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139章
姐妹
林梅君言談舉止間，依然帶著對沈小小的厭惡，絲毫也不掩飾的厭惡；但，她做的卻是和她表現(xiàn)出來的厭惡完全相反。
沈小小沒有接她手中的衣裙：“你為了什么也好，你喜歡不喜歡我都行，你要幫我，我依然是感激的�！�
“可是，讓你用命來換我一命，我……”她做不出來。林梅君如果還是個惡人，或者林梅君是在謀算她，那沈小小真的不介意林梅君的生死。
林梅君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會這樣，最煩你的就是這樣，仿佛時刻都要提醒我你是個好人！”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還要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糾纏？你要真活膩了，那就用你的性命來換我活下去得了。”
她瞪著沈小小沒有一點好氣：“我，已經(jīng)不能生養(yǎng)孩子——說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雖然這一切都怪你。我只是一枚棋子，謹親王的很多事情不瞞我，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不是他喜歡我，我倒是希望他能喜歡我，但事實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但他還是不瞞我，就是因為他沒有想過留我活口。不管事情結果如何，我都是死定的那個人�！�
“話再說回來，你出去能入宮，能找到太子，能讓太子幫你；可是我出去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逃命�！�
“我一個弱女子，逃出這王府又能如何？我一個人，怕是逃出虎口就會落入狼嘴；我，沒有生路的，換你一條活命，我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說到這里把衣服塞進了沈小小的手中：“聽懂沒有？！聽懂了就給我換衣裙，沒有多少時間的。”
林梅君說完也不再看沈小小，走到另一邊取過一套衣裙來：比她塞給沈小小的要華麗很多很多。
“知道為什么這里有衣裙嗎？因為他吩咐過，要讓我想法子把你弄進來洗換衣裙。為什么要這樣做，不必我再說下去了吧。逃吧，不逃的話，等到他回來你連清白也留不住�！�
她說完把身上的衣裙飛快的脫了下來，根本不在乎沈小小就在她面前，而她們根本就沒有親密到可以*相對。
沈小小見她如此，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就算有點不好意思，她也無法說出口，只能默默的換下了衣裙來。
她倒底是林家人，和林梅君長的有那么四五份相像；再加上林梅君的巧手，上完妝后，沈小小都有點不相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是完全的像，但也像了七分。只要不細看，或是不太熟的人，是不可能再把她當作是沈小小。
她現(xiàn)在就是林梅君了。
林梅君看了看自己的臉，很滿意的拍打了兩下：“挺像的吧？嗯，你只要吩咐好你的丫頭，我想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識破的�！�
“不過一切都難說，所以你的時間很緊�！彼а劭聪蛏蛐⌒�，眼中霎間閃過一絲復雜：“看在都姓林的份兒上，你一定要活下去�！�
“如果，你和太子都足夠快的話，有時間的話，我是說你有時間也有人手的話，記得過來瞧瞧我——可能我還能有口氣在，好死不如賴活著，對吧？”
她沒有讓沈小小一定來救她，因為她知道沈小小有多么的厭惡林家人，比她厭惡沈小小還要多三分。
沈小小沒有給她承諾，只是張開雙臂：“來，讓姐抱一下�！�
倒底是血濃于水，在生死面前，林梅君的選擇讓沈小小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但，林家人里終究有那么一個人，記著她沈小小和其流著一樣的血。
