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旨业膬鹤羽B(yǎng)的靦腆文雅的,卻把姑娘養(yǎng)的跟夜叉似得”
周碧云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誰夜叉呢?說誰夜叉呢!我家姑娘當(dāng)個差,辦的是公事,怎么著你們家了?一個個的,就跟被她搶了金元寶似得。真是豈有此理!
她氣哼哼的回去,回去就跟林憲懷告狀:“簡直不可理喻!”
林憲懷偷摸的去書房了:你閨女比搶金元寶還橫!人家說,你就聽著,不算冤枉。
[120]萬里扶搖(19)三更
萬里扶搖(19)
家里忙家里的,她的差事不能耽擱。
選了一個休沐日,她帶著白邱山和秦敏出門,直奔城外的桃花源。
白邱山就是最開始站出來的那個高瘦男,秦敏是她的秘書丞。
三個人三匹馬,這也是兵部這兩天才批給監(jiān)察衙門的。
白邱山就不明白:“這個地方能找到線索?”
桐桐就問他:“桃花源在城外,生意做了這么多年了。里面不管是布置還是收藏,都不是凡品。只藏書閣掛著的字畫就價值不菲。這么一個地方,不怕賊不怕盜他們依仗什么?”
白邱山被問住了:“這個?”
桐桐就道,“這樣一個地方,來往都是顯貴和富賈,背后必然有人。輕易動不得,那就先不動。但他們的消息一定是最靈通的,這個線頭只能從這里找�!�
白邱山看了監(jiān)正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其實京城里那些商戶、鏢局,手里一定還有私藏�!�
對!肯定有。從這個方向查,一定能找出來。
“可我去刑部問過了,這些年并沒有他們犯的案子。也就是說,他們除了押貨之外,沒干什么其他的勾當(dāng)。我就得考量,到底路上有什么,叫他們不拿著槍押貨心里就不安穩(wěn)。在搞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暫時別動他們。你一查,就驚的他們更加小心的藏匿,犯不上�!�
是!
這個季節(jié)的桃花源,景致又不同了。鮮花盛開,蜂蝶環(huán)繞,好一派富貴氣象。
馬才一停下來,便有小廝上前:“林大人,您可久不來了。”
之前只來過一次而已。
桐桐將韁繩扔給小廝,“帶著同僚出來聚聚,勞煩了�!�
不敢當(dāng)。
往里有,便有陪侍的姑娘笑盈盈的跟著,“林大人今兒是想以酒會友,還是以茶待客?”
“以酒會友吧�!蓖┩┮宦吠镒�,一路賞著風(fēng)景,“找一個清凈的地方,簡單的四五樣拿手菜,其他的你們看著上吧�!�
“是!一定給您安排妥當(dāng)�!�
然后就被帶到一處風(fēng)亭上,坐在高處,俯瞰景致。
菜色上來了,何止四五樣,光果品就準(zhǔn)備了八樣。
上次見到的婦人親自端著酒過來了,桐桐早打聽了,此女人稱德姑姑。
她笑語嫣嫣的,“林大人,還未曾恭喜您呢。這一別,就是大半年。之前聽說您中了,我就盼著您來,好敬您一杯酒水,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桐桐就笑,靠在欄桿邊上,“上次失禮了!竟是不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德姑姑,該我賠罪才是,又怎敢在你面前造次?”
