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早忙碌,還沒來得及看母親的身體,一進(jìn)小院,就聽到母親的咳嗽聲。
王嬤嬤看到陸貞貞進(jìn)來,一臉的擔(dān)憂上前,“三小姐,要不咱們還是請個大夫吧,今個一早,夫人就一直咳,喝了您說的潤肺湯也沒見好�!�
陸貞貞自然知道不見好的原因所在,她道:“嬤嬤,母親臥病多年,又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好了,熬好的湯可還有?我再親自喂母親一次看看�!�
“還有,今早就喝了一碗,夫人就吃不下了�!�
陸貞貞指使紅綢,“將我?guī)Щ貋淼氖�,撥八個人過來伺候�!�
她說著,趁著嬤嬤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將手中的瓷瓶打開,一滴靈泉落入藥盅里,一股淡淡清香飄出,陸貞貞用湯匙攪拌一下,這才慢慢舀出來一碗端進(jìn)去。
司氏聽到陸貞貞動靜,慢慢坐起來,雖然還在咳,氣色卻是比頭一日頭潤了不少。
“貞貞,前院可是出事了?”
“沒有什么大事,母親先把湯喝了再說�!�
司氏卻是自責(zé)的表情,“他們給你銀錢了??”
“買下人的銀錢女兒還有,只是母親的嫁妝怕是不那么容易要回來。父親在還觀望祖母的動靜,慈安院那邊不還鋪子,父親是不會讓柳姨娘歸還母親的嫁妝的�!�
司氏難過,“母親沒用,什么都幫不上你。你買回來的人,就留下伺候你,母親這里用不了那么多。”
陸貞貞難過,一朝丞相夫人,身邊就算留有十個下人伺候也不為過,母親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如今卻讓自己落魄至此。
“嬤嬤年歲大了,總要撥出來兩人伺候她,剩下的灑掃院子,煮飯燒茶,煎湯熬藥都需要人,總要盡快將母親的病養(yǎng)好才是正事�!�
說話間,八個奴仆相繼進(jìn)來,司清秋看到那些人長相,心又涼了幾分,不是丑就是瘦,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女兒說她有錢,可這些人一看就是沒人看中,價錢定是低至又低無人買的奴隸。
她張張嘴,終究沒說出來。
陸貞貞道:“母親要是心中過意不去,就讓自己盡快振作起來,奪回掌家權(quán)才是首要之事。有了掌家權(quán),女兒受得委屈就都能討回來。”
司氏受到鼓舞,一口一口喝下那湯,竟是瞬間咳嗽也止了,人也精神了。
陸貞貞心中盤算,母親的身體要不了五天就能徹底調(diào)理好。這么快就恢復(fù),難免不好解釋,她想了想,決定將后面幾副藥的靈泉稀釋后再給母親用。
王嬤嬤在一旁激動地道:“三小姐是藥神娘娘不成?同一碗湯,夫人喝您喂的這病就好了,老奴喂了,夫人也喝了,卻沒這么大成效�!�
她一邊說,還一邊嘖嘖稱奇。
陸貞貞抿唇輕笑,“這就是母子連心吧!”