足夠了，真的足夠了；所以沈小小依然不會姓林，但是她還是承認了林梅君是她的妹妹，血脈相連的妹妹。
林梅君的笑容一僵，看著沈小小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抱什么抱啊，只要你有心我們就不是生離死別。還有，我可不會認你當什么姐姐……”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沈小小已經(jīng)抱住了她。
沈小小用力的抱了抱她，還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三下：“我們是姐妹，承認不承認我們也是姐妹；這天下的姐妹也不都是相親相愛的，就有我們這種相愛相殺的�！�
“你厭惡我，我也不喜歡你，可是我們就是姐妹�！鄙蛐⌒》砰_她后，抬手給她把衣領整理了一下：“我，走了�！�
眼下太過緊急了，沈小小知道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兩句話后她就直接告辭。
林梅君的眼睛有點濕潤，本來也沒有什么嘛，不就是抱了一下嘛，至于說什么姐妹，她稀罕嗎？她自小就有不少的姐姐妹妹。
可是她就是管不住那點淚水，頂多就是讓其不會過多的出現(xiàn)在的眼中；聽到沈小小要走，她在身上拿出一枚銅牌來：“拿著這個，你大大方方的自后門出去就可以�！�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萬事小心。事可為就拼一把，不可為也不用拼上性命。你，不欠姓林的一絲一毫�！�
沈小小回頭看她一眼，沒有再說話推開門出去，對著珠兒打了一個手勢，然后才道：“你們主子叫你進去伺候著�！�
珠兒雖然沒有一眼認出沈小小來，但是那個手勢她是懂的，所以沒有半點猶豫，抬腳就進了凈房。
她不知道沈小小要做什么，但是她也感覺到王府的人對她和沈小小沒有懷著多少善意。
沈小小拿著銅牌，七拐八拐的來到了王府的后門——她再在高處觀察過王府，倒底路還是不熟的，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后門的人看到她手中的銅牌，問也沒有問直接打開了門。
沈小小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壓著心中的忐忑抬腳邁過了門檻；就在她雙腳都站到了門外時，聽到看守后門的婆子開口叫姑娘。
她不得不回頭看過去，但是并沒有說話，只是板著一張臉：林梅君如今可不喜歡說話，天天都板著一張臉，此時倒讓她省了不少事，不用去想擺出什么臉色出來了。
“姑娘您要不要轎子？奴婢可以給您叫頂轎子……”
原來，后門的婆子并沒有看出破綻來；想也知道啊，她一個粗使的婆子，哪里能和林梅君相熟？
只不過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巴結奉承幾句，倒不想把沈小小嚇得不輕，差點以為是被人識破了。
“不用了�！鄙蛐⌒±淅涞拇驍嗔怂脑挘骸瓣P門，當好你的差�！彼刹幌胱屍抛涌粗x開，后背上有一雙眼睛盯著，怎么也不會讓人舒服的。
婆子不敢再多說話，剛剛那句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勇氣了，連忙答應著欠身關門。
沈小小這才轉過身去，然后看了一眼安靜的街道，沒有向皇宮那個方向而去，反而選了相反的方向。
林梅君說過，不知道能瞞多久，很有可能極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便會有人追上來；她一個弱女子可不會是王府侍衛(wèi)們的對手，所以還是和天哥學，繞個遠路但是卻能平平安安。
皇帝看到跪在冷翠宮的皇貴妃皺了一下眉頭，得知沈小小并不在冷翠宮中，也沒有意外的神色。
皇貴妃只說自己是來賠不是的，代二殿下也代她自己；同時，她還開口向皇帝為沈小小求情，想要成全沈小小和太子。
皇帝淡淡的把御書房中的一切說出來，皇貴妃是一臉的震驚，然后她看向二皇子：“你皇兄他，不會的，不會的�！�
二皇子看向太子：“我母妃說皇兄你不會，可是廢太子妃人呢，卻不在冷翠宮中。嗯，皇兄你知道不知道廢太子妃此時人在何處？”
太子看一眼謹親王笑容冷森森的，卻沒有理會二皇子的話。