“我的林大人呀,可不敢當(dāng)�!钡鹿霉泌s緊倒了酒雙手捧著:“都是諢號,大家叫著玩的。來這里的,多是消遣的,我呢,也就是陪著大家消遣而已�?腿藗兲e,叫一聲德姑姑,可其實就是一賣酒的婦人而已�!�
桐桐接了酒,一飲而盡,“德姑姑坐,你有心待我,我還不曾跟你好好說過話。只聽聞德姑姑待人周到體貼改日,我也想把德姑姑的周到體貼告訴他人�!�
這話說的,還怎么馬上走呢。
德姑姑就在下首的位置坐了,然后又給白邱山和秦敏斟酒,誰都不冷落。嘴上也沒閑著,一一介紹桌上的菜色:“這一道百合炒肉,最是清淡,口感脆爽,您嘗嘗�!�
“這道菜要做好,當(dāng)真不容易。”桐桐夾菜嘗了,然后點頭,“有點意思�!�
緊跟著德姑姑又拆了兩個‘粽子’,“這是祖娘娘當(dāng)年做過的,嫩玉米磨成漿,裹在嫩玉米皮里,蒸出來軟糯可口,再佐以蜂糖,口感更好”
桐桐接過來也吃了,現(xiàn)在最好的一個點就是,飲食格外豐富。像是紅薯、玉米、辣椒,這些東西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吃食了。
一百七十年,人口繁衍的極快。在普通百姓的認(rèn)知了,再是好天道,都要在貧瘠的地上種點番薯。這個習(xí)慣一直保留著,因為據(jù)說立國之初,天災(zāi)頻發(fā)。若不是朝廷推廣這些作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扛不過去。
后來,種這些作物就成了一種習(xí)慣,一種祈禱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儀式。
便是富裕人家,房前屋后都要種一些。貧寒人家將這些當(dāng)主食,他們把這些當(dāng)過日子的儀式,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
在桃花源這樣的地方,這個季節(jié),嫩玉米也才長成飽滿的顆粒,馬上就有時鮮菜品安排上了。
桐桐沒用蜂糖,就吃著純正玉米味兒的玉米糕,然后點頭:“很細(xì)膩�!�
“灶上還正燉著‘福壽全’,聽說太祖他老人家尤其喜歡,祖娘娘做的最好的菜就是這道”
胡說!我哪道菜都很拿手。那么費(fèi)工夫的菜四爺才不會太喜歡呢,什么飯菜也沒有家常菜吃著舒服。
可見,這后人呀,都不咋靠譜。不給先人的身上添幾筆,這都不會說話。
桐桐把每樣菜品都嘗了一口,這才道:“最近忙的厲害,難得消遣消遣有時候想想,這火器人人都說好,可其害,亦不輕。要么說,所有的事情有利便有害!當(dāng)年,憑借火器之利,擁蒙古收東北定天下靠的就是它!這以后呀亂天下怕是也得是它�!�
德姑姑忙起身:“哎喲!我的大人呀,您這話我可不敢聽�!�
桐桐又取了一個玉米粽慢慢的剝著:“這有什么不敢聽的!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最近這一兩年的報紙上,這樣的言論每每都能見于報端。天下盡知之事,出我口,入你耳,何以這般驚慌呀?”
德姑姑忙道:“大林有所不知,朝廷之策,我等豈敢不尊。商會之前便有告示,桃花源確有槍支,已經(jīng)交了”
桐桐指了指凳子,“坐!坐!你看,我出來消遣來的,跟你也不過是說說閑話,你怎么還緊張上了?在這里說的,跟公事無關(guān)。就是找個朋友,一起抱怨幾句,并無他意�!�
德姑姑坐過去,親自給斟了酒。然后用余光小心的打量這位小林大人。
這位小林大人的表情太過于嚴(yán)肅,氣質(zhì)又太過于冷硬,以至于叫人都忘了,她也是個妙齡女子。今年再見,她比去年長大了許多。不止是身形高了,眉眼似乎也長開了。其實細(xì)看,她是窄肩細(xì)腰,本該是很婀娜的身形,她卻獨獨有一種硬朗的風(fēng)韻。
再看那五官,眉眼開闊,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美人吧。
