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杜方達(dá)高抬了下巴,幼稚又傲慢地冷哼出聲,正等著陸貞貞向他道歉呢!
陸貞貞卻在這時,手握住那只箭身,一個用力,將那根羽箭拔了出來。
“好了,我道歉完了,國舅爺可滿意?”
杜方達(dá)叫得比剛才聲音更大了,嘶啞的嚎叫聲就沒有停,陸震生上來就打扇陸貞貞嘴巴!
門外傳來一聲低沉卻威儀時足的怒吼,“住手!”
陸震生高舉的手落了下來,恨恨地叱責(zé)一聲,“逆女!”
杜方達(dá)卻也被司徒琰的怒吼嚇得住了嘴,隨后繼續(xù)喊叫著,“殺人了,陸府的人要?dú)⑷肆�!�?br />
陸貞貞好笑,這人是真傻啊!就這樣幼稚的人,將來繼承安國公府,她都替杜家人默哀。
陸貞貞抄起一旁的金桔,就塞進(jìn)了杜方達(dá)嘴里,“國舅爺,一切我都是為你好,難不成你想一輩子掛著那箭嗎?”
第144章
救紅裳
杜方達(dá)嘴被塞住,一時說不出話,陸震生卻怒吼她。
“你在為誰好?拔箭這樣的大事,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做得嗎?你這樣莽撞,國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送你去陪葬!還不跪下求國舅饒原諒你!”
陸貞貞知道她不受待見,可是被說出來,還是心里揪著疼。
“爹,你也知道,他身上的箭總是要取,我有什么錯?我引開他注意力,幫他取箭都是為了他的身體,為什么還要被叱責(zé)!”
司徒琰沉著臉看著陸相,“本世子覺得,三小姐說得對,陸相這般為難自己的女兒,過了!”
陸震生不敢忤逆世子,唯諾地應(yīng)“是!”轉(zhuǎn)過頭,他對陸貞貞吼道,“現(xiàn)在箭也取了,你可以下去了�!�
陸貞貞倔強(qiáng)站在那,“那父親讓一名大夫去救紅裳,我就下去。紅裳要不行了,父親您行行好吧!”
陸震生恨鐵不成鋼道:“一個賤民,替主子死了是她福氣,下去!”
陸貞貞心中恨極,陸朕生一輩子見義忘利,坑妻賣女,這樣的人,就不值得她求。
陸貞貞眼里蘊(yùn)淚,咬牙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拳頭死死捏著。
“可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司徒琰舍不得陸貞貞難過,出聲道:“好了,不要因?yàn)檫@些事情和相爺頂嘴!我?guī)Я司┒甲詈玫奶t(yī)張琮過來,讓張?zhí)t(yī)幫紅裳取箭吧!”
陸貞貞垂下頭,許久才將心中的恨意壓下,現(xiàn)在還不是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她還要在這個相府繼續(xù)生活,直到有能力帶著母親遠(yuǎn)走高飛。
她點(diǎn)頭,看向立面門口一身白衣罩衫御醫(yī)朝服的張琮,沒想到與前世的師父再相見,竟是在這種時候。
張嘴,她想叫師父,想到張琮此時并不認(rèn)識她,陸貞貞趕緊換了語氣,“太醫(yī),我的丫鬟心口中了箭,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了,求你快替我看看他!”
張琮為人持重、穩(wěn)健,性情溫潤如玉,醫(yī)者做派時足,出言便是不惶不忙,讓人心下安定。
“三小姐不必焦慮,我這就過去看�!�
“不行!”杜方達(dá)見到有太醫(yī),一把推開正給他上藥的大夫,直接跑到陸貞貞面前,“太醫(yī)來了,不該給我看嗎?我這傷可傷了骨頭,箭上好像還有毒,為什么連看都不看,就去給別人救治!”
陸貞貞覺得,她僅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消耗完了,忍無可忍,“杜國舅~”
陸貞貞只吼出一聲名字,司徒琰攔住她,“杜方達(dá),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就擺你國舅爺?shù)耐L(fēng),上了藥趁早回你安國公府,別怪我沒提醒你�!�
杜方達(dá)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jì),又被嬌寵的不學(xué)無術(shù)、溜鷹逗狗,頑劣不成樣子,這會被人指名道姓數(shù)落,哪里受得了。
“司徒琰,我知道你厲害,可這里是相府,相爺請了大夫給我治,都沒嫌麻煩,你憑什么趕我走?”
