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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桐桐:“”沒錯!此人才是這條花船上說話算話的人。

    那人本已轉(zhuǎn)身了,此時又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桐桐一眼,眼里已有殺氣。

    桐桐指著對方,嗤笑道:“那么個腌臜貨色,留在姐姐跟前,當(dāng)真污了姐姐的眼”

    美婦忙倒了酒來:“公子息怒!”

    桐桐一口氣給喝了,美婦來勸酒:“公子再喝三杯,奴家就告知公子奴家乳名。”

    “三杯?”桐桐將酒推開,“再喝下去,今晚怎么陪姐姐?”她看對方,“觀姐姐面如胭脂色,不若我管姐姐叫胭脂,如何?不管別人喚姐姐什么,姐姐只做我的胭脂便是了�!�

    說著,便站起身來,將她往起一抱,便往里面去。

    小小的船艙一鋪榻,美婦笑道:“公子容妾身沐浴,就來!就來!”

    桐桐這才撒了手,自己躺在榻上:“姐姐快些,我且等著呢�!�

    這美婦果然離開了,桐桐感覺到了,船動了,比之前快的多。

    四爺在岸上看著,之前船不動,就停在這條街的河道上,而今能看見船駛出了河道,那邊極黑。

    他問縣令:“那船去往何處?”

    “拐出去,是河道分叉處,有沙州一座,上面有竹林十分宜人,常有文人墨客夜間去聽風(fēng)吹竹林聲。再往前,便有湖泊蘆葦,夜里極靜,若遇雪天,當(dāng)真是一處賞景的好去處。”

    四爺:“”那也是殺人拋尸的好地方。他問說:“這船明日便歸?”

    “未必!也時常去別處,數(shù)日、十?dāng)?shù)日、數(shù)十日間隔皆有�!�

    四爺了然,也就是上了花船的客人是不是安全下船,會不會安全下船無人得知了。便是說去了別處下船,也未必不可信。

    像是桐桐這樣的‘客人’,不是本地人,便是客棧還有行李,只要打發(fā)個人來,說來取行李,店家也不會覺得這人就是失蹤了。

    因此,官府都不能知道。

    而今這出門在外,遭遇意外的多了去了,家里有人尋還罷了,要是無人尋,真就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桐桐必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引的人起了殺意。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周圍越發(fā)的安靜。

    有一婢女進來,給燈里添了燈油。等人走了,桐桐看向那燈,這燈芯里被放了藥了,一盞茶之后必昏迷。

    桐桐給嘴里塞了藥丸,繼續(xù)這么躺著。

    大致一盞茶之后,又有婢女進來,小聲的叫道:“公子?公子?”

    桐桐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婢女又伸手推了推,桐桐還是沒有反應(yīng),這婢女轉(zhuǎn)身便出去了,隱隱的能聽見說話聲:“睡了�!�

    而后外面的爭執(zhí)聲稍微大了起來,那美婦低聲道:“此人要往營里去,又是公子哥,必是京城大戶子弟,去營里極易出頭,此人留著籠絡(luò),大有用處”

    話未說完,便被一男人打斷了,這人的嗓子似是破鑼:“用處?怕不是你看上這個小白臉了?怎么?改名叫胭脂了?”

    “此人必有來歷,若是失蹤,家里必尋!彼時牽出蘿卜帶出泥,若是壞了大事,當(dāng)如何?”

    “官府正在追查孩童失蹤,金通判正陪著縣令這么巧,此人便追來了!莫要忘了,上面可說了,那金通判身邊有一高人,至今無人描摹出此人的相貌來你又焉知此人就不是那位高人�!�

    “你就是找借口要殺了他”

    “殺他是他該死”

    說著話,腳步聲便近了,門被拉開。有人伸手拉扯桐桐,桐桐睜開眼,反手拽住對方的手臂,措手擰住,抬手便卸了下來。不待對方喊出來,桐桐便卸了對方的下巴。人未起身,先抬腳勾住轉(zhuǎn)身要跑的美婦的裙擺,將人拉了回來,“姐姐,怎生沐浴了這么許久?”

    這美婦白了臉,才要叫嚷,被桐桐用毛巾塞了嘴,只能哼哼而已。

    婢女追來:“小姐小姐”

    桐桐在美婦腰間一揉,本因練舞傷了的筋骨一陣酥麻,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婢女以為是五短漢子與這美婦在艙內(nèi)做什么了,便退了出去。

    人走了,桐桐將這美婦扔到榻上,脫了這美婦的外衣,蓋在那漢子的臉上。

    那漢子雙腿掙扎著,隔著紗衣,他看見這畜生正在解腰帶。

    桐桐一邊解腰帶,一邊踩住這漢子的腿:“算計小爺?嗯?”

