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電話那邊的聲音好聽，說話的腔調(diào)像是廣播里傳來的。

    “大紅棗？”四爺問說：“貨運(yùn)過來？”

    “我姨夫去山里收棗，碰上一片百年老樹，有十幾顆棗樹，棗子特別好。全給包圓了！棗子各個都跟小雞蛋似得，肉多核小家里留了點，都給運(yùn)過去�！�

    桐桐就說：“我那邊得給老師準(zhǔn)備，你不也得送人嗎？你看著給家里留點，回頭送了吧！給老師送禮，貴的老師不能要，便宜的又不像樣，這東西難得，拿這個送吧。”

    四爺‘嗯’了一聲：“行！明兒下午我去運(yùn)回來�！�

    桐桐一聽那說話，就覺得：“你在哪呢？”

    “車上！開車去吃頓飯�！�

    大年下的肯定是團(tuán)圓飯，那車上就不是他一個人。桐桐就說：“你的胃有些弱，別管元宵還是湯圓，一兩個就行，嘗嘗味，別多吃。”

    “好！記著呢�！彼臓敶虿韱枺骸肮�果怎么樣？還適應(yīng)？”

    “慢慢來吧�！蓖┩┛吭跇窍碌臉渖希�“喬家那邊要打官��，他們在賭當(dāng)年那個司機(jī)抓不到。雖然說澡堂子那里是個窩點，但他們只‘銷贓’，把果果帶走的女人是誰，果果醒來，帶了果果一路的司機(jī)又是誰？畢竟喬家沒有跟澡堂直接接觸，他們是從司機(jī)手里買的人。缺了一方當(dāng)事人，喬家又咬死不是買賣，只是收養(yǎng)，問題就卡在這里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

    “果果去還原了一次人像，對帶走他的女人印象很淡，他還沒有反應(yīng)就不知道什么了。但是對司機(jī)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看他拼湊出來的人像能不能有幫助，把這個人‘司機(jī)’先找到再說。”

    四爺就問：“買劉樹的那一對夫妻沒說個什么？”

    “就是澡堂子那一戶，那一家的女人叫李秀，今年四十三了。她丈夫就是當(dāng)?shù)厝�，成長軌跡就在當(dāng)?shù)�，幾乎沒離開過，屬于當(dāng)?shù)氐牡仄α髅ァ?br />
    后來娶了這個李秀，李秀的娘家說是距離來子鎮(zhèn)不太遠(yuǎn)，但其實她是跟著她母親改嫁過去的。她母親早幾年在她繼父死了之后，又改嫁了，說是斷了聯(lián)系而今正在查，正在找”

    四爺懂了她的意思：“母女兩個一起犯案的嫌疑極大？”

    “對！我懷疑帶走的果果的是李秀她媽，按照年紀(jì)算，這個人都應(yīng)該六十多歲了。找到她就知道這個司機(jī)是誰”

    四爺問說：“李秀這個丈夫是個突破口？”

    “不是！這個案子復(fù)雜就復(fù)雜在，李秀的丈夫在娶李秀之前，因為娶不到媳婦，說是撿了一個女人回來，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以前常在家里關(guān)著，后來，還先后生了兩個孩子沒兩年，說是這媳婦帶著孩子偷跑了，這才娶了李秀”

    車上的人都聽愣了，四爺問說：“先買了被拐的婦女，生了兩個孩子，而后又轉(zhuǎn)手把女人連帶孩子都買了，娶了一個回來。所以，在婚前，這兩人可能聯(lián)手賣了那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對！就是這樣。所以，這就是三口人了，再加上劉樹，這就是拐賣婦女兒童四人，三人或是三人以上，這屬于情節(jié)嚴(yán)重。這里面不僅牽扯到買，還牽扯賣，很可能判的很重。所以，幾乎不可能主動交代。不僅不交代，還有可能隱瞞了李秀母親的去向，因為這個人了解他們的罪行，堅決不能叫對方落網(wǎng)�！�

    四爺：“”這案子復(fù)雜了，他說桐桐：“這已經(jīng)是要案了，你就不要再過去了，沒有什么用處。這案子得些年呢！一個老年婦女，很容易藏身。你要有這個心理準(zhǔn)備�！�

    “嗯！”桐桐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兜里的照片，這是從老鐘那里弄來的。這個人已經(jīng)通緝了，網(wǎng)上也能找到。

    此人叫李三妹，照片上看，此人一雙三角眼，吊梢眉，長相實在普通。但這是五十歲上下的照片，六十多歲會變成什么樣子，跟照片上還像不像，可就不好說了。

    八十年代的黑白照，拿著這個找人，挺難的。

    再說了，真要跑到小山村里，找個老頭一塊過日子，山里消息閉塞，遠(yuǎn)不是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的時候，誰關(guān)注這些消息？這種的，你怎么辦？

    或是拎著個破蛇皮袋子，在城市里拾荒。過來過去的，誰還注意這些人？人家一樣就避開了。

    真的，大海撈針都不足以形容這其中的難度。

    前面眼看就到了，四爺才說：“人找回來的，其他的都是其次�！�

    “嗯！”桐桐抬頭，果果已經(jīng)趴在窗戶上看了幾次，“那你忙著吧，我去吃飯�！�

    “我也到了！等回去了我打給你�！�

    “好！”

    掛了電話，四爺看了被掛的電話，打了方向盤，拐進(jìn)了一處不起眼的大門，然后里面都是一水的青磚老式別墅。

    金運(yùn)達(dá)問說：“這就是那個自己個找到她弟弟的姑娘？”

    “對！后續(xù)很麻煩”四爺說著，就問說，“哪一戶？”

    “左拐第三戶�！�

    左拐第三戶，車還沒停，門便開了。老老小小的都從里面出來了。

    車緩緩的停下來，金運(yùn)達(dá)先下車：“爸，魏姨，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魏蘭滿臉的笑意：“孩子回來了，我跟你爸一樣，在家里坐不住。”

    正說著話呢，看著后面那母子三人下車了，尋尋覓覓繞過來，喊著‘爺爺’‘奶奶’。

    魏蘭應(yīng)著，一回頭的工夫，副駕駛上下來個大小伙子。這一下來，驚了人這一下：“這是子豪？”

    四爺就笑：“您好�！�

    “好好”魏蘭拍老爺子的胳膊，一下一下再一下，一下比一下重：“看見了嗎？這是咱的長孫，這是子豪！”

    說著，就指著老爺子：“這是你爺爺！你長的比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漂亮多了！”

    這話說的，一家子都笑。

    老爺子拐棍重重的往地上一點，然后才上下的打量：“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人這一輩子總有難要過，你把這一輩子的不順都過完了，剩下的就是一馬平川”

    “借您吉言。”

    魏蘭又指著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這是你二叔”

    邊上一知性的女性，“這是你二嬸�！�

    后面還有一對夫妻，便裝，但應(yīng)該都有軍職，“這是你小姑和姑父�！�

    四爺一一認(rèn)了，又有一家一個孩子，兩個都是十三四歲的女孩，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一家子這才簇?fù)碇�往家里去�?br />
    家里很素樸，擺件家具都很陳舊，四爺被摁在老爺子身邊陪坐著。

    魏蘭坐在一邊，遞了水果，然后才道：“把你弄丟了，一大家子都有責(zé)任。當(dāng)年，你二叔在滬市讀大學(xué)，你小姑在部隊，年紀(jì)都還小。

    你爺爺剛恢復(fù)工作，在西部省份任職。我當(dāng)年是陪著領(lǐng)導(dǎo)南下了，也不在京城雙胞胎的月份是找婦產(chǎn)科大主任看好的，可誰知道就”

    胎盤脫離了，那么危險的情況就剛好給趕上了。

    再加上是繼母，運(yùn)達(dá)心里對他父親存著怨氣，當(dāng)年寧肯一邊上學(xué)一邊帶孩子，也不肯把孩子送回來。后來他父親給他調(diào)動工作，他寧肯辭職下海也不愿意接受以至于諸多巧合一下，一個沒看住，把孩子弄丟了。

