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服用靈泉,疤痕就一日淡過一日,現(xiàn)在竟然已經完全好了,她不想因容貌引額外事,就只好在臉上畫出疤痕。
“素錦,我臉好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誰都不能說,知道了嗎?”
素錦見小姐這么鄭重其事,極其認真的樣子,好像只要她說出去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一般,她不明白。
“三小姐,您臉好了是好事,為什么不能說呢?”
從前相爺待三小姐多看重啊,就算偏心二小姐那邊,可也是在乎三小姐的心情,自從三小姐臉破了,老爺一下子就不把這邊當一回事了。
如果是她,臉好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才好呢!
陸貞貞知道,自己的容貌要是恢復,他那個好爹指不定又打著什么算盤將她賣上個好價呢。
這話她不能和一個丫鬟說,只找了借口道:“人各有福,我的臉壞了,世子不一樣對我好。如果,這個時候,那些對我別有用心的人知道我容貌恢復了,再對我下手怎么辦?我可不想再吃一次苦了�!�
素錦想到二小姐,和現(xiàn)在只手遮天的柳姨娘,如今大夫人也不在了,三小姐處處小心低調是對的。
“三小姐顧慮的是,只要世子對小姐好,世子不嫌棄,您臉恢復的事,別人知道不知道的確沒多大關系。那世子那邊也不告訴嗎?”
陸貞貞這臉恢復的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早四天前就好了,如果告訴他那會就該說了,一直不說,好像也錯過了機會。
“不用,將來是個什么情況還不一定呢,世子身份貴重,他的婚姻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也許我們最后成不了呢�!�
“小姐�!彼劐\難過,她能看出來,小姐和世子感情是真的好,是那種患難見真情的那種真摯情感,就算二小姐想插一腳,都插不進去的樣子。
要是將來自家小姐不能嫁給世子,她該多難過呀。
陸貞貞快速地畫完臉上的妝,不想想那些沒用的,眼下,是她收網的最后時局,她覺得不會心慈手軟的。
第191章
你想做什么?
再回前院,經過長長的花籬墻,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拉住,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扯進了花叢后,因為不備,差點刮壞了她新?lián)Q上的煙青色宮裝裙。
“�。 �
“是我�!彼就界斐鰡沃嘎湓谒缴�,試圖壓下她的慌張。
陸貞貞看清是他,狠狠地白了這人一眼,“做什么,人嚇人,嚇死人的好不好�!�
司徒琰同樣不高興,那邊,她請的人可到了,特別是顧沛涎,人一到,就嚷嚷著問貞貞可好,關心他的女人,也太不知收斂了吧。
他拉著臉,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了,就那么直白地對著陸貞貞,“為什么?”
陸貞貞還沒見過他這么小孩子心性的一面,從來都是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家伙,沒想到也有把情緒外露的時候。
她其實知道這人在氣什么,可她就是不說。
“什么為什么,把我拉這里,莫名其妙地來這么一句話,你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
司徒琰拉著她的手,使勁的揉搓著,就是不放手。他也不開口,也不說話,大有陸貞貞不知道他問什么,兩就在這里一直耗著的架勢。
陸貞貞并沒有因為他這般黏著自己而歡喜,反倒是換上一種很認真的口吻,認真到讓司徒琰心生不安。
“今日,相爺和祖母是怎么蒙騙我的,你也看出來了,所以,我要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要攔著,也不要震驚。”
她越是這樣說,司徒琰越是震驚。
大逆不道的事情,“貞貞,你想做什么?”
陸貞貞帶著害怕,不安,怕不被理解的忐忑對司徒琰道:“如果我告訴你,在我心里,我從沒有把他們當親人,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司徒琰想都沒想便搖頭,“如果你是白眼狼,就不會對我那么好了�!闭f著捧起她的臉,“相反,你心地善良,知恩圖報,只是性格爽直,不懂得趨炎附勢,不愿隱忍罷了�!�
陸貞貞沒想到他把自己看得這么透徹,原本還挺窩心的,有人如此了解自己,說明他心中有她。
可這人說話就說話,離得越來越近是做什么。
陸貞貞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自從每天哄著這男人吃藥開始,這動不動就搞些羞人的作動,撩撥的她整日心里沒一刻安寧的。
“這里是陸府�!�
司徒琰笑,“你要是怕被人看到,那我晚上去找你�!�
陸貞貞想到今晚家宴會發(fā)生什么,她哪里還有和他玩鬧的心思。也許,等她捅破了這個天后,她和司徒琰真的再沒可能了。
想到二人終究有緣無份,她不再隱忍壓抑自己的情感,抓住他的衣襟,讓人靠近自己。
司徒琰看向胸口被揪起褶皺的衣衫,隨后帶著女兒家沁香的柔潤薄唇就貼上了自己。
一股莫大的歡喜瞬間填滿他整個心房,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貞貞主動親吻他。
哪怕知道貞貞心中有自己,可再近一步,意義畢竟不同,就在他伸出手臂想摟緊陸貞貞的腰,加重這一吻時,懷中的小人卻分開了。
“司徒琰,今晚,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管。我只求你不要將事情壓下去,這輩子,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司徒琰莫名的開始不安,“貞貞,你要做什么?”