新買回來的奴才里,有兩個廚藝不錯的,折騰片刻,一桌清淡四菜一湯就端了上來。有陸貞貞陪著,司清秋這頓飯吃的也好,王嬤嬤見了不住的擦淚。
“三小姐回來真好,老奴說句不當(dāng)說的,夫人之前的身子,真的…如今總算看到起色了。”
司清秋放下筷子,眼中充滿憐愛,“貞貞,是你的,母親一定幫你討回來,母親不行,還有舅舅。等我這身體再好一些,我們就回大將軍府,叫你舅舅做主,我就不信,老太太那里,還不交還鋪子�!�
陸貞貞覺得,就算是舅舅出面,陸老婆子也未必買帳,這個油鹽不進(jìn)不的老太太有點難啃。
晚上,好消息就來了。
陸震生神色難測地再次出現(xiàn)在慈安堂,老太太臥病在床,半個身子發(fā)麻,這一嚇竟然初顯中風(fēng)的跡象。
她看到兒子,掙扎著要起來,吐字不清道:“母親這身子要不行了,老大,叫你三弟回來一趟吧�!�
陸震生坐到床前,寬慰老太太道:“母親還年輕,怎么就說這樣的話,再過幾日就是您的壽辰,三弟自然會回來為您慶壽�!�
老太太直挺挺的又躺回床上,“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詛咒我一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老太太,叫我看到那種可怕的東西,事后也沒人管我。我哪里還有福氣過什么壽宴�!�
陸震生佯裝怒意道:“這些個做媳婦,竟然敢躲懶,兒子一會定要好好懲罰他們�!�
老太太手打床板,“自己的兒子都看不到,我還指望那些個沒血緣的外姓人?”
陸震生輕咳一聲,耐著性子哄著,“兒子不是不管母親,只是急于出府尋了能人護(hù)在左右,兒子也是怕今日只是一個警告,不得不小心行事。”
老太太一聽,眼睛瞪大,急急坐起身。
“沖你來的?那我的壽宴?”
“兒子雇傭了一位高手,有他在,無人再敢亂來,母親養(yǎng)好身體,壽宴如常照辦,帖子也會按時發(fā)下去的�!�
老太太長長松了一口氣,才躺下,就聽到陸震生為難地拉長尾音,“只是……”
陸老太太立即邪瞪著眼睛,“只是什么?今年可是我五十大壽,天命之年,你想就辦辦家宴就算了?”
陸震生自然清楚,他娘是一個極其愛面子,出風(fēng)頭的老太太,壽宴如果不大辦,能唉聲嘆氣到下一年。
“兒子是想說,有獄督門的人相護(hù)左右,壽宴不但可以如常舉辦,還可以大辦。只是這費用,對方要求的有些特別,兒子不敢隨意應(yīng)承�!�
“你還想讓為娘的幫你付錢不成?”老太太一聽就要急。
陸相覺得,怎么也是惹老太太不開心,干脆道:“雇傭的錢,兒子還能解決,只是對方說,他們注重信譽(yù),母親拿捏著媳婦的鋪子不還,有違道義,不肯相幫。”
第43章
摳家產(chǎn)?
老太太差點沒被陸相這話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憋死。
她手指著陸震生,“你什么意思,你被那小賤人收買了,蠱惑著要從老娘我手里摳家產(chǎn)了?我還有幾年好活,我還能占你便宜不成?”
陸震生雖然也意外獄督門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可是對方說了,各府的陰私、腌臜事,他們獄督門皆知曉,想糊弄過去此事,騙他們?yōu)闊o信譽(yù)之人辦事,是不可能的。
在他們那里,相府已經(jīng)是無信用之人。代為掌管的嫁妝財產(chǎn),就是代為掌管,占為已有這事如同行竊。
歸還嫁妝,才會派高手相護(hù),不答應(yīng),怕是丑事也會被宣揚。
陸相沒有立即答應(yīng),他心中同樣氣悶。要不是司氏常年臥病在床,陸貞貞年紀(jì)還小又才回京,陸震生都以為這獄督門收了她們母女二人好處了。
他為難道:“母親,你想要產(chǎn)業(yè),兒子再給您置辦,府上那么多莊子、鋪子皆可交管母親打理,司氏的嫁妝,怕是真的要歸還了。”
