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看了看時間,試紙上的圖線并不明顯,他拿著從洗手間出去了,到明亮的客廳里去。
阮吟跟出去,她是不想有的,這個時候不是好時機,很麻煩。
他有時候不肯安分,總是做一些很危險的舉動。
到時間了,并沒有變化,是一條線。
應(yīng)緒凜臉色有點失望,說她,“怎么回事�!�
“我都說沒有了……”她微微地松口氣,說他,“你以后不要亂來了,現(xiàn)在明明不是好時候,何況……”
她想說,跟他的關(guān)系又不能見光,他們除非是結(jié)婚了,她才會愿意和他走到這一步。
但是這個人是沒有顧慮可言的,他脫了外套扔一邊,將她一把抱起來帶回臥室。
踢上門,扔到床上就開始撒野。
阮吟氣得又打又咬的,她不知道他急個什么,這種時候要是真有了她怎么藏?
應(yīng)緒凜不管不顧的,她最后要哭了,他也沒管,泄憤似的,“怎么搞的?嗯?差哪了怎么還不行?”
她氣得在他肩膀咬出齒痕。
應(yīng)緒凜一邊發(fā)瘋,可是腦子里卻有一塊是始終清醒的。
他想要他們快點進入一個更穩(wěn)固的新階段,她的仇不能不報,她要暫時穩(wěn)住和應(yīng)家的關(guān)系。
可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結(jié)婚,給她一個身份,萬一她突然想起來了過去那些事,她再跑怎么辦……
那段記憶對他們而言都是定時炸彈。
應(yīng)緒凜不敢賭,他甚至不積極地幫她回憶,他想要和她更牢固地捆綁在一起,沒有比再添一個孩子更好的途徑了。
第246章
惦記
第二天傍晚,阮吟去了應(yīng)家。
她讓何良夫婦陪她過去,安梅跟著,何良在樓下等她。
她進了屋,律師已經(jīng)在了,邵鴦讓她坐下來一起商量官司的事。
律師講了很多,阮吟也大概聽明白了,這個案子很復雜,邵鴦?wù)f是給人騙了,但實際上合約是她簽的,一切手續(xù)合法,她就是把那塊地的管理權(quán)拱手讓人了。
表面上騙走那塊地的,是公司里應(yīng)父的一個舊部下,但是那個人背后難保沒有另外的人指使。
大房的人表面上仁義道德,但是實際他們是怎么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之前大房的人對那塊地這么感興趣,而這件事發(fā)生后他們竟然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邵鴦?wù)f的激憤,說到氣憤的時候,還看了阮吟一眼,指責說,“你當時要是沒有一走了之,我這里也不會一團亂的讓人鉆了空子!”
律師倒是冷靜的,說的都是些要緊的問題,跟阮吟溝通過,律師需要她出面來提供一些材料和主張,畢竟那塊地她和孩子也有份。
一說就說到了天黑,外面下了雨,律師講完就告辭了,阮吟也要走,邵鴦叫她,“你先等會兒,還有點事要跟你說�!�
阮吟思索了一下,“什么事。”
邵鴦指了指樓上,“有一些要緊的文件要你簽字才行,積壓很久了——你跟我到書房來,把文件簽一下,我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去辦的�!�
安梅立刻就跟著了,說,“阮小姐,我陪你上去。”
邵鴦沒阻止,但是到了書房門口就不許了,說安梅,“書房里有很多涉及公司的重要合約和文件,你不能看——你就在門口等著吧�!�
安梅看著阮吟,阮吟就說,“你等我一下吧�!�
安梅點點頭,站在外面,緊盯著書房的門關(guān)上了。
邵鴦領(lǐng)著阮吟進了書房,指著桌上的一沓文件,“你盡快處理一下吧,都是要緊的�!�
阮吟坐到桌邊,拿起文件看起來。
看了會兒,聽見邵鴦關(guān)門出去了。
阮吟收回視線,瞟了眼窗外的陽臺M.L.Z.L.,外面下雨了,下的很挺大,水霧蒙蒙,天色也有些暗了。
她正繼續(xù)看文件,書房那一邊還連著個小房間,平時應(yīng)父用來存放一些東西。
阮吟聽見了動靜,抬頭,就看見應(yīng)緒云坐著輪椅,從那個小房間出來了。
他神色陰鷙的可怕,阮吟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看著他,“緒云。你有事嗎�!�
應(yīng)緒云喉間沙啞低沉,惡狠狠地罵,“賤貨�!�
之前那次,他潛入她臥室意圖不軌,后來應(yīng)緒凜及時趕到了,把他抓著扔了出去。
但那個時候屋里很黑,而且應(yīng)緒凜動作迅速,應(yīng)緒云沒看見是誰,只當是何良上來把她帶走的。
這會兒,應(yīng)緒云顯然是還沒死心,握緊拳頭,瞪著她,“你過來,陪我睡覺,我命令你。”
阮吟坐在那兒,也沒有很害怕緊張的樣子,只是搖頭,“這不在協(xié)議范圍內(nèi)�!�
應(yīng)緒云眼底火焰重重,他突然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了,走向她,走的迅疾。
他恢復的程度遠遠超出了阮吟的意料。
應(yīng)緒云很快就走到她的身邊,一手就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在了書桌上。
他的力氣比之前明顯大了很多,阮吟發(fā)覺自己就是用全力去掙扎,都不一定能掙脫了。
應(yīng)緒云惡狠狠地掐她脖子,像要弄死她,“賤貨,還往哪跑!”
他抬手就去抽腰帶,一邊掐阮吟,一邊往她身上蹭,他急的不行,喘氣聲粗重像野獸。
在一片失控的沖動里,應(yīng)緒云忽然發(fā)覺了一點不對勁。
阮吟竟然沒有大聲地呼喊,她甚至都沒有太劇烈的抗拒。
應(yīng)緒云還以為她是愿意從了,也忽然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就是在這一瞬間,一只手從后面伸出來,一直沾滿藥味的手帕緊緊地捂在了應(yīng)緒云的口鼻上。
就那么幾秒的功夫,應(yīng)緒云眼睛向上翻,人就癱軟地不能動了。
拎著應(yīng)緒云,后面的來人將他抬手扔回了輪椅上。
阮吟從桌上起來,合著凌亂的衣襟,跑過去,從后面拉住了應(yīng)緒凜的衣袖。
應(yīng)緒凜回手扣住她的手,氣惱地踢了應(yīng)緒云一腳,“賊心不死,都這德行了,還不忘惦記你,車禍怎么沒把他那家伙事撞廢了�!�
阮吟靠著他身后,“接下來要怎么辦呢……他們母子倆真的……”
如果他們按照約定的,各取所需互相合作,阮吟是沒有把他們劃到對立面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一再地想傷害她,她實在沒法再將兩人視為盟友了。
應(yīng)緒凜看著應(yīng)緒云,俯身,抬手狠抽了他兩個巴掌。
很重,但是應(yīng)緒云都沒什么反應(yīng),兩眼空洞地半合著,還沒完全昏死過去,但是像喝斷片的人一樣,不再清醒。
應(yīng)緒凜抬手揪住他頭發(fā),有些冷地說,“你就這么惦記阮吟?”
