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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喝藥喂給我

    蕭承生著病,就不似平日里那般霸道,現(xiàn)在用手緊緊地抱著她,腦袋靠在她胸口,輕輕嘬著乳液。

    任卿卿的手搭在他額頭上,心里怪異。他這般示弱,她反倒不好推開他了。

    心中嘆出一口氣,只覺這男人莫名其妙,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和小孩子一般愛吃奶。

    蕭承吸著乳粒,緩緩地咽下,另只手輕輕地揉著乳肉,眼里帶著迷戀。

    他的眼睫戳到她胸乳上,微微發(fā)癢,任卿卿聽他軟聲開口:“卿卿,你便非要那簪子不可嗎?”

    聲音低落,似有往常不易覺察的東西。

    她的手撫上發(fā)髻,將簪子拔出來,細(xì)細(xì)地看著。

    銀做的簪子戴得久了,有些發(fā)黑,上面刻著的圖案,比之現(xiàn)在也是過時許多。

    這是爹娘送她的及笄禮,陪她五載,是他們花了整一年跑船的費用打來的,意義自然特殊。

    她出了神,憶起那日迷暈他正是差點用這簪子插進(jìn)他脖子里,不由咬了咬唇:“你有什么沖我來便是�!�

    蕭承埋在她胸口,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若是真要沖你來,你還有命活么。”

    許是覺得這話不妥,他頓了頓又添上:“我不是還你了么�!�

    他這是在裝可憐,任卿卿卻心軟,猶豫了一會子,輕聲道:“是我爹娘給我的……”

    蕭承吐出奶粒,猛地抬頭:“什么?”

    她奇怪地眨了眨眼:“是爹娘給我的及笄禮……”

    他臉僵著,握著乳兒的手倏地用力,額角青筋跳著——

    當(dāng)真沒想到,周存豐那廝竟敢騙他!

    讓他誤會成這樣,若不是他自個兒陰差陽錯又撈起來,還不知任卿卿要如何怨他!

    他眼睛沉下來,縱使燒得不清醒,也明白了周存豐怕是已經(jīng)知曉這事。

    他悶哼一聲,知道又,他要任卿卿,誰還能攔不成?!

    蕭承舒出一口氣,又癱在她胸口,臉蹭了蹭她鼓起的乳肉,垂下眼:“往后定不會了�!�

    任卿卿心里軟了軟,覺得他病中仿佛變了一個人,往常他哪會說這話。

    只病中胡言當(dāng)不得真,誰知他后頭又怎么發(fā)瘋。再說她還有爹娘小寶,和他才沒有什么往后。

    任卿卿低低地“嗯”了一聲。

    蕭承卻是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她,湊過去親她的唇角:“你喝藥喂給我�!�

    她疑惑地望他,見他白著臉,語氣低沉:“藥太苦了,你先喝,我再喝你的奶水。”

    她的臉頰飛上紅色,只覺他愈發(fā)離譜,卻是拗不過他,又聽他再三保證帶她出宮,便半推半就地應(yīng)了。

    卻不知蕭承心里滿是考量,想她如此想父母,左右他們都在他這里,不如下回帶她去見,也好讓她歡喜。

    他哪知道,任卿卿還以為父母早逃了出去,若是知曉被他藏著,不知要多氣。

    藥

    從那日起,任卿卿每日都有一碗湯藥,等她喝下過上一時三刻,蕭承再將唇印上她的奶尖,把混著藥汁的奶水再咽下去。

    只她覺得奇怪,那藥并不苦澀,還帶點微微的甜味,并不似他頭回喝下的藥。

    蕭承只道:“我叫人加了蔗糖,怕你覺得苦�!�

    她覺得他多此一舉,若真怕她苦,做什么還要她替他喝。

    他像個孩子一樣,晨時他還未醒他便握著乳兒吃起來,夜里還要吸著乳頭入睡,真把她當(dāng)成了乳娘。

    結(jié)果一日夜里,蕭承真迷迷糊糊地喊她了一句“娘”。任卿卿以為自己聽錯了,垂下頭看他的眼睛,見他自己也愣住,不大相信的模樣。

    他和太后關(guān)系并不親厚,按理并不會說出這個字。幼時與親娘太早分離,兩歲起便獨自居住一宮,從未享受過母親的溫情。

    現(xiàn)下有了她在身邊,倒是把幼時那些日子給補起來了。

    病得昏沉,真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娘了。

    不過哪有二十多歲的兒子還吃娘親的奶的?