“那你就讓相爺請回來的大夫好好上藥,別在這里無理取鬧,我請回的大夫,治我要治的人�!�
陸貞貞懶得理這人,心中惦記著紅裳,墊著腳向外走。
司徒琰見了蹙眉,“自己受傷了還亂走,不是說有我嗎?”他伸手去攙扶。
陸貞貞抬頭與他對視,看多了這人戴著面具,這樣與他真容相對,男人如玉的容顏?zhàn)屓诵南潞茈y平靜。
俊男美女,身體牽絆,四目相對,是那樣的相配。
杜方達(dá)嫉妒死了,他相中的媳婦,對他大呼小叫的,對別的男人就那樣溫柔。
“司徒琰,你還沒和她正式定親呢,能不能別離這么近?”他作勢往上沖。
司徒琰身子一轉(zhuǎn),攔腰把人抱起,“我未來世子妃的名分既然定下,就不會更改,杜方達(dá),你還是照照鏡子吧!”
陸貞貞被抱起來,羞得不行,那么多人看著呢。
“做什么,快放我下來!”陸貞貞不停的踢騰雙腳,她沒法活了。
司徒琰不管不顧,抱得更緊了。大步流星往外走,全然不在乎別人的視線,“放任你這樣走來走去,是想腳廢掉嗎?”
陸震生看著如此親密的二人,若有所思,心中思忖著:世子對貞貞如此中意,不像是因?yàn)橥饷�?畢竟三女兒的臉已�?jīng)毀了。
那就剩下兵權(quán)了,看來得讓司氏多回大將軍府走動走動才是了。
杜方達(dá)見人就這樣抱走了,來了脾氣,“陸相,那可是你女兒,你就這樣讓那臭小子給抱走啦?”
陸震生訕笑,“國舅,您還是快一些上藥吧,血流多了對身體不好�!�
杜方達(dá)氣呼呼地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手臂,忽然就閉上眼睛,嘴里念叨了,“我不能暈,我不能暈,我不能暈……”
結(jié)果,人往后一栽,再次暈了過去。
陸震生指揮著大夫,“快,給國舅處理傷口,務(wù)必做到萬無一失!”然后指揮著這家四全,“套車,把車鋪設(shè)的軟和一些,把人送回去�!�
陸震生這會只想和世子走得近一些,錦王再強(qiáng),畢竟上了年歲,他更看重的是世子,這會人在他府上,定要好好陪著。
可府上還有一個祖宗,國舅不好伺候,要盡快送回去才行。
陸震生覺得頭疼,這么好的機(jī)會,他還要親自去一趟安國公府,“吩咐下去,世子那邊有什么需要,都盡量滿足。如果有事找我,就說我送國舅爺回府,稍后就回�!�
四全應(yīng)了,陸震生出來時,看了一眼西廂,隱隱有些可惜,“那么多礙眼的人�!�
四全順著老爺?shù)哪抗饪戳艘谎�,低下頭什么都沒敢說,過一會又道:“相爺不在,要不要叫夫人過來坐陪?”
陸相聽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叫夫人過來,夫人在,世子應(yīng)該會高興�!�
西廂,張琮給昏迷的紅裳把脈,看了一眼中箭的位置,蹙眉,情況不好。
“這個樣子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可還有救?”陸貞貞答。
張琮拔開紅裳的眼睛,“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是好癥狀。從中箭的位置看起來十分兇險,冒然拔箭,人未見得救得回來,三小姐要有心理準(zhǔn)備�!�
陸貞貞眼框通紅,死死的握著紅裳的手,“可是她的脈搏跳得這樣有力,一點(diǎn)虛弱的癥狀都沒有,您一定要想辦法將她救回來才行�!�
張琮也很疑惑,“流了這么多的血,又耽擱了時間,傷者的脈搏還能如此強(qiáng)勁,的確不可思議�!�
司徒琰看向陸貞貞,想到他每個月花重金買的那三瓶藥水。
張琮只是遲疑了一下,就道:“既然三小姐做了決定,那我們拔箭試試吧,能否救回,全看她的命數(shù)了�!�
張琮說完,看了一眼世子,司徒琰一下子就明白了,床上躺著的這名丫鬟,怕是箭扎入了肺腑,怕是很難救回來了。
第145章
救不回來了
貞貞如此在意這個婢女的性命,如果讓她看到人就這樣沒了,不知要怎么傷心,于是他開口道。
“取箭還要準(zhǔn)備一些用品,你的腳有傷,不如先回院子養(yǎng)著,這邊我會吩咐人看著辦的。”
陸貞貞搖頭,“國舅那邊準(zhǔn)備的東西直接取過來就是了,拔箭總要剪開衣物,我是女孩子,我在也方便一些�!�
司徒琰過來拉她,“府上那么多婢女,哪一個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這樣不聽話嗎?”
司徒琰著急,他不想陸貞貞在場,結(jié)果情緒沒控制好,心境外放,一下子讓陸貞貞看到了什么。
“你不是想要我回去養(yǎng)傷,是不想我在,對嗎?”
司徒琰回避她,“你說什么呢,我自然是關(guān)心你的腳傷,你想這被子再不跳舞了嗎?”