只是這種美人等閑無人敢賞。
好似姑娘長大的過程中,真的在變,越變越好看了一般。
真的!比之去年,容色增了不止一分。
早就猜到這個姑娘若是入仕,一定非同一般�?梢矝]想到她是這么一個人,此刻坐在這里說的這么些意有所指的話,如一個經(jīng)年老吏。
越是處事老道的人,越是難打發(fā)。若不能叫他們有所得,桃花源必有麻煩。
德姑姑就朝亭子外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沉默。
秦敏一看,戳了戳白邱山:“白大人,我吃的差不多了。瞧下面那一架薔薇開的不錯,你隨我去剪些枝條回去,想必插芊了還能活。”
白邱山愣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放下筷子,“行!這就走了�!�
秦敏這才看監(jiān)正大人,“大人,我們在樓下散散食”
桐桐點頭,秦敏帶著白邱山馬上下了風(fēng)亭。
人下去了,樓梯上的腳步聲消失了。桐桐這才端著杯子飲了一杯,然后將夾了炒瓜片慢慢的嚼著,等著對方說話。
德姑姑又給斟了一杯酒,“大人,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生意人。大家看的起,在我這里談?wù)勈�,說說話這也是照顧我的生意�!�
“嗯!咱們也是說說話,閑聊嘛!你說了什么,我未必入心。我說了什么,你想當(dāng)真再當(dāng)真�!�
“可不敢,您的話我句句當(dāng)真。”德姑姑忙道:“其實,大人所查之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難就難在,敢做這生意的人,來頭都不小;容易就容易在,這種買賣,貨源難尋,能做這一生意的,一定距離貨源很近�!�
說完,她就起身,“大人,言盡于此。這是在下能說的極限了�!�
桐桐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輕笑一聲,“德姑姑非尋常人。你給我一個真的消息,卻又賭我不敢去碰這個消息,對吧?”
“不敢!您的大名人盡皆知。大人,做生意的人以和為貴。我還是盼著能做您的生意,您要是來,我還陪您喝一杯,說說閑話�!�
桐桐‘嗯’了一聲,“不是說灶上有‘福壽全’嗎?上三盞來吧。這東西最費(fèi)工夫,有這做的工夫,還不如來這里嘗嘗呢�!�
“是!這就叫人給您送來�!�
德姑姑下去了,桐桐倚在欄桿處手里舉著酒杯。對方回頭朝這邊看,遙遙的欠身再禮,她舉杯致意,然后一口飲盡。
秦敏這才急匆匆的跑上來:“大人,她說了嗎?”
桐桐沒回答,指了指桌上的菜:“趕緊的,再吃點。也嘗嘗他們的‘福壽全’!”
秦敏見大人沒說,便知道不該在這里問。坐下拿起筷子了,這才想起來,“大人,薔薇架那邊有一群人在賞花,我瞧著,其中有個貌美的姑娘怕是您姐姐吧�!�
嗯?
“有人說是京城雙淑之一!羅君如大人我見過,并不是她。那只能是您姐姐了!”
桐桐朝那邊看了一眼,“挺安靜呀,都有什么人?”
“三四個女公子,十幾位公子哦!有一位是齊閣老的二公子。這位公子俊美溫柔,京城中少有不識得他的�!鼻孛粽f著,就問:“您不去打個招呼?”
桐桐還沒說話呢,就見白邱山跑上來,一臉的興味:“大人,齊閣老的公子和金軍帥家的公子為一女子吃醋,鬧起來了”
桐桐:“”美人在哪,事端就在哪?也是納悶了,我也不丑,為甚從沒有人為我鬧事呢?
不知道哪一輩子才能叫四爺沖冠一怒只為我這紅顏!
[121]萬里扶搖(20)一更
萬里扶搖(20)
不急!鬧吧。
福壽全還沒吃呢!
等三盞‘福壽全’端上來,桐桐慢慢的塞嘴里:味道還行。
下次可以和四爺一起來。
她吃飽了,白邱山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再吃了。
“吃吧!新明自來提倡簡樸,更不提倡浪費(fèi)。放開肚子往完的吃,吃不完帶走�!�
白邱山:“”人家會笑話的。
“吃吧!笑話我又不笑話你,怕個什么?”
