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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凌清宵神識掃過整塊石頭,他看東西快,頃刻間,已經把石頭上所有字都讀了一遍。凌清宵若有所思,問:“當日,菩提樹似乎說,地皇給你留了句話?”

    “仁者,人也�!甭尻习櫭�,“這句話中有用的只有兩個字,地皇到底想說什么?”

    凌清宵不語,洛晗見狀,問:“你有思路?”

    凌清宵不置可否,說:“只是猜測,姑且試試。”

    凌清宵說猜測,那基本就是準了。洛晗立刻讓開,凌清宵取出九霄劍,試了下石頭的硬度,就執(zhí)劍在石壁上刻什么。

    輪回石沉在水底,日久天長,碑文都模糊了。九霄劍細長尖銳,并不利于刻字,但是在凌清宵手中,劍尖極穩(wěn),分毫不差地將已經模糊的“人”字重新勾勒出來。

    洛晗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凌清宵將碑文上所有的人字拓出來,對洛晗說:“試著注入神力�!�

    仙界雖然所有人都修煉靈氣,但是凝結出來的靈力卻各有不同,神的力量也是獨一無二的。洛晗在手掌中凝結自己的神力,沿著人字紋路,緩慢注入石頭中。

    通篇碑文中共有七個人字,注入神力后接連亮起,正好是北斗七星的模樣。七個字連通后,突然發(fā)出微微的光來,洛晗撤去自己的力量,看到輪回石上光芒越來越亮,最后化成一道虛影,漂浮在輪回石上。

    時隔多年,女媧的面容依然那般悲天憫人,她看著面前兩人,微微一笑:“你們來了�!�

    即便身體已經寂滅,女媧依然生出種難言的觸動。時光已經過去那么久,那么多好友反目成仇,那么多夫妻分道揚鑣,他們兩人,依然并肩站在一處。

    羲衡說的不錯,當女媧最后一絲意識被喚醒時,眼前看到的,仍然是他們兩人。

    洛晗沒料到會在這里看到女媧的神識,她連忙問好:“地皇�!�

    凌清宵也頗為意外,女媧一直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看到女媧真身。凌清宵進退有度,行禮道:“地皇。”

    現在出現的只是女媧的一絲神識,她沉睡了太久,最后這絲神識也要堅持不住了。女媧沒時間說場面話,直接進入主題:“你們出現在這里,想來,已經見過菩提樹了。這些年,外面可好?”

    “仙界欣欣向榮,人界繁衍不息,妖魔鬼各安其道,互不相擾。”洛晗頓了下,繼續(xù)道,“只可惜,人心無盡,貪婪不止。最近,六界并不太平�!�

    女媧嘆氣,她對外面的狀況多少有預料,她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fā)生了。

    女媧聲音空靈,飄蕩在幽幽的忘川水中,極其縹緲:“我年輕時犯了許多錯誤,當時太過優(yōu)柔寡斷,不忍趕盡殺絕,等后面意識到問題時,已經無力補救。”

    “您說的是魔神嗎?”

    “是他�!迸畫z嘆氣,這是她一生最大的錯誤,她一時不忍,結果給后人釀成大禍。女媧問:“他如今在何處?”

    洛晗回道:“落入魔界手中。魔神已經失去了神志,徹底變成一個怪物,如今他正不斷煽動妖界魔界,意圖挑起六界大戰(zhàn)�!�

    一切和中古大戰(zhàn)發(fā)生時別無二致,歷史是個圓圈,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女媧說:“我最怕如此,結果當真是如此。我當時應該想明白的,禁錮怎么可能解決問題呢?他怨恨日增,長此以往,只會更六界帶來更多禍患�!�

    洛晗頓了頓,問:“地皇,你將我們引到此處,想讓我們做什么?”

    “我將玉凈瓶封印后,感受到他的怨氣日益增長,擔心日后成為大患,便在剩下日子里創(chuàng)造了一個玉凈瓶的鏡像品,名為化厄�;蚱侩m然長相、形制與玉凈瓶別無二致,功能卻比玉凈瓶更兇狠。玉凈瓶盛放凈水,為的是養(yǎng)育生靈、生生不息,而化厄瓶卻盛放善水,七日之內,可融化世間一切生靈,讓其形魂俱滅,再不復生。”

    洛晗聽懂了:“您想讓我們拿到化厄瓶,將魔神的碎片徹底消蝕?”