“不,你是覺得紅裳救不回來了,所以你怕我難過,對嗎?”
司徒琰:“……”
“試都沒有試,你們就覺得救不回嗎?誰也不要勸我,我就在這里,我一定要看著紅裳沒事才能安心�!�
司徒琰作勢就要將人往外抱,陸貞貞向后退了一步,“今日你要是敢將我從這房中抱出去,從此以后,我們連交易的關(guān)系都斷決,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司徒琰心下一陣咯噔,“你就因?yàn)橐粋婢女,就要和我斷了關(guān)系?”
“世子爺,你也覺得下人的命不是命是嗎?可是沒有她,現(xiàn)在躺在這里,等著別人救命的就是我!”
陸貞貞吼出這些話時,眼淚唰就落了下來。越想越委屈,“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人,就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認(rèn)為他們的生死都無所謂,對嗎?但我不明白,同是有血有肉,有爹娘的人,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是不是我不是陸相的女兒,世子連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是不是我舅舅沒有打勝仗,我一輩子只配呆在梨莊?而我母親只有病死在西院,所有人對我們低賤之人如同草菅?如果沒了這些,我也是可以隨意讓人踐踏,蹂躪�!�
一如前世!
司徒琰搖頭,他喜歡上陸貞貞,絕對不是因?yàn)樗窍喔〗恪?br />
而是因?yàn)樗@個人,從好奇,到堅強(qiáng)的讓人心疼。她那倔強(qiáng)又固執(zhí)的讓人心塞,也不知什么時候,他就上心了。
可是看到她那么傷心,司徒琰越發(fā)擔(dān)心,他懷里那張象征著錦王府的令牌沉甸甸的壓著他。
就在今晨,他和父王同乘一車上朝。車上,他說要請旨賜婚,父王一口回絕,不但回絕,還很果絕的告訴他,他的世子妃要沒有半點(diǎn)污名。陸貞貞不行。
司徒琰的手攥著從殺手那得來的牌子,越發(fā)的緊,父親就因?yàn)樗拟枘�,就派人殺貞貞?連自己的謀劃都不管了,只為了教訓(xùn)他?
馬車上,錦王嚴(yán)肅對他道:“陸府的女子名聲已經(jīng)臭了,做出那樣的事,全京都人都知道了,誰都不會娶陸家女,你還要爭著搶著往回娶?”
錦王恨其不爭,繼續(xù)數(shù)落,“你是什么樣的人,你的家世、地位、才華、容貌,就讓你的眼光降到去娶一個臉毀容的女人回來?”
司徒琰卻堅持著,“正因如此,我更要娶貞貞。不然她這一生就毀了。”
“毀了就毀了,那是他陸震生的事情,內(nèi)宅的事情都管不好,我甚至懷疑他的能力是不是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如此無能,怕也難助我成大業(yè)!”
“父親,陸府的事是意外,我們兩府結(jié)成親后,自然沒有人敢嚼舌根了�!爱�(dāng)年司老尚書的恩情你也忘記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恩情,錦王直接怒了,“你是在責(zé)怪你父王無情無意嗎?”
“不管如何,自幼定下的親事,我會信守!”他說著,就要挑簾下車。
錦王暴怒,“反了,才回來幾日,就敢與父王對著來了?你要是堅持,我就奪了你的世子之位!”
“隨便!”司徒琰道。
他并沒有聽到錦王后面的話,“臭小子,那婚約是和本王的世子立下的,沒了世子之位,看你還怎么娶!”
此時,司徒琰滿心糾結(jié),他怕,真的是父王下的殺心,只因?yàn)樗拟枘��?赡菑埩钆�,除了王府的幾個主子知道,沒有人清楚是錦王府的死士。
他內(nèi)心焦灼,怕真的不讓貞貞在側(cè),這事會怨怪他一輩子。
“算了,既然你一定要看著,就留下吧,一會拔箭時,希望你不要擾亂張?zhí)t(yī)救人�!�
陸貞貞才不管他說什么,來到紅裳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紅裳,你一定要沒事,不然你讓我該如何是好?”
一滴淚落到二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上,隨后一顆接一顆。
前世,直到死,沒有一個人心中真正裝著她,對她好的,全都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今生,她才有了紅裳、華緞她們,她就要失去了嗎?
紅裳似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輕輕喚了一聲,“小姐,你是在為我哭嗎?”
陸貞貞忙用手去擦點(diǎn),淚落到臉上的傷疤處,刺得很疼。
“紅裳,你要挺住,一定沒事,世子請來京都最厲害的太醫(yī),他醫(yī)術(shù)很好,一定會救你的。知道嗎?”
