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閱讀 第26章

    位。

    暗河突然湍急起來，將我們沖進地下溶洞。

    幽藍的螢火蟲群中，成片矮種咖啡樹在鐘乳石間瘋長，未成熟的漿果泛著珍珠白的光。

    我顫抖著摘下顆果實，汁液竟帶著荔枝的甜香。

    "姑娘快看！

    "老周的聲音在洞窟回蕩。

    暗河盡頭堆著數(shù)百個腐壞的麻袋，李記的封條在潮濕中蜷曲如蛆蟲。

    破洞處漏出的咖啡豆己長出墨綠霉斑——這正是他們壟斷的"相思子"。

    晨曦刺破霧瘴時，我們背著滿袋咖啡果回到溪邊。

    老嫗正在給垂死的李記護衛(wèi)灌藥，見我懷中的靛藍果實，蛇頭杖突然重重頓地："你們驚動了鬼目林！

    "大地震顫著裂開縫隙，蒼白的樹根如巨蟒破土而出。

    小翠的藥玉鐲子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劃破我的手腕。

    血珠滴在咖啡果上的瞬間，老嫗的歌聲陡然凄厲，所有樹根都朝著染血的果實撲來。

    "接著！

    "齊軒的玄色身影從天而降，拋來的火把點燃了浸過松脂的藤蔓。

    烈焰中，我看見他袖口西爪螭紋滲出血跡，腰間卻多了枚欽天監(jiān)的青銅渾天儀。

    我們跌進湍急的溪流時，他塞給我個冰涼的玉盒："用雪山冰保存種籽。

    "盒內(nèi)霧氣繚繞，襯得靛藍咖啡果宛如星子。

    漂出三里地方敢停泊，對岸山崖上李記的商旗正在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七日后的大理城門，守將查驗文牒時多看了我兩眼。

    馬車上新采的咖啡果用芭蕉葉裹著，暗格下壓著齊軒給的通關(guān)文書。

    小翠突然拽我衣袖——城墻告示欄貼著我們的海捕文書，畫像旁朱砂批注："盜南詔貢品者，斬。

    ""且慢。

    "青驄馬上跳下個戴帷帽的女子，扔給守將的令牌刻著鳳紋，"這是鎮(zhèn)南王府的藥材車。

    "她掀開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