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如許挑起他面前他最愛吃的肘子狠狠咬了一口，嘴里都是冒油的肥肉，才想起來，自己不喜歡肥肉，包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氣鼓鼓的把筷子一摔，“我吃飽了�！�

    009｜分手

    原本都開始轉(zhuǎn)涼進入秋天了，這兩天天氣突然就熱了起來，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大雨，衣服晾在外面又被淋濕，這估計就是老人們說的秋老虎。

    不過溫度到底是沒有七月底的時候高，穿個短褲涼鞋也能過，再加上最喜歡的陰雨天氣，周如許一連幾天心情都很好。

    江城人把打傘叫做撐花，雨水打在傘面上，微雨跳珠，又落在石板地面上，那可不就是撐起了一朵花嗎？

    就連今天中午的早八，周如許也撐著這朵紫色的花高高興興去上課了，不知道教務(wù)是怎么排的課表，星期一二三都只上半天課，周四周五，明明期盼著放假了，卻天天都是早八，一整天只有兩個小時沒課，星期五更是要上到下午六點鐘。

    可能外語學(xué)院就是這樣課多吧，就連男朋友莫旗，讀的石油勘測專業(yè)，同樣是課程要求很緊張的專業(yè)，周五下午卻有空來陪周如許上課。

    “你們這專業(yè)，畢業(yè)之后是不是要到海上？”周如許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一邊看著雨水打在窗臺上，一邊問旁邊的男朋友。

    莫旗靠著她坐，很喜歡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味，“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聽到男朋友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周如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泛出一股抵抗，沒好氣地回答說，“沒有�！�

    莫旗又聞了聞，周如許拿手轟他：“你有完沒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莫旗這才說，“也有可能不是在海上，那種是海洋石油專業(yè)的學(xué)生，我們大概率是在陸地上�！�

    “哦，”周如許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閑聊，其實也對他將來在哪里做什么沒有太多興趣，不過是長久以來一直在讀文科，到了大學(xué)交了男朋友才知道有石油勘測這種專業(yè)，對世界有那么一點好奇。

    “關(guān)于石油，我只在高中課本上看到過鐵人王進喜�！敝苋缭S繼續(xù)聊天打發(fā)時間。

    莫旗干笑一聲，不知道怎么回了，于是轉(zhuǎn)換話題，“今天周五，周末兩天沒課，我們可以出去玩。”

    周如許不知道這座城市還有什么好玩的，從小在這里長大，路也不好走，到了個陌生的地方，走出去最起碼半小時才能找到路，對于莫旗這個提議沒有什么興趣，不過想到對方是外地人，從小的禮貌讓自己還是想要盡地主之誼。

    “你想去哪里玩？我給你當(dāng)?shù)嘏��！敝苋缭S說。

    莫旗很高興，“聽說你們這有最大的夜市，就在江邊上，里面還有好多表演，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

    周如許知道他說的是哪里，確實晚上不僅有吃東西的地方，那一整片夜市還有好多酒吧夜店，距離學(xué)校要坐半個小時的地鐵，周五晚上肯定是人又多又吵，實在是不想去這一類地方。

    沒有聽到回應(yīng)，莫旗知道她不感興趣，“要不然我們?nèi)ソ���，我給你拍照吧，你可以發(fā)朋友圈�！�

    周如許也對發(fā)朋友圈沒興趣，微信里面人數(shù)還不到100個，其中還包括了大部分代購司機店員，除去這一類屏蔽的人，真正關(guān)系好的，也不需要發(fā)朋友圈照片。

    一年兩個提議都沒有得到反應(yīng)，莫旗有些泄氣，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個女朋友到底喜歡什么？什么東西才能讓她開心？

    “我們?nèi)�寵物咖啡店��，”周如許對自己的掃興有點不好意思，從小哥哥就教她，不要接二連三拒絕一個善良人的好意，這樣容易傷害到別人，于是選擇了一個人不多，又有小動物的地方，盤算著如果和人不好玩，還可以和小貓小狗玩，“春和路開了一家寵物咖啡店，聽說里面有好多金毛�！�

    “好。”莫旗默默記住，周如許喜歡金毛。周如許喜歡動物。

    吃飯逛街看電影，年輕情侶們約會的老三樣，只不過這一次看電影變成了寵物咖啡店，但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太多區(qū)別，周如許對這一類沒有營養(yǎng)的約會有一些厭倦，和好幾只金毛玩了一會之后，兩個人就離開了咖啡店。

