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的身份是?”
段寧沉一想,裴敘“定王”的身份關(guān)系重大,不能暴露了,還需要為裴敘編造一個之前潛伏在他身邊的動機。
他咳了咳,正色說道:“他是李葉舟的師弟。”這也確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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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外出數(shù)月后,帶了一位“男夫人”回來。
此事不出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輕岳教。
有當初隨段寧沉一起,見過“易敘”的教眾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教主與夫人的相愛史,依舊是“夫人在雨中救下了遭受追殺,身受重傷的教主。兩人日久生情,彼此相愛,最終跨越世俗,勇敢地在一起”的故事。
不過,現(xiàn)在又添加了一段:“大長老懷疑夫人是奸細,所以教主帶夫人私奔了�?墒�,夫人不想讓教主因為他,而陷入眾叛親離的境地,趁教主不注意,就離開了,甚至不惜讓教主認為他真的是奸細,這樣教主就不會傷心了�!�
“但,咱們教主是何等的明察秋毫,又怎么會不懂他的心思。當然是鍥而不舍地找他�!�
眾人皆嘆:“教主可真是深情的好男兒啊!”
教眾甲繼續(xù)說道:“夫人獨自在江湖,孤苦無依之際,忽然,他被一貴族世家找到。對方同他說,他是他們家老爺流落在外的兒子!所以,夫人被接了回去,做了大少爺�!�
眾人皆驚:“所以,夫人為了和教主在一起,居然大少爺也不當了,寧可和教主在江湖漂泊!”
“二十四年了,教主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夫人回來,而且還是個貴族子弟!”
教眾乙接腔道:“那些貴族個個都眼高于頂。教主可真是為我們江湖人掙了顏面!”
此言一出,有些本還對斷袖有偏見,心懷芥蒂的教眾覺得臉上有光,“那是!咱們教主是何許人也?莫說是拿下勞什子貴族子弟了,就算是王爺,皇帝也不在話下!”
教眾甲乙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得出對方的自得——他們這番話,自然是段寧沉提前傳信,示意他們這樣說的,為的是讓教眾們接受這件事。
于是乎,很多人對裴敘這“長得頂頂好,還放棄貴族身份,堅持與教主在一起”的夫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段寧沉的院子附近有不少教眾在晃悠。
段寧沉有個小私庫,里面存放的都是他從小到大的寶貝。他不讓任何人進自己的小私庫,碰自己的東西,包括他義父。
現(xiàn)下,他把自己私庫里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全都拿了個遍,屁顛屁顛地全都獻給了裴敘。
“這是我的幸運令牌!送給小敘!”
“這是我雕刻得最好的小鷹!也送給小敘!啊,對了,馬上是兔年,小敘的本命年了。待我再雕個小兔子。”
“這個,這個!據(jù)說是天下最鋒利的匕首。小敘小心用,千萬別傷到手了�!�
“……”
裴敘耐心等他介紹完,在他將最后一樣物件放在他的跟前后,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段寧沉,“送你�!�
段寧沉蕩漾地將那塊殘留著裴敘體溫的玉放在了自己臉上,說道:“嘿嘿嘿嘿!謝謝小敘!”
他認出這塊玉是當初徐薦給裴敘的,自然想得到這玉本就是裴敘的物件,估計是徐薦帶給裴敘的。
“這玉有什么淵源嗎?”他問道。
“我父皇送我的十歲生辰禮物。我貼身帶了十幾年�!�
段寧沉一驚,這才仔細看那塊玉,摩挲上面的紋路,“這么珍貴?!小敘送我,可以嗎?”
珍貴的不僅是玉本身的價值,還有承載的裴敘逝去父親的愛。
“無事�!迸釘㈩D了頓,道,“你好好將它保管便是�!�
段寧沉握住了它,慎重地點頭道:“恩!從今往后,我在,它在。”
用晚膳時,教眾依次端菜進來,都要好奇地看裴敘。
在看到連續(xù)三個幫眾都被驚艷得挪不動腳步后,段寧沉終于忍無可忍地攔在裴敘身前,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開口道:“還不快走?看什么看?”
“祝教主和夫人百年好合!”
“教主和夫人天造地設(shè),神仙眷屬!”
