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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洛晗疑惑:“剛剛,我們找過這里了�!�

    凌清宵不言語,他觀察幾棵魔樹的距離,忽然伸手,打出一道道虛影。

    洛晗知道,這是反向破譯陣法。她有些吃驚,這里竟然真的有空間?

    隨著凌清宵的動作,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一條曲曲折折的路出現在迷霧中。洛晗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將空間藏在花園里了�;▓@里形狀本來就不規(guī)則,很少會有人注意到花園面積,外面再由樹林圍起來,實在是神不知鬼不覺。

    多虧凌清宵空間感好,硬是找到了。果然學陣法的人空間能力和計算能力都強,洛晗服氣,跟著凌清宵走入小道中。

    他們沿著路走了一會,最后路徑消失,面前僅有一汪湖水。凌清宵嘆息:“果然不只是陣法,這個湖水里布置了特殊的禁制,只有按照特定的路線行進,才能進入入口,要不然,就會觸發(fā)警報�!�

    如果時間充裕,凌清宵可以破解,但是現在他們打開了外部通道,指不定什么時候魔族就會發(fā)現屏障開了。他沒有時間破解密碼了。

    洛晗看著湖水,忽然道:“這個我擅長,稍等�!�

    她去開個上帝權限。

    洛晗打開能量視覺,瞬間,顏色、形狀褪去,一團團能量軌跡出現在她眼前。眼前的湖水不再是湖,而是一條條錯綜復雜的線路,洛晗就如玩迷宮一樣,直接找到湖心深處最大的那團能量,倒著逆推,找出一條通路。

    洛晗將路線高度、維度傳入玉簡,然后交給凌清宵。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兩人很快就找到入口。

    入口掩藏在一個石洞中,石洞最外面掛著厚厚的水草,要不是提前知道,絕對想不到這里竟然有個洞口。他們進入石洞后,湖水立刻消退,唯有潮濕的空氣提醒著他們還在地下。

    石洞內四通八達,岔路口繁多,他們兩人知道答案,徑直走向真正的入口。在一條死胡同中,凌清宵拿出令牌晃了一下,石洞慢慢打開,露出后面狹窄的通道。

    洛晗問:“你剛剛拿的是什么?”

    “偽裝令牌�!绷枨逑f,“魔族法器的發(fā)展和仙界比起來實在差遠了,偽裝他們的身份,再輕松不過。”

    凌清宵大致解釋后,兩人都不再說話,靜悄悄地往里面走。這里深入底下,又潮濕又陰暗,兩邊沒有任何照明,很不好視物。洛晗走的磕磕巴巴,路上突然凹下去一塊,洛晗一腳踩空,險些摔倒。她扶著墻壁站好,凌清宵看到,從背后伸出手:“把手給我�!�

    黑暗中,洛晗看得不真切,她才剛伸出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凌清宵一手拉著她,另一手握劍,慢慢朝外走去。

    石道曲曲折折,有些地方還會有突出的巖石,凌清宵拉著洛晗,小聲提醒她哪里有尖銳的地方,哪里腳下不平坦。從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石道兩邊越來越開闊,穹頂也驟然挑高。洛晗知道,他們已經深入到地下了。

    視線中開始出現巡邏的人,他們兩人用了隱身術,悄悄避開一波波魔族,迅疾又無聲地往地宮核心趕去。他們繞過最嚴密的一波排查,轉過拐角,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密密麻麻的洞穴如蜂巢一般分布在墻壁上。光線黑看不清楚,可是洛晗可以肯定,至少一半的洞穴都關著人。

    下方洞穴里的仙族是最先被關進來的,他們好些都陷入昏迷,看著狀況堪憂。上面的仙族看起來也昏昏沉沉的,多半被下了藥。

    凌清宵臉色十分難看,下重天不斷失蹤仙族,原來這些人都被擄到這里。凌清宵和洛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此刻并沒有解除隱身術,他們找到最外面的一個洞穴,發(fā)現里面已經空了,唯有一副骨骸躺在地上。