“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要對朕說的？”皇帝雖然在說你們，但他看的人只有太子一個人。
太子跪倒在地，卻還是沒有說話；沉默，有時候是一種承認，有時候卻又是一種反抗。
皇帝見太子不開口大怒：“來人，來人，給朕好好的找一找，朕要看看廢太妃是不是在宮中！”
太子也只是叩頭謝恩，卻沒有再分辯或是回護沈小小一句。
皇貴妃看一眼太子又看了看皇后，十二分的為難，卻又不得不開口的模樣——皇帝當然看到了，便讓她有話直管說。
“皇上，妾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楚國又反復了，現(xiàn)在氣若游絲，御醫(yī)也束手無策；妾也想見到、見到……”她看一眼太子：“想問一下當初救下楚國時，楚國是什么情形，或許能夠有救�！�
皇帝的臉陰沉了下來：“救下楚國？哼，現(xiàn)在看來如此斷定怕是有些早了。”他看向太子：“楚國，還能不能救的醒，嗯？”
楚國公主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皇帝如此問，就仿佛太子有能救楚國公主的解藥一般。
言外之意，皇帝就是懷疑楚國公主就是沈小小或是太子下的手，反正事情和太子絕對有關。
二皇子的眼中閃過快意，知道太子在皇帝的心目中真的完蛋了。
皇貴妃在此時又長長的一嘆：“東宮至今未有人有喜，原因，唉，原因——妾本來還想好好的同太子殿下談一談，今天來看還是由皇上做主吧。”
“東宮諸妃嬪，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處子之身。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喜女色，還是對皇上所選的女子不滿意。”
140章
暗疾與新家
太子沒有動過東宮妃嬪一事，自然是極秘密的事情，除了他和沈小小外，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人。
知道此事的人，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當眾把此事說出來。
皇后極為震驚的抬頭，看到皇貴妃一臉的淡然，心里生出來的卻是厭惡。
東宮不是皇帝的六宮，不要說是皇貴妃，就是皇后也不會對東宮的事情了若指掌：那是對太子的最最基本的尊重！
皇帝不知道的事情，皇后不知道的事情，皇貴妃卻知之甚詳：是誰告訴皇貴妃的——皇后霎間在腦過閃過東宮的人，但是每個人都不像。
就算是上官丹也不可能，看太子的神色，也知道上官丹壓根兒就不知道太子沒有碰過東宮妃嬪，又如何能對皇貴妃告狀？
太子帶著三分的惱怒，還有三分的譏諷看過去：“皇貴妃，對我東宮的事情，甚為關注啊�！�
皇帝原本還在震驚之中，想要追問一句皇貴妃此事當真嘛，在聽到太子的話后，他的身子微微后仰，瞇起眼睛看著皇貴妃并沒有開口。
是啊，皇貴妃對東宮的事情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還是這種男女之間私密的不能再私密的事情。
換句話來說，皇貴妃對東宮的事情還有什么不知道的？也就是說，皇貴妃使了人盯著東宮，才會知道對東宮了若指掌。
一個皇貴妃盯緊了東宮，存的什么心思？答案那是昭然若揭啊。
可是，皇貴妃可是宮中最最賢惠的人，不是之一而最賢惠的人；東宮就算有什么驚人的秘密，皇貴妃也不應該知道才對。
偏就是這個賢惠的人，說出了這樣一個驚人的事情。
皇后抬起眼皮，眼中全是嘲諷：“皇貴妃果然是賢惠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是皇貴妃肚子里爬出來的，對太子的關心比本宮這個做母后的還要多�！�
“妹妹還知道些什么，不如一并說出來吧�！彼f完還狠狠的瞪了一句太子，那意思就是等會兒再和你好好的算帳。
皇貴妃也是急了。
因為二皇子做事不夠周密，讓她極為被動；可是太子卻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也越來越難以掌控，更可怕的是，她沒有料到太子就在她眼皮下，居然積蓄了如此多的力量！