    “所以，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1223]歸途漫漫（30）二更

    歸途漫漫（30）

    四爺跟桐桐這種級別的大夫過了不知道多少輩子了，自詡能做個太平醫(yī)的。

    像是產(chǎn)婦在大月份胎盤脫離，這種狀況是極其危險的。而且，發(fā)病急，病程發(fā)展快。這是跟死神搶時間的，要是產(chǎn)婦在家里突然出血，路上稍微慢一點，趕到醫(yī)院，就可能母子皆保不住。

    而這個情況，在發(fā)病之前，是沒有一點癥狀的。一旦發(fā)病，看剝離程度，若是輕度，那就有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的搶救時間。

    這是誰也無法預(yù)知，誰也無法干涉到的。當(dāng)晚能救回來這母子三個，已然是僥幸了。當(dāng)時的情況，一定是就近。就算是在熟人的醫(yī)院，可大夫不能等著你突發(fā)狀況。若是大夫不值班，這種情況，大夫接到電話，都趕不到醫(yī)院。

    況且，八十年代初期，大夫家里哪有電話？

    那時候誰還管你是誰的家屬，遇到哪個大夫，賭命呢！進(jìn)手術(shù)室家屬簽字，人家才能做手術(shù)。又需要大量的血漿，各種的搭配，可以想象有多忙亂。

    所以說，誰有過錯？真不至于。要是沒有人販子，所有的孩子都會安全。不能因為東西丟了，不去責(zé)怪小偷，先自責(zé)自己沒看好。

    怎么看呀？錢放在錢包里，錢包放在兜里，貼身放著，結(jié)果褲子給你劃拉了，都要把錢包偷走那問題是，錢不這么放，該怎么放才對。

    人販子的罪就是人販子的罪，相互埋怨，自責(zé)，都可以過去了！

    回去之后，兩個小的去睡覺，四爺跟金運(yùn)達(dá)和韓英在客廳里。

    金運(yùn)達(dá)這才說：“你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家里的關(guān)系你可以用�！�

    四爺：“”明白了這么安排的用意了，是怕自己有借力的地方。但是，金運(yùn)達(dá)應(yīng)該是跟那邊走的并不親近，“爸，您爭氣了半輩子，要不是因為找我，應(yīng)該也不愿意麻煩人家。我也沒有麻煩人家的必要�！�

    金運(yùn)達(dá)看了韓英一眼，就跟孩子苦笑：“其實，人家也沒怎么樣。你爺爺跟你奶奶分開，后來選擇魏蘭魏主任這不是人家魏主任的錯，對吧？”

    韓英也跟孩子解釋：“不要覺得別扭！男人變心了，這是男人的錯，你爺爺不是因為魏主任跟你奶奶分開的。遷怒人家，這是沒必要。事實上，你爸爸跟魏主任處的不錯，只是對你爺爺不滿而已。”

    “你爺爺當(dāng)年喜歡一個廣播員”金運(yùn)達(dá)跟孩子說起了家里的事，“就要反對包辦婚姻，跟你奶奶離婚，鬧離婚的時候我應(yīng)該不到兩歲。

    后來，當(dāng)時族里的長輩找到城里，人家那個廣播員便跟你爺爺分開，但是，婚還是離了。你叔叔比我小六歲，也就是你爺爺你奶離婚三年后，他們才結(jié)的婚�！�

    四爺點頭，父母的婚姻造成了父子之間的隔閡，跟親老子置氣，不愿意受他的照顧而已。

    “他再婚之前，每月給家里一半的工資，作為撫養(yǎng)費(fèi)。再婚之后，工資的級別升了，依舊是每月一半工資按時寄回家。后來，大運(yùn)動來了，他們兩人都被打倒了。魏主任的問題嚴(yán)重一些，你爺爺曾要跟魏主任斷絕關(guān)系，后來你奶奶做主，把你二叔和你小姑接到家里去，你斷絕成。”

    四爺：“”

    “在老家有一年吧，你奶病逝了。魏主任妥協(xié)，認(rèn)罪，才爭取了一些待遇。我跟你二叔、小姑回到城里。我不回來不行，當(dāng)時你二叔和你小姑還是孩子。

