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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川渾身僵硬,胸口悶悶的疼,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他給心月打去電話,提示已關(guān)機。
給心月發(fā)消息,全是嘆號,連之前的朋友圈也不見了。
她刪除了自己。
他又聯(lián)系到心月的公司,對方說她前兩天剛遞交了離職申請。
沈懷川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的腦海里一幕幕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從前,他總是不待見她,覺得她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有夏時最理解自己,會陪著他去做志愿者服務(wù),在得知他當上志愿協(xié)會的會長之后,高興地祝賀他。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在他投身到公益事業(yè)之后,是心月一次又一次的付出和犧牲,才能讓自己心無旁騖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賣掉了市中心的房子和車子,陪自己住進這個小房子,從未有過一次怨言。
有一段時間,協(xié)會資金周轉(zhuǎn)困難,他幾個月沒有往家里拿過錢了。
心月從來不會抱怨什么,而是努力加班,用自己的工資撐起整個家。
沈懷川從前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直到她真的離開了,才明白過來。
真正理解和支持自己的人,是心月。
如果沒有她,自己拿什么去追求夢想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起。
沈懷川看都不看連忙接起來。
心月,你去了哪里!
但讓沈懷川失望的是,電話那邊是夏時的主治醫(yī)師。
醫(yī)師緊張地告訴他,夏時又發(fā)病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
沈懷川的心情從未這么煩躁過,他扔下一句我現(xiàn)在沒時間,就掛了電話。
可剛掛了電話,沈懷川就突然想到,心月前幾天就在住院,醫(yī)生說不定知道她的消息。
于是他拿起鑰匙沖出了家門。
等他趕到醫(yī)院診室,卻聽見里面?zhèn)鱽硐臅r氣急的聲音:
那個賤女人!現(xiàn)在我生病,懷川也不來了,他的魂都被那個女人勾走了!
醫(yī)生,你快幫我偽造一個更嚴重的病例,死不了也治不好的那種,懷川才會更心疼我!
醫(yī)生為難道:夏小姐,我已經(jīng)幫你偽造病例好幾年了,沒有合適的病能再換個了。
更何況如果沈先生知道你早就好了,每次給你抽的血,其實都被你拿走賣掉了......他在公益行業(yè)里那么有名望,我們會很麻煩的。
夏時不耐煩道:
別那么膽小,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就算真的出事了,他那么愛我,也不會計較的。
上次姜心月肚子里的孩子被我派人開車撞掉了,他不也是在陪我過生日嗎我隨口說看到姜心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沈懷川就能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救都不救一下,他怎么可能會不信我。
要乖就怪那個開車的廢物不中用,那天就真該下手再狠一點,直接撞死她算了。
沈懷川聽到這里,終于怒不可遏地沖進去:
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