    女媧微微點頭,身形已經慢慢變淡:“化厄瓶可以消滅仙魔甚至神,我創(chuàng)造出化厄瓶后,生怕此物落入別有用心之人的手中,在六界掀起風波,便將化厄瓶掩埋在冥界,用輪回之術限制,而且只能使用三次。化厄瓶必須內心澄澈之人才可使用,并且用需要獨特的口訣配合。這是口訣和掩埋之地,你們拿到后,務必好生保管�!�

    洛晗一一應下:“地皇放心,等解決魔神之事后,玉凈瓶和化厄瓶我會親自攜帶,不會讓它們流落于外。如有意外,我會親手毀了化厄瓶�!�

    女媧終于露出放心之色,她心結了結,最后一絲神識化成點點微光,融化在枯骨累累的忘川河中:“仁者,人也,義者,宜也。修身以道,修道以仁。接下來的路,就由你一個人走了。”

    女媧說著,身形徹底消散,眼前只余下細碎的光點。洛晗伸手捕捉到一粒光,她回頭看,怨氣沖天的忘川河底平息不少,數不清的孤魂野鬼受到度化,化成一縷白霧從河底升起,前去輪回道投胎。

    忘川河分割陰陽,想要去投胎,必須通過忘川河,而想要平安渡過忘川河,就必須繳納足夠的船費。忘川的船費是功德,有些人生前作惡太多,交不出船費,渡到河心時就會被引渡艄公扔下水,日日忍受被忘川水銷魂蝕骨之痛,直到攢夠過河費,或者被鬼吞噬。

    女媧神識消散,死前依然用自己的功德將河底這些作惡之人度化,其仁德慈悲,洛晗自認不及。

    洛晗心生嘆息,凌清宵陪著她看了一會,說:“在河底待太久不好,走吧�!�

    凌清宵用法力攔住了外面的死氣怨氣,可這畢竟是忘川河底,陰煞之氣無孔不入,待的久了對身體不好。洛晗應了一聲,和他快速浮上河面。

    他們找了最近的地方上岸,此刻外面天色已經發(fā)暗,彼岸花開至荼蘼,在夜色中宛如燃燒。

    這里并不是他們下水的地方,和剛才那處有些距離,鬼官和天兵并不知道凌清宵兩人已經回來。這對凌清宵來說正好,他隨手捏了道信息,讓原地那些人散去,不必再等,至于自己現在的位置,則并不透露。

    洛晗祛除自己身上的潮氣,問:“化厄瓶埋藏在另一個地方,事不宜遲,我們快去找吧�!�

    “不急�!绷枨逑痪o不慢,道,“女媧對化厄瓶極為防備,想來外面設了不少機關。還挺麻煩的,我們再等等,直接拿現成的吧。”

    洛晗聽著這話覺得不太對,她懷疑地望了凌清宵一眼,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凌清宵看到她的目光,失笑:“我即便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事事知曉。女媧在忘川河底留有遺言我今日才知,不過,夜重煜派人偷偷來冥界,我倒是知道。”

    “他派人來冥界?”洛晗驚訝,馬上緊張起來,“他莫非知道化厄瓶的事?”

    魔界和冥界井水不犯河水,尋常無事,誰會來冥界這種陰煞的地方?夜重煜偷偷派人來,還特意打了個時間差瞞過他們,洛晗不得不懷疑,夜重煜也知道化厄瓶埋在冥界。

    凌清宵對此并不意外,淡淡道:“狡兔三窟,何況是足以殺死神靈的東西,地皇留好幾條后路是情理之中。想來,除了給你留下遺言,地皇也給后人留下線索。萬一魔神沖破玉凈瓶封印時你還沒有出現,她的后人就是最后一條退路�!�

    洛晗默然片刻,輕輕嘖了一聲:“你早就知道夜重煜安排人來冥界找東西。那你也知道,十五那天他們是故意轉移視線了?”

    提起當日的事,凌清宵臉色也明顯變冷:“我知道夜重煜另有圖謀,但是不知道他們竟膽大包天,意圖劫走你�!�

    洛晗善意地提醒他:“不是劫走,是營救�!�

    凌清宵內心無奈地嘆氣,洛晗是真的記仇。他和洛晗走在火一般的彼岸花叢中,說:“我當真沒預料到他們敢打你的主意。若是我知道他們膽子這么大,必然一早就掐滅了夜重煜的計謀。”

    凌清宵白色的衣角掃過,火紅的彼岸花被靈氣帶落,簌簌落下,宛如一場紅色的雨。凌清宵問:“你當日為何不走?”

