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想到母親失了掌家權(quán),被關(guān)西院,早早香消玉殞。想到自己前世被不公的待遇,陸輕柔的奪夫之仇、毀貞之恨,一個二嫁的姨娘,一個帶來的拖油瓶,為了不讓她回府,竟然還想殺了她。
她全身顫抖,恨不得心生雙翅飛回相府,報自己的血海深仇。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
“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看我的�!彼曇艉芾洌謳е幃惖牡靡�,聽起來讓人忍不住想打寒顫。
陸貞貞猜到他要用刑了,可是沒想到他說的辦法那么殘酷血腥。
“將這個帶頭的男人皮剝了,要完好無損的,整張皮剝下前,不要讓他斷氣�!�
陸貞貞想走,可是她的腳像被釘在了原地,全身血液凝結(jié),如墜冰窟一樣徹骨生寒。
他們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將人剝皮了……
畫面非常血腥,陸貞貞睜著驚恐的眼睛忘記閉上。
整個林間都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血染紅了男人腳下的土,一點(diǎn)點(diǎn)滲透到地里。
整個過程只用了短短一柱香時間。
陸貞貞像是再一次經(jīng)歷一遍地獄般,胃里再次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覺襲來,這一次她沒忍住,原地大吐特吐起來。
剩下被綁的五人同樣受不住驚嚇,有人尿濕了褲子,有人直接暈了過去,也有人當(dāng)場吐了出來。
男人那邪肆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還不說,那么下一個就嘗試一下剮刑好了�!�
太殘忍了,讓她想起了幽慶帝司徒欒,那是她的噩夢。陸貞貞轉(zhuǎn)身扶著樹想走,這些恐怖惡心的畫面她前世看得太多了,今生絕不要再與這樣人接觸。
可她手臂被人扯住。
“這是你的事情,你不要知道誰想殺你了?”
陸貞貞擦拭嘴角,漂亮的大眼睛里還有嘔吐時反應(yīng)出來的水霧,眼底發(fā)紅,帶著憤怒,“我不與魔鬼為舞,我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
司徒琰松手,“我只是給他們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好讓他們記住,不聽話是要付出代價,他們不過是一群惡人�!�
“變態(tài)�!标懾懾懪み^頭,她頭暈?zāi)垦!?br />
男人笑,笑聲好聽又滲入,“你不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嗎?你忘記你對你的小丫鬟做了什么,所以我這樣做,我以為你會喜歡!”
陸貞貞扭頭,“可我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讓人去觀看。
她憤怒,可身子被強(qiáng)硬地擺正。
“還不說!”司徒琰大聲道。
那五個人被嚇到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喊著回話,“是陸府的人,陸府一個嬤嬤拿了三百兩銀子給王虎,叫我們在這里伏殺一個小姑娘。那婆子還說,目標(biāo)有人保護(hù),要我們想辦法務(wù)必除掉�!�
“對對,那婆子長得滿臉肥肉,說話的語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老虎知道最近京外有流民,便想出這么一個辦法,鼓動流民劫車,我們伺機(jī)殺人�!�
“我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不是過不下去了,也不會聽王虎的話,我們一人也沒殺過。都是王虎,他之前錯殺一個小姑娘了,今天您是第二個。我們什么都沒干,求貴人饒了我們一命吧!”
“對,求貴人饒了我們一命吧!”
這些人都在急著洗脫罪過,陸貞貞卻看出他們都在騙人。
司徒琰問她,“現(xiàn)在你還覺得他們無辜?”
陸貞貞閉上眼,“不過是一丘之貉。”
陸貞貞反諷身邊的男人,他還不是替錦王辦事,是來調(diào)查她的。
陸貞貞全身無力,一步步身南走,她不想再和一個魔鬼同行,這個男人一會和善、一會狠毒,說不定自己什么時候讓他不高興,也會對她做出殘忍的事。
沒走出幾步,身后傳來人死前凄厲的慘叫聲,一連五聲,看來那五個人也死了。陸貞貞腳下一個趔趄,強(qiáng)定心神,告訴自己,那些人的死,和她沒關(guān)系。
“我替你報仇,你卻生我的氣?”
司徒琰追上來,他也生氣,要不是看在倆人小時候的情份,要不是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要不是這個少女倔犟的讓人心疼,他會如何多事?
陸貞貞不理他。
司徒琰氣悶,“我以為你是個心狠的,你竟然為了那幾個無賴就怪我?”