    你爺爺當(dāng)年說好聽點，是個中立派。不針對誰，但是對任何號召都極力的支持。就像是當(dāng)年插隊一樣，我十七歲下鄉(xiāng)，在城里呆了不足一年。

    按照你二叔和你小姑當(dāng)時的年紀(jì)，都沒有到插隊的年紀(jì)，我是可以不走的。事實上，他忙，顧不上家，我一走，你二叔和你小姑就沒人管了。但還是把我送去插隊了�！�

    金運(yùn)達(dá)就說：“所以，看起來家里和和氣氣的，那是因為他真的老了。但從內(nèi)心來講，不管是你二叔還是你小姑，都跟他有些嫌隙。但我們私下走動的很頻繁。”

    四爺緩緩點頭，表示明白了。

    “魏主任呢，是對你媽有意見。她覺得你媽媽不夠堅強(qiáng)，撐不起來，她也從不掩飾這一點�！�

    韓英默默的低頭：“這個我承認(rèn)！”

    “你二叔在下面地市里任職，一地父母官，不能擅自離開。找到了，知道了就好，回頭總能見到，并不是說不關(guān)心。你小姑在南邊，部隊上紀(jì)律更嚴(yán)，這次能回來就是想見見你�！�

    四爺：“明白了�！�

    “魏主任沒有離婚，是多方面的原因。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跟你媽有了你，卻不送回去的原因。你爺爺靠不上，我怎么麻煩魏主任呢？

    人家也要工作，不能因為你奶奶照顧過你二叔和小姑一年，就賴上人家。但若是因為你二叔和小姑跟我之間差了個肚子，就刻意的疏遠(yuǎn)，也沒有必要�！�

    家里的這些關(guān)系要跟孩子說清楚，因為情況確實特殊，跟他以為的應(yīng)該有些偏差。

    而且，“家里的很多關(guān)系，不是你爺爺?shù)�！魏主任關(guān)系網(wǎng)很廣，她當(dāng)年便是認(rèn)罪，也只在自身攬罪，沒有說過任何一個人的一句不對。所以，凡是當(dāng)年的同僚、戰(zhàn)友，都會看在魏主任的面子上�！�

    四爺了然：“我知道底在哪了，您放心�！笔裁慈�代？不存在��！

    那就好！

    挨著枕頭，金運(yùn)達(dá)就鼾聲如雷，終于睡踏實了。

    四爺?shù)诙�天出門取貨，要帶連個小的去，問韓英去不去，結(jié)果韓英說：“你小姑和你二嬸一會子就到，我就不去了，你們快去快回�！�

    尋尋嘟嘟囔囔：“貨運(yùn)站有什么好看的？”一副不樂意去，但穿鞋的動作從來都不慢。

    覓覓拿了兩頂帽子站在二樓問：“我戴著哪個？”

    尋尋撇嘴，頭都沒回：“左手的！”

    四爺卻笑：“你戴給看看？”

    覓覓馬上戴起來，換著戴。

    “米黃的�！�

    覓覓看了看：“”還是左手的。

    四爺又說：“穿那件長羽絨服，貨運(yùn)站在郊外，風(fēng)大�！�

    “噯”

    兩孩子哪里來過這種地方？看什么都新鮮。

    尋尋下來要幫著搬貨，四爺擺手：“看著就行！一個搬運(yùn)師傅干一個小時，三塊錢。這點活，三五塊錢就有人干。”

    果然，找了個三四十歲的人，花了五塊錢就搬下來了。

    四爺這才把尋尋塞到車上去：“走吧！少爺，今天的體驗結(jié)束�！�

    顛了一路，終于比在家里活泛了一些。

    尋尋坐在副駕駛上，問說：“哥，你談女朋友了？能見見嗎？”

    “下周吧！下周帶你去吃烤肉”

    覓覓往前湊，問說：“漂亮嗎？有照片嗎？能看看嗎？”