    他悶聲笑了笑,臉蹭到她白嫩的乳肉上,輕輕吹氣:“卿卿�!�

    她的長睫輕顫,應(yīng)他:“嗯?”

    他湊上去,才吃過奶的薄唇紅潤,貼著她的嘴角,道:“你怎么都沒叫過我?”

    她微微離遠(yuǎn)些,問:“什么?”

    蕭承有追上來,長指捻著她的乳粒,沉聲道:“名字�!逼牌湃梗�11*65*24*28*5

    她愣了愣,神色古怪。她分明就叫過他,狗賊,淫賊,不都是他。

    蕭承見她出神,只按住她的后頸,抵著她的鼻尖,輕聲:“叫元鶴,要么叫承郎�!�

    她的臉微紅,不愿意:“你是圣上,我不叫。”

    她雖同周存豐已無關(guān)系,但他們兩人亦是不清不楚,叫名字,她開不了這個口。

    他揉揉她的臉頰,道:“我是圣上,平日怎么沒見你對我多尊敬?”

    任卿卿也覺得奇怪,她從前怕他的時候,他厲害得要命,時時都逼著她�,F(xiàn)在她煩他,他倒是放低了姿態(tài),誰知曉又在想什么。

    她縮了縮脖子,想把臉往后,冷不防又被他叼住嘴唇,細(xì)細(xì)地吻起來。

    親得她臉紅心跳,蕭承才放開她,咬了一口唇瓣:“不叫便不叫。”

    任卿卿心里響得像在打鼓,他這般會勾人,她壓根不能招架住。只能一直想著他從前掐她時的可怖模樣,決不能輕易忘了。

    這樣過了幾日,蕭承病好了些,竟真帶她出了宮。

    這回一個人也沒帶,只他們兩個人,但暗處必定是有暗衛(wèi)跟著的,卻沒讓她知曉。

    任卿卿被他牽著手,微微有些別扭,想抽出來卻被緊緊地攥住,手心幾乎都出了汗。

    她咬著唇:“熱。”

    蕭承不大在意,只道:“夏日自然熱了�!�

    她悄悄瞪他一眼,不大樂意地被他攥著往人群里鉆。

    他抓得這么緊,待會就是找到了機會,她也沒法跑啊。

    婆婆18資源裙:11-65-24-285-5奪卿(產(chǎn)乳)糖葫蘆

    糖葫蘆

    蕭承緊緊拉著她的手,哪兒人多往哪兒去。一會兒在這個攤位看看,一會兒去那個,不像是陪她出宮,倒像是自己感興趣。

    也確實,他在皇城里活了二十四年,在上京的街上打馬路過,也只是隨意一撇,不曾這般慢慢地逛過�?廴�+824+66+40+96

    任卿卿反而百無聊賴,她偷偷看著四周,盡力把路都記下,就等著什么時候再跑。

    蕭承停在一家攤子前,拿起一支玉雕的簪子,遞給她:“看看�!�

    她拿起來,仔細(xì)一看,只覺這簪子與這家小攤格格不入。玉是上好的,雕功亦是一流,這市井中怎會有這樣的上品。

    她余光偷看了眼一旁的蕭承,心里有了猜測,面上卻不顯,只搖頭:“不要�!�

    他的手緊了緊,眉頭蹙著:“為何?”

    一邊的老板幫著腔:“夫人,這簪子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看就十分襯你,不如戴上試試?”

