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而今,韓國可沒嚇著,你想叫它提前稱臣,只怕也沒那么容易。
桐桐就湊到四爺身邊:“容易!這不是有你嗎?”
“自己想主意去!你那損勁,夠用。”
桐桐:“”她再往前湊:“韓國有利器!天下至強(qiáng)弓勁弩皆從韓出。其弩能射八百米,洞穿人心、胸;其劍鋒利,陸斷牛馬,水截皓雁,可斬堅(jiān)甲鐵幕”
四爺看她:“秦武器不在韓國之下!韓國確實(shí)有利器,然產(chǎn)量小,與秦國不同,秦國是批量制造,可隨時(shí)更換武器零件。所以,韓國哪怕有利器,亦不能稱雄。一旦戰(zhàn)中有些微損毀,得重新鍛造。韓國人少,許多事辦不到�!�
“可這也是他們最后的膽氣!你就說,能不能復(fù)制!復(fù)制出來,我另有他用�!�
四爺:“”他輕咳一聲,“韓國兵器必為墨家所造�!�
“然后呢?”
“我想做巨子,你叫我仿造墨家兵器?”四爺似笑非笑的看她:“咸陽宮里那位想要韓國,我想要做巨子你要幫誰達(dá)成心愿?”
選吧!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桐桐:“”這人,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你跟我逗悶子?
再說了,嬴政滅六國,人家沒我,一樣滅,早早晚晚,早就篤定的事,這是板上釘釘?shù)�。而你做巨子,這玩意難度挺大的!你想做,人家真不樂意!
這兩件事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但但你要非這么說,她就說:“墨家?guī)晚n國,這是咱們猜的!他們也沒大張旗鼓,回頭等發(fā)現(xiàn)墨家逆徒,找到你身上,你這不就摸到人家墨家的核心了嗎?”
四爺冷笑一聲:“順手幫我一把,是吧?”
“怎么順手呢?我什么不是跟你學(xué)的,這一件事辦下來,要是不能一舉多得,那我就是虧了!一舉兩得,這是最基本的操作呀!本來就有這個(gè)目的,不是順手!是一舉兩得,兩得皆重要。”
四爺嘖嘖嘖:為了人家,你也是費(fèi)了心了。
他朝馬車上一靠:“漿水面”
“我親自和面搟面�!�
“紅燒肉?”
“做!”桐桐一臉的篤定:“沒有糖,但蜜汁紅燒肉也不差。”有蜂蜜就行!還真沒做過這個(gè),“今兒就給你做!”
“豆腐而今能做出來了”
“明兒我給你做豆腐腦,明晚上咱吃豆腐釀肉”
四爺想了想:“最近想吃點(diǎn)啥呢?”
“我知道!我知道!明兒晌午包餃子,韭菜雞蛋的,豬肉大蔥的,羊肉蘿卜的”桐桐跟他保證:“等天冷了,上凍了。我給你包包子、包餃子,然后凍上,想吃隨時(shí)都有。”
四爺就哎喲了一聲:“不麻煩?這幾年可都沒吃過了�!�
桐桐:“”差不多得了吧,“我再給你炸丸子,豆腐丸子、蘿卜丸子,肉丸子”
“行吧!”可算是想起來,我這衣食住行你很久沒過問了。
晚上果然就吃上了蜜汁紅燒肉,但人家回宮的時(shí)候拿了那么一大罐子。
把紅燒肉往米飯上一蓋,桐桐遞給嬴政:“嘗嘗,如何?”
“肥而不膩,善�!辟滩蛔】洌骸拔臏Y侯府中有好庖廚!怪不得阿姊總在文淵侯府中用飯�!�
桐桐:“”誰做的還是別說了吧!她岔開話題,將今兒所議之事說給嬴政聽:“修水利當(dāng)修則修,韓國想取也能��!從內(nèi)部瓦解,不戰(zhàn)亦可勝。”
嬴政慢慢的嚼著:“迫使其稱臣?”