    最終還是來到了江邊，下過雨之后，江邊涼爽的空氣中，充斥著泥土的味道，濕漉漉的，周如許一直覺得，風(fēng)是非常奇妙的東西，能帶來熟悉或者陌生的味道，甚至好像能從里面嗅到人們的情緒，歡喜的悲傷，苦難的憂愁的，風(fēng)平等吹過每一個人的臉頰，沾染一點人們的味道，又把這些味道帶給另外的人，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捕捉到。

    但是莫旗并不理解這些想法，他只會說，“風(fēng)是由空氣流動引起的一種自然現(xiàn)象，主要由太陽輻射熱引起。太陽光照射在地球表面上，使地表溫度升高，地表的空氣受熱膨脹變輕而往上升。熱空氣上升后，低溫的冷空氣橫向流入，上升的空氣因逐漸冷卻變重而降落，由于地表溫度較高又會加熱空氣使之上升，這種空氣的流動就是風(fēng)。”

    是的，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周如許想要的并不是這些。

    不過莫旗拍的照片確實好看，不是那種非常突出人像的照片，而是人和景合二為一，在朦朧夜色之中，燈光搖曳之下，周如許喝了一點雞尾酒，微微泛紅的臉龐，白色襯衣搭配著藍色吊帶裙，倚靠在江邊的欄桿上，發(fā)絲被微風(fēng)吹起，正迎著鏡頭微笑。

    周如許很喜歡這張照片，于是當(dāng)下就發(fā)在了朋友圈，一個字也沒有配，就那么一張照片。

    “你好美，”手機的熒光打在周如許臉上，莫旗在旁邊輕輕說，盯著她的臉，目光在臉上游走。

    周圍的人很少，偶爾有牽著手的情侶，或者晚上來遛狗的人。

    周如許知道這種目光意味著該接吻了，順從地閉上眼睛。

    莫旗的嘴唇觸感是冰涼的，周如許不知道三十六七度的人體為什么會有這樣兩片冰涼的嘴唇，和他清秀的臉龐很相配。

    每次接吻的時候都是周如許思維最發(fā)散的時候，會從莫旗的嘴唇想到樓下的鹵菜，吃進去也是這樣涼涼的，但是鹵菜的話，周如許還是最喜歡麻辣兔頭，小時候也養(yǎng)過一只白白的兔子，家里來客人的時候，竟然被做成了菜，明明爸媽答應(yīng)了，這只兔子是周如許的好朋友的…如果哥哥在的話，應(yīng)該會阻止他們吧？想到哥哥…今天晚上沒回去吃飯，不知道，晚上他會怎么說？

    “好晚了，我們今天不回去吧？”莫旗突然這么沒頭沒腦說一句，周如許的思緒被打斷了。

    “你說什么？”周如許沒聽到剛才他說的話，立馬反問他，聲音大了一些，是在為自己接吻的時候走神而做掩飾。

    但突然放大的音量，在莫旗耳朵里聽起來就像是，質(zhì)問。

    莫旗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關(guān)系應(yīng)該…應(yīng)該更進一步了？”

    周如許聽懂了他說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是什么意思，無非是現(xiàn)在男孩子們談戀愛的目的，找個漂亮女孩子上床也好，當(dāng)做自己有面子的炫耀資本也好。

    ——或許莫旗并不是這樣，周如許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從小在看人方面比較敏感，但凡這個人有一點品行上的不端，都會在細節(jié)上體現(xiàn)出來，周如許根本不會和這個人從認識到談戀愛。長達三個月之久。

    說起來，和莫旗還是在入學(xué)之前的夏令營認識的——糟了，又開始走神了。周如許趕緊把思緒拉回來，正了正心神，對莫旗開口說：“要不然還是分開吧�！�

    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莫旗愣了：“什么？什么分開？”

    “就是分手的意思�！敝苋缭S說，完全不帶一點感情波動，這個時候周如許覺得自己和工作中的哥哥還是有一點相似之處。

    莫旗慌了：“不是，如許，如果你覺得太快了的話，我們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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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樣的，不是那個原因，”周如許覺得分手這件事，提出來之后還要給對方解釋，有點煩躁，“我覺得我還是不太適合談戀愛。”

    標(biāo)準(zhǔn)的分手用語，周如許想，自己也變成了傳聞中的渣女了，或者又叫做，斷崖分手？

    看周如許是說真的，莫旗問她：“是我做錯什么了嗎？我可以改的�！�

    “莫旗是很好的人，只不過我真的不習(xí)慣，不喜歡這樣。”周如許說，對于解釋，周如許一向沒有什么耐心，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在發(fā)脾氣之前，周如許決定先離開。

