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他渡靈氣
我說:
不是他的孩子,他前女友應(yīng)該是懷了別人的孩子,找他接盤,他又恰好對前女友余情未了,所以才會背著錦書和前女友偷摸約會。
昨晚我已經(jīng)想辦法讓錦書撞破他和前女友在一起了,錦書很生氣,回去就把自己鎖起來哭了。
但我擔(dān)心他們一時半會分不開,從面相上看,那個渣男不好甩,會一直纏著錦書,錦書心又軟,我怕她往后會在渣男身上栽跟頭。
雖然這是他妹妹的私事,但妹妹遇見這種事,當哥哥的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畢竟要以防萬一……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留意。他平靜答道。
我放心地嗯了聲,繼續(xù)吃飯。
吃飽喝足后,離開餛飩鋪子我們又去附近的商鋪玩了一圈。
懷里原本的四個毛絨玩偶順利變成了八只。
他見我摟著一堆玩偶不太方便玩別的項目,就通知了司機過來,讓司機將贏來的玩偶全部帶回了車里。
玩到下午三點,我玩累了,游樂場的游戲項目也都體驗得差不多了,只差一個槍擊游戲。
游戲規(guī)則是規(guī)定時間里連中三發(fā)靶心可以獲得一個半米高的熊娃娃,連中五發(fā)是一米高的羊駝,連中十發(fā)是一米五的粉色大貓……
我相中了那只大貓,可我清楚用槍我也許一發(fā)靶心都打不中……
我趴在圍欄上看別的小情侶一起拿槍打靶子,突然想問問殷長燼會不會用槍。
但,又怕他不會,我提出這個要求太過為難他,會讓他沒面子。
他買完糖葫蘆回來,見我滿眼羨慕地盯著那些圓狀環(huán)形靶子,把糖葫蘆送給我:這個還沒玩過,去試試
我拿過糖葫蘆,失落道:還是不了,我不會用槍。
不會用槍又不丟人,這不是上戰(zhàn)場,游戲而已。試試,或許試兩回就有手感了呢。他理智地鼓勵我。
我猶豫著還是不敢靠近:可我怕我一槍也打不準。
我也打不準,我陪你,這樣我們一起丟人。他牽住我的手,溫和慫恿我。
我昂頭看了他一會兒,終究還是被他眼底的真誠柔軟給打動了,狠下決心點頭道:好,那我們一起去!
反正他這個首富不常在外露面,不至于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認出來,就算我倆倒霉真的一槍都沒中,也不會被人笑話八卦……
他說得對,游戲而已,重在參與嘛!
我拉著他走到擺滿玩具槍支的攤鋪前,他付了錢,幫我挑了只好握的短槍。
穩(wěn)重地給槍上膛,隨后把槍塞進我手里。
繞到我身后,扶住我腰肢,低頭薄唇附在我耳畔輕吐蘭息,有條不紊地指揮:
盯緊靶心,手臂抬高,槍與視線齊平,放松,不要緊張,打歪了也沒事,有我。
我按照他的方法盯住靶心,努力端平手臂,槍口對準靶心。
開槍。他一聲令下,我頓時緊張得一顫,手指扣動扳機。
可誰知關(guān)鍵時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力氣不夠,扣不動……
我不甘心地用另一只手配合,雙手齊上,才勉強砰地一聲開了槍。
但結(jié)果是,兩手一起上就沒法瞄準靶心,這一槍開完,子彈直接打在了靶后的磚墻上……
我深感挫敗的失落低頭,我就說我準頭不行。
他安慰的捏了捏我腰肢,輕聲慢語的鼓勵:再來。
我沒信心的想打退堂鼓:不了吧,你來,我連扳機都扣不動。
他好脾氣的耐心安慰我:再試一次,相信我,這次能中。
我努了努嘴:要是不能中呢
他道:不能中我賠你十只小熊玩偶。
這樣說的話,心里舒服了。
看在十只小熊的份上,我再次抬起手臂,瞄準靶子,聚精會神地對準目標,艱難摳動扳機……
關(guān)鍵時刻他突然一手從后摟住我的腰腹,一手握住我的手,幫我持平手槍,不假思索地對著靶心開了一槍——
子彈砰一聲穿透稻草扎成的靶子,正中紅心!
我瞬間驚住,他不是不會用手槍嗎
而他根本沒給我多想的時間,帶著我的手,接著砰砰又是好幾槍,在我懵圈的過程里,連中六七個靶子!
短暫的停歇后,他默默收緊我的腰,一邊對準下個目標,一邊湊到我耳旁輕輕說:
別怕,有我在,不會傷著你。
話音剛落,帶著我的胳膊就瞄準了旁邊三個新靶子,果斷三槍,把把都準確無誤穿透紅心……
十槍打完,槍膛里還有幾顆子彈,他果斷把目標重新放在旁邊的氣球上,連續(xù)瀟灑開了九槍,每一槍都擊中目標,氣球的爆炸聲與子彈出膛的聲音像串鞭炮般,噼里啪啦不絕于耳——
直到他從我手里拿下槍,將槍放回鋪子上,我才從強烈的震驚感里醒過神……
剛才那幾槍……我木訥昂頭,對上他溫軟的目光,猛吞了口口水,陡然忍不住亢奮道:實在太過癮了!
