
下一秒,手臂突然被另一只手一拉,整個人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里。
第630章
等一會兒,我陪你洗
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來人是誰。
“華總太熱情了,不過她有我就夠了,用不著你送�!�
耳邊傳來陸知白的嗓音,帶著似笑非笑的語氣。
華堯有一瞬間被噎到。
他幽幽道:“陸總可真是陰魂不散�!�
陸知白淺笑,把鐘雪帶進懷里:“這就散。”
他說完,一掌握住鐘雪的腰身,將人往懷里帶了幾分,他的唇貼上她的耳廓,耳鬢廝磨的模樣。
“你喝多了,跟我回去?”
鐘雪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男人又補了一句:“嗷嗚還在家等你�!�
鐘雪沒話了。
她今晚有些孤單,又有些莫名的難過。
陸知白感受到她的情緒,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迅速離開露臺。
身后,華堯望著那雙背影,幽幽吐氣。
為什么總差一步呢?
陸知白跟謝如棟打了招呼,直接把人帶到樓上,此時的年會接近尾聲,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
陳讓參加完抽獎,拎著兩大盒獎品喜滋滋的準備出門,被陸知白擋住去路。
“你是不是沒事了?”
陳讓:“干嘛?”
“開車,送我去一趟公寓�!标懼卓戳搜蹜牙锏溺娧�,說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陳讓不太情愿:“你不能送嗎?”
陸知白說道:“我替她喝了一杯,開不了車�!�
陳讓看了看滿臉泛紅的鐘雪,又瞅了瞅理直氣壯的陸知白,直接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喝了一口。
“對不起,我現(xiàn)在也喝了,送不了�!�
陸知白:“……”
時凜不在,他都要飄上天了。
眼看陳讓拿出手機,哭唧唧的給他女朋友打電話,陸知白一陣無語,直接扭頭出了宴會廳。
車就停在樓下,這會兒空蕩蕩的,沒什么人。
他打開車門,把鐘雪放進后座,隨即坐了進去,掏出手機找代駕。
今天辦年會的公司很多,這一片代駕不好找。
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人接單。
一路上,鐘雪的酒勁兒上來了,口干舌燥地喊熱,非要脫外套,被陸知白拿西裝裹得緊緊的。
“別動。”
“熱……”
“熱也不能脫。”
陸知白按住她的手,把人帶進懷里,低聲哄她。
“再忍忍,馬上到家了�!�
車廂里一陣哼唧,代駕司機把車開得飛快,直到車庫就下車走了。
鐘雪酒后難受,還有些不安分。
陸知白半抱著她下車,到達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嗷嗚歡快地蹦跶出來,準備迎接主人,一聞到他們身上的酒精味,腳步一停,果斷扭頭回狗窩了。
鐘雪脫掉高跟鞋,迷迷糊糊就要脫衣服。
“好熱……我要洗澡�!�
陸知白一手扯著領帶?,一手握住她的軟腰。
“你喝醉了,浴室滑,洗不了�!�
“我要洗澡�!�
“等一會兒,我陪你洗�!�
“我要洗澡�!�
陸知白:“……”
他干脆扯掉領帶,解開襯衫扣子,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這可是你自已送上門的,明天醒了別說我欺負你�!�
不多時,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夾雜著某些隱隱約約的喘氣。
沒多會兒就有哭泣聲傳出來。
嗷嗚習以為常,把腦袋扎進狗窩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小年。
鐘雪從床上醒來,簡直頭痛欲裂,嗓子干的冒火。
耳邊,男人的呼吸聲格外濃重。
她睜開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又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反正三天兩頭睡在一起,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身邊的床晃了晃,男人動了動四肢,下意識把她攬進懷里,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睡得慵懶惺忪。
昨晚鬧騰到凌晨,兩個人都累得不行。
“叮咚叮咚”
外面突然響起門鈴聲,一遍接著一遍。
鐘雪推了推陸知白,他沒有動,抱著她繼續(xù)假寐。
不多時,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知白的。
他伸手撈了下,瞇著睡眼接聽電話,那端傳來陸母殺氣騰騰的聲音。
“開門,我就在你門外!”
聲音太大,連鐘雪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一驚,從床上彈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陸知白,用口型問。
“外面的人是誰?”
陸知白已經(jīng)掛了電話,慢悠悠地跟著她坐起來。
“你沒聽錯�!彼瘟嘶问謾C,無辜道,“我媽來了�!�
第631章
穿衣服,迎客
他媽來了?
鐘雪人都傻了。
她慌亂地左右看,慌亂地指了指自已:“那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穿衣服,迎客�!�
陸知白跟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起床,頗有些氣定神閑的樣子。
鐘雪瞪視他:“我……我迎什么客……”
她們之間都沒有什么正當關系。
甚至見光死!
她怎么能去見陸知白的媽媽?
陸知白雙手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她:“睡都睡過了,昨晚抱著我哼哼唧唧死不放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今天是這結果?”
鐘雪的臉一片滾燙。
“你胡說,我哪有抱著你不放手?”
“要不要我調(diào)監(jiān)控?”
“�。。 �
鐘雪非常震驚,并且很無語。
他有��?沒事在自已家裝監(jiān)控干什么��?
陸知白聳了聳肩:“我怕有人私闖民宅,前兩天正好裝了一個�!�
“……”
鐘雪徹底無語。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無語的時候,外面的門鈴聲又響起來,催命一樣。
情急之中,鐘雪顧不得其他,從衣柜里胡亂拿出兩件衣服,塞進陸知白懷里,一把將他推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陸知白抱著衣服立在原地:“什么意思?”
“我……我先躲一下,你去應付應付,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
鐘雪閉上眼睛,簡直想從窗戶上跳下去。
這是什么社死現(xiàn)場,她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
陸知白望著緊閉的門,無奈扭過頭,套上衣服,然后去開門。
陸母一進來,就看到她兒子頂著個雞窩頭,睡眼惺忪,慵懶散漫。
她狐疑地問道:“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陸知白面不改色:“在睡覺�!�
“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
陸知白揉了揉眼窩:“是啊,昨晚年會喝多了,有點忙,睡的比較晚�!�
陸母哼了一聲,對他頗有意見。
“一大把年紀了,就知道喝酒,喝酒能喝出女朋友嗎?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聽了沒有?把女朋友給我?guī)Щ丶�,我都等到過年了,人呢?”
陸知白幽幽嘆氣:“媽,您別催我了,我心里有數(shù)�!�
“你有個什么數(shù),就知道敷衍我,年年都拿那幾句話哄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