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是這個道理！

    “那我把雞蛋一稱，回頭從雞的重量里減去雞蛋的重量，才是你雞的重量。我把雞蛋給你，你再把雞減輕的份量找給我，咱倆一手交蛋一手交錢�！�

    邊上看熱鬧的人哄笑了起來！

    桐桐也跟著笑：“雞比雞蛋的價格貴，大哥，你沾了我的光了，不是我沾了你的便宜了�！�

    這漢子跟著笑了起來，也不再要他的雞蛋了，轉(zhuǎn)身走了。

    桐桐就喊：“都記住了，進(jìn)了柜臺交了錢，就算是交割清楚了！只要不是能下金蛋的雞，收購站就占不了便宜�！�

    公社領(lǐng)導(dǎo)來檢查工作，陸勝利給書記匯報工作，“這就是林桐同志，很善于處理這樣的瑣事。自從上任以來，沒有因為任何一件糾紛跟社員吵起來。

    都是這樣和和氣氣，笑笑哈哈的就把事情給處理了。社員反應(yīng)很好，大宗的評定等級的貨物，都要求林桐同志在，說她這個人公道，大家都信任她�！�

    這可不是瑣事！大部分人沒有接受過教育，字不認(rèn)識，算也不會算，認(rèn)知少，就容易固執(zhí)。要按照對方的認(rèn)知去溝通，講對方聽得懂的道理，這是很難的。

    這會子有生產(chǎn)隊拉了好幾車的蘆根來，陸勝利說：“瞎胡搞！咱們沒有這個收購任務(wù)！”這是中藥材沒錯，但你收購來，沒有地方用，不是白費嗎？

    有些特殊的東西，那一定是上面下了收購任務(wù)的。

    他趕緊說：“我下去看看！”這玩意真不能收。

    桐桐看著這蘆根也撓頭，這還是剛翻地翻出來的新鮮的根。真不能收，但是，她給指了一個地方，“牧場應(yīng)該能要！這東西落地就能活蘆葦咱們拿來編制，但也是飼料！去問問他們要不要！”

    這里真不要！

    陸勝利跑過去的時候，桐桐把人都給打發(fā)了，“走了！送去牧場了�！�

    嚇人一跳！陸勝利就說：“咱們得收購指標(biāo)里沒有的，千萬不能收。”

    知道！知道！回頭就列了單子掛在外面，還得帶上圖，叫大家都能看懂。

    關(guān)母等那位領(lǐng)導(dǎo)走了，才說要過去說話呢，就看見親家母又被喊過去了，說是有人來賣干地軟，結(jié)果給里面摻了沙子。

    等那邊好不容易忙完了，從里面出來了，她趕緊迎上去，“親家母！”

    桐桐：“”我剛才還覺得我朝氣蓬勃，就這個年齡來說，其實還能考慮前程的。結(jié)果轉(zhuǎn)臉，這邊就來喊親家母！

    這個稱呼是真的煩人！

    她還不得不站住腳，扯了扯自己靛藍(lán)色的掐著腰身的小外套，然后拍了拍黑光黑光的小黑褲，再跺一跺穿著黑條絨棉鞋的腳，然后整理整理用帕子綁著的頭發(fā)看見沒？我這個帕子綁的是蝴蝶結(jié)的樣式。

    所以，喊啥親家母呀！你叫一聲大妹子，我都能應(yīng)你！

    [1361]世俗煙火（30）一更

    世俗煙火（30）

    啥意思？

    張精作妖的！這親家母以前怪本分的，這有了個工作，吃上公家的飯了，看給作興的！衣裳要掐腰的，褲子直溜溜的繃著個屁股蛋子，也不打綁腿了，鞋也不在腳腕上綁帶了。

    頭發(fā)也不好好梳，你要是老式的，你就盤好；你要是新式的，你就剪短，擋住耳朵算了，那些女干部可不都這樣。你還要長頭發(fā)，還不盤著，團(tuán)成一疙瘩還非得用帕子纏著，帕子還非得留兩個耳朵耷拉著。

