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在加上她在婚禮上暈倒,然后被查出了身孕。
可醫(yī)生告訴我因為受了巨大刺激,這個孩子不一定能生下來。
想到這里,她哭得越發(fā)悲傷。
心里對我也更加怨恨。
為什么!
為什么!
從小我樣樣都比不過我,雖然林家和席家地位差不多。
但是父母還是眼饞席家,逼著她去討好我,試圖從席家的手縫里拿到一些好處。
而林家的一切都是留給她弟弟的,她什么也沒有!
包括她的結(jié)婚對象,也必須是能對弟弟前途有幫助的那種。
一開始父母跟她選的是一個離婚家暴的某地產(chǎn)大佬,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才讓父母斷了心思。
為了斷絕父母這種心思,我只能自己去找。
剛好我偷偷跟她說了自己喜歡席青松的心事。
雖然知道她只是席家的養(yǎng)女,可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無疑是亂倫。
所以她轉(zhuǎn)頭就告訴了席青松。
本來是只想斷掉我這種往上爬的幻想,沒想到席青松為了徹底斷掉她的心思,既然讓她陪他演戲。
她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畢竟席青松比起父母跟我挑選的結(jié)婚對象來說,真的是好太多了。
只是在他面前哭一哭,演演戲,假裝為他著想。
男人就自持不住,被她拐上了床。
一次兩次,他們終于結(jié)婚了。
只要過了今天,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席夫人,可誰知席青松為了我居然逃了婚!
這無疑是讓我難堪!
父母氣得不是他逃婚,而是氣她沒有本事挽留住他。
但在席家面前,他們還是裝作愛慘她的樣子,以此讓席家更加愧疚。
若是以前,席青松一定會很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輕哄。
可現(xiàn)在他只是失神的看著天花板。
這一幕讓林秋霜越發(fā)不滿,雖然知道他們最初能在一起是因為他想借著我氣我,讓我死心,從此遠離他。
可如今她什么都給了他,他們也結(jié)婚了。
他怎么能再想別的女人?
“青松……”
林秋霜想要拉他的手來撫摸自己的小腹,想要讓他明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了爸爸。
不管他心里想的是誰,他也只能跟自己好好過日子。
席青松冷眼看著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臉色一白,想要說什么時,席青松又瞥了眼她的小腹。
席母告訴他,林秋霜已經(jīng)懷孕一個月了。
可每次跟她睡時,他都做好了措施,除了那次他們翻車下了山溝,他為安慰我,所以才沒來得及做措施。
就那一次。
如果我還沒走,那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錯。
可如今我走了,那這個孩子也沒必要了。
無論是林秋霜還是這個孩子都是他讓我死心的工具而已。
更何況他如今也確定了自己對我的心意,那這個孩子更不能留了。
“把孩子打掉�!�
短短五個字,林秋霜猛地站起來,可還沒等自己開口,席父席母連忙沖進來。
席母把她連忙拉著,生怕她因此再受刺激。
席父一拳揍了上去。
“逆子,你敢!”
本來席青松就因為一系列的事情而緊繃著神經(jīng),被席父這么一頓打,一個多月都沒有下得來床。
【第二十一世】第14章
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了。
被父母派來的人接到美國后,我一眼就見到了站在接機口抱著鮮花緊張?zhí)魍挠H生父母。
我的臉真的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十五年后的重逢,讓三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痛哭不已。
夏母抹去自己的眼淚,看著眼前的女兒,眼淚又流了下來。
回家后,夏母一直緊緊握住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開。
“乖乖,當初我和爸爸給你取的名字叫我,你……”
畢竟我原本的名字是席家取的,也跟了我十五年,如今讓我換回原來的名字,也有點……
“沒事的,媽媽,就叫我吧。”
我開口道。
畢竟我跟席家也已經(jīng)斷了關(guān)系,不再是席家人了,我自然要跟親生父母姓。
夏母激動地點了點頭,突然看向了我的雙腿,在收集來的資料里,女兒從小以舞蹈為夢想。
更是在十八歲那年成了舞團的舞蹈首席。
如今跟著他們來美國定居,那舞蹈……
“長歌,你來美國后,還想繼續(xù)跳舞嗎,要是想,媽媽這就跟你去聯(lián)系舞團�!�
我猛地一僵,直直看著自己的腿,眼眶突然一紅,一顆接著一顆的淚珠突然落了下來。
看到我突然就哭了起來,夏母突然一慌,以為自己戳到了我的什么傷心事,連忙抱住我道歉。
“抱歉啊,長歌,要是不想跳我們就不跳,好不好?”
我搖頭。
“媽媽,我不是不想跳,而是永遠都跳不了了!”
