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當(dāng)于姜稚晚一個人打兩份工,領(lǐng)兩份薪酬。
陸硯書也很誠懇,給予了姜稚晚充足的后路:“如果不想答應(yīng)也不需要勉強自己,今天這事兒我們彼此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就行。”
姜稚晚依舊沉默不語。
又過了好一會兒,寂靜的空間內(nèi),響起了一道輕柔的女聲。
“好�!�
姜稚晚答應(yīng)了,不過,她也有一個前提條件。
“你說�!标懗帟J(rèn)真傾聽。
姜稚晚面上的神情十分認(rèn)真:“假如有一天,陸先生你遇見了自己心儀的人選,請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后終止這一份合作。”
陸硯書微笑道:“可以�!�
厚厚一疊合同中,最前面的是一些例行條件,后面的則是有關(guān)陸硯書很詳細(xì)的身體檢查報告。
上面顯示各方各面都沒有問題,身體很健康,沒有遺傳疾病,也沒有任何傳染病。
姜稚晚將合同簽下。
“謝謝。”陸硯書語氣十分鄭重。
末了后,他又加了一個很親密的稱呼:“小寶�!�
小寶。
聽起來是一個很在意的稱呼呢。
姜稚晚臉頰一紅,又聯(lián)想到合同上的內(nèi)容,支支吾吾地應(yīng)下:“嗯。”
書房內(nèi)暖氣打得很足,那塊切角慕斯蛋糕放得太久,已經(jīng)隱隱有些融化的意思了。
姜稚晚用金色的鐵質(zhì)櫻花小勺挖了一點放進嘴里。
——好甜。
出書房門的時候,姜稚晚是被陸硯書手牽著手走出去的。
陸硯書的手骨整整比姜稚晚的手骨大了一圈,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她整只手都包裹在其中。
陸硯書的手掌心中有著一層薄繭,不硌人,就是惹得姜稚晚手心癢癢的。
下樓的過程中,姜稚晚有些不太適應(yīng)地掙了掙,但并沒有掙動。
她悄悄朝陸硯書的方向看去,只見他的側(cè)臉看起來有些開心。
也是,換作是她,困擾許久的煩心事解決了,當(dāng)然也是會開心的。
.
嚴(yán)格說來,和陸硯書成為契約上的男女朋友之一,姜稚晚的生活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因為要假裝恩愛給在陸家工作的仆傭看,日常兩人一出現(xiàn),姜稚晚的手就在陸硯書的手心中。
但陸硯書行為舉動都很規(guī)矩,一點都沒讓姜稚晚覺得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反倒是姜稚晚,久而久之開始習(xí)慣了和陸硯書親近。
晚飯的時候。
姜稚晚不小心夾了一點自己十分討厭吃的菜放進碗里。
她正犯愁自己該憋著氣囫圇吞棗般吃掉呢,還是該挑食一點把它剩在那里。
就在這時。
從左邊方向突然伸過來一雙筷子,精確地夾走了她碗中那一點自己十分討厭吃的菜。
姜稚晚驚呼一聲。
正巧,端著兩盅湯的后廚人員來到了餐桌旁。
姜稚晚一下子就悟了。
原來剛才陸先生是在作秀給這位后廚人員看啊。
不行,她也要加倍努力了。
陸先生可是給了她那么高的薪酬,自己一定要陸先生覺得物超所值才行。
趁著上菜的后廚人員還沒走,姜稚晚用公筷夾了一點陸硯書愛吃的菜放進他面前的餐盤中。
“哥,多吃一點�!�
陸硯書顯然十分受用,伸手揉了揉姜稚晚的腦袋:“小寶真乖�!�
自從跟姜稚晚確定契約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每次晚飯后,陸硯書都一反常態(tài)地不去書房,反而黏在姜稚晚身邊,跟她一起消食。
今天的消食小活動是一起插花。
玻璃深水桶里面的花已經(jīng)醒了一天了,全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佳開放狀態(tài)。
月季多刺,在陸硯書將花至打完刺之前,他不允許姜稚晚伸手去碰,怕被刺傷。
今天外出上班的陸硯書回來得很晚,在吃晚飯的時候并沒來得及上樓去換衣服。
于是他干脆脫了西服外套,解掉了領(lǐng)帶,只剩里頭那件黑色襯衣。
手中要忙活兒,為了方便,陸硯書就將襯衫兩邊袖口挽至肘間,露出強壯有力的手臂來,襯衣最上面兩顆紐扣也大開著。
看起來十分的性感,也格外有著……誘惑力。
姜稚晚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
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后,已經(jīng)晚了。
救命!
