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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刀具消毒后被送入內(nèi)室,吊在門口的棉簾拉上,蕭煥和穩(wěn)婆在簾后救治產(chǎn)婦,我和蘇倩輪換著把開水端進去,把血水端出來到掉,足足有一個時辰過去,才聽到有產(chǎn)婦微弱的呻吟聲傳出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聲羸弱的啼哭從屋內(nèi)傳出,穩(wěn)婆抱著裹著胎衣的新生兒出來清洗,沾著血污的臉上滿是褶子,笑得好象一朵菊花:“神醫(yī)啊,真是神醫(yī),老身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有人能起死回生。”

    還要給產(chǎn)婦縫合傷口,蕭煥又過了很久才出來,手上滿是鮮血,一身青袍比剛才還要污濁不堪,臉上有掩不住的疲倦,聲音卻是緩和的,向等在門口的產(chǎn)婦家人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我開個方子給她慢慢調(diào)理,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穩(wěn)婆還在嘖嘖稱贊:“老身還從未見過神醫(yī)這樣的人,男人都怕女人的血污了身,躲得遠遠的,神醫(yī)這般儒雅的人物,居然不避嫌、不怕臟�!�

    蕭煥沒接那穩(wěn)婆的話,在那產(chǎn)婦丈夫不停的道謝聲里,向窗前的桌案走去,他剛邁出一步,居然踉蹌一下,扶住了身邊的墻壁。

    蘇倩急忙上前一步:“閣主�!�

    他扶著墻壁站好,抬頭向蘇倩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產(chǎn)婦的相公和家人從門外涌進來,沒人注意到這邊的異狀。

    蕭煥分開人群走到桌案前,我連忙把紙筆鋪好,把蘸了墨的毛筆遞過去。

    他用蘇倩遞過的手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接過筆,微一凝神,在紙上寫:人參六錢,白術(shù)五錢……

    他皺眉搖了搖頭,把字涂掉,寫:當(dāng)歸三錢,酒浸微炒,川芎兩錢,白芍三錢,熟地五錢,酒蒸。在下面批注:每服三錢,水一盞半,煎至八分,去渣熱服,空心食前。

    遒勁的小楷一個個從他筆下寫出,寫到最后一筆的時候,他的手腕居然抖了抖,筆墨差點點透紙背,我離得最近,連忙伸手扶住他:“閣主?”

    他把手中的筆放下,扶著我的胳膊站起來,低聲說:“走吧�!�

    話音沒落,他就放開我的手,抬步向門外走去。

    屋內(nèi)的人都在看新生的嬰兒和臥床的產(chǎn)婦,誰也沒注意到我們離開。

    門外依舊有微冷的晨風(fēng),蕭煥沒再說話,俯身上了馬車,我和蘇倩跟著上去。

    自從上車后,蕭煥一直閉目倚在車壁上,像是睡著了一樣,蘇倩更是一句話也不說,抱胸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車廂里沉悶得要命。

    累了一夜又受了傷,我早就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這時候也靠在車壁上打起了盹,車走得很顛簸,睡了沒一會兒,我的頭就被顛得裝上了什么東西。

    我從睡夢里驚醒,這才看到我撞的似乎是蕭煥的身體,連忙說:“屬下不是故意的……”

    那邊沒有回答,他的身子斜靠在車壁上,額頭和臉頰上早出了層細密的汗珠,濡濕的頭發(fā)緊貼著皮膚,似乎是因為被我撞到,他輕輕咳了一聲,用手帕掩住嘴彎下腰。

    我連忙扶住他的肩膀:“閣主?”

    他沒有回答,卻突然咳嗽了起來,手帕移開,薄唇間嗆出了暗紅的血,淋漓灑在衣襟和袖子上,一時間竟然無法止歇。

    我像被扼住呼吸了一樣,身體發(fā)抖,只知道抱住他的身子大喊:“停車,快停車!”

    馬車很快停下,他卻更厲害地咳嗽,身體不住的顫抖。

    蘇倩也湊了過來,臉色發(fā)白,出手封了他胸前的大穴,另一只手抵住他背后的靈臺穴把內(nèi)力送過去,手指剛開始用力,他就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我大氅……口袋……”他終于咳嗽著說出一句。

    蘇倩醒悟,連忙從他的外氅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瓷瓶送了過來,那個小瓶在慌亂中掉下來,瓶中淡金色的液體灑在車底鋪著的氈毯上,車廂內(nèi)立刻充盈了一種極為香醇甜美的氣味。

    這氣味有些似曾相識,我一激靈,脫口而出:“極樂香!”