陸貞貞懇求著,“如果事情成功了,將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義不容辭地答應你,求你�!�
陸貞貞眼中有愧疚,到底沒有說出實情。
她越是如此,司徒琰越是覺得,他的貞貞在算計一件大事,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牽扯到他們二人。
他想追問時,陸貞貞已經出去了,迎面正巧過來一個年輕女人。這人行色匆匆與才出花籬笆的陸貞貞撞個滿懷,二人皆是嚇了一跳。
司徒琰想追出去問個究竟的打算只能壓下。
梅姨娘跑得氣喘吁吁,額頭都見了汗,撞到陸貞貞更是慌的不敢看人,“三小姐怎么在這里?”
“梅姨娘你這是怎么了?有人在追你嗎?”
梅氏遮遮掩掩地道,“沒,沒什么。”隨后她想了許久,最終指了指身后陸府的那片菡萏湖,“是這樣的,原本我喜歡晚間在湖邊散步,即能打發(fā)消磨時光,也不必怕日頭曬�?墒墙裢恚野l(fā)現(xiàn)那湖里好像飄了什么東西,天色晚了,又我一個,原本沒什么的,可我越看越覺得像個人,一時心里害怕,這才慌不擇路的與三小姐撞上了�!�
飄了一個人?陸貞貞想到相府中心的湖水極深,以前也不是沒出過事。只是從這里望過去被假山遮擋了視線,想看個究竟還要走近些才成。
“梅姨娘可看清楚了?”
梅姨娘的臉色都白了,眼神閃躲,“我不知道,隱隱約約的,沒太看清楚。我膽子小,這種事情還是讓別人弄個究竟吧!”
陸貞貞發(fā)現(xiàn)梅姨娘的行徑很奇怪,她說自己在湖邊散步,還解釋那一大通�?伤牧_裙下擺都濕了,鞋底四周也沾滿了青苔,湖邊明明鋪滿了石子,她怎么將自己弄了這個樣子?
“也許只是你眼花了,我見姨娘裙子都濕了,不如回去換一身衣服,這樣一會家宴開始也不至于失禮�!�
梅氏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子竟然濕了,沒想到自己心慌亂之下,裙擺濕了都不自知。她忙掩飾道:“剛剛為了看那湖中漂著東西,不小心弄濕的吧,多虧三小姐告訴我,不然今日我就要失禮了。”
陸貞貞很是驚異,梅姨娘的衣裙都濕成這樣了,她竟然不知?看著梅姨娘慌慌張張的走遠,越發(fā)覺得古怪,于是她打算帶著素錦去湖邊看個究竟。
司徒琰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早從另一側離開了。
所以,只有陸貞貞主仆二人,繞過滿是垂柳的小道和假山,一眼就能看到菡萏湖,湖上長滿了亭亭玉立的荷葉,脆生生的,因為太陽落山,光線暗了下來,翠綠上罩了一層墨色。
素錦也是個心思簡單的丫頭,看到梅姨娘嚇成那樣,心中早就怕個要死了,說什么也不敢往湖邊走,躲在陸貞貞身后探頭探腦得不敢往湖里看。
“三小姐,宴席都要開了,要不然咱們回去吧�!�
陸貞貞也知道是該回前院了,于是在湖邊尋了一會,什么也沒看到,也準備回去。
可一切就是那么的巧,她才轉身,就看到了離水邊濕地處,有女子來回走動踩踏的腳印,那腳印雜亂,深深淺淺,像是兩個人留下的。
“在這了。”陸貞貞順著腳印的方向往水面上看,只有層層疊疊穿插生長出水面的荷徑,沒有她說的什么人影��!
她想著,是不是天色暗了,梅姨娘又是孤身一人,因為害怕看走了眼了?正覺得自己大驚小怪時,一陣風吹過,荷葉像浪花一個蕩漾開,果然讓她看到了不對勁。
“啊!”饒是陸貞貞有所心理準備,也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看到湖里有死人。
素錦膽子更小,她本來就害怕
,聽到小姐叫,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聲。
“啊�。�!”
陸貞貞去捂她的嘴,這樣叫,會引來麻煩,因為她已經看清楚了,那個漂浮在湖中的女子,正是曾經想投靠她不成,又反目的琥珀。
第192章
琥珀死在湖里
琥珀竟然死在湖里了!