司徒琰覺得這丫頭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圍著他轉(zhuǎn),天真可愛了。現(xiàn)在性格怎么那么難搞。明明幫了她,還鬧上了脾氣。
他哪知,自己殘忍血腥狠毒一面,已經(jīng)徹底讓她的小丫頭將他視為魔鬼了。將來有一天,當(dāng)知道百曉生就是錦王世子之時,會徹底對司徒皇室的人厭惡到徹底。
陸貞貞依舊不說話,腳步卻越來越有力,越走越快,大有逃離的意味。
忽然,她被猛地掰轉(zhuǎn)身子,撞到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猙獰的臉。
“小丫頭是想食言,別忘記了,你我之間可是我交易的�!�
第12章
擺脫
陸貞貞瞳仁急轉(zhuǎn),重生以來第一次生出害怕之心,這個男人手段殘忍,心機(jī)深沉,如此糾纏自己真的只為了她手中的藥嗎?
眼看就剩下一日的路程了,自己走也能回去,可是甩不掉,怎么辦?她垂下眼眸,做出一副悔意的姿態(tài)。
“剛剛我是被嚇到了,忘記感謝你。還有最后一段路程,還請公子盡快送我回京。我會用師父的藥做謝禮�!�
司徒琰還不知小丫頭已經(jīng)想到怎么對付他了,見他的小丫頭聽話,嘴角弧度上扯,一把將人撈起放在馬背上。
縱馬前行,感受到腰間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想到兒時,自己貪席武功,沒有完成夫子教授的課業(yè),原想著會挨一頓板子。
可那日夫子卻拿著他的課業(yè)表揚(yáng)了一頓。
原來是小丫頭模仿了他的字跡,偷偷完成的,就是不想他挨罰。那時候,他的小貞是那么善良又聰慧。
只有八歲,就能模仿他人字跡到唯妙唯俏的境界,如今雖然生了一身的刺,他卻覺得更加可愛合他胃口了。
這樣善良、聰慧、一身想要他探解謎團(tuán)的小丫頭,他在你們舍得放手。
只要小丫頭一長大,他就把人娶回家。
司徒琰縱馬前行,心中想到兒時那個溫暖的小丫頭,他忽然開口問,“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你與錦王世子自幼相識,也算是彼此了解。這樣的親事難得,為何長大了,你一心想退親呢?”
陸貞貞身子一僵,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多事,竟然對她的私事好奇,她忍著厭惡,知道不回他,這人不會罷休。
可一想到前世,司徒琰登基為帝,冊封陸輕柔為后,兒時再多的感情也擋不住陸輕柔偽裝的溫柔,和慣會討好男人的伎倆。那時他們二人鶼鰈情深,早忘記她這個兒時玩伴。
在梨莊六年,沒有收到任何信息的男人。
她說退親,沒有問一句為什么的男人。
沒有瓜葛后,還要利用她舅舅兵權(quán)的男人。
他的眼里,只要利用。
一個自私自利,從未在乎過她的人。一個一心只有大業(yè),利益為上的男人。
一個間接害死她,娶了她最痛恨仇敵的男人,她為什么要嫁。
今生,她絕情斷愛,只想將那些害死她的人一個個手刃,一報灼熾之仇。
她壓下心底的恨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端倪。
“我自幼家人就說我命帶厄運(yùn),是被上天詛咒之人。九歲被送到鄉(xiāng)下,該學(xué)的詩書禮樂一竅不通。不說我如今這樣無才無德匹配不上世子,只說父親早前來信也提過此事,他希望我看清現(xiàn)實(shí),能主動退掉親事,不想讓人覺得是陸府在高攀�!�
高攀?男低娶,女高嫁,本就是常態(tài),何況他們的親事是因早年父王被司老侍郎救過,才定下的娃娃親。
陸相更是暗中多年投靠這邊,他在暗中要貞貞退親,打的什么主意?
馬上之人身子慢慢也僵立起來,陸貞貞知道他聽進(jìn)去了,嘴角勾笑,故作天真,又道。
“公子覺得,我用什么方法退掉這門親事,才不會讓世子嫉恨我?”
司徒琰陰惻惻道:“你真想退親?”
“畢竟父命難為,我在府中處境本就艱難,父母之命我怎敢不從?”
司徒琰慢慢勒住馬韁繩,心中早已經(jīng)升起怒火。
陸貞貞還在火上澆油。
“沒多久就是祖母壽辰了,到時世子一定會去,父親信中提及讓我下毒,可是不敢。”
司徒琰:“……”
他都被氣狠了,根本忘記陸貞貞是自己跑回來的,陸老太君壽辰在即,她沒被接回府,怎么下毒?
陸貞貞輕聲問了一聲:“公子?”
司徒琰勒緊馬繩,馬兒徹底停下來,他回頭,“陸相想殺死世子?”