撈住他胳膊,我好奇問他:你不是不會用槍嗎你槍法好準,能不能教教我!
他扶住我的肩,勾唇低聲和我說:可以,有空我在家里教你。
好啊好��!我連連點頭,剛才的激動勁還沒過,抓著他的胳膊,開心指著墻上掛著的那只粉色大貓:長燼我要這個!這個可以帶回去放床上抱著睡!
他心情不錯的和老板要了那只大貓,老板把貓送進我懷里,有些沉,他看我抱著挺費勁,就很有紳士風(fēng)度地把貓接過去,搭在自己臂彎上。
我?guī)湍隳�,還玩嗎他體貼地牽住我,我搖頭:不玩了,我們先回去歇歇,今晚還有大事要辦呢。
他順從地頷首:好。
我貪婪地往他身上蹭蹭,摸了一把又軟又香的大貓,暢快道:今天,是我從小到大玩得最開心的一天。
真沒想到,這份快樂竟然是我金主爹給的。
以后我提前做攻略,帶你去別的地方繼續(xù)玩。
好啊,不過你平時不是挺忙的嗎
路邊有小孩踩著滑板車經(jīng)過,他伸手把我往懷里摟了摟:
最近忙點,準備給公司內(nèi)部整頓一通,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在家辦公。
你確實應(yīng)該休息了,我探過你的脈象,很虛弱,需要用藥補補,我研究一下,過幾天給你制丹藥。
你還會煉丹
他好笑道,我認真點頭:
當然�。倢W(xué)的,我的紫陽師兄和青陽師兄都是煉丹高手,雖然我才和他們學(xué)了一年,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就算煉出來的仙丹沒用,也不至于把你吃出個好歹。
嗯,我信你。
和他相處這幾天,似乎,他和我說過很多次相信我……
嗚老板人真好。
下午四點多,我與他從外面回到殷家大宅。
剛下車,撲面就是一股極陰之氣。
我下意識撈住扶我下車的男人胳膊,親昵挽著他往住處走。
他察覺到我的異樣,警惕蹙眉,壓低聲:怎么了
我昂頭,看向老宅上空陰沉沉的天色,默默將他胳膊摟得更緊:
你家里多了一樣?xùn)|西,具體是什么玩意我還不清楚,不確定是不是和那個攝魂奪命陣有關(guān)。
他沉下眸色,憂心忡忡道:要不然今晚先不動手。
不行。
我一口反駁,目光落在他那張愈漸蒼白的冷俊容顏上,
已經(jīng)影響你了,攝魂奪命陣本來就是多留在殷家一天,你就多危險一分�,F(xiàn)在又加上那東西一起威脅你,我怕今晚不動手,你會撐不到明天。
梔梔,你不能冒險。他握住我的手,我鎮(zhèn)定拍拍他胳膊:別擔(dān)心,我可是五陽觀的人,就算學(xué)藝不精,但對付這些臭魚爛蝦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還想再阻止,我卻先低聲打斷:今晚你要和我一起行動,家里住著的這些人就靠你解決了。別慌,我們有天璽珠!
他思慮再三,見我堅持,只好點頭:嗯,你保護好自己。
我故作輕松地調(diào)侃了句:我不僅會保護好自己,還會保護好你呢!放心!
就算打不過,我還可以搖外援呢,一點也不帶怕的。
上樓進入臥室,我一腳剛踏進門,就看見地上顯現(xiàn)出了幾只香灰腳印。
有人進你房間了!
我凝聲和殷長燼說,殷長燼皺了皺眉頭,從容走到書架旁,撥開綠蘿茂密的葉子,從花盆里拿出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攝像頭的數(shù)據(jù)線連通電腦,他打開外置儲存文檔里的視頻文件。
視頻播放器里倍速播放著今天房間里的監(jiān)控記錄,安靜了大約五分鐘,上午十點五十八分,殷芷偷偷摸摸進了房間,先是在書桌前翻了一陣文件,隨后從包里掏出一枚鑰匙,輕車熟路地蹲下身,打開書桌右側(cè)上了鎖的三只抽屜。
像是早就摸清了殷長燼的放置習(xí)慣,目標很準確地抽開最后一層抽屜,從里面拿出公司印章。
又從懷里掏出幾張表格,把表格放在桌子上用章依次蓋了紅印。
蓋完,將東西放回原位,重新用鑰匙將抽屜上了鎖。
最后拔出鑰匙,緊張兮兮的禁止離開。
本以為她偷進殷長燼房間只是為了做這一件壞事,誰知沒多久,殷芷再次推開房間門,徑直走到書桌前,從褲口袋里掏出一張黃符,把黃符塞進了書桌旁的一本哲學(xué)書里。
塞完,從包里摸出一片小紙人,拿起桌上殷長燼用過的簽字筆在小紙人身上寫了幾個字,接著雙手合十,把紙人壓在掌心,向四面拜拜。
嘴里不住地小聲咕噥著:
拜天拜地拜八方鬼神,讓他癱瘓讓他死,讓他下不來床,讓他斷掉生機!殷長燼,怪只怪你平時做事太絕,是大伯和爸要你的命,你別怪我!
