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陸心寧怎么也沒想到,證據(jù)確鑿的事情,他們居然也不承認(rèn)!</p>
“那個混混都說了,這一切都是許晚棠指使的!我有錄音,你沒聽嗎!”</p>
對于她說的這一切,謝司硯一句也不信。</p>
當(dāng)著她的面,他將那份筆錄撕得粉碎,“晚棠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看是你嫉妒成性,就自導(dǎo)自演想陷害她!”</p>
她怔住了,“我們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就因?yàn)槟阆氚铀�,我就活該遭受這一切,忍氣吞聲嗎?”</p>
面對她的質(zhì)問,謝司硯沒有任何波動,直接讓保鏢把她送去警局。</p>
“你是什么樣的人,經(jīng)歷過什么,和晚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既然你想害她,那你就自己去體驗(yàn)體驗(yàn),被誣陷坐牢是什么感受!”</p>
幾個保鏢立刻動手,架著她上了車。</p>
“謝司硯!你放開我!放開我!”</p>
唆使強(qiáng)奸的人,如今被好好的護(hù)著。</p>
她這個險些被強(qiáng)奸的人,卻要被關(guān)到牢里。</p>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p>
她拼命掙扎卻無能,直到一路被壓到拘留所,絕望和痛苦席卷全身。</p>
到那之后,警察立馬以造謠、誣陷等罪名宣布關(guān)押拘禁了陸心寧。</p>
她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一平米的拘禁室,伸手不見五指。</p>
四面都是墻壁,空間狹窄到連翻身都很困難。</p>
除了每天一碗水一頓飯,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見不到任何人。</p>
她不知道時間流逝,也不清楚自己何時才能得見天日。</p>
在這里,空氣的流通都變得緩慢,陸心寧本就不健康的身體很快就染了病。</p>
身體像著了火一樣滾燙,喉嚨都咳出了血。</p>
皮膚上仿佛有螞蟻在啃食一樣,麻木酸痛,刺痛難耐。</p>
她的痛苦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被無限放大。</p>
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像一個世紀(jì)一樣難熬。</p>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了時候,禁閉的大門終于打開了。</p>
白日的亮光涌進(jìn)來的瞬間,她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謝司硯。</p>
他冷漠地俯瞰著憔悴消瘦得不成人樣的陸心寧,眼底沒有絲毫憐憫。</p>
“你給晚棠道歉,我就放你出來!以后,你也不許再做任何傷害晚棠的事!”</p>
許晚棠一臉得意地走上前,擺出高傲等著道歉的姿態(tài)。</p>
陸心寧眼前出現(xiàn)了多重幻影,耳鳴不斷。</p>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干枯蒼白的唇動了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p>
沒有人聽清她究竟說了什么。</p>
謝司硯皺著眉想把她拉出來,可剛一伸手,她整個人就身子一軟,一頭栽倒了過去……</p>
再醒來,陸心寧看著鏡子里那個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如紙,病氣纏綿的自己,心頭發(fā)澀。</p>
從前,大師說她的劫難要靠謝司硯才能化解。</p>
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她人生中半數(shù)劫難,都和他有關(guān)。</p>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大門突然打開。</p>
她心頭一抖,以為是謝司硯又來找麻煩,卻在看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時,驟然紅了眼眶。</p>
“爸!媽!”</p>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撲到兩人懷里嚎啕大哭。</p>
兩人心疼得不行,“都是爸媽不好,在外面出差,現(xiàn)在才收到消息�!�</p>
“乖女兒不哭,我們明天就去陸家,無論如何,也要把這門婚事給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