陸貞貞連忙擺手,裝做懵懂語氣道:“下毒,就是在你的酒水里下讓你無力的藥,然后在你休息的房中丟下一個女子,這樣你不得不娶她,我們的婚事自然就散了。”
“只是這人選,父親還在考慮,不知是用太傅家的劉蕊瑤好,還是大學(xué)士府的嫡次女馮蓉兒好�!�
這二人都是死忠派,他們一心擁護(hù)幽慶帝,寧愿諫言規(guī)勸,也不可能同錦王謀反
前邊好半天才傳出一聲冷哼。
陸貞貞猜想,這些話他一定會和錦王說的,就算不能打消他們想借著陸家攀上司家的姻親關(guān)系,起碼不會再對陸震生完全信任了。
陸貞貞對自己的這一波挑撥離間很是滿意。以錦王世子那驕傲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別人背叛他。
司徒琰再沒有說話,但路上的氣氛明顯不對。
陸貞貞越發(fā)懷疑這人身份,一個江湖人,為何聽了這些話,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似是生氣了!
一路疾馳,離京都只剩下五十里路。
陸貞貞受不得騎馬的苦,大腿內(nèi)側(cè)隔著單薄的衣衫早就磨破了,每顛簸一下,都能感受到破損的皮膚被布料摩擦的幾乎粘到一起。
眼看有鎮(zhèn)子經(jīng)過,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咱們休息半日吧,我受不住了�!�
司徒琰因?yàn)樾闹杏惺�,沒有顧及她的感受,看她下馬后的走姿猜到了她的窘迫。
“左不過也沒多遠(yuǎn)了,干脆明早再走,你多休息一晚�!�
陸貞貞沒有疑義,特意要了一樓客房,她一進(jìn)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查看了大腿,那里果然破了,紅腫一片,黏在褻褲上,疼得額頭見汗。
不行,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她托付小二給買回一套上成的衣裙,要了熱水,隨后服下一滴靈泉。
靈泉入腹沒過片刻,火辣辣的痛感便消失了,她將身子泡在熱水里,再出來時,周身肌膚光滑如初,腿根處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身體輕松同時,又多出隱隱的擔(dān)憂。
“靈泉的功效太逆天了,看來我以后用的時候,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她換好衣裙,想了想,從空間取出一株天仙子根莖細(xì)細(xì)打磨成粉。
百曉生這人霸道又帶著孟浪,如果同他一起出現(xiàn)在陸府門前,難免要廢一些口舌。
天仙子有麻痹人意識的功效,少飲可以讓人入睡,對身體無害。
添加進(jìn)差水里,攪拌均勻,這才叫來小二。
第13章
回府
“將這壺茶水送給與我同行的公子,就說我感謝他的謝禮!”說著,拿出一角銀子遞過去。
“我能借用貴店的廚房一用嗎?”
小二得了銀子,滿心歡喜,端著茶壺,引著陸貞貞去了后廚。
她不太擅長廚藝,拿手的點(diǎn)心倒是會幾個,也是從宮中呆了多年的掌事姑姑那學(xué)來的。
她借用客棧的廚房做了一匣子福壽糕,在活油面時,加了一滴稀釋過后的靈泉,這東西她有大用處。
找了紙匣子裝好,看了一眼樓上,偷偷從客棧后門雇了一輛馬車離開。
司徒琰正在聽回來的墨羽匯報流民的事,這些人都是來自并州,并州去年在秋收之時,連下了七日大雨,才收上來的稻谷還沒晾曬就全部毀了。
朝廷有發(fā)賑災(zāi)糧,也有減免并州的稅收,可是還有大量災(zāi)民無法過日,涌到外地乞討。
“剛剛接到消息,是并州太守侵吞賑災(zāi)銀兩,用糧倉陳米加雜碎石麥麩來針劑災(zāi)民,到了初春,又沒有下發(fā)春種種糧,百姓活不下去了,這才外出逃荒�!�
司徒琰驚愕起身,拿起桌上的字條反復(fù)又看了兩遍,他雖為錦王世子,也是江湖獄督門,人稱百面郎君百曉生。
所以,他并沒有騙陸貞貞,只是身份眾多而已。
“如此大的事情,門中為何查問才報?”
墨雨從懷中又取出一封信,“這是屬下一個時辰前得到的密函,張盛侵吞賑災(zāi)銀知所以被隱瞞的如此徹底,是因?yàn)槿ツ甓艑⒆约旱囊粋庶女嫁進(jìn)京都�!�
司徒琰已經(jīng)快速瀏覽完信上所說,將信紙重重拍打在書案上,“好一個狡猾多端的并州太守,一個區(qū)區(qū)六品官,明里與張中一同投靠秦閣老,暗地里又將女兒嫁給陸相。這兩在朝中水火不容,他卻兩頭拉攏,難怪能將賑災(zāi)銀貪墨一事瞞得天衣無縫�!�
墨羽遲疑一下,又道:“張盛所嫁庶女在家中并不顯眼,也無人關(guān)注此事,但門中查出,此女嫁進(jìn)相府,陪嫁嫁妝竟足足有五萬兩白銀�!�
“五萬?”