“……”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大呼之前就想好的祝福語。段寧沉心情這才明朗了些,矜持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趕緊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裴敘在輕岳教的日子,總體來說也和在王府差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來后喝藥用餐,處理些重要的公務(wù)。
他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接下來只需要靜養(yǎng)了。
段寧沉在他睡覺的時候,處理起了教中堆積的事務(wù),偶爾被迫看起了學(xué)術(shù)書籍,盡管看得昏昏欲睡,但他還是仔細地研究了下去,長久以來,他已是能堅持看下書了。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新年。
不過由于裴敘前幾天祛除余毒后,又發(fā)了一次燒,百藥谷主千叮嚀萬囑咐,這些時日不得出門,是以,段寧沉也沒法像去年那樣給他一場盛大的煙花。
但他仍是親自去做了元宵,還包了一個大紅包,做了木雕小兔送給裴敘。
裴敘那邊,他離京前遣人打造的劍在幾日前已經(jīng)鑄好,專程有人送了來。他將劍贈予了段寧沉。
段寧沉喜笑顏開,拿著劍,跑到外面,酣暢淋漓地耍了一套劍法,然后喜滋滋地進屋對裴敘道:“現(xiàn)在有了小敘送的劍,我現(xiàn)在有絕對的自信,下次找李葉舟比試,一定能打得他落花流水!”
裴敘淡淡地“恩”了一聲。
“小敘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他是你師兄,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到時候,我和他就點到為止,我不會傷了他的!”段寧沉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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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過去,天氣逐漸回暖,到了二月。
裴敘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fù)了勁力,雄厚的內(nèi)力再度充斥了他的經(jīng)脈。某日,他趁段寧沉外出辦公事,試著拿起了對方放在床邊的劍。
這柄由主要由玄鐵打造的劍,足有百斤重。
此前他對自己的身體,心中有數(shù),從未嘗試過拿這劍,現(xiàn)在,他攢起了勁,竟也能將它穩(wěn)穩(wěn)地拿起來了。
裴敘默默估量,現(xiàn)在大抵也恢復(fù)三成的功力了。
沒過幾日,段寧沉興致勃勃同他說,自己近日研究出了一個新劍法,要舞給他看。
在他同意后,段寧沉便不由分說地將他抱起,沖到了外面,把他放在了亭中的搖椅上——盡管裴敘現(xiàn)在已可以自己行走,但段寧沉還是熱衷于將他抱來抱去,還振振有辭地美其名曰:“我家寶貝小敘是仙子,仙子的鞋底怎么能染塵呢?”
總而言之,裴敘就坐在亭內(nèi),看著段寧沉舞劍。越看,他便越投入。
他過去慣用的武功章法與段寧沉比較類似,都是壓倒性的猛攻流派。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身子骨的元氣折損了不少的他,就算完全恢復(fù)了,也沒法再走過去的路數(shù),否則恐怕身體就徹底廢了。
他對此也不甚在意,心想的是能活下來已是萬幸,武功足以自保就成。
現(xiàn)下,看著陽光下那矯健的身影,以及那明顯經(jīng)過萬般打磨的精妙劍法,他心中微動,忽然又燃起了年少時追求至高武道的熱忱。
過去的武功路數(shù)沒法再用,但他也可以重新去尋適合他現(xiàn)在體質(zhì)的路數(shù)。
裴敘走了過去。
余光瞅見他走來,段寧沉忙收了劍,臉上洋溢了燦爛的笑,沖他招手喊道:“小敘!你看我的新劍法厲害嗎?”
“劍法很棒。”裴敘在他身前站定,認真地道,“我想與你比試。”
“��?”段寧沉睜大了眼睛,驚訝地道,“小敘要和我比武?”
“恩�!�
段寧沉為難道:“但是小敘的身體……”
“無事。”
拗不過他的堅持,段寧沉只得妥協(xié),“那,咱們就點到為止。小敘如果有不舒服,咱們就及時停�!�
“恩�!�
此時的段寧沉不知道,自己如愿以償,時隔三年又與死對頭比試。他跑去了庫房,找了兩柄木劍出來,遞了一柄給裴敘。
段寧沉知裴敘會武功,不過以為對方身體不好,只練了防身用的基本武藝,但真當比試起來,他才發(fā)覺裴敘的實力遠超于自己的想象。
他本來是打算簡單與裴敘過個百招,等裴敘打累了,就結(jié)束這場比試。結(jié)果,本來想著只拿出半成實力的他,險些被打個措手不及。
無論是下盤的穩(wěn)定,站位的精準,還是對招的敏銳意識,裴敘都絲毫不亞于一位一流高手。
只是,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使得他的力道比較輕,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也慢了頭腦的一拍。
段寧沉也情不自禁地全身心投入了其中,手中的劍風(fēng)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砰”一聲,裴敘的木劍脫手而出,落在了地面上,裴敘往后趔趄了幾步,段寧沉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趕忙丟了劍,跑去摟住了裴敘,懊惱地道:“我傻了,我傻了!對不起,小敘!”