    凌清宵從指尖彈出一股靈氣,輕輕一碰,骸骨瞬間變成齏粉,在黑暗中如螢火蟲一般散開。洛晗抬眼望去,發(fā)現好多地方都散發(fā)著熒光,如螢火般脆弱而短暫。

    骨質生輝,死后消散于天地間,不留任何雜質,這是很明顯的仙族特征。

    每一個發(fā)光的地方,都意味著死了一個仙族。

    凌清宵在洞穴深處發(fā)現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看氣息,正是誅仙石。

    洛晗大受沖擊,她知道魔族嗜殺,道德感極低,可是她沒想到,魔族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誅仙石可以吸收靈氣,化為魔氣,他們將仙族擄來后迷暈,像燃料一樣扔在洞穴中,然后用誅仙石抽取仙族身上的靈力,轉變成魔氣后從管道輸走,供上面的魔族修煉。等靈氣抽干凈了,被轉化的仙族也折損了。

    誅仙石的轉化效率并不高,可是對于魔族來說,這有什么關系呢,效率不高,那就多抓些“燃料”回來。

    簡直是滅絕人性,倒行逆施。

    洛晗緊接著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夜重煜修煉那么快,是不是也有誅仙石的因素?他若不知道也就罷了,他若是知道,還安之若素住在地宮之上,將浸染著仙族鮮血的魔氣轉化為自己修為,就不怕遭報應嗎?

    洛晗想起夜重煜叛魔那天的誓言,他說天道不公,仙界偽善,所以他要逆天而為,報復仙界。莫非,這就是夜重煜安心享受誅仙石的原因?

    當初看劇情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想想,這種自己遭受了不幸就要報復整個世界的人,其實也很傻逼。人總是將成功歸因于自己,而將失敗歸因于環(huán)境,夜重煜所謂的被仙界迫害,被親朋好友背叛,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呢?

    洛晗忍無可忍,罵了句:“傻逼�!�

    凌清宵肅著臉檢查誅仙石的鋪設管道,聽到洛晗的聲音,他問:“怎么了?”

    凌清宵沒聽懂這個詞,不過從洛晗的語氣來看,恐怕不是什么好話。洛晗搖頭,憤憤道:“沒事。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凌清宵站起身,臉色肅穆,道:“這里必須搗毀。我已經將這里的景象留影,等回去后稟報天帝,接下來是開戰(zhàn)還是賠禮,必須要魔尊給個說法。”

    魔族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仙界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接下來要么魔尊出面道歉,賠償無辜喪命的仙族,要是魔尊不肯,那就只能開戰(zhàn)了。

    洛晗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進來了。這里無處可躲,凌清宵和洛晗只能暫時離開,等出去后再想辦法。

    解救這些仙族并不是個小工程,僅靠他們兩人之力遠遠不夠。而且,一旦動手就是和魔族撕破臉,必須一擊必殺。他們今日出來的倉促,許多事情還沒有安排好,起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夜重煜、雷烈王都不在王府,誅仙石并沒有運行,地下仙族雖然昏迷著,可是并沒有性命之憂。等明日雷烈王回來,凌清宵也有的是辦法讓雷烈王投鼠忌器,不敢運行誅仙石。

    只要情況不惡化,他們就有機會。

    洛晗和凌清宵從地宮出來,一露面就被一汪水裹住。魔氣管道的出口,竟然是一泓溫泉。

    不過洛晗轉念想想也是,魔族追求享樂,連修煉場所都修得窮奢極欲,極盡享受之能事。能一邊泡溫泉一邊吸收魔氣,豈不美哉。

    這個溫泉里魔氣充裕,洛晗還好,凌清宵很快就感受到不適。洛晗見凌清宵不舒服,用手勢比劃道:“我們趕快出去�!�

    凌清宵點頭,兩人上浮,馬上就要露面的時候,岸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凌清宵嚇了一跳,立即按著洛晗藏到最近的一塊石頭下。