“是!”桐桐就道:“此次不用姚賈那般大臣,位太重,分量太重,若有不成,難免有失國體。不若,我和甘羅前去!我乃女子,甘羅乃孩子,便是事有不成,又能如何?”
嬴政問說:“可若是要去,以何借口去?”
“祖母年邁,思念故土,不可么?”夏姬為韓國貴族女,只以此借口就是了:“去了之后,見機(jī)行事。可為則為,不可為則歸!”
“此事需得密!”
“實(shí)情只你、我、文淵侯三人知!”
善!
[757]秦時(shí)風(fēng)韻(84)三更
秦時(shí)風(fēng)韻(84)
因著心里憋著壞水,這就需要夏太后配合。
桐桐只能跟夏太后說:“需得您見見韓使,離故土思故人難免�!�
夏太后沉默了一下,而后便笑了:“韓國終是走到頭了。”她將花剪下來端詳了端詳,給桐桐簪于鬢角,“明日宣召韓使,請(qǐng)韓氏與成蟜作陪�!�
正是此意!
韓使不僅自己進(jìn)宮了,帶了許多禮物,更是帶著韓國的公主來了。
韓公主才十二三歲那般大小,滯留咸陽已然有近一年時(shí)間了。此公主乃韓王諸多公主中年齡合適的一位,在送來之前,不過是不起眼一庶女,并無公主封號(hào)。
來了咸陽,未曾出過韓使館。
此女說起來,跟韓氏乃是堂姑侄。
韓氏而今在宮中過的甚是清凈,她看著這位公主面色復(fù)雜:來作甚呢!不過又一可憐孩子罷了。
她笑著招手:“來!見過太王太后。”
韓公主見禮,“太王太后千秋。”
夏太后招手叫人:“來,近前來。”
韓公主近前,微低著頭。
夏太后打量了這位公主,才跟韓使說:“多年不聽鄉(xiāng)音,難免悵然。而今我年邁,故土何樣已然不記得了。這些年,韓王使人來咸陽,怕傷感,也懶于見人。昨夜夢(mèng)里,又見父母親眷,竟是想起祖母醒來依舊在秦宮。便想召你來問問,韓可好?”
韓使眼含熱淚:“臣來之前,還曾去夏大夫府上。夏大夫每提及太王太后,必痛哭。您若是想親人,我們此次帶了夏氏女為滕女,此女在外候著�!�
乃夏太后侄孫女。
夏太后面色便微微不悅:“當(dāng)日,送我來咸陽,離故土離親人,而今,何苦再叫孩子受這苦楚呢!”
說著話,還是將人宣進(jìn)來了。
此女十四五歲的年紀(jì),與夏太后的鼻子長的一模一樣。這種屬于家族遺傳,一看便知一家人。
這一見之下,夏太后想起了她剛來咸陽時(shí)的樣子。夏家女離家一載,亦是有許多委屈之處。因此,只一看見,便都眼淚汪汪。
哭的不能自抑了,韓使也尷尬。
桐桐就笑,而后勸夏太后:“您是真想故地了!不若,孫女抽閑暇之空,替您去一趟可好?”
夏太后一臉的猶豫:“千里迢迢,又如何舍得你?”
桐桐真笑了:“咸陽到新鄭也就一千里左右!一千里聽著遠(yuǎn),可八百里急報(bào),一日可達(dá)!便是一日跑五百里,兩日便到�!�
夏太后不哭了,“這般近么?”
“是�。]您以為的那般遠(yuǎn)�!蓖┩┚偷溃骸叭羰强�,一旬便歸。越是想多留幾日,必不逾月便歸�!�
夏太后求證般的看向韓使:“當(dāng)真若此?”
“正是!”
夏太后滿臉都是:“我記得來時(shí)走了許久許久”
這般說著,連韓公主與夏家女也看向韓使:家真的不遠(yuǎn)么?