裴敘輕輕喘氣道:“無事�!�
段寧沉拿起了他的右手,看著他掌心的紅痕,心疼地吹了吹,“對不起!我是大傻子!你打我吧!”
事實上也沒多大的事,裴敘的手連皮都沒破,只是握劍用力了些,劍柄的輪廓在手上留下了痕跡罷了。
“沒關(guān)系�!迸釘㈦x開了他的懷抱,將木劍撿了起來,說道,“不必有何顧慮,認真地打便是�!�
一年多了,裴敘又重拾了武學(xué),劇烈地運動了一番,出了一身的汗,蒼白的臉頰都浮上了薄薄一層紅色。
他去沐了浴,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身體的筋骨酸痛難忍。
盡管他什么都沒說,但段寧沉早有料想,去找百藥谷主要來了藥膏,給他一邊涂抹,一邊按摩,并夸獎他道:“小敘真的太厲害了!若是身體完全好了,恐怕我都不是小敘的對手啦!”
裴敘當然知道,這全是段寧沉奉承他的話。
段寧沉這些年的武功突飛猛進,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一定是段寧沉的對手了。畢竟,在段寧沉勤于習(xí)武的時候,他一直困于病榻。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的生辰是在二月�!迸釘⒀鎏稍诖采�,凝望著段寧沉道,“具體是在哪一日?”
段寧沉眨了眨眼,美滋滋地道:“小敘要給我過生辰嗎?我生辰是在二月十八。其實真實生辰應(yīng)該比這要早,二月十八是我義父撿到我的日子,那時候我已經(jīng)有幾個月大了�!�
今天是二月二日。
“我名下有布莊。今年,與其他商家的合作契約也到期了,需要尋找新的供應(yīng)渠道。若你愿意,我會派負責(zé)人與你談�!�
段寧沉道:“和小敘合作,我非常非常樂意啦!但是我想就按照常規(guī)來,小敘千萬不要給我讓利太多�!�
以裴敘的身家,莫說是合作讓利,就算是直接將整個布莊產(chǎn)業(yè)送給段寧沉,于他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對于段寧沉的要求,裴敘頷首道:“好。”
段寧沉親了一下他的手指,也問道:“小敘的生辰具體是四月什么時候呢?”
通�;适抑腥瞬粫䦟⒆约旱恼鎸嵣焦_于眾,是怕有心者利用生辰八字做一些陰損的勾當,對外也都是假的。段寧沉知道這一點。
“四月二十三日�!�
“好的!我記住了!”
合作是一碼事。裴敘又問:“你想要什么生辰禮物?”
段寧沉忽然扭捏了起來,眼神亂飄,“生辰禮物啊……咳咳,我說什么,小敘都會滿足嗎?”
“我會盡力滿足�!�
段寧沉在床邊蹲了下來,一副心虛的樣子,“谷主說,小敘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恩�!�
“我問過他了。他說殘余藥物在小敘體內(nèi)堆積,又有我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殘留,所以……內(nèi)火旺盛。適當?shù)匦挂恍┚�,對身體是有益的�!�
沒想到他問過這種事,以及聽出他話外音的裴敘:“……”
下章doi!嘿嘿嘿嘿嘿嘿,終于�。猵s:沒有反攻,我雷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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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寧沉知道裴敘不愿意做下位。
之前,他提出想要做愛,裴敘本是反感拒絕,后來他補充說自己當下位,裴敘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
裴敘位高權(quán)重,習(xí)慣了掌控他人的命運,自不會接受被人侵入擺布。再者說了,段寧沉知道裴敘不是斷袖,不過是碰巧喜歡上的他,是男性罷了。
這些,段寧沉都理解,他自個兒不在乎體位,只是饞自家大寶貝的身子,想和他做快活的事——體位這種問題,主要還是順從裴敘的心意。
段寧沉循循善誘地道:“我已經(jīng)看了不少相關(guān)的書了,這次絕對能讓小敘舒服。咱們再來一次試試唄?”
裴敘撐起了身子,靠坐在了床頭,問道:“什么時候?”
段寧沉雙眼迸發(fā)出了光亮,舔了舔嘴唇,挪得離裴敘近了些,熱切地暗示道:“今天我教中公事不多,我已經(jīng)處理完了。剛剛小敘沐浴的時候,我也沖過澡了。小敘身體沒力氣,可以我自己動�!�
裴敘現(xiàn)在四肢酸軟,著實使不上勁。他看著段寧沉期盼的眼睛,輕嘆了聲,“那便來吧�!�
段寧沉激動地一把抱過他,在他臉上猛親了一口,振奮地大呼:“我去準備準備!小敘等我!”