    這居然是那種用來麻痹神經(jīng)的極樂香!

    蕭煥扶著我的肩膀,勉強坐起身來,那雙深瞳反倒更加明亮:“給我……不然我……撐不到總堂�!�

    蘇倩愣了一下,我毫不猶豫抓起那瓶極樂香,揚手扔到車外。

    “你……”蕭煥咳嗽了一聲,氣得險些昏倒。

    我不再耽誤,向蘇倩大喝了一聲:“把他弄暈!”

    蘇倩這次沒再猶豫,出手如電,已切向蕭煥頸中的大穴。

    他的身子軟倒在我懷里,我一把將他抱緊,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他平日里吃的藥呢?”

    蘇倩忙從懷里摸出一只瓷瓶,倒出幾粒白色的藥丸,遞過來。

    我拿起一粒藥丸放到眼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問蘇倩:“這藥丸是閣主自己配的?”

    蘇倩有些疑惑我為什么會這么問,點頭說:“是�!�

    我把藥丸放到嘴邊,伸舌頭舔了舔:甜的。

    我冷笑一聲,氣得牙都是疼的:我就知道,這藥丸表面的白色是一層糖!把藥丸表面用糖裹起來……虧他想得出來!

    我接著問蘇倩:“這藥吃下去后,是不是藥力很慢?”

    蘇倩點頭:“有時閣主內(nèi)息太虛弱,藥力又慢,還需要我用內(nèi)力助其化開�!�

    我二話不說,把藥丸一個個放到嘴里,用牙齒把外面的一層糖咬下來,最后把一堆表面坑坑凹凹的黑色藥丸塞到他嘴里,再從蘇倩手中接過水壺,托著他的頭小心的把藥喂下去。

    不知道是咽不下去還是昏迷著還知道怕苦,他眉尖微蹙著,幾粒藥丸和著血又吐了出來。

    我急得滿頭大汗,托著蕭煥的頭,把藥丸放一顆到他嘴里,再用水喂他喝下去。

    這次就好多了,雖然還是有水嗆出來,不過藥丸總算是咽了下去。我又這么慢慢的喂他吃了幾粒藥。

    喂完了藥,又盯著蕭煥的臉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凌亂的呼吸卻像是平穩(wěn)了一些。

    我稍微放了心,抬頭問蘇倩:“這是哪里?離什么地方最近?”

    她沉吟一下:“這里地近湯山,離總堂還有六十約里路�!�

    “湯山?那個有溫泉的湯山?”我眼睛一亮,“他撐不了六十里路,我們不能回總堂,我們?nèi)降男袑m�!�

    蘇倩很快探出身去交待車夫轉(zhuǎn)向。

    回來后,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問:“你……到底是誰?”她把眼睛移到昏睡著的蕭煥臉上,沉吟著,聲音夾些酸澀,“或者說,他到底是誰?”

    我愣了愣:“他沒告訴你?”

    蘇倩的眼睛暗了暗,我連忙打哈哈:“沒關(guān)系的,他沒告訴過你,我來告訴你好了。”

    蘇倩淡淡一笑:“閣主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身世來歷,我想他不說,可能是有什么顧慮,也許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看看她:“你從來沒問過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蘇倩笑了下,清麗的臉上有些悵然,輕點了點頭。

    我嘆口氣:“你問了他一定就會說的,他雖然不想很多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不過如果是你問他的話,他應(yīng)該會說�!�

    蘇倩側(cè)頭看著我,目光閃爍:“你很了解閣主?”

    “算不上吧�!蔽依蠈嵒卮�,“他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很多時候我也拿不準(zhǔn)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學(xué)識見解超過我太多,志向心性也和我不同,我們更不可能在治國安邦這些事情上志同道合,認真考慮一下的話,我不怎么了解他�!�

    蘇倩轉(zhuǎn)頭認真盯著我的臉,輕輕一笑:“即便如此,你還是知道他會告訴我他的真名?”

    我笑笑:“沒辦法,就是這么覺得�!�

    蘇倩又是一笑,不再說話。

    我停了一下,開口:“他姓蕭,單名一個煥字�!�

    “蕭……煥?”蘇倩冷靜的聲音里也有了震動,“德佑帝?那你是……”

    “凌蒼蒼啊,”我笑,“我可不愛用化名�!�

    “凌……皇后?”蘇倩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她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凌皇后是你?”