朝中大半的朝臣都是支持太子的，就連軍中也是大半都支持太子，如今連京營也成了太子黨。
皇貴妃不知道自己再等下去會如何，怕是沒有扳倒皇后，太子就已經(jīng)羽翼豐滿，想要動他根本就不可能了。
所以，她去見沈小小時就存了心思要謀算，但是沒有想到沈小小避開了她，讓她的盤算全落了空。
她看到皇帝后得知后來的事情，當即一計不成又生出一計來，決定和謹親王聯(lián)手把太子扳倒再說。
現(xiàn)在，太子比皇后要危險太多了，如果不把太子廢掉，她想要取皇后而代之是絕無可能的。
至于謹親王，對，她知道謹親王今天是有所圖的，明白謹親王也不是真正的無爭：等了這么久，謹親王終于露出了他的尾巴來。
可是這些都可以日后再說，現(xiàn)在先把太子廢掉才是最重要的。
皇貴妃聽完皇后的話抬起頭來，她知道自己是太過著急了：才讓太子和皇后兩句話，就把局面扳回去大半。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輕輕嘆息：“皇后，臣妾也是今天才得知的……”
“孤，很奇怪皇貴妃你是如何得知的？”太子打斷了她的話：“孤和東宮妃嬪們的私密之事，先不論你所言是真是假，你是在哪里，或是在誰的嘴中得知的？”
他臉不紅氣不喘，卻把皇貴妃問了一個面紅耳赤：如果是旁的事情，太子還不會如此的氣定神閑，現(xiàn)在他還真的不著急。
皇后感覺太子就像在等著有人揭破此事一般，因為現(xiàn)在太子反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皇貴妃咳了幾聲：“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妾是不是說謊，可以召御醫(yī)們和宮中有經(jīng)驗的嬤嬤們請脈查體，自然能證實妾的話屬實。”
她也不是剛出道的狐貍，修練了幾十年自然不會被太子幾句話逼住。她不答太子，反而提出查驗，因為只要她所言是真的，那其它的便不重要了。
皇后淡淡的道：“嗯，這事兒先不忙。本宮想問問妹妹，東宮的事情你知之甚詳，不知道皇上和本宮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嗯，楚國公主的事情，怕是妹妹也早就知道了吧，所以那么多的人中，單單楚國出了事兒�！�
皇帝抬了一下眼皮，并沒有說話，只是拿眼深深的看了看謹親王。
謹親王也有點暈，不過他反應過來后，眼中閃過了高興：沒有動過東宮的妃嬪，那是不是說廢太子妃還是完璧之身？
“皇兄，你說那些有什么用！倒底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快讓御醫(yī)請脈——什么都可以拖，但是病不能拖啊�！�
他開口就是關心太子的身體，聽起來滿滿是好意，但是皇帝和太子的眼睛都微微一縮：事實上謹親王就是在說太子的身體有暗疾。
一國之君除了能治理天下之外，還要延續(xù)皇家的血脈：后繼無人的話，這個國家又豈會安穩(wěn)？
因此只要太子真的身有暗疾，或是他不喜歡女子，那太子再能干、再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太子也只能被廢了。
且，自此之后也不會有人會支持太子了，朝中百官都會放棄太子。
謹親王這是在落井下石。
如果剛剛他說林家人對太子的指控時，還在遮遮掩掩，此時卻已經(jīng)是明目張膽了；看來，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把握了，不然的話忍耐了許久的人，怎么會跳出來呢。
“傳太醫(yī)院的人�！被实酃婚_口了，不過他沒有問其它的，反而宣御醫(yī)前來：“讓他們帶齊所有太子的醫(yī)案。”
后面一句話就證實，皇帝要御醫(yī)前來并不是為了給東宮妃嬪們請脈，而是要給太子請脈。
謹親王垂下了頭，但是嘴角的笑容還是出賣了他：今天之后，東宮就要易主了。
汪輕侯！
沈小小沒有想到剛離開謹親王府，就會碰到汪輕侯；她的腦中就響起了林梅君的話：當年的大火是汪家人所為。
她只是一愣神，汪輕侯忽然像是察覺了什么，扭頭向沈小小這邊看了過來。
沈小小的胳膊一緊，人就被拉到了墻角另一邊，正好避開了汪輕侯的目光。
汪輕侯掃視了兩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把韁繩遞給長隨，抬腳想走到墻角處查看，卻看到了王府的總管劉公公。