    那漢子腿不動了,大口的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

    “小爺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定在哪呢�!蓖┩┒紫聛恚贿吔忸I(lǐng)扣,一邊跟這漢子說話,“這小娘們還不錯,爺將她帶去營里,孝敬上司,結(jié)好同僚。她呢?日日做新娘,豈不是好?哪一日厭了,一包啞藥下去,賣了便是了”

    那美婦眼里便有了懼意,眼淚汪汪,好不可憐。

    這漢子不住的搖頭,頭開始甩動,將蓋在頭上的衣服甩開了,喉嚨間發(fā)出不要不要的聲音。

    “不要?”桐桐坐起來,痞痞的笑著,站在那漢子的頭頂,用腳尖扒拉對方的腦袋,“你倒是個癡情的!男人嘛,長什么樣不要緊!能護住女人,那就是條漢子。你要是早告訴我,這姐姐是你的,小爺也不至于就要她。”

    那漢子眼里滿是哀求,喉嚨間發(fā)出類似于‘錯了’的音兒。

    “你們算計小爺,要將小爺裝麻袋扔湖里,這是要小爺?shù)拿�。而今想叫小爺饒你們,也不是不成�!蓖┩┳谶吷希皖^俯視二人:“你們得想想,拿什么能換你們的命�!�

    “金金”

    桐桐從懷里掏出銀票來,展示給對方看:“小爺像是缺金銀的?”說著,起身,將袖口解開,做脫衣狀,然后看榻上的美婦,“姐姐,此人待你也不過如此了,那倒是真要委屈姐姐這般佳人了�!�

    “要什么”這是一混江湖的惡人,并非公子哥。

    桐桐回頭看這漢子:“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說的這上面是什么人?”

    對方不出聲了,眼睛一閉,一點反應(yīng)都不給。

    桐桐哼了一聲,過去果真去脫那美婦的衣裳。倒不是為了刺激那漢子,也不是為了羞辱人,一般有組織,她們身上會有記號。

    果然,美婦的肩頭有一個‘卍’字符,血紅血紅的。

    桐桐眼睛一瞇,心中了然,卻故意一臉的驚訝:“佛王!”然后手腳麻利的給美婦拉上衣裳,“該死!該死!得罪!得罪!原來是佛王坐下,在下唐突姐姐了。”

    說著,取了美婦口中的帕子:“姐姐早說清楚,不至于大水沖了龍王廟吶�!�

    那美婦驚疑不定:“公子究竟是何人?”

    桐桐‘嗐’了一聲,“此‘卍’字符乃是先帝張?zhí)F妃賜給親孫佛王的,佛王幼年被送走,肚兜乃是張?zhí)F妃親手所繡,以自己的血染了白絲線,繡成‘卍’字吉祥符,為鎮(zhèn)邪祟。此事,你二人當(dāng)是有所耳聞的�!�

    美婦看了那五短漢子一眼:不曾聽過。

    那漢子亦迷茫,像是自己這般出來辦差的,自是不知這般隱私之事。

    桐桐嘆氣:“不瞞二位,小子姓張。姑姑正是陳王妃,當(dāng)年在下尚在襁褓,張家便因陳王事,五歲以上男丁盡皆被斬。我隨母親充作官奴,母親不堪受辱,懸梁自盡。我被張家故人收養(yǎng),假借孤兒之名養(yǎng)育膝下,細心教養(yǎng)此番去軍中,亦是”

    說著,一副恍然模樣:“原來,你我皆為佛王效命”說著,便抬手接上了那漢子的下巴:“恕罪!恕罪!險些誤了大事!”

    [1125]紅宇瓊樓(67)三更

    紅宇瓊樓(67)

    這話能信嗎?

    豈能輕易相信?

    只是此人手段著實了得,暗算不了,打也該是打不過去的。莫說將他扔下湖了,他能將這一船人都給扔下湖去。

    江湖嘛,干的過就強橫些,干不過暫且認慫也不丟人。

    這美婦忙道:“原是自家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她服軟了,“小婦人羅梅娘見過公子�!�

    “張百勝這廂有禮了�!蓖┩┯H自扶了羅梅娘起身,在對方看地上的漢子時,才恍然:“對不��!對不�。 �

    而后親自將這孩子扶起來,將關(guān)節(jié)都接回去,連連致歉:“這位大哥,勿怪!勿怪!”

    這漢子站起來,戒備的看著桐桐:“公子奉命?”

    “正是!奉命去營里,到底為了甚么,倒是不大知曉�!蓖┩┛聪騼扇耍瑤е騿柕恼Z氣,“聽聞有佛王配合盧家擾亂江南,莫不是就是你們?”

    這漢子眼睛瞇了瞇:“這些公子也知?”

