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晚晚,輕點兒
一旦掌握了主動權(quán),周蕓晚狐貍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她一雙桃花眼上挑,圓圓的眼珠子晶瑩水潤,透著奸計得逞的狡猾,細白指尖懲罰似地揉捏著他的臉頰,可惜他的皮膚緊致,沒多少肉可以給她玩弄。
周蕓晚思緒流轉(zhuǎn),沒想到稍一走神,就被他偷了香。
一道極輕的啵啵聲在書房內(nèi)突兀響起,周蕓晚回過神,詫異地看向罪魁禍?zhǔn)住?br />
沈宴禮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歪著頭,長睫在眼皮下方投落兩排陰影,遮住晦澀不清的深邃黑眸,嗓音溫柔說:晚晚,輕點兒。
尾音婉轉(zhuǎn),要了人命。
周蕓晚茫茫然瞪大了眼睛,嘴唇也微微張開了一點。
到底誰是狐貍啊
他根本就是個慣會勾引人的男狐貍精!
沈宴禮抬起眼,望著她白生生且透紅的臉頰,以及那張不自覺張合的小嘴,呼吸不著痕跡地一沉。
今天的任務(wù)完成了,可以休息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周蕓晚尚未品味出其中的含義,就被他捉住摁在了剛剛整理干凈的書桌上。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周蕓晚眼疾手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瞧著如狼似虎撲過來的高大男人,咽了咽口水道:王姨還在外面呢。
沈宴禮大掌覆蓋住她的小手,嘴角噙著笑,親了親她的掌心,眼神曖昧不明地說:所以你小聲些。
小聲什么小聲
周蕓晚臉色通紅,腦中記憶不知怎么的,就閃過了他生日那天的荒唐,那天他差點就沒剎住車,但是用別的替代了。
一想到,她的大腿還疼得慌。
你別……
書桌上擺放的全是東西,稍一掙扎,就會不小心碰到,這不,她腿一動,就有支筆被牽連,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音。
似是看出她的顧慮,沈宴禮掀起眼皮,低低一笑:就親親,不干別的。
周蕓晚聽著這句話,總覺得有些耳熟,想了會兒,才記起來他那天也說過類似的話。
就蹭蹭,不干別的。
與現(xiàn)在的狀況可謂是異曲同工之妙。
她今天沒披頭發(fā),雪白耳根可恥地羞紅起來,像個煮熟的蝦米。
熾熱光線從窗外灑進來,光影斑駁,照亮地板,折射的反光照進她水靈靈的眼睛,喚醒她陷入回憶的理智。
周蕓晚用力推開他:不要,熱都要熱死了,你滾開點。
她語氣里帶著驅(qū)趕的怒意,聲音卻是軟糯的。
而就在她推開他的下一秒,外面的門就被打開了。
王姨端著洗干凈的黃瓜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沈川那個糯米團子,他奶聲奶氣地說:小姑姑,有個漂亮姐姐來找你。
周蕓晚趕忙從書桌上跳下來,推開面前礙事的沈宴禮,清了清嗓子,柔聲說:誰來找我啊不會是你玲玲姑姑吧
她表面淡定,心卻在撲通撲通狂跳,暗道幸好沒被男色誘惑,不然現(xiàn)在不得被抓個現(xiàn)行
沈川啃著脆甜的黃瓜,搖了搖頭:那個姐姐,川川沒見過。
周蕓晚腦子里閃過幾個可能,一旁的王姨適時開了口:那個姑娘叫孫曼婷,說是你朋友,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是我朋友,那我出去一趟。
說著,周蕓晚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王姨嗯了聲,瞅了眼還待在原地的沈宴禮,老臉劃過一抹不自在,剛才他們那姿勢屬實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她也是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的,老一輩的雖然思想保守,但是行為不見得保守,他們村里還有沒忍住直接在自家的苞谷地里……
咳咳,何況這倆孩子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親密一點也沒什么。
過了會兒,王姨笑著對沈宴禮道:那這黃瓜……
沈宴禮眉峰微蹙,強裝鎮(zhèn)定地回應(yīng):拿出去給晚晚和她朋友吃吧。
行,好嘞。王姨帶著沈川一起出去了。
周蕓晚打開大門,就瞧見了站在院門外等候的孫曼婷。
孫曼婷站在樹蔭下,拿手帕擦著額頭的汗,太陽大,就算站在樹蔭下也覺得熱得慌,一路走過來,更是熱得皮膚都發(fā)紅了。
所幸她沒等多久,就看見了小跑著來接她的周蕓晚。
周蕓晚拿手給她擦了擦流淌的汗珠,熱情地拉著她往屋里走:瞧你這汗,快進來坐。
許久沒見,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客廳,剛坐下,電就來了。
周蕓晚去給孫曼婷拿吃的拿喝的,順便招呼了一聲沈宴禮,讓他把書房里的風(fēng)扇搬出來。
孫曼婷對沈宴禮客氣笑笑,本想說不用,但是話到嘴邊,又在風(fēng)扇呼哧呼哧的吹拂下,說不出來了。
實在是太舒服了。
難怪一到夏天,那么多人嚷嚷著想買風(fēng)扇。
周蕓晚在孫曼婷身邊坐下,風(fēng)扇的風(fēng)立馬就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吹起來,感慨地長吁了口氣:呼,終于來電了,不然我可能活不過今天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坐在對面的沈宴禮瞪了一眼:說什么呢
聽著他不高興的語氣,周蕓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了吐舌頭,反將一軍道:你這么兇干嘛
沈宴禮這次沒妥協(xié),臉色依舊陰沉。
周蕓晚也知道自己理虧,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得有意識地避讖,雖然避讖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迷信,但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屬實不怎么好聽。
于是她雙手合十,輕聲道歉道:哎呀我說錯了嘛,我再也不這么說了。
聽到她最后那句話,沈宴禮臉色才有所好轉(zhuǎn),悶聲道:不許再說這種話。
周蕓晚趕忙點點頭。
一旁的孫曼婷試圖緩和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淺笑著說:你們兄妹關(guān)系真好。
……
不曾想,她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干沉默了。
孫曼婷瞧著神色各異的兩人,疑惑地看向周蕓晚,單純的眼神里仿佛在說:我有說錯什么嗎
周蕓晚努力憋著笑,這才想起來文工團的事情結(jié)束后,她和孫曼婷好久沒見,還沒來得及跟她坦白她和沈宴禮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了。
沒有沒有,就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兄妹了。
孫曼婷懵懂地眨眨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