    冰山開化,我頭一次見到蘇倩笑,仿若新月初霽,明珠生暈,她的笑臉明麗動人。

    蘇倩笑了一下后,挑起的嘴角馬上收了回去,眼角卻還含著笑意:“我真沒想到,你知道罷?人人都說凌皇后果斷多智,手腕毒辣,我真沒想到竟然是你�!�

    果斷多智?手腕毒辣?這是用來形容我的?我覺得嘴角有些抽搐,干笑幾聲:“口口相傳,不準(zhǔn)的。”

    “我還聽到過別的傳聞,”蘇倩笑著,“市井間流傳很廣的,說德佑帝其實是被凌皇后和輔政的楚王合計害死的,還說皇后和楚王早就有奸情,他們害死德佑帝逼宮囚禁太后,狼狽為奸,掌握了大權(quán)�!�

    連這么離譜的事兒都傳出來了?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什么亂七八糟的!

    “吶,”蘇倩忽閃忽閃眼睛看我,“是不是真的?”

    這座冰山總算也顯出了小女兒氣的一面,這會兒一臉對小道消息的期待……不過,她在期待什么?

    “胡說八道!”我連忙叫,證明似得把懷里的蕭煥抱得更緊,“我只喜歡蕭大哥�!�

    蘇倩泄了口氣,懶洋洋擺手:“好了,我知道了。”

    我眨眨眼睛,問她:“你呢,你喜歡蕭大哥嗎?”

    “喜歡�!碧K倩馬上說,出乎意料的干脆,我還以為她這種人不會把喜歡這種詞掛在嘴邊上。

    蘇倩揚眉淡笑:“我很喜歡閣主,也許并不比你喜歡得少。”

    我挺佩服她敢愛敢恨的,點點頭:“明白了�!背烈饕幌抡f,“你真喜歡他的話,最好還是主動點,他這個人太悶了,不然他那個樣子,你一輩子都別指望�!�

    說完看到蘇倩開始發(fā)亮的雙眼,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是教她怎么勾引蕭煥么?

    看到我一臉懊悔,蘇倩嫣然一笑。

    馬車還在搖晃,我把蕭煥的身子托在懷里枕著,盡量避免馬車的顛簸再加重他的病勢。

    把他額上被冷汗沾濕的碎發(fā)拂開,我頓了頓問:“他身子一直這么不好么?”

    蘇倩搖了搖頭:“雖然閣主的身子一直不大好,但這次病勢沉重,是因為幾天前剛受了內(nèi)傷,還沒有痊愈就出來奔波,才會如此�!�

    “受傷?”我皺皺眉,“鳳來閣這么多人,你們怎么能讓他跟人動手受傷?”

    蘇倩看我一眼:“這次出來,你還沒看出閣主的脾氣么?遇到敵人,但凡自己還能出手,閣主就絕對不會讓部下動手。”她淡然笑笑,“鳳來閣規(guī)矩森嚴(yán),臨敵時濫殺無辜者都要廢去武功,閣主曾對我們說過,舉起刀劍的時候一定要謹慎,每一條人命就是一分罪孽,如果你沒有背負起這份罪孽的決心,最好就不要拔劍殺人。所以,每當(dāng)遇到昨晚那種要大開殺戒的事,閣主一般都會親自出手。”

    “遇到大開殺戒的事,就會親自出手?”我看著蘇倩風(fēng)輕云淡的神情,突然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抱著蕭煥的手不由自主又緊了緊,我吸了口氣問,“他是跟什么人過手的時候受的傷?”

    “峨嵋掌門驚情,”蘇倩冷哼了一聲,“名門大派的掌門,使起卑劣的手段來,一點也不比下三濫的小賊差。那日驚情登門拜訪,說要和閣主公平?jīng)Q斗,以求化解峨嵋和鳳來閣的過節(jié),閣主答應(yīng)后,驚情不知從什么地方得知閣主的體質(zhì)極為畏寒,居然用注滿寒氣的冰針偷襲閣主,不過她終究也沒討得好去,被閣主強行散去的滿身功力�!�

    “混賬,哪天派兵剿了她的破山頭,看她還敢動蕭大哥!”我氣得頭都昏了。

    蘇倩淡看我一眼:“如果能這么簡單,就好了。”

    我只好沉默……是啊,武林人本來就是剿不完的,剿完了這幫,還有那幫,所以武林中的事也不是兵馬可以解決的,朝廷的介入只能越弄越亂。

    低頭看到我不自覺握成拳頭的手,生平第一次,我開始痛恨這雙手的無力,如果我的武功能有蘇倩那么高的話,我至少可以為他多做點什么吧?