紅裳點(diǎn)頭,牽強(qiáng)地扯出一抹笑,“恩,我不想死�!�
張琮帶來的藥童端著一個藥碗進(jìn)來了,“師父,麻沸散熬好了。”
陸貞貞看著那碗湯藥,張琮解釋,“紅裳姑娘的箭中得深,取箭過程太痛,怕她受不住,先喝一些麻沸散,會讓她減少痛感�!�
陸貞貞點(diǎn)頭,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哭,“我知道,書上有說,人如果太痛,會讓心臟承受不住,對生命有危險�!�
張琮點(diǎn)頭,“三小姐知道就好。一會過程會有些血腥,您是未出閣女子,為了不受驚嚇,還是離遠(yuǎn)一些為好!”
他說著,將手中匕首放在火上烤好,又用沾了酒的棉布擦拭了,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現(xiàn)在我要剪掉她的衣服,這樣確�?吹们宄 �
紅裳聽到要剪衣服,開始掙扎,掙扎時,有血從嘴角溢出,“不要,不……”
陸貞貞忙握住她的手,“別怕,有我在,你安心喝藥,我會一直在身邊,你害怕的事情不會發(fā)生的!”
紅裳一口一口喝下陸貞貞喂下的藥,淚從眼角落下,“奴婢今生有小姐如此對待,死也無憾了�!�
陸貞貞不要她胡說,可紅裳的藥勁已經(jīng)上來了,閉上眼沉睡下去。
張琮見人暈睡過去,說了一聲,“準(zhǔn)備好,我要取箭了。”
第146章
不要忤逆我
陸貞貞想上前幫忙,可紅裳那一箭比杜方達(dá)的要深得多,半截箭矢都沒進(jìn)了身子,不是那么容易取出來的。
張綜再三確定紅裳氣息平穩(wěn),終是穩(wěn)了心神后一個用力將箭拔了出來。
陸貞貞屏住呼吸,死死攥著雙手,可她眼睜睜看著紅裳吐出一口血,連蘇醒的機(jī)會都沒有再給她,直接去了。
“紅裳?”
她顫抖著指尖去試探呼吸,沒了,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感受不到,陸貞貞整個人都懵了。
僵直著身子,立在那。
眼睛酸脹,可是沒有眼淚。胸腔憋悶,卻哭不出來。
素錦在側(cè)攙扶一下陸貞貞,怯怯地喚了一聲,“三小姐�!�
陸貞貞搖頭,表示她沒事,實(shí)際上,她越是這樣,越是難受。
所有悲傷都被她壓抑在胸腔,所有恨都憋在心口,吐不出來,發(fā)泄不出去,那種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走到紅裳身前,用帕子堵住心口的血,另只手擦拭她的臉,一下又一下,拒絕所有人幫忙。
因?yàn)槟_腕有傷,這一個動作就讓她額頭見了汗。隨后她拿起一旁的白布給紅裳蓋住了身體,親自用手?jǐn)]順了頭發(fā)。
“素錦,替我給紅裳好好梳妝一下吧,她一直伺候我梳頭,她走也讓她體體面面的�!�
素錦看到小姐這樣,忍不住哭出聲音,“三小姐,你別這樣,紅裳姐知道了會難過的�!�
陸貞貞卻是來到司徒琰身邊,攤開手,“給我�!�
司徒琰看著她那雙沾染了紅裳血跡的小手,心里掙扎的厲害。
“世子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手,對嗎?所以才藏起來那塊牌子。”
“貞貞,這其中也許有誤會,等我查證實(shí)了再告訴你可好?”
陸貞貞很想裝傻一回,可她那不算聰明的腦子竟然一下子想到了司徒琰藏著的目的。
“是你親近的人對嗎?遇到追擊,服毒自盡,這樣的死士好像只有皇家才有�?苫适椅覜]有得罪人,那人卻想要我死,世子,你說我活著,到底損害了誰的利益?”
“你別多想,沒有損害誰,這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陸貞貞的手繼續(xù)攤著,沒有一點(diǎn)收回的意思,“既然能查清楚,怕什么不告訴我?把牌子給我,那是殺死我婢女的兇手之物,我有權(quán)要回來�!�
司徒琰猶豫不決,最后將手探進(jìn)懷里,“貞貞,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事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陸貞貞接過牌子,看到那牌子上用一種這個朝代沒有人能看得懂纂寫著的錦字,她笑了。
可她看得懂!
“我們?”她舉著那牌子給司空琰看,“你所說的我們,是指你和我嗎?可是怎么辦呢,我認(rèn)識這塊牌子,這是你父王才有的令牌吧?他想殺我?為什么!”
司徒琰急了,“貞貞,不會的,父王不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用那些勢力的�!�
此時,司徒琰只想解釋清楚,他已經(jīng)有些慌了,竟然沒有想到,為什么貞貞會認(rèn)識那個牌子。
陸貞貞卻是自說自話,她把沾染了血的面紗摘掉,讓司徒琰看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