    誒不稀罕說你！一尺麻繩配不上你的頭發(fā)？

    沒有麻繩我給你挫，以后你綁頭發(fā)的麻繩我包了。

    關(guān)母心里腹誹，臉上卻配上了笑，語氣帶著幾分巴結(jié)與諂媚：“親家母，忙著呢？”

    桐桐：“”她說：“是啊！忙著呢。賣啥是吧？你排隊吧，人不多了，一會子就排到了。要是渴了”她指向棚子下面一堆人的地方，“那地方供水�！�

    現(xiàn)在這出門艱難就艱難在，喝口水都難！有些生產(chǎn)隊距離公社遠(yuǎn)，走來就得兩小時，走渴了，要是有親戚在這附近，還能上親戚家喝口水。要是沒親戚，就得問陌生人，能不能給他一口水喝。

    鑒于這種情況，桐桐一接手就弄了這么個東西，地上挖個坑上面架個鍋就能燒水。需要柴需要水，這好辦，她跟來送定額物資的各生產(chǎn)大隊商量，你們來送的時候，捎帶上一車柴，咱幾個生產(chǎn)大隊輪換著來，方便的都是咱公社的社員，誰家大隊都有人老來呢，對吧。

    水嘛，內(nèi)部值班，早起挑一鍋水，叫燒著。來賣東西的，有那年輕的，誰有功夫誰去挑，只費力又不趕時間的事，迄今沒有發(fā)現(xiàn)說誰不樂意。看著水不多了，就有人把擔(dān)子一挑，回來把水續(xù)上了。柴火也是一樣，根本就不用人照看，誰要喝，見水沒開，幫著塞把柴火的事。完全可以自主運行。

    有那來辦事的，沒處呆，就聚集在火堆邊上，也沒有人驅(qū)趕。

    桐桐又去跟收購站地址所在的生產(chǎn)隊商量，請他們在下風(fēng)口，偏一些的位置修個公共廁所。他們打掃，糞歸他們大隊。

    公社所在的鎮(zhèn)點有三個生產(chǎn)大隊，廁所都是旱廁，也不過是花費點時間就是了。土墻草頂子，男女分開。安排給一個聾子老太太打掃，給記公分。

    有了喝水休息的地方，有了上廁所的地方，可不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以前呢，在鎮(zhèn)上遇到認(rèn)識的人，都會讓一句：“來家里！來家里喝口水�！�

    現(xiàn)在有了喝水的地方，有了上廁所的地方，我也不需要讓你到我家去了吧。

    正是因為公社的干部看見這邊的熱鬧了，書記才想著來看看怎么回事。這么一看就明白了，夸陸勝利：“辦的很好！這是真正的做到了服務(wù)人民�！�

    是！

    關(guān)母卻覺得：這是真打算把孩子們的婚事往砸的辦么？

    兩親家也沒吵過，也沒嚷過，這怎么話說的，碰到兩對面，都不請去家里坐坐去。

    她趕緊說：“親家母，我是來看看親家冬天雞不開窩下蛋，這一開春，開窩了。這不攢了些雞蛋給親家補(bǔ)身體�！�

    桐桐帶著她往里面去，找?guī)旆窟@邊，講雞蛋遞過去，從這邊收其實是一樣的。誰家都有幾個親戚，好像從后面有情面講一樣。拎了雞，抓個鴨，份量上好像是松一點。但其實是一樣的，只是做的像是有人情一樣。

    更不要提雞蛋了，幾個就是幾個，放在燈上一照，是不是壞蛋一眼就看出來了，最多就是沒排隊。

    桐桐一邊叫人收，一邊就說：“不講究這些，我家那口子都上班去了，身體好了。你那么一大家子，又有孫子，過日子要緊。”

    愣是把錢又塞了回來。

    “心意收到了！”錢拿回去吧。

    關(guān)母：“”她就說，“親家母，小如在縣城”

    “在縣城挺好的。”

    “我是說兩個孩子這么著啥時候能添個孩子�！�

    “喲！這事嫌棄我姑娘沒生？”桐桐就收了笑臉，“年輕人的事，樂意生就生，不樂意生就不生。親家要是不滿意”

    “沒有！沒有！滿意！”不是催生，“就是倆孩子不在一塊”