    這泓溫泉是自然形成的,兩邊還保留著凹凸起伏的石壁。凌清宵和洛晗藏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下,石頭的空間并不大。此刻溫泉中無人,水面清澈,他們要想不被上面人發(fā)現,就只能盡可能貼近。

    洛晗脊背靠在嶙峋的石頭上,下意識地移動,她才剛動,被凌清宵按住腰。距離太近,凌清宵怕驚動外面的人,所以沒有使用避水術,現在溫泉的水自然浸在他身邊,他的衣袖和頭發(fā)被打濕,濕漉漉地貼在兩人身上。

    洛晗的衣服同時是濕的,其實她剛剛只是想換個位置而已,但是現在聲音已經靠近,她不能再動,只能屏息凝神,僵硬地貼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岸上的腳步漸漸走近,過了他們頭頂,又慢慢遠去。洛晗和凌清宵都松了口氣,可是還不等他們放下心,岸上的人似乎停住了,站在水邊和另一人說話。

    “雷九將軍,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魔眼的情況。這段時間溫泉里可有異常?”

    “沒有。小人一直在溫泉旁邊巡邏,保準沒有任何人進來。”

    雷九還是懷疑,他腳步一轉,朝水邊走來:“真的?二哥和三哥那里毫無動靜,二哥總覺得事情不對勁,特意讓我們加強巡邏,將每個關口再檢查一遍。他們今夜不可能不行動,沒有去主院,多半就是在其他地方了�!�

    洛晗親耳聽著雷九腳步聲逼近,最后停留在他們頭頂,許久不動。洛晗心提到嗓子眼,她和仙魔妖都不同,她的身軀更大程度上和人類似。

    人的軀體像神,人需要源源不斷地和外界進行能量交換,神也是一樣。原本天地萬物都可以是洛晗的能量,所以洛晗體內沒有能量源,也不會像仙族一樣在體內儲存靈氣。她本可以直接吸取水里的魔氣,可是現在雷九就站在上方,洛晗不敢吸收魔氣,生怕被雷九看到變化,只能憋著氣。

    但是憋氣是有限的,洛晗很快就感受到缺氧,迫切地需要呼吸。可是此刻雷九還站在上方,懷疑地掃視著溫泉。

    就在洛晗幾乎忍不住要上浮的時候,唇上忽然覆上一股涼意。清凈的靈氣順著凌清宵的唇,慢慢渡入洛晗口中。

    第96章

    表白

    溫泉清澈,一切一覽無余。洛晗眼睛驟然瞪大,看著凌清宵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完全反應不及。

    她沒有想到守衛(wèi)去而復返,沒有想到水下無法呼吸,更沒有想到,凌清宵會用嘴為她渡氣。

    靈氣順著他的唇進入洛晗唇齒間,隔著水,她感覺不到凌清宵的嘴唇是什么觸感,只覺得一切包裹在溫水中,連他送過來的靈氣都帶著水澤。

    洛晗愣住了,許久沒有動作,靈氣渡過來后沒有吸收,漸漸有多余的氣泡逸散到外面。雷九還沒走,若是被他發(fā)現水中的靈氣,后果不堪設想。

    凌清宵只能將唇貼的更緊些,不讓任何一絲氣體逸散在外。洛晗終于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吞咽,將唇舌間的靈氣咽下。

    她這樣做完全是本能,等咽下后,她想起來,這是凌清宵從體內渡給她的。也就是說,這不僅是間接接吻,這是間接深吻。

    洛晗更尷尬了,她才剛剛動了動,腰就被凌清宵握住。凌清宵緊緊貼著她的嘴,用手臂禁錮住她的四肢,讓她不要亂動。

    洛晗手下意識放到凌清宵臂彎,不知道該推開還是該握緊,一時間無所適從。溫暖的、帶著硫磺味道的池水充斥在兩人中間,洛晗能清楚地看到凌清宵眼睛線條優(yōu)美,睫毛纖長卷翹,眼珠清潤,里面正倒映著她縮小的倒影。他鼻梁高挺,此刻正抵在洛晗鼻子上,她最能感受到他鼻骨的筆直流暢。