桐桐覺得倆女孩還挺可愛的:“若有人護(hù)送,坐馬車,也不過三五日可達(dá)。若是會(huì)騎馬,今兒早上出門,明兒晚上便能與家人用膳。因而,莫要哭了!若是不進(jìn)宮,家就在那里,想歸家絕非難事�!�
夏太后忙道:“早知不遠(yuǎn),早令人回去看看了!既知不遠(yuǎn),那丑兒便去一趟吧。”
“諾!”
于是,韓使忙傳消息:秦太王太后有思鄉(xiāng)之念,著秦長公主歸鄉(xiāng)探看。
消息傳回韓國新鄭王宮,韓王問張平:“秦國此為何意?那贏蠶可不是善于之輩,近些年秦國大事,其中不乏此女參與。為探親而來,寡人不信�!�
張平皺眉:“可咸陽另有消息,鄭國之策雖被堪破,但因此策可行,又恰遇秦國遇澇災(zāi),秦相呂不韋又一力堅(jiān)持,故而,修渠之事怕是有八九成之把握!一旦此工程開工,秦必定無力東出。此女此來,該是無關(guān)戰(zhàn)事�!�
韓王在大殿中踱步,而后宣召:“傳公子非!”
韓非在府中修書寫策論,鮮少入宮。突然被傳召,才知是秦長公主要來。
他站在大王面前,見了禮:“臣已聽聞!贏蠶此來,目的必不單純�!�
“哦?”韓王抬頭看他:“你與文淵侯相交莫逆,常有書信來往。又聽聞文淵侯曾引薦你與這位長公主相識(shí)以你對(duì)此女的了解,她所為何來?”
韓非皺眉:“贏蠶受教于秦國數(shù)位先王,雖丑名在外,其實(shí)不然。其人飛揚(yáng)端雅,英姿勃發(fā)以丑為名,可見秦昭襄王對(duì)此女的偏愛�!�
秦昭襄王,嬴稷,那老賊的眼光自是極好的!偏寵自有偏寵的道理,一定是此女有過人之處。
韓非又說:“臣在咸陽所見,此女并非只善武事!她有急智,亦頗有辯才,若是只以武事來估量此人,那便有失偏頗。大王,呂不韋乃大秦之相,他對(duì)這位長公主尚且忌憚?dòng)屑�,那此人之才不在相邦之下�!?br />
韓王搓著胡子,看看張平:張平不及呂不韋,呂不韋忌憚贏蠶,這豈不是說,韓國滿朝大臣,盡皆不是此女對(duì)手?
他皺眉,狐疑的看韓非:“是否言過其實(shí)?”
韓非:“”他沉默著,信不信隨便吧。
韓王最不喜此子這一點(diǎn),動(dòng)輒便不言語了,滿是天下盡皆蠢人的優(yōu)越感,他擺擺手,只跟張平說:“咸陽消息你盯緊,只要篤定秦國興水利,那秦國便是有修好之意。不欲在此期間有邊境之?dāng)_。此正中下懷,我們也正好與民休養(yǎng)�!�
“諾!”張平應(yīng)著,轉(zhuǎn)身便走:“臣這便去傳消息�!�
韓王看著張平走了,這才又看怵在面前的韓非:“有甚話說?”
“秦必修水利,此不用探!”
你又知道?
“臣之見,當(dāng)修整兵甲,枕戈待旦。秦長公主親臨,若怕此等防備被其誤會(huì),可外松而內(nèi)緊。此人之能,之智絕非等閑,我韓國上下當(dāng)嚴(yán)陣以待,小心應(yīng)對(duì),否則一個(gè)不甚,便是滅頂之災(zāi)�!�
韓王看了韓非一眼:“退下!你所言之事,寡人必認(rèn)真思量。去吧!”
“諾!”