    湯山很快就到,行宮蓋在山東,雕梁畫棟,樹木掩映,占據(jù)了最好的幾處泉眼。

    我將蕭千清的印信交給這里的指揮使,讓他盡快派人通知御前侍衛(wèi),蘇倩則讓跟來的幾個弟子先回金陵。

    到了行宮,我們把蕭煥從馬車?yán)镆频酱采�,他依然還是昏迷不醒。

    我盡力把藥丸喂他吃下去一些,握著他的手一分一分挨著,幸虧我們上午剛到行宮,下午就有兩騎快馬也匆匆趕到。

    酈銘觴和班方遠滿面風(fēng)塵地走進房來,酈銘觴只知道我慌著把他找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進門后悠閑彈彈肩灰,笑瞇瞇就想把隨身的藥箱放下休息:“小姑娘,風(fēng)風(fēng)火火找我們來干什么?”

    我顧不上跟他說話,拽住他的袖子就把他往內(nèi)室拉,酈銘觴起初還搖頭晃腦,進了內(nèi)室,還沒走到床前,他就突然甩開我的手。

    丈余的距離,他人影一閃就跨了過去,手指搭上了蕭煥的脈搏,他臉上的表情幾經(jīng)變換,終于放松下來,搖搖頭,呼出一口氣。

    我小心湊過去問:“怎么樣?”

    酈銘觴眼睛都不抬:“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手里都死不了�!币幻嬲f,他捏著蕭煥寸關(guān)尺的手突然發(fā)力,昏迷中的蕭煥眉頭就是一蹙,等酈銘觴抬起手,那條蒼白的手臂上已經(jīng)多了幾條青紫的瘀痕。

    酈銘觴冷哼一聲:“詐死也就罷了,居然連我都敢瞞,還拖著這么一幅身子回來,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

    未來幾天內(nèi)蕭煥的藥都會很苦吧,極苦,非�?唷�

    雖然知道酈銘觴不敢惹,我也看得心疼,把蕭煥的手臂抱起來輕撫上面的紫痕,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我就問酈銘觴:“酈先生,蕭大哥這次還要像上次那樣,那個啥……扒光了衣服……”

    酈銘觴淡瞥我一眼:“這次這小子身子太虛,再那樣會死人�!�

    “噢�!笔貒@了口氣,居然聽到不遠處也有人在失望地微嘆,居然是在窗邊站著的蘇倩。

    她一直守在屋里,我和酈銘觴進來太急,都沒有注意。

    見我們注意到了她,蘇倩大方走過來,向酈銘觴拱了拱手:“這位就是銀針醫(yī)神酈前輩吧?晚輩蘇倩,現(xiàn)今是閣主座下張月堂堂主。”

    “閣主?”酈銘觴皺眉。

    我解釋:“蕭大哥現(xiàn)在化名白遲帆,是鳳來閣的閣主�!�

    酈銘觴“哦”了一聲,上下打量蘇倩:“你是天山老怪的……”他突然頓住,搖了搖頭說,“你能反出天山派,跟著這小子,很好�!�

    蘇倩淡淡一笑,沒再說話。

    酈銘觴也不再開口,又把手指搭在了蕭煥的寸關(guān)尺上,我還從沒見他號脈這么認真過,號過第一次,還要再號第二次。

    酈銘觴臉上的表情凝重,我就拉蘇倩悄聲退了出去。

    不但號脈謹慎,這次酈銘觴開藥也十分謹慎,藥方改了又改,針灸活血時也出了滿頭大汗。

    為了讓蕭煥回復(fù)元氣,酈銘觴用金針封住了他的穴道,因此一直到第三日,蕭煥才徹底醒了過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在行宮中躺了三天,他神色有些無奈,也沒說什么。