    四爺把錢包遞過去，里面有一張晚會后臺拍的。他當(dāng)時給拿的外套，桐桐穿著禮服，學(xué)生會的干部順便給拍了幾張。他挑了一張放在錢包里。

    兩人湊到一塊，‘哦哦哦’的起哄：“這也太漂亮了吧！還般配！”

    會夸！四爺高興了，說兩人：“錢包里的錢，一人抽一張，但不許亂花�！�

    這可太喜歡了。

    尋尋蹭的一下，抽了一張。

    小孩子的開心就是這樣的，帶著玩，帶著吃，給點零花錢，能開心好久。其實玩什么不重要，吃什么也不重要。

    高高興興的到家，院子里停著車，便先給車上都塞了幾箱子，這才一人抱著一箱子回來。

    二嬸和小姑果然都在，四爺笑著問候，叫保姆去洗了棗送來。

    一打開箱子，覓覓就抓了棗出去：“看！這么大�！�

    喲！還真是跟雞蛋有的一比。

    二嬸就喊：“洗幾個拿來嘗嘗�！�

    小姑說保姆：“蒸著吧，好剝皮�！比缓笳惺纸兄秲海骸皝韥韥�！正說你談了女朋友呢”

    四爺還沒到跟前，覓覓就先說：“可漂亮了！我哥錢包里有照片。”

    然后都起哄的要看，四爺把掏出來叫看。

    “哎喲！”是漂亮：端正、大氣、親和。

    就是小姑娘過的苦了點！

    二嬸取了張名片遞過去：“這是你二叔的同學(xué)，都是學(xué)法律出身的。你二叔走了仕途，但他這個同學(xué)一直做法律工作，要打官司，還是要找信得過的律師。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回頭叫你二叔給打個電話”

    四爺就順手接過來了：“那得叫她來謝謝您和二叔�！�

    “專程見見可以，謝就不必了�！痹僬f了，“咱也不能白吃人家的棗呀！”

    小姑就跟著笑：“真的特漂亮�！比缓蠖褐秲海�“好好��，放假了帶去南邊玩，小姑給你們安排。一畢業(yè)，咱就爭取結(jié)婚你媽這身體呀，養(yǎng)個三兩年，將來給你們帶孩子，那請好的”

    兩人不問過往，就只當(dāng)這孩子從沒離開過。說學(xué)校，說創(chuàng)業(yè)，說生意，說以后的打算和發(fā)展，就是不提過往。

    聽聽這些，韓英的情緒明顯好了起來，半天的時間笑了再笑。

    還偷偷的問妯娌和小姑子：“要不要給人家女孩子準(zhǔn)備點小禮物”都吃人家的棗了。

    “逗孩子呢，你咋還認(rèn)真？”二嬸說，“錢給足！談戀愛嘛，下館子、看電影、逛公園，游樂場出去旅游，什么都行！”

    只要孩子高興，他喜歡的你就支持，他不喜歡的你就別強(qiáng)迫。他不需要干涉，你就看著別言語。他需要支持，你擼袖子就上，只干活，別說話。

    以后會好的！缺了十八年又怎么樣？

    二嬸臨走的時候給韓英寬心：“咱說句只咱們妯娌之間能說的話，老太太也沒生大哥，可現(xiàn)在大哥回家難道是去看老爺子的？”

    這還不是親生的呢！處著處著都親近了。

    你這兒子可是親生的，不問缺憾只往后看，便是有一些距離，時間也能拉平心得放寬，孩子回家才舒服�？汕�萬別叫孩子遷就你了！

    [1224]歸途漫漫（31）三更

    歸途漫漫（31）

    呦呵！我這是傍上個富二代呀！

    瞧瞧，新車都開上了。

    四爺就笑，接她的包：“走！回家。”

    其實開學(xué)前只有這一天時間，收拾收拾就得去學(xué)校了。在回學(xué)校之前，四爺聯(lián)系了人家律師，跟人家談?wù)劇?br />
    這個律師就是二嬸介紹的，是二叔的同學(xué)。

    四爺一打電話，那邊就說：“你二叔今早才走，昨晚我倆喝到凌晨。過來吧，也別出去吃飯了，沒那些虛的，上我辦公室來。”

    也行！直接去了律師事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