然后白邱山一口氣給干掉了,他這種級別的官員收入少,這地方幾乎就沒來過。
吃飽喝足了,桐桐才搖著扇子下樓,看看都在吵吵什么。
結(jié)果轉(zhuǎn)過薔薇架,人又多了不少。
齊渭在,羅君如也在。
此刻林仲琴站的距離金雙城很近,齊二抬手拉著林仲琴的胳膊,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林仲琴一副惱怒之極的樣子,齊二一臉焦急的在解釋。金雙城用扇子擋在二人中間。
這是在干什么?
桐桐一現(xiàn)身,齊渭就瞧見了,“三妹妹來了?來的正好。”
其他人都朝這邊看,桐桐朝齊渭點了點頭,就朝拉扯的三個人走過去,到了跟前,就看林仲琴。
林仲琴紅著眼眶,倔強(qiáng)的抿著嘴,下一刻那眼淚都能下來。她的腳步朝這邊挪了兩下,可胳膊被齊二拉著呢,金雙城又用扇子壓在齊二的胳膊上。
桐桐將手里的扇子一收,抬手挑開金雙城的扇子,再用扇子啪的一聲,打在齊二的手腕上,齊二受疼,一下子撒開了手。
林仲琴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朝妹妹那邊走,站在妹妹身后,額頭往妹妹肩膀上一貼,眼淚吧嗒吧嗒就下來了。
桐桐:“”哭什么?“誰欺負(fù)你了?或是誰罵你了?誰冒犯你了?我在呢,別怕。”說著,就看齊二和金雙城,“二位給我個解釋�!�
齊二是真有些怕林叔珩的,“三妹妹不是!小林大人,我們今兒是幾個舊友一處聚聚,順便商量商量給你大哥送新婚賀禮的事。我們不知道你大哥大婚想要什么就叫我堂妹約了你二姐出來”
桐桐看向齊紅,齊紅朝桐桐擺擺手,尷尬的笑了笑:對!是我約的你姐,沒別的意思。
“然后呢?”桐桐看齊紅,“你來說�!�
齊紅真挺尷尬的,“就是你姐跟我二哥有些誤會我約了你姐出來一起玩,就給他們一個和好的契機(jī)嘛!結(jié)果就碰上金二公子了,金二公子來搗亂”
“誒?”金雙城不樂意了,“齊姑娘,話不能亂說。我怎么就是搗亂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愛慕林姑娘,思寐求之,何錯之有?我從未聽聞林家姑娘與齊家有婚約便是有婚約,還不許我愛慕了?我自愛慕我的,與他人何干?”
齊紅瞪了金雙城一眼,“你哪里是愛慕人家,你分明就是故意落我家二哥哥面子”
“好了”齊渭從后面站出來,說齊民:“你騙了人家出來,此為一錯;保護(hù)不了人家,此為二錯;與人爭執(zhí),陷人家姑娘于難堪境地,此為三錯。還不跟二妹妹認(rèn)錯�!�
說完又說齊紅,“還有你,你二哥說什么你信什么?什么誤會和好的,他的事他自己處理,你摻和什么?道歉�!�
齊二惱怒的看著哥哥:“您幫誰呀?我跟二妹妹明明”
“住口!”齊渭的臉一下子冷了起來,“咱們兩家親近,你待林家妹妹更該維護(hù)才是�!毙趴诖泣S些什么?他說著,就轉(zhuǎn)過身來,“林家兩位妹妹,對不住了!”
桐桐朝齊渭點點頭,又看了齊二一眼,這才看向金雙城:“金二公子!”