    她還猶豫著,蕭承已然替她插在了發(fā)間,低聲道:“我弄壞了你的及笄禮,這個就當(dāng)是補給你的。”

    他一軟下語氣,任卿卿就不好拒絕,只得頂著那支簪子,眼睜睜地看著他付了錢。

    他實在是把她當(dāng)傻子了,那老板看他的敬畏無論怎樣都掩飾不了,那玉又是上品,一眼看過就知是提前安排的。

    她暗道,待會丟了便是,不若也可當(dāng)了換錢。

    買了簪子,蕭承仍停不下來,像是要將她的頭插滿一般,一支又一支。

    待舉著糖葫蘆的小孩從他們面前走過,懵懂地拉著自己的母親:“娘,糖葫蘆——”

    指的是被插滿了珠釵簪子的任卿卿。

    蕭承在邊下笑出來,眉眼含情,笑得極為倜儻。

    任卿卿翹著唇瞪他一眼,從頭上把那些挨個拔下來砸給他:“我不要了�!�

    蕭承攬著她的腰,按住她的手,道:“好了,不笑了�!�

    他輕聲道:“過會兒要放煙花,我先去看看�!�

    她的手緊了緊,心急速地跳起來。他這是做什么,給自己逃跑的機會嗎?!

    蕭承真走了,還道:“你在這兒,別亂跑。”

    任卿卿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里。

    她站在那兒,覺得有些茫然。

    他便這般走了?

    過了幾刻,他仍沒有出現(xiàn)。任卿卿腳下如同生了根,想動卻動不了。

    她不是蠢,看不出他的意思,只是出宮一次這樣艱難,這誘惑實在太大。

    她慢慢走了兩步,身邊什么動靜都沒有,她提起裙子,試探地開始疾走起來。

    仍沒有人攔她!

    她的嘴角緊緊地抿著,提起速度跑起來。然而待她氣喘吁吁跑到城門,面前正撞見她一年多未說過話的夫君,周存豐。

    他顯然也沒料到能在這里見她,眼睛滿是詫異地望著她,澀然開口:“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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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

    任卿卿愣在那里,連跑也忘了。她這樣和他面對面地站著,上一回還是在送他離京的渡口。

    現(xiàn)下他長身玉立,比之之前更是多了份矜貴。

    他們是少年夫妻,一路攜手走來,她對他的事事樁樁都清楚不已,卻不知她這個夫君何時變得嫌貧愛富,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要了。

    她眼睛發(fā)酸,忽而想到蕭承,手緊了緊。她自是也沒資格說他品行的,自己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地糾纏在一起,他們二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原想對他釋然一笑,也昭示自己早已灑脫,但到底笑不出,甚至差點憋不住淚,只能垂下眼,道:“周大人。”

    周存豐心里慟然,不過一年,他們兩個之間就生分成這樣。他心里一直愛她念她,哪知兩人中會橫插一對蕭氏兄妹?

    他們在皇城,誰都逃不掉,但總要同她解釋的。他上前一步,向來溫潤的臉上變得慘白:“卿卿,你誤會我了,我心里從來都只——”

    他的話被人打斷,何天生揚著一張臉笑得像開了花:“娘娘,圣上叫您上去�!�

    任卿卿仰起頭,見到蕭承站在城墻前,一張臉隱在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見。他懷里似乎還抱著什么,黑乎乎的一團(tuán)。

    她心知走不了了,內(nèi)里又悔方才耽擱許久,若是蕭承剛離開她便走了,碰不上周存豐,自然也不會被他瞧見。

    她垂下頭,提著裙擺走過去。

    何天生候在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駙馬,圣上也叫您一起�!�

    他們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長長的階梯上,就像從前在河縣的路上。只是此時一個冷漠,不情不愿,另一個面色蒼白,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

    任卿卿的腳落到最后一個臺階,煙花倏地在她身后綻放開來,彩色絢爛的光照亮了四周,也讓她看見了蕭承懷中抱著的到底是什么——

    小寶。

    她滿心以為早已逃出上京的小寶,正摟著蕭承的脖子,圓溜溜的眼睛到處亂看。

    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忽然意識到,難怪她回來后他就沒問過小寶,難怪他沒有擔(dān)心自己再跑。