    “嗯……”洛晗想了想,如實說道,“可能是因為色迷心竅,貪戀某個人的美色,不舍得離開吧�!�

    凌清宵本著臉,氣度尊貴高冷,眼中卻含笑,無奈掃了洛晗一眼。

    鬼門七月三十關閉,現在還有時間,凌清宵問:“接下來還想去哪兒?”

    洛晗聽到這話詭異地頓住了,凌清宵一副游山玩水的口吻,他是打定主意讓夜重煜當苦力,等最后再黑吃黑?她以為,凌清宵是不屑于做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的。

    不過洛晗轉念一想,不需要自己動手,讓別人替自己尋寶也挺好,她很快就釋然了,說:“聽聞冥界無量海是古遺跡,里面容納著世間大苦大悲,是提高心境、突破瓶頸的最佳修煉場所。我們去無量�?纯窗��!�

    無量海?凌清宵不動聲色瞥了洛晗一眼,她沒有發(fā)覺,可是凌清宵心中洞明。她去無量海并不是為了自己修行,而是為了某個人的心魔吧。

    仿佛迎面一盆冰水,凌清宵難得輕松的心情很快沉寂下來,漸漸結成冰霜。她留在他身邊,嬉笑怒罵皆如自然,凌清宵時常會錯覺她看著的人是他。可是每次在他自己都要信的時候,就會迎頭棒喝,各式各樣的細節(jié)一齊跳出來,告訴他,那個人并不是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情,他知道那個人是過去某個階段的他,也知道仙族漫長一生會經歷各種變化,但總歸是一個人�?墒�,他就是無法釋然。

    幾千年的帝王執(zhí)政生涯早就讓凌清宵知道,無論嘴上說得再好,只有拿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屬于自己的。既然她愛的人是過去的他,那何妨跳過中間成長的那段時間,直接留在他身邊呢?

    洛晗說了好些關于無量海的事,她說完后,見凌清宵久久不回應。她回頭,看到凌清宵垂著眸子,似乎在想什么。

    洛晗驚訝,晃了晃凌清宵手臂,問:“你想什么呢?為什么這樣專注?”

    凌清宵立即回神,頃刻間就將眸底的暗色壓下。他看著眼前年輕、美麗、對他充滿信任的小姑娘笑了笑,說:“一些小事罷了。我們這就去無量海吧�!�

    洛晗應了一聲,她看著凌清宵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問:“你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你有心事�!�

    “沒有。”凌清宵眼眸溫和,一如眾人印象中那個強大又無所不能的帝王,無論洛晗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包容,“不要多心,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杏�

    第138章

    無量

    洛晗站在水邊,海水連成一線,呼嘯著朝她涌來。

    浪潮聲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回音。如果仔細聽,能聽到里面的哭嚎聲。

    洛晗只是停在海岸上,就已經感受到無量海中磅礴的痛苦。她嘆氣,說:“只是接近就已經這么壓抑,如果留在水中修煉,不走火入魔就不錯了,真的有人能堅持下去嗎?”

    凌清宵不甚在意,說:“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奪命。想要突破,就要忍常人之不能忍。何況,這只是心緒受影響而已,不必忍受身體上的痛楚,并不算什么。”

    這都不算什么?洛晗正要說話,海岸上忽然掀起巨大波浪,隨著浪花,海水里面的哭號聲也一并撲來。

    洛晗正要動手,浪花就在海岸上結成冰,冰層漸漸朝里蔓延,速度越來越快,海水中一切都被凍成定格。最里面的騰蛇終于忍受不住,從水中一躍而出,盤旋在黑色的海面上,暴躁又警惕地對凌清宵嘶吼。

    騰蛇也是一種古老的神獸,被放置在無量海中,可以說是看守,也可以說是關押。騰蛇見有人來,還是它最討厭的仙族,存心想給闖入者一個教訓。它尋機掀起浪花,沒想到岸上那兩個人比它想象的強大很多,無量海水千鈞,竟然在另一個人的靈力下凍成冰塊。

    這得是多么強大的法力,騰蛇怕冷,趕緊從冰水中抽身而出,躲到更深處的海水里,嘶吼聲不斷,卻不敢再靠近凌清宵了。

    洛晗默默放下手,看著兩側凍成三丈有余的海水,片刻后由衷感嘆:“我知道為什么這次出來總覺得很輕松了。六界之中,還有你忌憚的地方嗎?”