    “你想叫小如回來種地？不合適吧。哪有不叫兒媳婦工作的道理？”

    “沒有！不是！”我又不是那惡婆婆。

    “那是你們能叫小海進(jìn)城，兩口子團(tuán)圓？這事好事呀！啥時候去？哪個單位？”

    關(guān)母：“”我要有這個能耐，我何必受你的刁難。

    她還要說話，前面又喊了：“林姐，來一下，分級定不下來�！�

    收購的農(nóng)產(chǎn)品是有等級的，一個等級一個價。工作人家說是二級，人家說，我們這么好的東西你給我訂二級？

    僵持不下了。

    桐桐說關(guān)母：“你看，我這還挺忙的！就不陪你了，你先回�！�

    關(guān)母：“”人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半路聽見爭吵聲，這還就跑了起來，比兔子都?xì)g實。

    自家兒子也是倒霉，遇到這種丈母娘，攪和的小兩口的日子沒法過。

    幫著收購的劉秋萍就說這個大娘：“你咋不把攢著的雞蛋叫你兒子給你兒媳婦送去呢？”對人家的姑娘好，這事就有轉(zhuǎn)圜。你只跟人家的父母在這里糾纏，糾纏什么呀？人家只要你們對人家的姑娘好，就這點事！

    你兒子要去縣城，家里做點好吃的給拿上，畢竟吃食堂，萬一吃不飽呢？萬一晚上再想吃點啥呢？沒鍋沒灶的，不方便嘛。

    你給拿雞蛋，蒸點包子，這些都沒有你就是把苞米面窩窩頭給拿些，或是弄些野菜窩窩給拿去，這都比你拿著這玩意找人家父母強(qiáng)吧。

    人家父母一松口，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有啥為難你們的意義？你們這種付出是鬧別扭的時候的一次性付出。人家要的是從今往后，你們對人家姑娘好著點。

    懂這個訴求了沒有？

    還看不出來嗎？人家是真的疼閨女。前兒去縣城，就在食堂吃的飯。小如在食堂負(fù)責(zé)咸菜泡菜，什么菜幫子蘿卜皮，都腌呢！前面一說要咸菜，她這邊切絲就能上菜。

    活不重，吃得飽。

    聽說機(jī)關(guān)食堂都請小如去腌泡菜了，還掙著額外的補(bǔ)貼呢。

    關(guān)母尷尬的笑了笑，心說：這不慣成成例了！給了這個媳婦，那個媳婦也要，要不然就是是非�？杉依锬睦锬玫闷�？

    這般想著，一路溜達(dá)著回去。一回去又坐在院子里哭，高一聲低一聲的罵兒子，說兒子沒本事，說為了兒子受了他丈母娘的氣了，人家拿下眼看咱，你要是有本事，你媽能受這個委屈云云。

    關(guān)小海：“”我丈母娘是個很難纏的人，但卻真是個講道理的人。

    他就問說：“你去的時候，我丈母娘正上班？”

    那咋了？

    “上班的時間，她能咋你？”她不要名聲了？肯定跟你好好的說話了，你就是污蔑！她不是瞧不起你，她是單純的瞧不上你。

    瞧不起才是下眼看，瞧不上并不是！我丈母娘瞧不上的人多了，不光是你，她也瞧不上我呢。

    這是沒法子說人家不對的，人家能耐大，瞧不上咱這不是正常的嗎？

    他一邊在院子里忙著拾掇農(nóng)具，一邊跟親媽掰扯這里面的道理。然后跟了一句，“你明兒也能去那地方上班，跟她一個單位你叫她瞧上一個！”這跟我出息不出息有啥關(guān)系？我就是出息了，你也就這樣了，她還是瞧不上。

    把他媽成功的氣‘死’過去了，就是那種生氣還發(fā)泄不出來，然后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趟，非得男人和兒子輪番著哄，輪番著認(rèn)錯，才能‘活’過來的狀態(tài)。