“小寶,刺全部打好,接下來該怎么做?”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陸硯書放下打刺鉗,側(cè)頭問道。
姜稚晚臉又紅又燙,眼神躲閃得厲害:“按照自己的想法插就是了。”
各類花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最開始心中藏著事兒的姜稚晚還有些進入不到狀態(tài),上手幾枝后,很快就認(rèn)真忙碌起來。
陸硯書對插花這方面不怎么了解,也不上手,只是站在姜稚晚旁邊幫忙打下手,時不時遞枝花,或者遞遞剪刀。
不知不覺間,陸硯書就悄然移至姜稚晚身后。
從兩人背后看去,就像是姜稚晚整個人被陸硯書禁錮在懷中,掙脫不開一樣。
最后的成品很漂亮。
總共插了三個花瓶的花,陸硯書讓人將最大的那個作品搬到他的臥室,另外兩個作品,一個放在他的書房,另一個放在家里最顯眼的位置。
“明天開學(xué),我陪你去好不好?”陸硯書低著頭,帶著笑意開口問道。
第35章
老公,我也要玩那個游戲
大二確實是可以不住校了,但走流程還需要兩三天時間。
再加上寢室一個月左右沒有住人了,姜稚晚還得提前一天開學(xué)去宿舍整理東西才行。
姜稚晚下意識拒絕:“不用,我能自己去的�!�
陸硯書沒回答,只是沉默地捏了捏姜稚晚的手指指尖。
拗不過,姜稚晚只得同意,想著反正陸硯書也只能送她到寢室門口,也就放下心來。
第二天下午。
等到陸硯書從公司趕回來后,姜稚晚才和他坐上一起前往學(xué)校的車。
姜稚晚帶去的行李很少,都是些私人物品和貼身衣物。
既然決定不再住宿,那宿舍的行李也要往外搬。
但搬去哪里也是一個問題。
在姜母查出絕癥的時候,為了能有錢治療,姜稚晚就做主賣掉了她名下唯一一棟房產(chǎn)。
姜稚晚想的是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大不了就再拜托一下傅寶珠了。
有新生開學(xué),今天的京大特別熱鬧。
到了宿舍樓下后,姜稚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算了。
姜稚晚和傅寶珠住的這棟寢室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已經(jīng)畢業(yè),新學(xué)期當(dāng)然要住進新學(xué)生了。
開學(xué)這幾天行李多,宿管阿姨也不管進宿舍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下車后,陸硯書徑直將后備箱中姜稚晚的行李拿出來。
一共是兩個箱子。
一個是二十寸的行李箱,另外一個是十四寸的手提箱。
陸硯書一手一個,提起來感覺壓根就沒有重量。
見此姜稚晚趕緊上前,知道陸硯書不會將那個二十寸的行李箱給她,她就把主意打在了那個十四寸的手提箱上面。
但她走近后好像卻被陸硯書會錯了意。
見她走到面前,陸硯書不帶一絲猶豫地將兩個箱子提在一只手中,空出來的那只手則是順勢牽住了姜稚晚的手。
這一幕剛好被附近的一對小情侶看見了,手中拖著一個二十四寸大行李箱的女生嘀嘀咕咕:“你看別人家的男朋友,多有男友力啊�!�
她男朋友也不生氣,哄著她:“寶寶,你把你手中的那個二十四寸行李箱塞我嘴里,我嘴里還有空叼一個�!�
女生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寢室是在三樓,并不用爬太多層,等走到寢室門口時,姜稚晚才發(fā)現(xiàn)寢室門是半開著的。
里面,挽起衣袖的池琛正在忙上忙下地收拾著東西。
傅寶珠則是坐在書桌面前,似乎正在比對著什么。
她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動靜,趕忙轉(zhuǎn)過頭,在看見姜稚晚的時候,也看見了站在姜稚晚身后的陸硯書。
傅寶珠的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恨不得將她不待見陸硯書的這個消息昭告全天下。