然緊跟著,韓王便得到消息:此一行為使臣的乃是一叫甘羅的十三歲少年!而護(hù)送這一行的,倒是有些來歷,乃是咸陽宮郎將王翦。
這三人:一個(gè)女子,一個(gè)孩子,一個(gè)未曾在戰(zhàn)場(chǎng)上聽過的將軍名。
韓王將密信擲于地上,咕噥道:“非,豎子耳!寡人幾被嚇住�!绷R了不當(dāng)與謀的韓非,又召見了夏家人,重賞了一番,又叮囑了許多。
而后無奈安排:“韓非與夏大夫?yàn)槭�,以迎賓。”
韓非接詔,而后啟程去迎。結(jié)果沿途并未見有其他安排,他所進(jìn)之言,大王一句未聽進(jìn)去。
城外與張平告別,韓非再叮囑:“丞相,非之言,絕非信口開河。莫要因贏蠶為女子便小看了她。想那秦國宣太后,亦為女流。能于宮廷中立足的女子,必有其能為�!�
張平只笑道:“未必盡然,趙國王后為娼女”
“娼女又如何?”韓非急道:“娼女能使得趙偃娶她為妻,立她為王后,此乃一般女子能辦到之事?丞相有所不知,當(dāng)年秦要趙國太子為質(zhì),然趙王不舍太子,欲使趙偃為質(zhì)。彼時(shí)娼女尚且只是娼女,她給趙偃出謀劃策,用錢財(cái)賄賂當(dāng)時(shí)的秦使姚賈。姚賈非要趙太子,趙國不得不依�!�
“此事公子如何得知?”
韓非便道:“李斯告知!”
張平忙道:“那姚賈豈不是貪財(cái)之輩,可用否?”
韓非:“”他不欲與之言,只拱手道:“非言盡于此,好自為之。告辭!”
張平忙追問:“公子尚未告知那姚賈究竟是否為貪財(cái)之人。”
韓非再未回頭,端直走了。
夏大夫陪在側(cè),還提醒:“公子,丞相有問�!�
韓非看了夏大夫一眼:夏太后絕非蠢笨之人,秦先王嬴子楚亦非一般人,世皆稱外甥隨舅父,可嬴子楚哪有一絲隨你這個(gè)舅父。
他這么想,在夏大夫第二次提醒他‘丞相有問’時(shí),也忍不住這么說了。
誰知夏大夫憨憨一笑,問了一聲:“秦公子成蟜,必是隨公子一般聰慧�!�
是的!成蟜乃是韓非堂外甥。外甥像舅父,便是堂外甥,也該是有些相似的。
韓非:“”他一甩袖袍,冷眼看夏大夫。
夏大夫:“”下臣失言?
韓非極其不悅,不知是無人聽他意見,還是被夏大夫無意間懟了一下,總之,他不高興。
不高興的,桐桐遠(yuǎn)遠(yuǎn)一看便能看出來的程度。
她坐在車輦上,哈哈笑著看韓非:“師兄這是何意?兄在秦,我待之以上賓。我來韓,兄何以冷臉相迎�!�
韓非潦草的拱手:“我赴秦,乃心懷善意,觀秦、看秦,不曾起壞秦之心;長公主來韓,是否心懷善意?是否不起壞韓之心。此,非心中存疑,焉能笑的出來?”
桐桐點(diǎn)了點(diǎn)韓非:“聰明若師兄,何事能瞞您呢?”她一臉的嗔笑:“是是是!秦人虎狼之心,不懷好意,我此來心懷惡念!但即便如此,兄不讓我過境不成?”
夏大夫忙道:“誤會(huì)!誤會(huì)!我大王極有誠意,下詔命臣等迎長公主,長公主請(qǐng)�!�
桐桐趴在馬車車窗上,朝夏大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用手托著腮幫子看韓非:“韓師兄,您若不歡迎,我可就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了�!�
“莫莫莫!”夏大夫連忙拉住馬韁繩,低聲跟韓非道:“公子,萬萬不可!若是失禮于秦國,秦國必興師問罪。若是因此而引發(fā)戰(zhàn)禍,臣與公子盡皆罪人吶�!�
韓非:“”蠢蠢蠢!你將懼怕秦國,懼怕開戰(zhàn)之姿態(tài)擺出來給贏蠶看,她作何想?