    關(guān)小海：“”你看！我丈母娘是不會這樣躺在地上的：第一，她舍不得弄臟身上的衣裳；第二，她覺得那個樣子不好看，不體面。

    這是親媽呀！自來習(xí)慣了這種日子，也以為別人家得日子都是這么過的。

    其實在老丈人住了一段時間，就真的知道，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是這么過日子的。

    自家是天天吵，為了誰的飯稠誰的飯稀都能打起來。丈母娘家呢？沒有的。

    以前沒覺得自家老娘說自家媳婦有啥問題，可在丈母娘家呢？

    丈母娘老是指揮幾個小舅子干活，廚下的活能打下手的就去打下手的，打不了下手的，媳婦做飯了，你們自覺的去刷鍋洗碗。

    可要是在自家，媳婦叫自己干點啥，老娘是不愿意的，覺得她兒子累了一天了，啥事都靠男人，這媳婦就是懶，就是奸，就是滑，就是當(dāng)不起家。

    他沒管當(dāng)著他媽，把拾掇好的農(nóng)具一扛，趁著歇晌這會子功夫，去薅些野菜，晚上拎著野菜去老丈人家混飯去。

    初春的薺薺菜正鮮嫩的時節(jié)，關(guān)小海天擦黑來了，拎了一筐子鮮野菜，在河里沖洗過了，嫩綠嫩綠的顏色，水靈靈的，只要一淘洗就能吃。

    桐桐接了過去，晚上熬著小米粥，這玩意扔在鍋里，能吃個嫩生勁兒。

    她說女婿：“放桌子，吃飯�！�

    “噯！”關(guān)小海洗了手，應(yīng)承著，然后見老丈人也沒惱，就趕緊先問：“考試是要去縣城考？還是要去市里考，我借個馬車，路上能快些，我陪著跑一趟�！�

    四爺也沒拒絕：“好！初五之后吧，初六一早去！”

    成！初六一早我就來。

    桐桐端了窩窩頭來，遞給女婿兩個：吃吧！吃點干的。

    關(guān)小海接了，把窩窩頭揉到小米粥里，一揉就碎的窩窩頭跟小米粥攪和到一起，稠糊稠糊的一碗，他端起碗往嘴里扒拉：還是我老丈人家的飯香！

    關(guān)母看著一鍋的清水煮野菜，撒了一點點的鹽，然后給一家子盛飯：老二就是白眼狼，今兒這飯一口都不給他剩！

    [1362]世俗煙火（31）二更

    世俗煙火（31）

    一輛馬車去趕考，考試放在上午十點，考兩個小時就考完了。

    農(nóng)校有老師跟著陪同，早上五點半就從家里出發(fā)了�，F(xiàn)在說的一大早就是大部分人起床的時間。晚上都睡的早，五點左右一般就都醒來了。

    一是尿憋的，二是清湯寡水的，早起肚子餓的咕咕咕叫喚，也睡不住了。

    五點半走，野菜餡兒的苞米面餅子帶上，再就是水壺。馬兒的草料，水桶，車上都坐滿了，這才走。

    許是馬車能快些，差不多八點半進(jìn)了市區(qū)。

    這對金壽、金喜、小意來說都是新奇的。這里是有火車的，火車?yán)�著煤��，冒著黑煙從遠(yuǎn)處駛來，再從眼前駛過去！

    “火車火車”

    是的！那是火車。

    一輛拉煤的，很老舊的火車，給三個孩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車進(jìn)了城，打聽具體的地址，先把小意送到考場，在衛(wèi)校門口，桐桐陪著小意下來。馬車?yán)^續(xù)走，再送到畜牧學(xué)校門口，金喜和四爺下車，四爺陪金喜。

    金壽大了，有老師和關(guān)小海陪著就可以了。

    到的時候還早，人不多，十幾個人在門口等著，男女都有。

    桐桐指了指臺階，把草編墊子給放在臺階上，娘倆坐著等。桐桐給剝了雞蛋，把水壺的水遞過去，“不要害怕，只管去考�！�

    小意一邊吃雞蛋，一邊低頭看著腳上嶄新的布鞋，咽下去了，喝著水，看著學(xué)校里老舊的兩層建筑。

    到了九點左右吧，學(xué)校的門打開了，老師都很客氣，“先去禮堂等著，外面冷！去禮堂里坐吧！考生到點有人喊進(jìn)考場，陪同的人員可以繼續(xù)留在禮堂里等待�！�

    這個時候，門口的人大約七八十，這里面還有陪同的人員。

    桐桐掃了一眼，其中女孩的占比不到五分之一。

    衛(wèi)�？刹恢故亲o(hù)理類，還有臨床，有藥學(xué)，有醫(yī)學(xué)檢驗技術(shù)等等，所以，來考試的大不多數(shù)還是男學(xué)生占比更大。

    只看穿戴就看得出來，這些學(xué)生的家庭條件不差，陪著來考試的家屬都不是啥也不懂的人。

    小意是女孩，年紀(jì)又小，一看這情況，她就帶著幾分怕的意思，能考上嗎？

    忐忑的厲害，她從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考試。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去了考場，一個考場只五個人，四個角落四個人，正中間的位置一個人，誰都看不見誰的卷子。監(jiān)考老師就有六個，這多嚇人呀！

    可等卷子發(fā)下來了，小意上下掃了一遍，心里一下子就踏實起來了。

    問的是，正確的洗手步驟，這么洗手的原因是什么？

    又問常見的傳染病傳播途徑有哪些，還有諸如基本的急救措施有哪些，常見的慢性病有哪些等等等等，這沒處學(xué)去，就在報紙的常識版塊里。

    想答好這種題，你先得識字，再得會寫字，還得有機(jī)會接觸西醫(yī)的常識或是讀到報紙，只這些條條框框，就把九成九的女孩子擋住了。

    前面真的是太簡單了，最后一問問的是：你報考衛(wèi)校的原因是什么？

    小意：“”被自己爸爸給料到了。這個題給了三十分，占比極大，又沒有固定答案。

    那就是爸爸說的服務(wù)！再然后呢，結(jié)合實際情況。不能說學(xué)醫(yī)是服務(wù)，種地就不是服務(wù)了？可以考量說點真情實感。比如家中遭遇的事情，父母同時病倒，為啥都說不治了呢？因為真的沒有醫(yī)生醫(yī)護(hù)呀！根據(jù)老經(jīng)驗，挪動病人有時候會加重病人的病情，所以，不治，扛著，看天意，就成了不得不做的選擇。

    有這個前情，那么，選擇這個方向提升自己，學(xué)習(xí)專業(yè)的技能，進(jìn)而能服務(wù)更多的老鄉(xiāng)，這應(yīng)該就是領(lǐng)袖說的服務(wù)于人民。

    哪怕不擅長作文的人，對于親生經(jīng)歷，跟說話一樣把這些事情講述完整，叫人能看懂，這分?jǐn)?shù)就不會低。

    一落筆，她檢查了再檢查，鈴聲一響，她就交卷了。

    等出教室的時候，有個老師站在門口問：“家里有從事醫(yī)學(xué)方面工作的人嗎？”

    小意搖頭，“報紙上讀來的�！�

    老師就點頭，叫小意去大禮堂找家人。

    小意一路聽著旁人的議論，哪道題應(yīng)該答啥，啥病是不是慢性病等等，她心里一陣放松，她覺得她答的都是對的。

    才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一路跑到小禮堂，看媽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坐著呢，她一蹦三跳的過去：“媽”

    桐桐一看孩子的笑臉就知道，她都會！

    參加考試的一共才不到六十個人，就以現(xiàn)在大家都西醫(yī)的了解來說，就不可能考的深了。光是常見病的西醫(yī)叫法，九成九的人就不知道。

    所以，只是針對性的參加一次考試，能有多難。

    小意低聲說：“媽，我都會！”

    也應(yīng)該都會。

    “老師還問我咱家是不是有人在醫(yī)院工作？”

    桐桐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腦門，“上了廁所去，你哥他們那邊也該考完了，咱去外面等著�！�

    可不，考完了！

    金喜站在爸爸邊上，低聲說：“畜牧的倒是考的不多！”感覺白復(fù)習(xí)了，“卷子上問，咱們國家的名稱”

    四爺點頭，是的！現(xiàn)在很多人不知道國家名稱。剛才有個考生過去，還說是中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