    桐桐一臉迷茫:“義父與一黑袍人在書房中言談,我無意間聽到的,難道不對?”

    這漢子跟羅梅娘隱晦的對視了一眼:此人不能放他走!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對江南之事知道的太過了詳盡。

    羅梅娘便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倒是我們怠慢了。不如,請公子入府,小住幾日可好?”

    “好啊!”桐桐笑道:“正求之不得。”

    羅梅娘笑著點頭,看向那漢子:家里的人手多,倒是不怕他。他是真的倒也罷了,若是假的,必能留下他的命。

    于是,船入河道,駛向遠方。

    蘆葦蕩里,有十?dāng)?shù)小船駛出。四爺就在小船上,雷夋低聲道:“大人,看那個方向,竟是回姑蘇的�!�

    “走!跟上�!�

    站在船頭,桐桐抬眼往出,此時正在姑蘇城外。

    而今,寺廟道觀極其常見,城里便極多。大小道觀寺廟分布在大街小巷里,而村舍之中自然也就有。有些日子艱難的或是鰥獨之人,老無所依,便舍身出家,心未必誠,不過是吃一份供奉飯罷了。

    有些真就是兩間土房,一個小院,這就是一個廟宇。

    因此,這建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寺廟道觀,要么是靠著名山大川,有名有姓的名望的地方;要么就是大戶人家在自家的地盤上建的家廟或是佛堂。

    兩者要都不是的話,那就只能是供奉邪神野仙的地方,朝廷是不許供奉這些東西。

    而今,站在甲板上,能看見隱藏在林子里的道觀屋脊。

    沿河往前,有個簡易的野碼頭,隱在灌木叢中。船靠過去,馬上有人從岸邊的林子里閃出來。船上有人揚起了黑色的旗幟,立馬便涌出數(shù)十人來,各個都是黑灰的勁裝,手持棍棒。

    那五短漢子看桐桐:“張公子,請吧�!�

    桐桐眉頭一揚,從船上下去了。下面一大胡子漢子,從后面走上來:“老五,怎么帶了生人來?”

    這個被稱為老五的給使眼色:“見了道長自有話說,請客人入內(nèi)。”

    大胡子上下打量了桐桐一眼,一揮手,這些人讓開了路面:“那就請吧�!�

    桐桐抬腳忘里面走,路極窄,只能同行一人,周圍蒿草半人高。桐桐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半路上,在一根蒿草上看見一根紅絡(luò)子。這絡(luò)子多是孩童纏頭發(fā)用的。

    三五歲的孩子,頭上綁著兩個小犄角,用的就是這種紅絡(luò)子。這若不是扛著孩子,孩子頭上的紅繩被扯下來了,就是孩子自己個走的時候,被草掛下來的。

    她假裝沒看見,只管往前走。

    走了足有一里路左右,才看見一個不小的道觀。道觀匾額陳舊,早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一圈都是林子,林子里隱隱能看見墓碑。

    城外,卻人跡罕至,只能是這里埋著很多橫死之人,周圍的人覺得這里不吉,因此,此處便成了一個鬼林。

    老五嘴角勾起,看著站在臺階下的桐桐:“張公子,請進。”

    桐桐朝他笑了笑,抬腳進去了。

    里面各個道士打扮,不言不語,冷冷的盯著桐桐。

    桐桐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去,然后看向在廊下站著的瘦高男子,指著他:“這個兄弟我們見過!”

    對方愣了一下,其他人都愣住了。

    老五嘴角抽了一下:“張公子在何處見過?”

    “在云縣碼頭上,當(dāng)時欽差回京,�?吭诖a頭上。那天晚上,欽差的船只起火了”桐桐看著指著那瘦高的男子,“我絕不會認錯。他當(dāng)時在茶攤上,看著上下船只的人。當(dāng)時我就覺得奇怪,這人的眼神好生銳利”

    說著,便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要偷襲欽差的是你們呀!英雄英雄,當(dāng)真是英雄!那場火燒的好,燒的好生熱鬧!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那瘦高的漢子眼睛一瞇,仔細打量認出他的人:此人生了好一雙銳眼,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喬裝過了,這怎么還被認出來了。

    事情過去那么久了,竟是還記得住。

    而自己卻對他全無印象!