    任卿卿停在那,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過來。”

    身后是周存豐,他停在距離她兩三步的地方,同她一樣,正看著他懷中的小寶。

    只一眼,他就知曉那是他們的孩子。他出生三月就沒再見過的孩兒,如今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羞辱和恨意,他垂下眼,咬牙遏制住自己。

    任卿卿挪動步伐,慢慢地靠近。

    她每走一步,仿佛就在周存豐心上割刀子,他要看著她的妻子奔赴到另一個人的身邊,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

    什么高中后帶她享福,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上京扎根,全都成了過眼云煙。

    她終于走到蕭承身邊,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只是看著小寶。

    然而這孩子和她分離多日,甚至對她這個親娘沒有日日去看他的蕭承熟悉,只眨著眼睛好奇地望著她。

    蕭承輕聲道:“不認(rèn)識了?不是日日給你看畫像么?叫‘娘’�!�

    他乖乖地開口:“娘�!�

    ——————

    蕭承:今天是心機狗,不僅要他老婆,還要他兒子

    婆婆18資源裙:11-65-24-285-5奪卿(產(chǎn)乳)不認(rèn)得

    不認(rèn)得

    任卿卿紅著眼,想將小寶接過自己懷中,卻被他的小手推了推,又縮回蕭承懷中。

    男人無奈笑笑:“小孩子,忘性大�!�

    她此時才終于看他,只是咬著牙,眼睛死死地瞪著他,眼角的淚沒繃住一顆一顆流下來。

    小孩子,忘性大。但分明她才是他的娘親,他這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好似小寶跟他更親是正常的。

    蕭承把小寶遞給她,揉了下他的小腦袋。

    小寶依依不舍地看著他,但一到娘親懷里,聞見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睛便盯著她不放了。

    任卿卿吸吸鼻子,親了親孩子團(tuán)團(tuán)的臉,道:“想不想娘?”

    她一愣,想起小寶都快將她忘了,怎么還會想她。

    誰知小寶在她懷里撲騰了兩下,主動嘟著嘴在她臉頰邊親了親,奶聲奶氣道:“娘——”

    幸好,還沒那么笨。

    她眼角泛著淚,憐愛地把他摟得更緊了些。

    蕭承的手虛虛摟著她,將兩人完全罩進(jìn)自己的懷里,刮了刮她的鼻子:“哭什么,不是見到了么?”

    從周存豐那頭看,滿目其樂融融、闔家團(tuán)圓,格外刺眼。他的手攥成了拳頭,心里仿佛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若他們是一家,那他算什么呢?

    蕭承轉(zhuǎn)過身,眼睛望向他,似是疑惑:“駙馬,你認(rèn)得卿卿?”

    他身為帝王,能不知曉他們的關(guān)系么。周存豐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一時想起為了到今日的地位蟄伏多年,人力精力皆是投入許多,一時又想起他初見任卿卿,粉衫少女在河邊夠樹上的柳條……那些回憶漸漸都蒙上了一層灰,他啞聲道:“回圣上,臣……不認(rèn)得任娘子。”

    任卿卿耳朵微動,他的話傳進(jìn)她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飄然出去。她心中仿佛有什么斷開,霎時心灰意冷�?廴�+824+66+40+96

    蕭承笑著:“方才見汝陽的人在尋你,快些去吧�!�

    周存豐躬身行禮:“是,微臣告退�!�

    退了沒兩步,皇帝又道:“駙馬,汝陽性子嬌縱,你須得多體諒她些,好好同她過日子�!�

    他的背脊一下子變得僵直,同她過日子,是叫自己把這事爛在肚子里,再也別念起任卿卿了�;实墼诠鞔蠡槟侨眨坪醵嘉凑f過這樣戳心窩子的話。

    他垂下頭:“是,微臣謹(jǐn)遵圣上教誨�!�

    蕭承揮手叫他下去,又轉(zhuǎn)身擁住任卿卿,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眼睛望著天邊不斷炸開的煙花,似是真的在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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