好在傅寶珠也沒太糾結(jié)陸硯書,她向姜稚晚招手:“晚晚,過來,你幫我挑一下東西�!�
姜稚晚朝她靠近
傅寶珠正在糾結(jié)的是兩對情侶手機掛鏈,一對搞怪的,一對可愛的,她兩個都想用。
“你覺得我用哪個比較好?”傅寶珠哼哼道。
姜稚晚給她推薦了那一對搞怪的。
傅寶珠微微皺起了眉頭:“那我把這對可愛的放進抽屜里,它們會不會覺得我拋棄了它們啊�!�
姜稚晚并不覺得她幼稚,反而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著問題,然后煞有其事回答道:“可能會。”
于是乎,姜稚晚和傅寶珠一起陷入了糾結(jié)。
同一個空間中,陸硯書也沒閑著,挽起衣袖,也準(zhǔn)備開始收拾。
在這方面,池琛比他要高深得多,給陸硯書提了好幾個建議。
眼角余光瞥見端著水盆準(zhǔn)備進來擦洗東西的陸硯書時,姜稚晚被嚇了一大跳。
“陸先生,我來就是了�!�
他們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陸先生的真實身份可是她的雇主啊。
還不等陸硯書出言拒絕,姜稚晚就被傅寶珠拉回了她的身邊:“男朋友就得調(diào)、教來干活兒�!�
姜稚晚欲言又止,最終害怕暴露,她也就還是坐在傅寶珠旁邊沒動了。
很快,傅寶珠也想到一個妥善解決困擾她多時的小掛件問題。
傅寶珠不懷好意地望向陸硯書的方向:“陸總,我送你和晚晚一對情侶手機掛鏈吧,你把手機拿過來,我們給你掛上�!�
她就是要試探陸硯書是不是跟池琛所說的一樣是真心的。
甚至傅寶珠還打算送那對可愛的給他們,顏色粉粉嫩嫩不說,而且還是掛在手機這種私密性極高的物品上,宣誓意味十足。
陸硯書挑了挑眉頭:“謝謝�!�
道完謝后,陸硯書又看向姜稚晚,“小寶,我這里走不開身,你過來拿下我的手機。”
姜稚晚趕緊一路小跑過去,借著從陸硯書身上拿手機的動作,偷偷摸摸給陸硯書遞話。
“陸先生,你就敷衍弄一下就行,晚點我可以自己打掃的�!�
陸硯書像是將姜稚晚的話認(rèn)真聽進去了一樣,他點了點頭,口中卻說出與之相反的話來:“不要。”
姜稚晚哭笑不得:“……”
陸硯書的手機并沒有套手機殼,但好在他的手機型號和池琛的手機型號是一樣的。
追求情侶款的傅寶珠手邊自然還有很多沒用過的手機殼。
傅寶珠給陸硯書的手機挑了一個純黑色硅膠殼子。
黑色和粉色碰撞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涇渭分明。
姜稚晚實在是容忍不了自己光站著看陸硯書干活兒,她便湊在陸硯書身邊,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忙。
陸硯書頭也不抬:“好�!�
接下來該鋪床了。
姜稚晚的床是在上鋪,上床的樓梯被放在了床位。
她正準(zhǔn)備從樓梯處上床,讓陸硯書從床下將四件套遞給自己時。
卻見陸硯書面不改色地走近姜稚晚,然后將手往姜稚晚的腋下伸去。
她就這么被托舉了起來,然后輕輕被放在了床邊上坐著。
姜稚晚不是第一次被陸硯書這樣抱起來了。
以陸硯書的身高,根本就不需要從床尾樓梯處上去鋪床,站在地面上就足夠了。
陸硯書彎腰將枕套撿起,抬手遞給了姜稚晚。
等姜稚晚快速將枕套套好之后,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陸硯書忙碌。
最后,他還怕姜稚晚沒有參與感,特意將被子拉鏈拉上這最后一步留給姜稚晚。
“小寶,你來�!�
姜稚晚耳尖連帶著整個臉頰都泛起了粉意。
不遠(yuǎn)處,傅寶珠一直在以顯微鏡的方式觀察著他們的相處。
親眼看著姜稚晚將拉鏈拉上后,傅寶珠轉(zhuǎn)頭看向池琛的方向,一本正經(jīng)撒嬌道:“老公,我也要玩那個游戲。”
早早就將床鋪好的池琛微笑道:“游戲是沒有了,戒尺要不要兩下�!�
傅寶珠:“……”
第36章
提前到來的新室友
很快,整理行李這件事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傅寶珠拉著姜稚晚說話:“我們寢室好像也要搬來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