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guān)于陳然,再有兩章便會提及。她其實是個我很欣賞的類型,雖然沒有落過多少筆墨在她身上。
這幾天寫的很慢,都不敢?guī)ス拘尬牧�,怕影響情緒降低工作質(zhì)量和速度。很期待他們兩個情緒爆發(fā)的那一段,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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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一個文能再進(jìn)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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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來的快樂也是快樂
一天都昏沉沉地,頭痛得發(fā)漲,上課講的什么完全沒聽進(jìn)腦子。好不容易堅持到晚上,找到兩粒感冒藥用水服下打算早早睡覺。陽臺的落地窗沒關(guān)好,風(fēng)掃進(jìn)來卷起加厚織錦窗簾里面的白色輕紗,一陣狂舞,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大理石地板隔著拖鞋都能感覺到冰涼。她掩著漲痛的額頭象游魂一樣走到他房間,佇立在門口。他的床很大,深藍(lán)色的床罩上面沒一條褶皺,主人很久沒回來過了。她黯然,還是熄了燈回到自己房間。
早上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她嫌惡地翻了個身,又睡了回去。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好象被人抱起好象進(jìn)了個搖晃的地方,搖得她頭更疼了,她煩躁地?fù)]了下手,打到什么。然后手被捉住,隱隱約約地聽到個男聲說話:“丫頭,就快到了�!�
是小叔叔的聲音。只有他才會叫她丫頭,帶著寵溺。
她往那熟悉的味道偎去,就這樣,種種孤寂恐懼與不適似乎一下子遠(yuǎn)離開來。
然后又被抱起,聞到濃重的福爾馬林的臭味她睜開眼,“醫(yī)院?”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快撕不開了。
“恩,發(fā)燒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去掛號,她裹著毯子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他拿了溫度計過來,解開她睡衣領(lǐng)口的紐扣,手探進(jìn)去時他的手指碰觸到她胸口,涼涼的很是舒服。他遲疑,還是把溫度計放到她腋下夾好。
“等幾分鐘就好,恩?”
她重重的點頭偎在他懷里繼續(xù)睡,好熱。他著急地捂著她身上的毯子,“別掀了笨丫頭,忍一會。”
看到針頭她清醒過來,咬著牙忍著屁股上的那一痛,他輕拍她的背,象小時候那樣低聲哄著。打滴注的時候她更是緊張,她的靜脈很深而且細(xì)幼,不是很容易找到,從小最怕掛水的,掛一次手臂要多幾個針眼。小護(hù)士本來在他陰鷙的眼神下就心慌,找了很久還是沒找準(zhǔn)倒扎了一滴血出來,在他吼叫聲里落荒而逃。
她尷尬地看下四周,扯住他衣袖。
還是護(hù)士長來了一次幫她搞好。他坐在她旁邊,大大的手掌握著她的,溫暖寬厚,這一刻竟是如此安心。本來嘈雜的輸液室里好象一下子安靜許多,她靠著他的肩膀依稀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
他終究還是在她身邊,在她需要的時候。
回到家劉阿姨已經(jīng)煮好了白粥,她實在沒胃口,可是他還是哄著她一勺一勺吃掉半碗。
“再睡一會。出一身汗就好了�!睙崦頁嵩谀樕�,他擦擦她嘴巴,又幫她把被子掖好。
她強(qiáng)撐著睡意,“我不想睡�!彼拖Я�。
“傻瓜,不許不睡,燒到40度再燒下去真燒成傻子了�!�
她極力支持,還是昏昏睡去。再醒來時,四周寂靜無聲,她心里恐慌莫名。開了門出去才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大概燒退了些只覺得冷。她在廚房找到他,看著站在料理臺前的他,眼淚幾乎要奪眶。
他轉(zhuǎn)身抱起快滑倒的她,把她放回床上,“醒了怎么不叫我?穿著睡衣跑出來,你瘋了?”他不高興。
她怔怔地看著他拿藥倒水走到她面前,眼淚就這樣怔怔地淌下。
“傻丫頭,哭什么?很難受?”他粗大的手指拂拭她的淚。
她搖頭。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叔叔好是不是?感動了將來好好孝順叔叔就是了�!笨此恍Γ孟笠灿X得自己的笑話疏無可笑之處,揉了揉她腦袋,“把藥吃了�!�
她皺眉。還是聽話的吃掉�!跋葎e睡,廚房熱了粥,我給你端過來。”
睡了一覺,胃口好象開了,白粥吃掉一大碗。他在她衣柜里找了套干凈睡衣,“出了一身汗,去換套衣服去,舒服點�!�
重新躺下來,她問:“今天沒有回公司?”說話間劇烈咳嗽起來。
他拍著她的背,急得嘴緊抿眉頭緊皺�!跋群瓤谒]什么重要的事情,應(yīng)酬都推了。學(xué)校幫你請了兩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我差不多好了�!蓖nD片刻還是說:“你有約會的話就去吧,我在家里沒事。”
他沒說話,劃弄她面頰的手指停下,目光氤鬱地注視她半晌才說:“我也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她躺在床上盯著窗紗,提著心留意外面的動靜,即期望又害怕聽到大門開閉的聲音。終究是靜謐無聲,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他再進(jìn)來時抱著一堆東西放在她桌子上,洗過澡換了家居的衣服,很是清爽悅目。
“還沒睡著?”他一邊拉著網(wǎng)線一邊看著她問。
“沒�!彼f得很小聲,怕打斷了此時的快樂喜悅。她近似貪婪地看著他帶點青色的下巴,高高挽起的袖子,微揚的濃眉,甚至穿著拖鞋的大光腳。她郁悶地看著他走出去抽煙,然后看見他端著咖啡進(jìn)來又展笑。
“笑什么?一會哭一會笑的�!�
好怕被發(fā)現(xiàn)了秘密,她藏起半個臉。心底里滿滿的都是快樂。
“你今天好兇。我想起來以前在新港的時候,有一次豆腐坊的那小子罵我小啞巴的時候你也這么兇。”
“你還記得?”
“當(dāng)然了,我還記得你拎著他耳朵去找他媽媽,以后他見了我就繞路走�!�
他微笑。
“他后來還罵你以大欺小�!�
“他還男生欺負(fù)女生呢�!彼c下鼠標(biāo)回頭又說,“只能怪你太笨,從小到大遇到事情只會哭鼻子往家里躲。”
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眼皮越來越沉。偷來的快樂也是快樂,快睡著的時候她這樣想。
迷迷糊糊地,好象有個柔軟的東西貼在她唇上,流連不去。她太息。
無望的守侯對誰都是一種內(nèi)傷
陳然是個堅毅果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