金雙城淺笑,拱手道:“小林大人�!�
“你口口聲聲的愛慕家姐,可我怎么聽說南城的敘情館有您數(shù)位紅顏知己呢?”桐桐伸出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的點在金雙城的胳膊上,“金二公子,你的愛慕到此為止。若是再叫我聽見一句這樣的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會叫你重新認(rèn)識認(rèn)識我�!�
金雙城看著那指指點點的扇子,輕笑一聲,“小林大人這么說的話,那在下明兒便與那些女子斷了便是”
可話還沒說完,一拳頭沖著面門直接打而來,緊跟著鼻子一酸,一疼,兩股熱流就涌了出去。他抬手一抹,鼻子出血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胯下一疼。被人頂胯來了一下,他頓時就半蹲下了,疼的直不起腰來。
然后就覺得屁股被人踹了一腳,他整個人往前一撲,倒在了地上,還沒緩過來,就覺得一只腳踩在他的手上,而他的手正捂著他那才被人攻擊了的命根子。
金雙城:“”這他娘的哪里來的女土匪!沖著下三路下手。
在場的誰不是猛的夾緊了雙腿?
齊二嚇的直接往后退,這事發(fā)展的太快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拳頭捶到面門上,膝蓋頂在了金二的胯下,這邊金二才一彎腰,她的腳踹到人家屁股上了,才一跌倒,她的腳緊跟著上去,又踩住命根子。這要真踩下去,不得踩爆了呀。
前后真就是喘口氣的工夫!
齊渭都結(jié)巴了:“三妹妹不是,小林大人,你冷靜。”
桐桐踩著金雙城,“認(rèn)識我了嗎?”
金雙城看著那陰沉著的臉,“認(rèn)識認(rèn)識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沒錯。我姐長的貌美,有人愛慕本也正常。可愛慕,先得尊重。齊二糊涂,但他至少尊重愛惜,所以,他免了一頓打!而你,警告之后還敢輕薄這便是給你的教訓(xùn)。以后,離我姐遠(yuǎn)點,現(xiàn)在聽懂了嗎?”
金雙城沒說話,可緊跟著下面就一疼,“聽懂了!領(lǐng)教了�!�
桐桐這才看向齊二:“你呢?聽懂了嗎?”
“懂懂了�!�
桐桐這才撤了腳,掃視了一圈,拉著林仲琴就走。
德姑姑準(zhǔn)備了馬車,桐桐把林仲琴塞到馬車上。林仲琴急了:“你不回嗎?”
“回!”桐桐將車簾子放下,“我騎馬跟著你,你安心呆著吧�!�
她等白邱山牽馬過來了,這才低聲吩咐,“盯住金雙城!我哥哥婚事就在最近,黃家送親的人還有林家老家的人,最近就會到京城。金雙城此人好面子,我今兒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揍了他,他必是不肯罷休,要拿我甚至拿林家做筏子。這就是咱們的機(jī)會!我要是他,我就趁著林家和黃家進(jìn)京的時候,在行李或是嫁妝里做手腳。真要是藏上幾根槍支”
明白了!抓現(xiàn)行。
桐桐低聲道,“告訴咱們兄弟,摁住了他我保證大家一年之后連升兩級�!�
懂了!必定盯住。
林仲琴又掀開簾子問了:“不走嗎?”
“走!”桐桐翻身上了馬,看了秦敏一眼。秦敏低聲道,“他的那些相好,我會去查�!�
好!
桐桐騎馬跟在馬車外,林仲琴掀開簾子不住的往外看。想說什么又不敢,低著頭一路都安靜的很。
直到要進(jìn)家門了,她才道:“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桐桐:“”我能說啥呢,她其實沒犯錯。長的好看的姑娘,是非總繞著她跑,能說她錯了嗎?錯的是不是每個美貌的姑娘都能應(yīng)對美貌帶來的麻煩。
她拉著她往家里去,“沒事!有我呢。最近外面有些亂,家里也忙,你先別出門玩了。等過了這一段時間,無礙了,再出去吧�!�
“你打了金雙城會不會惹麻煩?”
“別這么想!他得罪了我,是他惹了大麻煩了。”桐桐停下腳步看她,“所以,你別犯蠢,別覺得你的面子就能化解什么。我告訴你,我沒打算化解什么。從現(xiàn)在起,你得知道,他這種人招惹了是很麻煩。但是,你妹妹也是別人等閑招惹不起的人。因此,別想著凡事低頭就能過去!有我在,只要你沒錯,就不用你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