劉公公有些奇怪：“侯爺，怎么了？”
汪輕侯又看了一眼墻角處：“沒有什么，可能是我、是我最近太累了�！彼杏X到一點點殺意，不是那種戰(zhàn)場上的殺機，也不同刺客發(fā)出來的冰冷。
可是他看過去，那邊來來去去全是平常的人，而他感覺到的殺意，在他回頭的時候便消失了。
劉公公不疑有他：“侯爺，請。王爺不在府中，不過留下了話兒，請侯爺盡管把王府當成自己家�！�
“廢太子妃，真的在王府里？”汪輕侯加快了腳步，他要親自去驗證活著的人倒底是誰——他始終不相信，林素君已經(jīng)死了。
他從來沒有在夢中見到過林素君，而他就是有一種林素君還活著的感覺：所以不管旁人怎么說，他始終認為太子妃就是林素直至今天傳來消息，太子把太子妃廢了，如今在宮中的太子妃根本不是林素君，名字叫做沈小小。
汪輕侯不相信，他一定要親眼所見才能說服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見到廢太子妃，卻不想接到謹親王的信，他當然急急的趕了過來。
沈小小回頭，看到一張小小的、但卻白白凈凈的臉，愣了愣才猶豫的道：“小草？！”
小草卻把她拉到身后，自己探出頭去瞧了瞧，才收回身子：“你，想死不成？那個姓汪的三天兩頭使人來找我們，問來問去就是那么幾個事兒。”
“他總是想知道死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彼牧藥紫滦兀骸澳闩蛇@個樣兒，如果我不是認真的瞧了又瞧，差點就要把你當成旁人了。”
小草就是被林素君帶來的幾個乞丐之一。
沈小小看看小草身上整齊干凈的衣裙，再看看她挽起來的雙丫：如果不是太熟悉，她還真的不敢認小草了。
“你們，不是回去了嗎？”太子給了他們銀錢，還派人送他們出了京城。
小草撇了一下嘴巴：“回去做什么，討飯嗎？京城多好啊，就是銀子用完了，你也不用管我們，我們要討飯也比回去吃的好�！�
“再說了，我們回來也是要做大事的，殿下都同意了�！彼f完還抬了抬下巴，很有點驕傲的樣子。
沈小小有點無語，但是她心中有事兒不能耽擱：“嗯，行，回頭我再找你，現(xiàn)在我要趕回去。”
小草卻拉著她不放：“什么回頭再來找，你騙人也用點心啊�；ü匪麄冊缇拖牒湍愫煤玫牧牧牧�，走，我?guī)憧纯丛蹅兊男录摇！?br />
對于小草來說，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乞丐，那就是一家人，所以她的家就是沈小小的家。
141章
身不由己
！
“他們真的對您不錯，一直認為他們是在為您做事，所以極為認真，極為拼命。”
小金子搖頭：“他們不知道，他們什么也不知道；王爺只是讓我出面，讓其一直認為支持他們留在京城、支持他們做大事的人是太子罷了�！�
“花狗他們？”她忽然心中一痛，想不到她認為是自己人的花狗，居然早已經(jīng)背棄了她們兄妹。
沈小小手腳冰涼，沒有想到太子身邊最信任的兩個太監(jiān)之一，居然會是謹親王的人。
小金子欠了欠身子：“對不住您了，身不由己也罷，還是各為其主也罷，都只是借口。但是，我真的很無奈，如果不是您逃了出去，我真的不想、不想這樣出現(xiàn)在您面前�！�
“你、你——！”沈小小難以相信的看著小金子。
大廳的門窗都關上了，廳上的人都變了臉，就連小金子大內，每個人都盯著沈小小。
謹親王府的人也沒有多問，客客氣氣的把小金子和沈小小請進了府中，直到進了大廳，謹親王府的總管才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來人，伺候貴人沐浴更衣�！�
小金子已經(jīng)換上了太監(jiān)的服飾，帶著同樣穿太監(jiān)服飾的沈小小，直接大搖大擺進了謹親王府：他們身后自然有不少人跟著。
當即就和花狗、小金子等人商量了一番，然后小金子召來不少人手，大家分散開再次回到了謹親王府。
沈小小雖然不放心，但是有機會能救出林梅君以及她的哥嫂，她自然不能因為牽掛太子而放棄。
小金子搖搖頭：“那里的事情，殿下是有把握的。那個林梅君如果真有危險，要不我們現(xiàn)在先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