說罷,他迅速跑出了門。
過了大約一刻鐘,段寧沉回來,飛快地沖到了床上,火急火燎地將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了下來,赤條條地跪坐在了裴敘身上,不過自己的膝蓋支撐住了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
他迫不及待地傾身將裴敘吻倒在了床頭,手掌托住了裴敘的后腦勺,吻得纏綿且熱烈,吸吮著他的唇舌,發(fā)出了攪動的水聲。
裴敘微微闔眼,迎合他的吻。
一吻罷,裴敘感覺自己的臉頰在被一根拇指細細地摩挲,指腹上有薄繭,觸感略微粗糙。
他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段寧沉近在咫尺的專注眼眸。對方的瞳仁很黑,卻又清澈見底,傾注著滿滿的愛意,就連微翹的眼尾都透著溫柔的繾綣。
“段寧沉�!迸釘⑧珕镜�。
段寧沉的指腹擦過了他唇上的水漬,一手摟他的腰,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低聲道:“我家寶貝小敘真好看�!�
裴敘抬起了手臂,扶住了他結(jié)實且寬闊的肩背,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將自己軟綿綿的性器從褲中取了出來。
段寧沉怕他著涼,仍是沒有給他將衣服脫下來,還拿了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這次,讓裴敘勃起,段寧沉沒有選擇用手,而是來到了裴敘身側(cè),俯身了下去。
裴敘難得一驚,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段寧沉�!�
段寧沉仰起了頭,拍胸保證道:“都交給我!小敘就放心吧�!�
裴敘仍是按著他的肩,沒有放,道:“不要用嘴……”
段寧沉留意到他的耳垂都紅了,有心逗弄他,也不顧肩上的力道,故意用舌頭舔了一下垂著腦袋的小小敘。
那處本就敏感,又措不及防下遭受了“突襲”。裴敘身軀觸電般地顫了一下,本能地往后縮了一下,道:“段寧沉�!�
段寧沉從他語氣中聽出了惱的意味,趕忙順毛道:“小敘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是香香甜甜的!而且,我看書上,用嘴是很正常的性愛方式�!�
“正常?”
“嗯嗯嗯!我看的書有八成都有這部分�!倍螌幊恋溃拔乙惨恢毕胍獓L小小敘的味道。好不好嘛,小敘?”
裴敘一時間沒做聲。
段寧沉腦袋靠在了他的大腿上,眨巴著眼睛,撒嬌道:“敘哥哥,鴻儀哥哥,不是說要滿足人家的生辰愿望嗎?人家想要~”
裴敘雞皮疙瘩冒一身,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這樣說話�!�
掌心傳來了濕潤——段寧沉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裴敘收回了手,手指蜷縮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做著心理建設(shè),許久后勉強松了口,“那……便來吧�!�
此言一出,段寧沉就迫不及待地含住了他的性器。
溫濕柔軟的口腔容納了他那脆弱的私密器官,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舌頭胡亂在舔弄柱身,時不時勾起軟下的頭部,劃過頂部的小眼。
裴敘仰靠在枕頭上,呼吸略沉,忍不住閉上了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頰在發(fā)燙,一是情欲被挑弄起,引發(fā)的生理反應(yīng),二是違反了從小到大所讀圣賢書的羞愧。
——或許從他答應(yīng)了這段有違世俗的感情起,他就早與過去的道義背道而馳。
他亦能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在對方嘴中逐漸變硬,且挺立了起來。
心底的羞恥終是達到了忍耐的極限,他按住了段寧沉,輕喘道:“好了吧。”
段寧沉抬起了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看裴敘面頰暈紅,那雙深邃的眼眸低垂,覆上了水氣,濃長的眼睫都被粘連在了一起,因方才的接吻而變得水潤的唇瓣微抿著。
美人面色含春,好似是被人欺負過,而有幾分委屈的樣子,與平日巋然不動的高冷冰山的模樣,截然不同。
段寧沉熱血沸騰,心中仿佛有一頭狼在嚎叫,身下愣是被看硬了。他麻利地爬起了身,捧著自家美人的臉,用拇指拭過他眼角的淚漬,軟聲哄道:“小敘別哭,小敘別哭。我不舔了,咱們直接來�!�
裴敘沒有哭。
頭次被嘴挑弄的生理反應(yīng),他想忍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