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509章

    李不凡在血泊中睜開眼時，最先看見的是蘇璃的脊椎骨。

    十二根青銅刑杖從她后背刺出，末端掛著刻滿禁律的銅牌。

    她的瞳孔己經(jīng)變成轉(zhuǎn)動的渾天儀，齒輪咬合聲取代了呼吸的節(jié)奏。

    "規(guī)則第兩千三百條，歸墟引路人失控時，當立即誅殺。

    "機械音從她喉間擠出，非攻令的鋒刃抵住李不凡咽喉。

    他聞到自己血里散發(fā)的青銅銹味——這是強行改寫刑鼎規(guī)則的代價，左胸的傷口正在械骨化，肋骨凸起成《天工譜》的密文。

    指尖突然觸到她鎖骨處的墨家暗紋，那枚菱形烙印還是溫熱的。

    "還記得玄武潭的水鬼嗎？

    "李不凡咳著血沫，右手死死扣住她械骨手腕，"你說機關(guān)算盡的要訣是留一線生機......"渾天儀瞳孔突然卡頓，一滴水銀淚從蘇璃眼角滑落。

    這剎那的凝滯讓歸墟印記暴起藍光，李不凡翻身將她按在斷壁上。

    刑杖擦著耳際刺入石縫，震落的碎屑中混著初代鉅子的骨灰。

    晨光刺破云層時，九具青銅棺槨正在地面組成九宮殺陣。

    李不凡的左手完全械骨化，藍血滴在棺蓋的《墨子》殘篇上，蝕刻出扭曲的"愛"字。

    蘇璃站在離位棺槨頂端，背后的刑杖組成卦象："天人五衰第一境，靈氣散逸。

    "丹田處的《天工譜》靈氣正從傷口流失，視野邊緣浮現(xiàn)重影——這是道家典籍記載的"識海崩塌"前兆。

    西北方坎位棺槨突然開啟，走出的身影讓李不凡瞳孔驟縮：那是個完全械骨化的自己，胸口嵌著非攻令化作的齒輪。

    "殺了他，或者被替代。

    "蘇璃的聲音從西面八方傳來。

    倒影抬手撫過李不凡流血的右肩，傷口竟開始愈合："還記得臨淵村的麥餅香嗎？

    你舍不得她，不過是貪戀人性余溫。

    "破妄之瞳刺痛間，李不凡看到倒影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