我將林秋霜推我下高臺,席青松把特效藥給林秋霜等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說到醫(yī)生宣布我余生都不能跳舞后,我直接撲倒母親的話里奔潰大哭。
明明過了那么久,再次提前時,我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夏母又氣又心疼,安撫了女兒好一會兒,看著女兒哭累后沉沉睡過去。
這才悄悄離開,給國內(nèi)打了一個電話。
“老夏啊,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國內(nèi),席家。
自從林秋霜懷孕后,就直接被席母接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要什么就給什么,三餐的菜都沒有重復過。
在他們的精心照夏下,林秋霜結(jié)婚時所留下的陰影也漸漸消失,下巴也漸漸圓潤了起來。
唯一不好的就是席青松。
雖然他和林秋霜辦了婚禮,但是他們還沒有領(lǐng)證,所以在法律上他們還不是夫妻。
可在席父席母的眼里卻恰巧相反,只要他們辦了婚禮,那他們就是夫妻。
所以在家里,他們都很維護林秋霜,更何況她還懷了席家的孫子。
直到現(xiàn)在,席青松都找不到機會來打掉林秋霜的孩子,把她趕出林家。
而且為了讓林秋霜保持心情愉快,他每周在忙,都必須從部隊里回家一趟。
曾經(jīng),他恨不得每天都能回家一趟,那時他以為自己是著急回來見林秋霜,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是為了見我。
如今我離開后,他也越發(fā)不想回家,平常都不愿回家,直到今天,席母的生日,他不得不回來。
可剛到家,不僅沒有看到熱鬧的場景,反而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指指點點。
他心里頓時一慌,連忙扒開人走了進去。
就看見席母死死的攔住林秋霜,不讓警察把她帶走。
一問周圍的人才知道,當初我落下高臺是林秋霜故意為之。
我每次跳舞時都會用攝影機記錄下來自己跳舞時的情景,還在后面借著錄像來復盤。
那天和林秋霜我們起爭執(zhí)前,我本來想去關(guān)錄像的,沒想到被林秋霜推了下去,也剛好被攝影機錄了下來。
就算沒有錄下來,當時那么多人也親眼看到了。
本來我的好友想要去報警的,可父母卻礙于席青松的身份直接不準女兒去報警。
直到今天,一通從美國打來的跨洋電話,這件事又被重新揭露了出來。
【第二十一世】第15章
于此同時,當時手術(shù)室里席青松把我必須的特效藥給了根本不需要的林秋霜的事情也被曝光。
一系列的壞事讓席家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若是平時,席母會毫不猶豫地把林秋霜推出去,可如今林秋霜還懷著他們席家的孫子,怎么能被抓呢?
為首的警察頭疼不已,就在這時,一聲汽笛聲從人群后面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就看到一個嚴肅的中年人走了下來,直直走到席青松面前,拿出了一張?zhí)夭榱睢?br />
“席青松,你涉嫌陷害夏大使的女兒,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也不等他同意,那人就朝后面的隨從人員招了招手,幾人蜂擁而上,直接把他押進了車里。
席母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再也顧不得林秋霜,就要上來阻攔。
席父連忙回過神來,一把攔住了她。
“別去!”
那個中年人的身份比他高得太多,他們家根本惹不起。
而這邊警察也不再猶豫,一把拎起林秋霜上了警車。
人們漸漸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席母身體一軟,跌倒在地。
席父連忙要去拉起她,就看見席母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昏暗的審訊室里。
中年人坐在席青松面前,拿著一張紙,一條條陳列他的罪數(shù)。
席青松越聽越覺得熟悉,覺得這些事都好像是他對我做過一樣。
他曾經(jīng)問過席母,我親生父母的身份,可他們卻好像很恐懼一樣,避之不談。
當中年人提到他把特效藥給了林秋霜,害得夏大使的女兒我此生都不能再跳舞后,他終于確定夏大使的女兒就是我!
他激動的要站起身體想要向面前的人確定這一事實。
可身后的隨從人員卻死死按住他。
中年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宣布對他的懲罰。
因為他枉顧人命,所以就要撤掉他的職位。
降為一般職位,暫時不用回歸,至于什么時候回來要看那個人的意思。
本來席青松什么職位都不會有的,席老爺子卻為了他頭一次拉下臉面求情,這才將將保了他一個位置。
而另一邊,林秋霜的情況比席青松更嚴重。
在他們的調(diào)查里,還發(fā)現(xiàn)林秋霜不止一次故意把人推下高臺,除了我外,還有好幾個比我跳舞跳得好的女孩也被我推下高臺,斷了腿。
林家雖然實力雄厚,也能保下她,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而且犯了這么多事,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他們也直接放棄了保她。
對于林秋霜的懲罰,首先她首席一職位肯定會被撤下,舞團也會永不錄用她。
其次林秋霜害了這么多人,按道理應該是要坐牢獄的。
但她腹中的孩子是席家未來的子孫,不說她不愿意,席老爺子也不贊同。
最后好說歹說,才讓林家給那些女孩們賠了一大筆錢才算了事。
至于夏大使的女兒,林家也是賠了很多錢,又是登報道歉,又是寫信過去,可夏家根本都沒有理。
為此林家氣急敗壞,把怒火全部發(fā)泄在林秋霜身上,直接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讓她自生自滅。
最后還是席母出面,把她接回了家里。
從前席母很是喜歡林秋霜,畢竟她溫順又懂事,能讓自己冷冰冰的兒子露出笑顏。
每次來家里,家里都是一片歡笑。
如今席母看清了她做的那些壞事,也是實在對她露不出什么好臉色,更是一見她都頭疼。
最后直接把林秋霜送到旁邊的房子里,派了幾個保姆過去照料。
還提醒保姆只要保護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第二十一世】第16章
明明前不久,林秋霜還是人人羨慕和追捧的席夫人,可一夜之間跌落塵埃,成了人人口中的壞女人。
人人對她避而遠之。
她鬧過也不甘心過,甚至想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脅。
可席母派來的保姆根本都不慣著她。
鬧脾氣,保姆直接把她綁在床上。
不吃飯,保姆直接掰開她的嘴將粥灌進去。
邊灌還邊嘲諷。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席家根本都不會管你�!�
林秋霜也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這才冷靜了下來。
畢竟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孩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必須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
想到這里她也不再掙扎,乖乖的喝完了碗里剩余的粥。
而樓下的房間里,自從席青松被降職不知道何時能歸隊后,他渾身無力癱坐在地板上,雙腿隨意地伸展著,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cè),那雙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渾濁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