    拿起手機打了個車，莫旗眼睜睜的看她要走，站在江邊不知所措，這時候看見周如許扶著車門的手，沒有他送的戒指，乖巧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悲哀的神色，沒有阻止周如許離開。

    而坐上車的周如許卻松了一口氣，自己也有點相信剛才“我不適合談戀愛”的說法了，不然怎么會連接問的時候思維都如此發(fā)散？不然怎么會聽到每一句情話，都會在心里默默覺得不過如此？

    那些女孩子們談戀愛到底是為什么如此沉迷？周如許不理解。就好像不理解男孩子們談戀愛為什么執(zhí)著于快速開房上床一樣。

    這時候才想起白天里在趙鳴柯說的一句話，“

    ?

    有的人就是要特定的人才有感覺，所以有的人有特殊的癖好，比如戀足，比如SM，或許你還沒找到屬于你的興奮點�！�

    趙鳴柯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個專業(yè)研究這方面的老學(xué)究，周如許開始有點相信她這句話了。

    010｜教你自慰

    到家之后，神奇的是，哥哥竟然還沒有回來，周如許舒了一口氣，鉆到臥室里，給手機充上電，洗完澡之后，竟然有人打微信電話過來了。

    周如許手機常年靜音，一方面不喜歡突然接到電話的局促感，另一方面，除了哥哥之外，也沒有人會打電話過來，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竟然是團支書趙鳴柯。

    “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周如許問。

    趙鳴柯卻搶先用興奮的語氣說，“準(zhǔn)備好了嗎？是不是已經(jīng)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你給我安監(jiān)控啦？”周如許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剛洗完澡？”

    “先別管這些，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什么？”周如許心中有不祥的預(yù)感。

    趙鳴柯帶著濃重的鼻翼撒嬌，聽得周如許耳朵癢癢的，“哎呀，就是那天上課跟你說的，我要教你的呀。”

    果然，周如許心一沉，這丫頭，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就是沒安好心，不過現(xiàn)在家里就自己一個人，一個愿意教，一個好學(xué)，倒不免是個好機會。

    “行，你說吧�！敝苋缭S說。

    “你現(xiàn)在平躺在床上，把腿打開膝蓋頂起來，架在床上。”趙鳴柯開始說，壓低了聲音，就好像防止誰在偷聽一樣。

    周如許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羞恥，但還是照做了，輕輕對著電話嗯一聲，表達可以進行下一步。

    “用指腹或者指甲尖，輕輕按壓小腹，越輕越好，”

    “嗯�！�

    “手指越來越往下，碰到陰唇的時候多在上面打圈，”

    “嗯�！�

    “你怎么只會嗯��？什么感覺？”趙鳴柯問。

    “沒什么感覺呀，就是癢癢的�！敝苋缭S疑惑，這才剛開始，摸兩下能有什么感覺？

    趙鳴柯淺淺嘆口氣，“那你繼續(xù)，兩根手指把頂部的陰唇分開，找到一個柔軟的小顆粒，找到了嗎？”

    “嗯。”周如許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冷靜，好像是在被人指導(dǎo)著顯微鏡下尋找細胞，而不是在床上摸自己。

    “猛地用力按下去，然后收攏夾緊雙腿，就像翹二郎腿那樣，大腿根部用力，前后摩擦�！�

    “嗯～”周如許的聲音有點不一樣，趙鳴柯以為她有感覺了，“是不是有感覺了？”

    但周如許卻回答：“手夾得疼�！�

    趙鳴柯眼前一黑，無奈地說：“你自己調(diào)整一下，夾在里面的那根手指，一邊跟著你摩擦大腿的節(jié)奏，一邊彎曲摳弄，如果沒什么感覺，就加快磨蹭和摳弄的速度�！�

    “現(xiàn)在有感覺了嗎？”趙鳴柯期待地問。

    周如許支吾地說：“好像有點�！�

    “什么感覺？”

    妹妹回答：“腿有點酸了。手也有點痛�！�

    趙鳴柯徹底無語：“你一個新生運動會能跑十公里第一名的人，夾著兩下就我說腿酸了？周如許，你是不是不行�。俊�

    周如許這一瞬間才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被說不行，以前還以為這個詞是專屬于男人的。

    “可是這能有什么感覺�。俊敝苋缭S委屈地說，把手抽了出來，腿也放松了休息，這才感覺到兩個人有點像那種phone

    ?

    sex的情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