[758]秦時(shí)風(fēng)韻(85)一更
秦時(shí)風(fēng)韻(85)
桐桐看著中原之地的韓國,嘆了一聲:“此地人杰地靈吶�!�
韓非甩了袖袍,此言如同狼在贊嘆羊羔的肥美。
但桐桐說的是真心話,她想到了張良,張良乃是韓國宰相之子,他家乃韓國勛貴,祖、父盡皆為相,他家在他父親死后,便是變賣了家財(cái)奴仆,最落魄的時(shí)候還有三百奴。
此人刺殺過始皇帝,很難想象他是一病弱之人。從收集來的信息看,他年紀(jì)不大,常年吃藥,這次不知道能不能見上,此人經(jīng)歷挺傳奇的,對(duì)秦國恨那是深入骨髓。
張良何許人?漢初三杰之一!他一生致力于反秦,恨的極為深沉。不過,人家那出身,不恨才奇怪吶!
換位思考,害我一夜間一貧如洗,地位一落千丈者,不是仇人是甚?
不過,人杰地靈是真,個(gè)人的成長經(jīng)歷塑造人也是真,恰遇世事變遷成就功業(yè)也是真。這三者缺一不可。
不過,蕭何做過秦吏,此人在沛縣。她記得,劉邦到咸陽服徭役,還是蕭何給的盤纏,是否要留意這兩人呢,她還沒拿定主意。不過,按年紀(jì)算,劉邦還小,不倒是不急。
該出現(xiàn)的人,不定怎么就冒出來了。避不開的。
想想,以后可能會(huì)跟張良為敵,成為張良的刺殺對(duì)象,還是有些刺激的。
桐桐這么想著,就看著外面,問說:“師兄,我只知秦國今年有水患,卻不知道韓國亦遭遇水患�!�
韓非回說:“雨水過秦之后多數(shù)會(huì)入韓,強(qiáng)弱有別�!�
“鄭國確乃治水之才,為何不留于韓國興修水利?”
韓非愕然的看桐桐:“長公主何以明知故問?”
桐桐一臉嚴(yán)肅:“公子,若是韓國興修水利而罷兵,撤兵以治民,此地便是征伐吞并,亦無法治理。為何?民擁戴耳。我王確實(shí)打算攻伐韓國,韓國最弱,韓國地理位置最緊要,而恰逢我王束發(fā)之年親政,需得一戰(zhàn)樹立威信,滅韓,此變?yōu)椴坏貌恍兄�!此時(shí),正遇韓意圖疲秦弱秦,秦不當(dāng)攻伐么?”
說著,就又一嘆:“然,我王過村舍,見洪水肆虐之下,婦孺難以為生。在戰(zhàn)與和,在王權(quán)與民生中,選‘和’與‘民生’。而韓王何以見百姓困頓而無動(dòng)于衷呢?其視王權(quán)比民生重,韓國弱之根源,我今日才明白。君不重民,國何以強(qiáng)?”
韓非被氣笑了,當(dāng)真是詭辯:“國將不存,毛之焉附?”
桐桐:“”割裂的如此厲害么?好吧!有數(shù)了。
韓非看她:“長公主此行,究竟為何,還請(qǐng)如實(shí)告知。”
桐桐也看他,似笑非笑:“若說請(qǐng)韓王送諸位公子盡皆赴秦,不知師兄信否?”
“不信!”韓非冷笑:“韓國公子盡皆無牧羊、紡織之能,豈能赴秦用白食?”
桐桐訕訕的,點(diǎn)了點(diǎn)他:“看!我說甚師兄皆不信,罷了!罷了!不說也罷!”說著,她斜眼看韓非,又問說:“師兄可知,您為何不討韓王喜歡?”
韓非冷臉,冷眼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