陸震生說著,心中也是肉痛不已,他想了想這些年用司氏的嫁妝銀錢,從來沒有手軟過,現(xiàn)在要全部還上,還真是為難的緊。
老太太不同意,陸震生就將在獄督門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老太太聽過之后,心有不甘,“兒啊,你一定要查出,今日是誰送的那匣子,一定要那人八代都不得好死�!�
陸震生點頭,“這是自然,兒子一定不會放過此人。”
“還有,那鋪子我還行,三丫頭不說了嗎,每年的利潤還會歸給給我,你得讓她立個字據(jù)。”
陸震生又是一陣點頭,這邊安撫住,那邊他匆匆向冷梅園走去。
他要還司氏的嫁妝,缺口卻很多,大部分都被柳姨娘花用了,想到這個,心里煩悶,去了梅姨娘那里。
此時他還不知道,那些裝了斷手的匣子是他的好女兒惹回來的麻煩,否則更要生氣了。
那邊陸輕柔受了驚嚇,她心中有鬼,又不愿意相信陸貞貞有這等本事,精神折磨讓她不停的做噩夢,人也發(fā)起了燒。
柳氏看著女兒憔悴的小臉,滿臉的心疼,只希望陸相能過來寬慰她幾句,說兩句貼心的話。
可她派秋夕去請人,傳回來的話竟是去了梅姨娘那里。
柳氏鐵青著臉,胸口氣得一鼓一鼓的,“小賤人,一個二個都不省心�!彼雽γ芬棠锵率�,可她心中清楚,自己嫁進(jìn)陸府時,是一個死了丈夫孀居的寡婦,為了改嫁,她將萬家的財產(chǎn)盡數(shù)歸還給萬家,沒要一分。
而柳家敗落,也沒有給她備下嫁妝,她進(jìn)陸府,等同于是身無常物進(jìn)門,另帶兩個拖油瓶。
而梅姨娘不同,她是張?zhí)氐挠H妹子,陪嫁嫁妝就多達(dá)五萬兩白銀,抬進(jìn)府時,她是親眼看到的。
她嫉妒的眼紅,但是想占了這銀子,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秋夕看了一眼姨娘的臉色,見她火起,又很快壓下來,又道:“相爺說,叫姨娘今日務(wù)必將大夫人的嫁妝清單整理出來,盡快歸還。”
“啪”地一聲,茶碗碎裂在地,柳云枝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老爺叫我整理司氏的嫁妝,盡快歸還?老爺他莫不是瘋了?”
秋夕深知姨娘的性子,身子慢慢往后躲,“相爺還說,銀錢不足就將您放的例銀都收回來,窟窿一定要補(bǔ)上�!�
柳氏心里這個痛啊!銀子早幾日前就全收回了,因為老太太過壽要用錢,那些都在府庫里,如今還了司氏,老夫人壽宴的錢怎么辦?
“相爺說,不管姨娘用什么手段!”
柳姨娘氣,“我有叫你再說嗎?”
她心煩氣躁,怒火難消,抬手就想打人�?吹角锵ν说眠h(yuǎn)遠(yuǎn)的,她笑著招了招手,“你躲那么遠(yuǎn)做什么?”
秋夕害怕,又不得不上前。
“啪”
巴掌重重落在秋夕臉上。
“姨娘,一切都是相爺說的,奴婢只是代為傳話的呀!”
柳氏氣瘋了,呵斥道:“跪下,跪到我氣出了為止�!�
她才不要管是不是相爺說的,結(jié)果就是那些錢都要還給司氏。
秋夕不敢忤逆,直挺挺跪下,地上還有剛剛打碎的瓷器碎片,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柳氏才不敢一個下人的死活,她在房中轉(zhuǎn)著圈,“陸貞貞這個小妖精,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蠱惑了相爺,才回來一日,就能讓相爺逼我交出妝嫁�!�
她手捏的死緊,臉上是掩藏都掩不住的狠色。
“這個小賤人,早知如此壞我好事,當(dāng)初在她小的時候就不該手下留情�!�
陸輕柔本就睡得不踏實,她哭喊著,“娘,娘我怕�!�
柳云枝立即走上前,將陸輕柔抱進(jìn)懷里,“別怕,娘在呢!”