    貼這么近依然好看的不像樣,他現在頭發(fā)和衣服被打濕,越發(fā)有種仙人迷亂的禁斷感。洛晗感覺到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極其用力,不知道在忍耐還是在克制。

    兩人此刻緊緊糾纏,嘴唇相貼,可是誰都不敢動,就是單純的渡氣,沒人敢活動舌尖或者牙齒。洛晗胡思亂想好半天,她都沒注意到上方沒人了,凌清宵猛地松開她,兩人浮上水面后都劇烈喘息,洛晗才意識到,雷九已經走了。

    洛晗在溫泉中怔松好一會,終于遲鈍地撫了下唇。

    凌清宵已經浮到岸邊,他回頭看到洛晗的動作,耳尖爆紅,趕緊轉過頭去,繃著聲音說:“聽剛才那人的說法,今日雷烈王給我們設了圈套,我們得趕快回去了。”

    洛晗反應過來,低低“嗯”了一聲,遲緩地往岸邊摸索。

    她現在腦子都是懵的,根本沒法協調四肢。凌清宵見她動作笨拙,只好握住她的胳膊,在水中將她打橫抱起,憑空脫離水面。

    凌清宵動作輕巧,即便出水也沒有發(fā)出太大聲音,唯獨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漣漪。洛晗嚇了一跳,本能想要尖叫,等反應過來后,趕緊捂住嘴唇。

    她本來以為離水后會很冷,沒想到衣服和頭發(fā)瞬間變干,除了發(fā)尖微微發(fā)潮,竟然沒有其他感覺。這自然是凌清宵的手筆,可是他自己的頭發(fā)反倒是濕的。

    洛晗心中暗嘆,她伸手握住他的頭發(fā),小心翼翼用法力烘干。

    凌清宵感覺到洛晗的動作,他忙著趕路,并沒有管。洛晗手指卷著凌清宵的頭發(f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側臉棱角分明,沉靜美麗,他剛剛從水中出來,越發(fā)顯得白皙如玉,清而不妖。

    洛晗不由感慨,凌清宵平時總是一絲不茍,她以為這就是他最好看的樣子了,沒想到他稍微沒那么整齊,衣冠似散非散的時候,遠比平時誘人多了。

    洛晗胡思亂想著將一縷濕發(fā)烘干,她換了縷新的,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凌清宵剛剛為她烘干衣服,那貼身里衣豈不是……

    凌清宵很快回到院子,他直接穿過窗戶,落到屋內。凌清宵落地的時候,發(fā)覺洛晗很沉默。

    怎么了?然而凌清宵已經沒時間細想,他對洛晗說:“先換衣服,外面可能已經發(fā)現我們出去了�!�

    他話音都沒落,院外就傳來響動聲,聽腳步是魔族,還不止一個。凌清宵心道不好,他和洛晗現在還穿著黑色的衣服,若是被魔族撞見,一切就都暴露了。

    緊急關頭他顧不得許多,他趁魔族還沒進來,飛快地抱起洛晗,將她放到床上,伸手一揚就將她裹在被子中。洛晗本能地握住被沿,完全反應不過來:“你做什么?”