    冥界應當算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了,然而對于凌清宵而言,還是只有被碾壓的份。洛晗這一路上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剛發(fā)現危險,就已經被凌清宵暴力鎮(zhèn)壓了。

    難怪他不想帶侍衛(wèi),以他的能耐,帶了侍衛(wèi)才是拖累他的速度。

    凌清宵沒有把話說死,隨意道:“還好�!�

    洛晗有點酸,還好,那就是完全不懼了。洛晗瞧了瞧海水深處對凌清宵退避三舍的各式水怪,說:“你把冰層解開吧,人家水怪討生活也不容易。”

    凌清宵點點頭,比鐵都要堅硬的冰層瞬間融化,帶著冰碴的寒流涌向大海,黑溜溜的深海怪物從半空中落下,砰砰砰砸入水中,忙不迭逃走。

    洛晗取了一管水,存在存物空間中。她見凌清宵看著她的手,洛晗低頭,見到自己手上帶著兩只一模一樣的戒指。洛晗后知后覺哦了一聲,說:“這是天宮的戒指,另一只是別人送我的�!�

    “我知道�!绷枨逑鼑@氣,“最普通的制式空間戒,天宮一年不知道要產出多少。我給你另外換兩個吧。”

    “不�!甭尻衔嬷约旱氖�,說,“這是禮物,哪有替換的道理?”

    凌清宵聽著這種話就不舒服,他問:“什么禮物?”

    洛晗差點脫口而出定情禮物,不過她看著凌清宵的臉色,到底忍住了,說:“朋友間的饋贈�!�

    朋友?凌清宵冷著臉,完全拒絕去想那個朋友是誰。

    洛晗沿著海岸走,一路采集了不少水樣。凌清宵見狀,問:“你搜集水做什么?”

    “這里太壓抑了,在這里修煉不好,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凌清宵聽出來洛晗這是不舍得了,他臉色比海水都冰,說:“修煉怕苦怕累,那還何必走這條路?心性不定,不務正業(yè),只知道花言巧語哄騙女子,難成大器。”

    洛晗驚訝地看了凌清宵一眼,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火氣。他知道,他罵的人是他自己嗎?

    洛晗不由替另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方法,未必非要把自己逼到絕境才是最好的。再說,我認識的那個朋友,他少年時已經吃了很多苦,沒必要再用別人的生離死別折磨自己�!�

    凌清宵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失體面,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他靜靜看著洛晗,問:“你為了另一個人質疑我?”

    “不是�!甭尻献笥也皇侨耍瑹o奈道,“我只是覺得你在修煉理念上太絕對了,沒必要總是逼自己做到最好�!�

    凌清宵極淡地笑了一聲,能看出來他并不認同。洛晗發(fā)現他們兩人在許多地方觀念都差異極大,比如修煉,比如婚姻。

    洛晗忍不住說:“你這種性格,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得把孩子逼成什么樣子?”

    凌清宵一怔,孩子?他大概從來沒有考慮過孩子的問題,但是在龍族中長大的經歷讓他自然而然認同物競天擇、優(yōu)勝略汰那一套理念。凌清宵說:“溺愛才容易出廢物,世人眼里只有第一和敗者,他若是從小享受最好的資源,就合該拿出最好的成績。”

    凌清宵這個育兒觀念未免太毒了,洛晗立刻不高興了,說:“你這樣的想法才叫危險。為子女提供資源是父母的事,子女能走到哪一步,是他們自己的事,不能強求。”

    凌清宵看著洛晗,微微嘆氣:“你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我很高興,也感謝那位撫養(yǎng)你的人。但是仙界競爭殘酷,不能如此�!�

    洛晗聽著都來火了,她咬牙,說:“你若是不信,那我們不妨來試一下,那種理念更好?”