司徒琰冷冷一笑,“他這是打著嫁女的幌子,暗中賄賂。張盛與張中是同族親兄弟,張中的女兒早五年前就為康王生下一子,誰不知張家兄弟是康王人。陸相同意娶張家女,看來是想做墻頭草,在康王與父王之間搖擺不定了�!�
他在房中踱步,原來陸貞貞的話并沒有騙他,看來陸震生這只老狐貍,是覺得康王更有勝算,所以想取消兩家親事?
墨玉見世子臉色難看,出聲,“爺,您有什么打算?”
“叫紀(jì)懷康寫奏折,直接在朝堂上參張盛,我看他陸震生保不保此人�!痹舅幌�?yún)⒓雨懤咸膲垩�,送一份賀禮過去就算給了天大的情面,如今他倒要去坐坐,看看陸震生給他安排了誰家閨秀,來爬他的床了。
這時,店小二敲門,他讓墨羽退下,親自開門,看了一眼外面。
“客官,這是與您同行的姑娘沏的茶水,讓小得代說,謝謝您一路相互。”
司徒琰嘴角勾了一下,將茶水接進(jìn)來,這幾日喝小丫頭泡的茶,不知是不是心里做用,總覺得這茶水能消除疲勞,還沒有一次如這次這般趕路,沒有覺得疲憊過。
卸掉面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入喉比平日里喝的要難喝許多,他想著,可能是茶葉的問題,客棧拿不出上等的古丈毛尖也是有可能的。
茶水入喉,以往的神清氣爽不見,忽生困頓,走到床邊,直接睡了過去。
那邊,陸貞貞?yīng)氉像R車,在天近黑沉下來,終于進(jìn)了京都。
挑開車簾,古樸又凝重的大字落在城門上,景曜門。前世,她就是從這座門進(jìn)的城,卻也被逼死此門前。
車夫在此時問她,“姑娘入城,還要繼續(xù)走嗎?”
“就近找一家客棧停車就好。”
車夫應(yīng)了一車,馬車動了,帶著她前世的所有仇恨,再次踏進(jìn)景曜城。
天都城,我陸貞貞又回來了。
一夜休整,陸貞貞一身素色春衫,身無長物出現(xiàn)在陸府朱漆大門前。常言道,宰相門前九品官,她一身粗鄙服侍,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來的窮丫頭,往那一站,立即有門衛(wèi)前來轟她。
“哪來的窮要飯的,宰相府門前也是你能站的,滾滾滾!”
陸貞貞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大方的與她穿著完全不符。
“小哥哥,我是這府里的三小姐,陸貞貞,還請通傳管家,讓他前來接我入府。”
那守門的眼中露出驚詫,他以為是哪個下人的窮親戚來尋親的,還打算收了銀子幫著通傳一二,沒想到是相府內(nèi)的三小姐。
他上上下下打量陸貞貞,陸貞貞也在打量他,從這人眼中讀出一道非常有用的訊息。
門衛(wèi):“梨莊那邊不是傳回來信說三小姐病重,暫時回不得京嗎?為此連威武大將軍的接風(fēng)宴都錯過了,陸相還說三小姐上不得臺面。府里全都說三小姐是個沒福氣的,這么好的翻身機(jī)會,就讓她自己病過去了。不但如此,大夫人才搬出西院,回到肅清苑,人就病了。還有人說是三小姐克的,她就受不得至親過得好。不然,這么多年在西院受苦人也沒事,好不容易要享福了,這人就病了……”
陸貞貞別開頭,眼底赤紅,氤氳的淚水被她生生逼下去,原來她緊趕慢趕,母親已經(jīng)病了,只是沒想到,舅舅回來這么早。
看來前世五月才將她接回來,生生晚了一個月,就是在等母親病重。
“現(xiàn)在還不去傳管家?”陸貞貞一改剛剛的小意,聲音冷凝,語氣中已經(jīng)參雜了怒火。
迎三小姐入門是大事,迎不迎都不是一個小小門衛(wèi)能決定的,這人飛也是的跑進(jìn)府內(nèi),不到片刻,一名身穿灰鼠錦布長衫,頭戴員外帽,一副精明干練的福德管家便走了出來。
陸福德、陸春德兩人是親兄弟,果然果家看到她時臉上沒有半點(diǎn)詫異,抄著手,毫無恭敬之意。
“三小姐,您當(dāng)真自己回來了?您這樣無奴無婢跟隨,實(shí)屬有失大家閨秀的體面,夫人讓您后角門入府,以免丟相爺?shù)哪樏��!?br />
下馬威啊,她堂堂陸家嫡女,竟想讓她走后門!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