    “噓,不要說話�!绷枨逑w快看了窗外一眼,說道,“來不及換衣服了,你暫且忍耐片刻,不要出聲,等把他們打發(fā)走就好了。”

    凌清宵說著將洛晗蓋住,手指輕彈,床架兩邊的帷幔像是波浪一樣慢慢落下。隔著模模糊糊的帷帳,洛晗看到凌清宵轉身,飛快地解開外衣,將黑色衣服收到儲物空間中,另一只手從屏風上取下白衣,套在最外面。

    他披衣速度很快,衣襟也沒有完全打理好。不過此刻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凌清宵伸手到背后,將壓在衣服下面的頭發(fā)捋出來,黑發(fā)如瀑布般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凌清宵做完這些,外面就來人了。

    而凌清宵,已經恢復白衣仙君的高冷模樣。完全想不到他剛剛才干出將姑娘塞到被子里的舉動。

    洛晗躲在錦被下面,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展成這一步的。

    她為什么躲在凌清宵的床上?她為什么要藏在被子里,心驚膽戰(zhàn)地聽外面說話?這究竟是什么捉奸戲碼……

    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凌清宵端坐案前,冷冷瞥向門外。他視線慢慢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為首魔族的身上,不怒而威:“深夜不請自來,破門而入,這就是雷烈王府的待客之道?”

    雷二在主院等了很久,王府主院遲遲沒有動靜,他越想越不安生,干脆冒險夜闖凌清宵房門。雷二本來預料凌清宵并不在屋內,沒想到一推門,卻看到白衣飄飄的凌清宵坐在案前,似乎正在和自己下棋。

    雷二著實尷尬了,他眼睛飛快從屋內掃過,想找到些許蛛絲馬跡。奈何目之所及什么都沒有,看起來,這段時間凌清宵仿佛一直留在屋內。

    雷二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拿不到證據,只能低頭給凌清宵道歉:“凌家主恕罪,今夜王府里進了賊人,我們怕唐突客人,故而前來檢查。如果有叨擾之處,請凌家主海涵�!�

    凌清宵將棋子放回木盒,說:“雷烈王府進了賊,諸位第一站就來找我的屋子。莫非,你們覺得我是賊?”

    雷二確實是這么想的,奈何他們理虧,只好喏喏道歉:“自然不是,凌家主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等明日由雷烈王來解釋吧�!绷枨逑f完,語氣中漸含威壓,“還不走?莫非,你們還想搜查本君的內屋?”

    雷二討了個好大沒臉,只能不住道歉,灰頭土臉地退出來。雷二剛剛出門,看到隔壁屋宇里沒有亮燈,忽然察覺到不對:“為什么那邊沒有人?”

    凌清宵心中一凜,糟了,出門時忘記點亮洛晗屋里的燈。凌清宵臉色不變,正要說什么,室內悠悠傳來一個聲音:“我在這里,那邊當然沒人�!�

    屏風后,洛晗穿著輕便衣服,從隔間內掀簾子而出。洛晗沒時間換衣服,只能脫了最外層的夜行衣,留下里面的單衣。幸好仙界衣服都保守,里三層外三層是常事,僅穿中間的一層也不顯暴露。

    甚至以魔界、妖界的標準來看,這件衣服的布料實在太多了。

    雷二等人看到洛晗從凌清宵的內屋走出來,表情全部愣住。凌清宵卻皺眉,他立刻走到洛晗身前,堵住雷二等人的視線,然后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件斗篷,將洛晗從頭到腳牢牢包住。

    雷二緩慢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個女子白日見過,雷二知道她是隨著凌清宵一起來的。只不過他沒想到,素來以正人君子標榜、嫌棄魔界妖界傷風敗俗的仙族,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

    不知不覺間,雷二看向凌清宵的目光已經變了。這還是仙界出名了冷清寡欲的天才呢,沒想到,一樣逃不過龍族的本性。

    凌清宵看到洛晗后,身上的氣勢明顯變了。他將洛晗用斗篷包好,親手將系帶牢牢扣住,他聽到背后還有聲音,回頭掃射:“還不走?”

    再待下去就是不識眼色了,雷二碰了一鼻子灰,帶著屬下灰溜溜離開。等魔族走遠,凌清宵立刻露出慍色,低聲道:“你怎么出來了?”