    凌清宵看著她的眼睛,驚訝:“你打算挑戰(zhàn)我?”他說完,不知道遺憾還是憐惜,摸了摸洛晗頭發(fā),道:“你打不過我�!�

    士可殺不可辱,洛晗手上凝了法力,打開凌清宵的手,直接像凌清宵襲去。凌清宵輕輕躲開,似乎是無奈般嘆了口氣。

    年輕人總是容易較真,罷了,他陪她瀉瀉火好了。

    海岸邊,冥界的官差和天界親衛(wèi)們遠遠綴在后面,驚訝地看到天帝和那位女子動起手來了。冥界鬼官非常吃驚,慌忙問:“陛下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我等快去救援!”

    “救什么救�!庇H衛(wèi)官一眼把咋咋呼呼的鬼官釘在原地,老神在在抱著劍,說,“陛下若遇到危險,動手怎么會如此溫柔?夫妻情趣,勿要打擾�!�

    他們要是真上前攪擾了,天帝陛下反而要真的動手。

    洛晗作勢蓄力,手忽然轉了個向,襲向凌清宵肩膀。凌清宵輕松躲開,順便握住了洛晗的手腕。洛晗抽不出來,換另一只手圍魏救趙,凌清宵每一次都穩(wěn)穩(wěn)格擋住她的攻擊。洛晗一只手被擒,極大影響了她發(fā)揮,她原本就不擅長近戰(zhàn),現在單手被他握著,她想拉開距離都沒辦法。

    不遠處就是海水,洛晗因地制宜,凝結出陣陣冰錐,忽然刺向凌清宵。凌清宵躲閃時,眼前彌漫起一陣水霧,遮擋住了視線。

    洛晗趁機轉身,靠著慣性成功掙脫禁錮。她還來不及松口氣,背后的水霧忽然凝成了細細的冰珠,洛晗此刻背對著凌清宵,都沒有反應過來,凌清宵已經欺近她背后,修長的手指搭上洛晗脖頸。

    “靈力變化很快,力量轉換流暢,還不錯�!�

    脖頸是命門,凌清宵的手指虛虛扣住洛晗脖子,他自然沒有用力,但是比試進行到這里,已經徹底結束了。

    他的手指涼涼的,搭在她的脖子上,不知道是威脅還是親昵。洛晗仗著他不會用力,另一只手發(fā)難,朝后襲擊凌清宵。凌清宵伸手握住,這時她的手肘已經撞凌清宵腰腹,洛晗以為他一定會躲,這樣一來,他握在她脖頸上的手就不得不松開。

    然而洛晗還是預料錯了,凌清宵沒有動,洛晗預判失誤,怕打疼了他,趕緊撤力。她一錯神的功夫,另一只手也被凌清宵擒住了。

    他的手指看著細長,可是單手就能制住洛晗兩只手。洛晗用力掙扎,結果紋絲不動,身后凌清宵微嘆了口氣,放開搭在她脖頸上的手指,環(huán)過她的肩膀,就這這個姿勢將她擁入懷中。

    “你剛才不應該收力的。你應該用金靈氣化出尖刀,刺入我的腹部。在這個姿勢,我很難躲開�!�

    洛晗生氣,道:“并不是你很難躲開,而是你沒有躲。”

    凌清宵很痛快地就承認了:“沒錯。預判對手的動作,本來就是戰(zhàn)斗的一環(huán)。”

    他賭洛晗不舍得下手,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洛晗被算計了也沒法說,她掙扎手腕,手被他牢牢握住,她又去掙扎身體,肩膀也被他緊緊環(huán)著。

    洛晗沒轍了,說:“好了,我認輸了。你先放手。”

    洛晗大概還沒意識到,現在他們兩人站的很近。洛晗不斷掙扎,兩人的距離越貼越近,凌清宵都能感受到她柔弱的腰肢和纖薄的背部,不斷撞在他身上。

    凌清宵默然片刻,悠悠提醒懷中的人:“你知不知道,龍族認可勝者為王,同樣也認可敗者為寇。戰(zhàn)俘,也是勝利者財產的一部分。”

    洛晗覺得掙扎有點累,她放松脊背,直接靠在凌清宵懷里,問:“那你打算對我做什么?”

    身后的人靜了靜,一道清清冷冷,隱約帶著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恃無恐?”