    這會子被夸了,他訕訕的擠出一抹笑意來,草草的拱手,便轉(zhuǎn)了臉,不再看此人。

    此時正堂里走出一四十多歲的男人來,像個仙風(fēng)道骨的道士,一臉笑意:“這是哪里來的英雄,快里面請�!�

    桐桐也揚起笑臉:“張百勝有禮了�!�

    老五在后面解釋:“道長,此人聲稱陳王妃乃是其姑母�!�

    道長臉上無息怒,只笑著將桐桐往里面迎:“貴客請!一夜趕路,餓了吧!”說著看向小童:“傳飯�!�

    桐桐一臉的歉意:“有勞了�!�

    她進了里面,那道長并未跟來,想來是想聽自己的來歷。

    有一盞茶時間,老五陪著道長進來,酒席也擺了出來。桐桐被安排坐在上首。

    道長舉起酒杯,桐桐端起來:“叨擾道長了�!�

    “請”

    桐桐將酒放在唇邊,然后變了臉色,將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這便是道長的待客之道?”

    道長放下酒杯,看向桐桐:“據(jù)說張公子是作為大家公子養(yǎng)大,悉心教養(yǎng)的?”

    桐桐便笑了:“既然是悉心教導(dǎo),又怎么會真把我教成腐儒?若為腐儒,在下早該以死謝罪了,何以逍遙于世間。就在下這德行,便是有人告發(fā)小子為張家子,也需得官府信吶!”

    “敢問收養(yǎng)公子之人究竟是誰?”

    “道長,此事當(dāng)問佛王,怎生問起我來了?”

    道長冷哼一聲,“張公子當(dāng)真是油滑的很吶�!�

    桐桐嘆了一聲:“道長,在下知道難取信于人。但我敢來,自是不怕的。”他就指著老五說,“此人甚蠢,在船上便說孩童丟失了如何如何金通判如何如何而后又說什么陪著縣令隔墻有耳,事有不密,如何能成事?”

    她說著,就站起身來,觀察這大殿:“要是我所猜不錯,那些丟失的孩童就藏在這大殿里。”

    桐桐一樣一樣的查看,然后拍了拍供奉的神像:“道長,你的眼神告訴我,這里有機關(guān)。孩童就關(guān)在底下,對吧?”

    老五面色大變,老道看向桐桐,臉上的笑意便再也沒有了。

    桐桐擰了機關(guān),神像緩緩的動了。不大功夫,露出洞口來。從上面看下去,不大的地窖里,藏著十二個孩子。

    這是又犯了案子,卷宗還沒到四爺手里。

    但只一掃便看出來了,有好幾個孩子跟卷宗里描述的對上了。孩子被綁著,嘴里塞了布團,驚恐的看著桐桐。

    桐桐面無表情,將嘴一撇,然后將機關(guān)又擰回來。

    “手藝太差了!”她嘆了一聲,“這種恐慌蠢死了。我要是道長,我現(xiàn)在就馬上撤離,因為那金通判帶著人只怕已經(jīng)尋來了�!�

    老五嗤的一笑:“張公子,你當(dāng)我等是甚人?”

    “那你以為,我為什么敢跟你來?”桐桐笑看著他:“花船停在縣城的河道里,邊上的‘香再來’飯莊,二層的雅間里,金通判就在,他就在上面盯著你。

    在湖面上,蘆葦蕩里有野鴨驚飛,離的遠,你未曾聽見,但我聽見了。那里必藏著小船,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從那邊走,對方一看就知道你這是往姑蘇來了。姑蘇城外就這么大點的地方,這么一個地方還不好找。要是我所猜不錯,四面八方的圍剿你們就在頃刻。”

    老五面色一變,他當(dāng)真就沒發(fā)現(xiàn)。

    桐桐看道長:“您要是信我,咱們馬上就走。先離開這里再說!不過是要制造恐慌而已,這有何難?小老百姓叫丟個孩子,這叫恐慌?非也!

    大戶人家丟了錢財,如此,不僅朝廷驚慌,當(dāng)官的驚慌,小老百姓也會驚慌。弄些錢財孝敬佛王,又能順便辦事,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說著,她就一臉的鄙夷:“也不知道是哪個出的這個主意,處處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著實叫人瞧不上。這人呀,怕只想用咱們佛王,卻不是真為了佛王。道長也是,你們怎么就真的聽了呢?

    合作而已,兩邊的利益都該兼顧嘛!達到他們的目的,咱們也得落點實在的好處嘛!”

    道長:“”

    “您要是還不放心我,咱們這就走!今晚,我給您遞投名狀。您跟錢財有仇?還是佛王不需要銀錢?”

    道長:“”

    他正思量怎么殺了此人,便有人來報:“道長,有人朝咱們靠近,像是官差�!�

    道長又看向桐桐,桐桐攤手,指著老五:“他的手藝太次了,看我干什么?我要是官府的人,我能叫你們跑?再說了,我是要跟著你們走的,今晚能不能弄了錢財來,一驗證不就知道了?”

    回頭離開姑蘇,把除了姑蘇之外江南所有大貪都給洗劫了,姑奶奶教你們怎么做江洋大盜!

    [1126]紅宇瓊樓(68)一更

    紅宇瓊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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