    “他們發(fā)現我屋里沒有亮燈,要是去我屋里找,豈不是就露餡了?”洛晗嫌棄累贅,將脖子上的披風解下,說,“幸好仙界的衣服層次多,少一兩層也不要緊�!�

    怎么不要緊?凌清宵氣得不輕,但是洛晗已經解開披風,露出里面的中衣襯衣。凌清宵看到,只能側過眼睛,壓著嗓子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洛晗驚愕地低頭看自己衣服,她在夜行衣里穿了一層雪白內襯,內襯外又有一層暗紋交領中衣,為了方便行動,她穿的是窄袖束腰型的,她只是沒有穿最外一層長裙和大袖衫罷了。

    這叫沒穿好嗎?

    洛晗體諒凌清宵是個老古板,只能在緊身中衣外披了件外衫,隨隨便便將腰帶系住。洛晗坐到凌清宵剛才的位置對面,隨手從棋盒里撿了顆棋子。

    “所以,今夜他們果然在許多地方設伏,等我們去自投羅網?這樣看來,至少到目前,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發(fā)現誅仙石和地宮了�!�

    凌清宵坐到案前,他一抬眼就看到洛晗衣襟松開,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她隨手披的衣服,能有多整齊,長袖半落,衣襟松散,衣帶更是松松垮垮,一扯就掉。

    凌清宵將眼睛避開,不好意思再看。他視線上移,正好落在洛晗唇上,頓時想起剛才的事。

    結果更不自在了。

    “應該吧�!绷枨逑m然說著,其實沒聽到洛晗剛才問了什么。他頭一次發(fā)現自己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他嘗試許久,終于放棄了。

    凌清宵偏過臉,輕輕咳了一聲,問:“不是讓你暫躲一躲么,你怎么出來了?”

    洛晗心想她要是不出來,一會掀開被子,兩人面面相覷,豈不是更尷尬?洛晗方才躲在被子里的時候給自己做了良久心理建設,她都覺得自己已經看開了,沒想到出來后被凌清宵影響,她也開始不自在。

    洛晗努力裝成落落大方的樣子,說:“事急從權,一切為了任務,我能理解。沒有點亮我屋里的燈確實是我們疏忽了,既然有漏洞,補上就好,沒必要囿于條條框框。隊伍中其他人都知道我們此行來意,今夜的事情傳出去,他們應當不會誤會。就算真的有風言風語也無妨,只要我們自己無心無愧就好�!�

    凌清宵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棋子,玉質棋子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突然抬眼,定定看著洛晗道:“若我問心有愧呢?”

    洛晗本來在給雙方臺階下,她都要成功跑下臺階了,忽的被凌清宵反問,整個人噎住。

    她的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聲音也變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凌清宵說:“我想毀約的意思�!�

    洛晗聲音顫了一下,明知故問:“哪一個約定?”

    “我們之間唯有一個約定�!绷枨逑凵窬o緊鎖著她,洛晗覺得壓力大,默默移開視線。洛晗不肯對視,可是凌清宵依然不放松,步步緊逼:“你之前說,你救我一次,我護你一千年,只談公事,不問私交。等一千年一到,就各奔東西�?墒乾F在我后悔了�!�

    洛晗從來沒見過凌清宵進攻性這么強的一面,她只覺得被凌清宵盯著的那一塊灼灼發(fā)燙,幾乎都要著起火來。凌清宵見她不答,也不在乎,繼續(xù)說道:“今日發(fā)生這種事情,再將一切推脫為事急從權,一切為公,恐怕說不過去。有些界限能過,有些界限不能過,今日之事,就明顯越界了。再推脫下去顯得很不負責,你意下如何?”

    洛晗緩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你想怎么樣?”

    凌清宵揮手,將桌案和上面的東西一起收走。洛晗手里突然落了空,沒有東西可以供她轉移注意力,頓時變得非常緊張。凌清宵伸手握住她的手,說:“我以前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墒呛髞砦野l(fā)現,我有一些愿望,只能寄托給天道實現�!�

    洛晗聲音都不自覺變低:“什么愿望?”