應(yīng)緒云抬抬眼,看著他們。
阮吟嚇了一跳,握緊應(yīng)緒凜的手,“你給他用的什么藥……他怎么好像醒著……”
“他現(xiàn)在是醒著,不過是醒著做夢,他不會記得發(fā)生了什么——這是我從公司實驗室拿的迷醉藥,治他這樣的畜生正好�!�
應(yīng)緒凜正說話,一旁的應(yīng)緒云忽然喃喃地,露出幾分齷齪的笑,說著,“睡……我就要睡她,阮吟身材好……”
阮吟聽了頓時漲的臉紅,有些氣惱地躲在應(yīng)緒凜身后。
應(yīng)緒凜又抽了應(yīng)緒云一巴掌,惱火地說,“你還真他媽的不要臉呢,是你的嗎你就惦記�!�
應(yīng)緒云毫無知覺,臉上仍是那惡心的笑容。
阮吟不想看他,背過身躲在應(yīng)緒凜身后。
應(yīng)緒凜看著他這個大哥,真的沒什么出息,應(yīng)家這么好的開局給他,公司是他的,阮吟一開始還真是他的,可惜他不懂珍惜,到最后什么都丟了。
看著他還躍躍欲試的,不要臉的翹著,應(yīng)緒凜直接上手,將應(yīng)緒云的衣服給扒了,然后一抬手,將一件丟在了他頭上,蓋著他的臉。
“人你是別想了,不是你的了�!睉�(yīng)緒凜附在應(yīng)緒云耳邊,“不過大哥的愿望,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想要跟阮吟生個兒子嗎?弟弟為你效勞。”
阮吟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緒凜卻是從后面將她突地抱起來。
第247章
深戀
書房門外。
安梅等了會兒不見阮吟出來,想敲門問問什么情況。
剛要動,邵鴦就端了水果過來。
她呵斥著,“干什么?我不是說了嗎,有要緊的事讓阮吟處理,你在這里探頭探腦的干什么?”
安梅不放心,邵鴦瞪她一眼,自己過去把書房的門打開。
門上了鎖,邵鴦進去了,瞪著安梅,不讓她靠近。
門剛開,就聽見交織在一起的聲息。
女人帶著哭聲地哀求,“你別這樣了,別在這里……放開我……”
沒有人回答,只有男人野性十足的喘聲,還有木制的家具晃動的聲音。
邵鴦嘴角挑了下,要將門關(guān)上,安梅在一旁很是激動,她馬上就要沖進去。
叫著,“阮小姐!”
邵鴦拽她,兩人在門口撕扯了一下,就聽見里面那個小隔間里,阮吟顫聲說著,“別……別進來……”
邵鴦瞥了眼地上丟著應(yīng)緒云的衣服,扯出個笑意,馬上就關(guān)門落了鎖,瞥了眼安梅,“看什么?夫妻倆在一起不正常嗎?阮吟自己享受著呢,還不該去哪去哪,這里輪得到你摻和嗎?”
鎖了門,邵鴦轉(zhuǎn)身得意地走了。
……
過了好一會兒,阮吟匆匆地從書房出來,下樓跑了。
邵鴦見她走的時候慌亂又衣衫不整,冷笑了下,上樓去書房。
一開里面的小屋,一股濃郁氣息撲面而來。
過來人都明白的氣息。
應(yīng)緒云赤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像是累的精疲力盡。
邵鴦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了,忍不住嘀咕說,“賤人,要把我兒子榨干是不是……狐貍精……”
——
阮吟上了車,安梅看到她那個神態(tài)恍惚的樣子,急忙問,“阮小姐,你怎么樣……”
阮吟臉色通紅的,“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安梅還想問什么,何良給了她一個眼色,開車就載著他們離開。
離開半山別墅區(qū),拐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岔路,何良將車停下來,安梅看見有另一輛眼熟的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阮吟下了車,快步走向那輛車,然后那車就開了車燈,載著她走了。
兩輛車會車的時候,安梅看見了,那車里駕駛席坐的是應(yīng)緒凜。
安梅訥訥地,“這這……”
何良嫌她遲鈍,“二少爺比我們先到應(yīng)家的——放心吧,二少爺在呢,怎么會讓別人欺負阮小姐�!�
安梅這才長出一口氣。