陸輕柔睜開眼睛,眼中還帶著驚恐,“娘,殺了陸貞貞,一定要殺了陸貞貞,那些手和眼睛都是她叫人送來的,一定是她�!�
柳云枝拍著她肩頭,“柔兒別胡思亂想了,那事已經(jīng)過去了,有你父親在,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陸輕柔晃動著腦袋,眼中還滿是驚恐,“不,娘,真的是陸貞貞。那些斷手里,有一個只有四指,他白天才接了我一百兩銀子,女兒記得清清楚楚……”
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柳云枝一下子捂上了嘴巴,對著地上的秋夕呵斥道:“下去!”
秋夕驚異自己聽到的,可她不敢表露出來,咬牙忍著痛,一點點起身向外走,眼中全是淚水。
屋內(nèi),是柳云枝的問話聲……
秋夕身下的春衫都被血水染透了,艱難出了主院,向下人房走,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秋久姐姐,您這是怎么了?”
華緞一臉驚訝地去扯她的裙角,秋夕躲開。
“你不在三小姐的雅竹居伺候,怎么回咱們的秋香院了?”
華緞道:“三小姐那邊有人伺候,我想起來早春我在樹下埋了梅花上的雪水,準(zhǔn)備挖出來帶過去,這才回來一趟,只是秋夕姐姐,你這腿沒事吧?”
秋夕語氣不善,“你倒是適應(yīng)的好,這么快就事事替新主子考慮了,連二小姐向你討要梅花上的雪水,你都不肯拿出來,現(xiàn)在倒是舍得�!�
華緞似是聽不出她的酸意,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奴婢今早被四小姐打,三小姐憐惜奴婢給了這個雨露膏,擦上就不疼了。秋夕姐姐需要,就送你吧!”
她說完,直接塞在秋夕的手上,扭頭去桂樹下挖埋起來的壇子。
秋夕心中犯堵,一個二等丫鬟也來可憐她了,她抬手準(zhǔn)備把那個瓷瓶砸出去,華緞扭頭對她道。
“秋夕姐姐一定要仔細(xì)著用,三小姐說,這玉露膏極其珍貴,拿出去賣少說也要賣五十兩銀子,姐姐要是用不完,記得再還給妹妹。”
五十兩?
秋夕不信,拔掉瓶塞,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香氣充斥鼻尖,瓷白的瓶子里,裝著透亮的綠色膏體,看著說不出的漂亮
她忍不住挑起一指尖,輕輕涂抹在臉上,柳姨娘落下的巴掌處,瞬間就不疼了。
她心中詫異,忍不住發(fā)自真心地道了一聲:“三小姐的藥膏真好,謝謝華緞妹妹�!�
華緞挖出壇子,佛掉上面的泥土,過來攙扶秋夕,“姐姐不用客氣,只是這藥膏再好,妹妹更希望姐姐用不上�!�
秋夕才莫名地挨了罰,這會有人關(guān)心,鼻子一酸,心下難受。
“三小姐是個好的,妹妹你有福氣了。”
第44章
好沒良心
華緞抱著小瓷壇回了雅竹居,陸貞貞問她。
“如何?”
“秋夕姐姐的確被姨娘罰了,奴婢罩著三小姐的吩咐,將玉露膏送給了她,看那樣子,是記下這份情了�!�
陸貞貞點頭,叫華緞下去。
柳云枝展示給眾人的形象就是柔弱似水,無爭無求。實則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懲罰下人,,她身邊的奴才沒有一個不被她打罰的。
“柳云枝,當(dāng)你跌下云端時,你就會嘗盡無人可用的悲涼�!�
入夜,陸貞貞拿著一卷醫(yī)書捧讀,這些醫(yī)書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戒指空間的,就如那瓶玉露膏一樣。
她的空間就像是能解毒她的需求一般,總能出現(xiàn)她所需要的東西。今天她不過是想了一下,要是能再看一眼前世太妃留下的醫(yī)書就好了。結(jié)果,一整排貨架上,擺滿了前世延禧宮中她所讀過的所有醫(yī)書。
許是震驚的事情太多了,反而沒有那么驚訝了。
她孜孜不倦地啃食著醫(yī)書中的內(nèi)容,窗子呼搭一聲動了。她還以為是外面起了風(fēng),也沒在意。
……直到書前被黑影籠罩,擋住了她的視線。
“什么人?”陸貞貞驚坐起身,那張丑陋到猙獰的面孔再次出奇不意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怎么又是你?”