    “是你有恃無恐�!�

    他們倆說話間,隱約聽到遠處石頭后面有動靜。凌清宵臉色明顯沉下,洛晗掙了掙手,回頭瞪他:“還不快放開�!�

    凌清宵不情不愿松開手,她纖細的手腕、柔軟的身體一并離他遠去,洛晗站到另一邊,理了理衣服,又恢復成不可侵犯的天道模樣。

    凌清宵心情已經差到極致,他看著石頭的方向,道:“出來�!�

    凌清宵沒有做出怒態(tài),聲音也冷冷清清,沒有情緒,可是石頭后面的人聽到,一齊打了個寒戰(zhàn)。

    天帝陛下性情冷,而且越生氣越冷靜。對于一眾侍臣來說,陛下無喜無怒地詢問,可比冷著聲音呵斥可怕多了。

    天宮侍衛(wèi)硬著頭皮走出來,說:“陛下,剛剛接到封奎的急報。您先前說,如果封奎傳來消息,要立刻上報給您……”

    簡而言之,親衛(wèi)也沒辦法。他并不是想來打擾天帝,而是實在遇到了要緊事。

    洛晗問:“封奎是……”

    “我派去盯著夜重煜的人�!碑斨尻系拿妫枨逑鼘τH衛(wèi)什么都沒說,沉靜伸手,“呈上來。”

    親衛(wèi)忙不迭把折子遞上去。凌清宵打開掃了一眼,一目十行,很快就將折子合起:“過了這么久,他們終于將東西取出來了�!彼f著,冷冷瞥了折子一眼:“這群廢物�!�

    結合凌清宵的話,洛晗很快猜出來,他口中的“他們”,應當是奉夜重煜之命來冥界取化厄瓶的人。她聽到最后一句,十分無奈。

    抄人家的底,還嫌人家動作太慢。

    這年代名門正道都這樣不講道理?

    洛晗留在冥界游玩,一來是搜集對抗心魔的消息,二來是等著夜重煜那邊的人得手,洛晗和凌清宵才好順勢離開。如今無量海也看完了,夜重煜的人也帶著寶物撤除冥界,此行功德圓滿,可以撤了。

    冥帝近乎是感激涕零地送凌清宵離開。凌清宵走后,冥帝長長出了口氣,不住擦額頭上的虛汗。

    謝天謝地,這尊大佛可算走了。天帝在冥界這幾天,冥帝吃不敢吃睡不敢睡,氣都不敢大聲喘。因為凌清宵明確說了微服私巡,冥帝都不敢跑到凌清宵跟前刷存在感,凌清宵再不走,冥帝都要精神衰弱了。

    凌清宵和洛晗離開冥界,幾乎剛一過忘川河,凌清宵就接連收到好幾道訊息。洛晗見了,體貼地問:“這是天宮的政事,我回避片刻?”

    “不必。”凌清宵拉住洛晗,單手打開傳訊符,飛快地掃過上面的內容。他做這些時完全不避著洛晗,洛晗也不可避免地掃到些許內容。

    最上方的密報上,寫著天羽的名字。

    凌清宵一目十行瀏覽完,對侍衛(wèi)說:“傳令下去,讓天羽依然裝作退兵的樣子,經淮、畢榮帶著人繞到兩翼,伺機埋伏。所有人做好準備,待本尊回去,即刻開戰(zhàn)�!�

    領到命令的士兵一個接一個抱拳應是,飛快退下。凌清宵吩咐完最后一道命令后,手指輕彈,將所有折子都燒成灰燼。象征最高保密級別的紅色文書在冰藍色的火焰中化為飛灰,凌清宵眼眸冰冷,輕輕嗤了一聲:“障眼法而已,還真以為本尊退兵了?”

    洛晗坐在一邊沉默了片刻,道:“我真的是這樣以為的�!�

    凌清宵一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樣子,洛晗是真的以為他扔下前線不管了。原來,是她太年輕了嗎?

    “對你確實是真的。”凌清宵輕柔地撫過洛晗鬢發(fā),將她鬢邊的珠釵扶正,“但對于他們,卻不是�!�

    凌清宵陪洛晗出來游山玩水是真的玩,對付夜重煜也是真的對付。他只是將兩件事同時進行而已。

    洛晗默然,涼涼瞥了凌清宵一眼:“你這個人是真的信不過,簡直防不勝防�!�

    先前她都沒有意識到,身上就被凌清宵下了追蹤秘法;這次也是,凌清宵表現得沉迷美色無心政事,結果卻以此為餌,暗地里埋伏夜重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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