——
這一晚阮吟和應(yīng)緒凜都沒有回家。
兩個人在外面找了個酒店。
好像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又有點擔心碰到熟人,又有點舍不得和對方分開,只想要相擁而眠到天亮。
夜里阮吟躺在應(yīng)緒凜的懷里,他胸膛肌肉飽滿,枕起來非常舒服。
她打著瞌睡,應(yīng)緒凜又來撩她,她剛要說不,他就把她的聲音堵了回去。
阮吟抓他手背,氣惱不已,“你怎么沒夠的……”
“便宜了應(yīng)緒云,讓他聽了我跟你一場……”應(yīng)緒凜有點惱火,占有欲涌起來,不管不顧起來。
阮吟手指尖都似化了,被他鎖在懷里無力掙脫。
應(yīng)緒凜看著她,很乖地躲在他懷里,這是他的人,只屬于他的,任何別的男人她都是抗拒的,只有他能完完整整地擁有她。
這種感覺很讓他激動,他是把人硬生生搶過來的,她現(xiàn)在就差一點就完全屬于他了。
應(yīng)緒凜扣著她手指,忽然說,“結(jié)婚好不好,我想跟你結(jié)婚�!�
阮吟昏昏的,“怎么……怎么結(jié)……”
她還跟應(yīng)緒云有個協(xié)議關(guān)系。
“去M國結(jié)�!彼悬c沖動,“我馬上買最近的一班機票,我們?nèi)國�!�
“瘋了……”阮吟往他肩頭咬一口,讓他冷靜。
應(yīng)緒凜拿著手機查機票,這邊卻是仍然按著她的肩膀動作著,她惱羞的不行,他轉(zhuǎn)眼就把手機扔下了,抱得她緊緊的,“后天下午的飛機……準備一下,這次誰也別想攔著我�!�
他在耳畔叫她的名字,那么熱切,她腦子昏昏,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
第二天,阮吟還是爬起來回了趟公司。
公司很多事堆著,她要過去處理一趟。
不過她沒有那么想為公司盡力了,這里不是她想要付出的地方了,做了該做的,她就不在這里多留。
下來的時候,她在公司碰上了許久不見的宋泊簡。
當時阮吟正跟應(yīng)緒凜打電話,機票都定了,他讓她回家去收拾一下,晚上他過來,明天就一起去M國一趟。
真夠瘋的,他說了就要去做,阮吟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能跟他一起發(fā)瘋。
他說話的時候不正經(jīng),阮吟被他鬧的陣陣臉紅,電話放在耳邊,嘴里說他,可臉上卻止不住地露出溫柔笑意。
宋泊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像一顆冬天掛在夜空里最明亮的星。
耀眼奪目,融化寒意。
看到他,阮吟就匆忙將電話掛斷了,宋泊簡倒是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還好嗎�!�
每次碰面他都問她最近過的好不好,阮吟點點頭,“挺好的——泊簡你有公事嗎,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我先走了�!�
宋泊簡笑了下,還和以前一樣和氣溫和,他說,“我這兒有項目需要跟你對接,明天下午你有空嗎?可能要開個協(xié)商的會�!�
“明天?”阮吟搖頭,“我要出個差去,我另外安排人對接�!�
“幾天回來?”
“不知道,可能最少一周了。”
宋泊簡盯著她,“走這么久,出國嗎?”
阮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跟應(yīng)緒凜關(guān)系匪淺,中間的人脈千絲萬縷,他消息一向靈通。
她笑了下沒回答,看看手表,“我約了人,要遲到了,我先走了泊簡�!�
宋泊簡知道她因為應(yīng)緒凜,已經(jīng)在特意地疏遠自己了,回頭看著她,忽然說,“阮吟,你跟應(yīng)緒凜一起走嗎?”
阮吟嚇了一跳,周圍看看,沒有旁人,她有些氣惱地看著他,他以前不會這樣沒有分寸感的。
宋泊簡看著她被愛情滋潤著的臉色,知道她是沒法聽勸了,沒再說什么,他看著阮吟轉(zhuǎn)身進電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