    我們在行宮中又住了兩天,酈銘觴依舊是每天去把蕭煥全身上下扎個遍,而且嚴(yán)令他只能臥床睡覺。

    我和蘇倩沒什么事,就在行宮里閑轉(zhuǎn),蘇倩每天練功不見人影,我則不時照看一下蕭煥。

    也不是我瞎操心——蕭煥有個很怪的脾氣,平時就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侍候,生了病就更不喜歡,往往把所有人都趕走,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關(guān)著。

    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不隔三岔五硬闖進房間給他送水送藥逼他吃飯什么,還真怕他會餓死在床上。

    這天中午過后下起了細雨,天氣陰寒起來,我又去房間看蕭煥的被褥夠不夠抵御濕寒。

    推門進去,他卻已經(jīng)下床坐在桌案前,手里拿著幾封從鳳來閣總堂送過來的書信。

    我心里有氣,過去把端來的粥放在桌子上埋怨:“酈先生是怎么說的?誰讓你下床了?”

    他笑了笑,卻看著我問:“你手臂上的傷怎么樣了?”

    “那個啊,好差不多了。”我這兩天早把傷口的事忘了,雖然那天被酈銘觴看到裂開出血的傷口,讓他狠狠罵了一頓,但是后來包扎上藥后,早不怎么疼了。

    他聽了,伸出手來把我的手拉過去,翻開袖子看到滲著血點的繃帶,臉色就沉了下來:“告訴過你手臂不要用力,到現(xiàn)在傷口都沒合上!”

    我打哈哈:“我身體這么好,這點小傷算什么,流點血不打緊了�!�

    “氣血虧損的弊端,非要到年紀(jì)大了才能顯出來,不要年輕時自恃身強力壯,就不留意�!彼娴挠行┥鷼饬耍攘藥茁暯又f,“那次在山海關(guān),你也是這樣,胸前的傷口還沒愈合,就下地亂走。”

    我不敢反駁,吐了吐舌頭:“老了再說老了的事,我現(xiàn)在不挺活蹦亂跳的�!�

    他皺緊了眉頭:“不準(zhǔn)搪塞,一定要自己小心!”

    我微微愣了一下,他口氣是少有的嚴(yán)厲鄭重。

    我輕“嗯”了聲,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喧鬧,蘇倩堵在門口:“你們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你問我們是誰?我們是那個……皇親國戚,你又是誰?”一個清泠泠的聲音接住話頭。

    這個聲音,是熒!

    我連忙打開門,門外并排站著滿身水氣的熒和宏青,熒見了我十分高興,馬上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嘴巴甜甜的:“嫂子�!�

    我嚇了一跳,一邊宏青贊許地看看她,才向我行禮:“皇后娘娘。”看來熒開口叫我嫂子,應(yīng)該是宏青教她的。

    我抱抱熒:“好,嫂子很高興�!蓖蝗幌肫鹞輧�(nèi)的蕭煥,忙擋在門口,“不準(zhǔn)再給你哥哥下毒了,不準(zhǔn)你殺他。”

    熒狡黠一笑:“嫂子你說什么?我那個皇帝哥哥的梓宮都在奉先殿放著呢,我還怎么殺他?”

    我愣了愣:“你不殺他了?”

    熒一笑,似乎不屑再跟我多說,拉著我向屋里邊走邊叫:“哥哥?你醒著?”

    蕭煥看到她,竟然也有些高興,轉(zhuǎn)過身來點了點頭:“我醒著。”

    我徹底不明白了,抱胸看著他們:“你們這對兄妹,還真奇怪�!�

    熒瞥我一眼:“算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跟你多說也是枉然。”

    幾天不見,說話也會學(xué)大人老氣橫秋了,都是宏青帶壞的,我氣哼哼瞪她一眼,想起來問:“對了,你哥哥手上的極樂香,是不是你配給他的?”

    熒無辜地搖頭:“不是我,我一直都沒見他,大概是他自己配的�!�

    我驚異地看蕭煥:“你怎么會配那個?”

    蕭煥還沒回答,熒就接過去說:“你不知道?我的本領(lǐng)全是哥哥教的,極樂香雖然是我配出來的,但他見過一次,大概就能推斷出是什么配方了�!彼f完搖頭嘆氣,“就說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跟你多說也是枉然�!�

    我臉上有些抽筋,保持沉默:不是我知道的太少,是你們這對兄妹的關(guān)系實在太詭異。

    宏青跟進來站在屋中,向我笑了笑說:“皇后娘娘,和我們一同來的,還有輔政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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