    “聽說求姻緣,要和天道許愿?”凌清宵嘴角浮出清淺的笑意,說道,“我欲求長相廝守,兒孫滿堂,不知天道允不允�!�

    洛晗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一副看起來很從容的樣子,可是嘴角忍不住上翹。其實經過九壬城后,她也若有若無地感應到一些。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陪著另一人放河燈,看星星,還會在明知道含義的情況下,送另一個人表白用的花環(huán)。就是世上真的有這種奇人,那個人也不會是凌清宵。

    他那么注重效率,怎么會干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洛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扭起來了,她扭捏了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回復。她偏頭清了下嗓子,很正經地說:“你這個愿望不嚴謹,子嗣都是機緣,即便天道賜子,也不能保證夫妻一定能生下后代。兒孫滿堂太絕對了,就算是凡人都未必能實現,何況子嗣緣極低的仙人?”

    凌清宵笑了,他坐的更近些,點頭道:“好,那我換個問法。我想要你,想和你共看每一次花開花落,共歷每一次上天入海,共享余生每一個點點滴滴。子嗣、機緣、壽命都是外物,我想要的,唯有你。”

    洛晗忍不住笑,最后又繃住,風輕云淡地問:“你責任感很強,你是不是覺得有了身體接觸,必須對女方負責,所以才這樣說?其實不必,我并不看重名節(jié),再說只是嘴唇碰到而已……”

    凌清宵忽然按著她的后腦吻上去,堵住那張不停說話的嘴。先前在水里感覺不到,現在實地接觸,嘴唇的觸感極其鮮明。洛晗整個人都懵了,凌清宵吻得很用力,這次他可能是發(fā)現了什么新天地,輕輕用舌尖碰了下洛晗嘴唇,一觸即分,顯然不知道其實可以伸到里面。最后他不盡興般,還用牙尖咬了咬。

    凌清宵放開洛晗,但是手沒有松開,依然扣在洛晗后腦上。洛晗覺得自己缺氧缺到了腦子里,整個人懵懵糊糊,連氣都不會喘了。

    凌清宵劇烈喘息,他一邊調整氣息,一邊抵著洛晗額頭,問:“那現在呢?現在沒有危險,也不存在為了任務不拘小節(jié),我就是單純地做了這種事。你還覺得無所謂嗎?”

    洛晗瞪大眼睛看著凌清宵,他的瞳孔亮得驚人,洛晗從沒有看過他這樣強勢、這樣充滿欲望的一面,她懵了很久,才結巴道:“你真的不是為了負責嗎?”

    凌清宵嘆氣:“不是�!彼f完,都不知道洛晗從哪里得來了這種誤解,無奈解釋道:“我的責任感其實并不強,我只是目的明確而已。沒有收益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何況,男子對一個女子負責……本身就是心懷不軌。”

    洛晗眨了眨眼睛,他們兩人四目相對,洛晗總覺得她眨眼時,睫毛甚至會刮住凌清宵的睫毛。洛晗從他眼睛中看到了縮小的自己,仿佛世界萬物都化為虛妄,此刻唯有他們兩人是真實存在的。

    洛晗似乎被蠱惑了一般,說道:“好啊。”

    洛晗親眼看到凌清宵眼睛變亮,那一瞬間仿佛炸開無數煙花。洛晗不好意思,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只是男女朋友,合不合適還需要后續(xù)考察。”

    男女朋友?凌清宵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覺得他和洛晗的理解大概產生了一些分歧,可是第一次不宜逼太緊,她愿意就足夠了。

    至于名分……都是虛妄。反正她后續(xù)不可能再反悔了。

    洛晗和凌清宵說開后,突然變得極不自在。她后腦微微移動,凌清宵感覺到,放開手。

    洛晗趕緊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好。”凌清宵站起身,為她整了整衣襟,說,“我送你回去�!�

    兩人一路沉默,等到了屋前,洛晗進門,回身說話時都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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