“小丫頭好沒良心,再怎么說,我也救了你四次了,你就這個態(tài)度對我?”戴了面具的司徒琰玩世不恭地坐到陸貞貞榻上。
他本就身材偉岸,長胳膊長腿,一坐下,那張寬闊的小榻都顯得擁擠不堪了。陸貞貞一下子被他擠得無處可躲。
“四次?百公子怕是記性不好,今日之事,我只當(dāng)你是熱鬧瞧不下眼了,才出手掃了尾巴,我可沒用你救�!�
陸貞貞覺得這個男的侵略性太強(qiáng),存太感也太強(qiáng)了,與他這般相攜在榻上,太過尷尬,就準(zhǔn)備爬下榻,拉開二人距離。
司徒琰長臂一撈,就將小人逃跑的動作擋住。他一手撐著床圜,一手將陸貞貞圈在臂彎的須臾之間。
“就算今日我出手晚了,你生我的氣,可事后我做的補(bǔ)救你不開心嗎?”
他氣息噴灑,男性的侵略意圖明顯,讓人惶惶不安。
陸貞貞被他圈在懷里,眼前,鼻尖,全被這人籠罩,她躲不開,羞惱萬分。伸手死死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半分,饒是如此,這個姿勢也將她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百公子,還請你注意分寸,你自知我與世子有婚約,還如此輕浮待我。不知是你自身對朋友無道義可講,還是對男女應(yīng)注意大防不在乎?你這般寡廉鮮恥,還想要我對你有好感,不覺得無聊至極嗎?”
司徒琰訕訕地坐直身子,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難道是因為這個鬼臉,小丫頭才這樣討厭他?
他不滿意這個回答,“就算你覺得我無聊,那今日的禮物應(yīng)當(dāng)很滿意吧?嚇得陸老太太差點半身不遂,難道你不開心?”
陸貞貞趁機(jī)逃下床,身子還沒跑遠(yuǎn),又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來,跌坐到他身上,一下子,二人姿勢更加曖昧了!
“你放開我!”她扭動著。
“你還沒回答我,別想跑。”
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竟然……
她不敢動,發(fā)覺得男人的氣息變得粗重,越發(fā)乖巧的一動不敢動,她怕這個男人下一步就會對自己做出禽獸的事。
她忍下心的憤怒,乖乖坐著,“我為什么要開心,你要么直接將她嚇?biāo)酪涣税倭�,要么就讓她嚇得永遠(yuǎn)張不開嘴。如今這樣哼哼唧唧的,我還要床前盡孝,她又不肯吐出我娘的鋪子,我有什么好開心的?”
司徒琰努力壓下心中那份激蕩,他知道自己對小丫頭有興趣,可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如此大。
努力平心靜氣,那份躁動稍減后,這才正常出聲。
“你想要的結(jié)果還不簡單,直接茶水里下個毒,老太太就歸西了,對外還可以宣稱是被人嚇?biāo)赖�,不一樣如你意?�?br />
他說著,一邊細(xì)細(xì)打量少女如雪的側(cè)顏,細(xì)膩光滑,白嫩嬌彈,就像是上等的鵝蛋青,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想著,也做了,只是碰觸前又怕傷了那上好的皮膚,只是輕輕蹭了一下。
只一下,那份細(xì)滑就讓人欲罷不能,原本壓下的邪火再次從小腹躥升到頭頂,司徒琰很想再近一步,可小丫頭還小,如今對他又萬般抵抗,招惹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一吻、一觸即離,越發(fā)渴望。
陸貞貞被他親了,氣怒回頭,抬手就擦,“你要是再敢對我這樣沒規(guī)矩,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