念完,掏出打火機把手里的紙人點燃,丟在地上燒掉。
害怕在地上落下痕跡,殷芷離開前還特意用腳把黑色灰燼踢到書桌下。
做完一切,做賊心虛地快速跑出房間。
偷偷進來的人果然是殷芷。
這是厭勝術(shù)。我話音剛落,扭頭就看見一滴血掉在了殷長燼的手背上,視線抬起,才發(fā)現(xiàn)他在流鼻血!
我一秒也不敢多耽擱,繞到書桌另一側(cè)迅速翻開殷芷動過的那本書,從里面拿出索命的黃符,凝聲念訣:諸惡退散,百無禁忌,破!
黃符頓時在指尖起火,焚燒起來。
我丟掉燃燒的黃符,一把握住殷長燼的胳膊,幫殷長燼把脈。
怪的是,仍舊摸不出殷長燼的陽壽幾何。
只能探到他身體極度虛弱,如果不趕緊破了那個邪陣,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看他還在流鼻血,人也精神懨懨頹廢得很,我顧不上別的,捧住他的臉就把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上——
他陡然眼里有了光,意識清醒,怔怔地靠在椅子上瞪大雙目,任我為所欲為。
兩瓣唇壓著他冰涼的薄唇,我閉上眼睛聚精會神,把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渡給他。
金主爹你可不能死��!我后半生的榮華富貴還要靠你呢!
幸好我?guī)煾府斈杲o我喂了不少仙草靈芝,在我體內(nèi)存了不少靈氣,我這才有多余的靈氣養(yǎng)著他。
還是師父他老人家有先見之明!
我壓在他身上給他渡了幾口靈氣,直到他緩過勁來,我才從他懷里爬出來。
好了,這下沒事了。我喘息著背靠桌邊說。
他愣了半晌才回神,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的臉這會子好紅。
我尷尬地咳了聲,心虛地試圖解釋: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哈,我是把我的靈氣渡給你,你剛才臉色很難看,我是怕你萬一有個好歹才……這樣的。
首富大老板這么純情的嗎,睡都睡了,親一下怎么反而受不住了……
我、我知道。他俊臉發(fā)紅,目光躲閃地起身,用紙巾擦去手背上的鮮血,咳了咳:你先歇一會,等天黑我們再去藏書閣。
好。
我表面淡定的去沙發(fā)那邊坐,可實際上,心跳得好快!
不行,親一下我也受不住。
但我這是為了救人!
對,我單純是害怕他掛了沒人當冤大頭養(yǎng)我,就是這樣!
我心猿意馬地倒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但心越靜,腦子里的想法就越不受控……
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剛才……與他唇抵唇的感覺。
他的唇,好軟。
咦,我這都在想些什么!
協(xié)議婚姻是不能當真的,更何況他是誰,京城首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平時追他的女孩有多少,他見過的女人恐怕比我吃過的饅頭都多!
他是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和我結(jié)婚同居的,我不能只顧著貪圖美色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萬一……,咳,反正不能對他亂動心思,不然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商人,向來重利不重情。
六點,外面的天黯沉下來。
晚上老太太身體有點不舒服,殷河書與殷錦書守在老太太房里作陪。
殷立疆兩口子還沒從外面回來,殷芷在房間練琴,至于殷志國兩口子則帶著一幫生人在自己的那棟樓里打麻將。
外面的保鏢保安都安排好以后,殷長燼帶我悄無聲息地再次溜進了殷家的藏書閣。
閣內(nèi)密室打開,昏暗的光線里,青銅小人佇立在墻角,四面銅鏡安靜地擱置在原處,里側(cè)供桌上的朱剎噬魂寶瓶旁被人撒了白米。
看來是有些人等不及了。
我從包里掏出火折子,打開氧氣隔絕蓋,用力吹燃火折子里的燃料,借著火折子的光,拉殷長燼一步一步,走近那只陳舊的魂瓶。
這魂瓶被人動過,而且魂瓶附近有米,是在供養(yǎng)惡魂。
我拿火折子靠近供案,
案上還有香灰,應(yīng)該是下午剛點的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殷立疆下午又請了高人過來作法收你的魂。
而殷芷在你房中用壓勝術(shù)也是這個給魂瓶作法的人指使的,為的就是里應(yīng)外合,用壓勝術(shù)配合噬魂奪命法陣,讓你于今夜十二點,發(fā)病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