這里湖邊水位很淺,即使滑進去,人也有能力爬上來,不至于淹死。那么就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人殺了琥珀,將她丟進了湖中,而這里有假山做遮掩,是一個下手不容易被看到的絕妙地方。
陸貞貞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還沒來得及求證,遠遠就聽到了腳步聲。
“琥珀那個死丫頭整日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獻媚,今個那小賤人一回來,她就跑得個沒影了,整日里想攀高枝,也不撒泡尿好好洗洗她那眼睛,誰才是這府里她該攀好的高枝�!�
這聲音,一聽就是陸輕柔,陸貞貞二話沒說,拉上素錦,利用灌木掩護就鉆進了假山當中。
素錦光顧著害怕了,腳下哆嗦,臉色慘白,躲進假山里還在害怕。
陸貞貞卻是將外面的懷況看得個真真切切,二姐帶著一行丫鬟氣勢凌人地沖過,身邊竟然多了一個梅姨娘的丫鬟冰露。
“二小姐,奴婢的確看到三小姐叫住琥珀在這里說話了,人不在,可能是說完話就走了�!�
陸輕柔白走了好多冤枉路,身上都起了汗,結果也沒抓到人,越發(fā)的不耐煩。
她的性子被嬌慣的越發(fā)暴虐,抬手就要打人,冰露害怕,向旁邊一躲,指著湖水尖叫,“�。 �
陸輕柔被她叫的嚇得一個哆嗦,整個人都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摔坐了一個屁蹲,當下就覺得小腹墜痛,被琉璃攙扶起來再想打冰露,發(fā)現(xiàn)這丫鬟雞賊的竟然跑了。
陸輕柔身邊的小丫鬟一個個都嚇傻了,指著那湖面哭,“是琥珀姐姐,琥珀姐姐沒了�!�
陸輕柔也顧不得肚子疼了,叫她身邊的老嬤嬤,“快,給我下水把人撈出來。定是陸貞貞這個賤人報復,琥珀打折了王嬤嬤的腿,她就殺人。這一次,我要她永遠無翻身機會�!�
陸貞貞看到這里,心下一片冰寒。
早知是一府的牛鬼蛇神,原本想動手還顧及著是否傷了無辜,如今看來,這些個無辜,早把她當成無依無靠可以下手任由欺負的小可憐。
梅姨娘,真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給我扣了這么大一個罪名。原來下午她問素錦的那一句話時,就已經在想著算計自己了。
陸貞貞帶著素錦從假山洞另一邊回了前院,她一進前堂招待客人的廳堂,就被陸相喝斥了一句。
“這么晚了才過來,叫你祖母好等,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還不趕快坐好�!�
佑大的廳堂早已經擺好了席面,男人們分賓主落座,每人身前各一張矮幾,身后由屏風分隔開,那里面坐著內眷。
可意外的是,說是答謝世子的家宴,主賓上坐著的不止陸震生,還有一個陌生的臉孔,司徒琰也只是坐在了下首第一個的位置。
她本是想看看今日都有誰到了,再悄無聲息地坐到內眷席上,可就這么一露面的機會,就發(fā)現(xiàn)那主位上的陌生男人正對她笑,那笑很熟悉,還有很強烈的違和感。
這人面白無須,瘦高的身量,坐在那里比陸震生還高出許多,只是他塌著背,似是長年養(yǎng)成的姿勢讓他的背直不起來,而他看人時,那笑里藏著針,讓人很不舒服。
這人是……
陸貞貞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張讓。
伺候先帝的大太監(jiān),如今掌管內務府,后宮人人巴結的宦官第一人,張讓。
難怪,難怪前世她能順利坐上皇后之位,原來陸震生與這深宮第一人還有交情。一個太監(jiān)坐到了正位上,陸貞貞對陸震生的鄙夷與厭惡越發(fā)深了。
難怪這天下越發(fā)動蕩,內戚與宦官兩黨專權,當朝一品宰相都要巴結一個閹人,朝政還如何清明。
陸貞貞被喝斥,匆匆福身就向內走走。
張讓兩眼放光,隨后露出失望之色,就要起身離開。
“陸相生得好女兒,這般的姿容定能寵冠后宮,只是那臉上的疤不消,饒是我是內務府主管,這樣的殘缺落在臉上,也是通容不過的��!”
陸震生忙拉著他坐下,“公公誤會了,那是我的三女兒,今年六月才及笄,入宮的是我二女兒。”
張讓一聽錯了,再次坐穩(wěn),拿起面前的酒杯,“失禮、失禮�!�
陸震生忙回禮,“哪敢、哪敢�!�
司徒琰舉起杯子,嘴角帶著譏諷隨意干了。
顧沛涎卻是云淡風輕地與張琮坐在下首,相互碰觸一下,完全不在乎這種一同吃酒的身份尷尬,自顧自的聊著。
外間發(fā)生了什么,陸貞貞進去后便不知了。
她走進屏風后,與外面不同,女眷分兩張桌子落座,只是桌子不大,一張四人。
陸老太太一桌,柳云枝帶著幾位姨娘一桌。
如今三房分開過,這次家宴竟沒有叫二房和三房的老爺回來,女眷自然也不在。諷刺的是,柳云枝蹦跶的那么歡,還不是沒能和老太太一席。她沒理柳云枝這會多生氣,而是拿視線淡淡地掃了一眼梅姨娘。
后者見她看過來,忙錯開了視線,一如平日里表現(xiàn)的那般,膽小、怕事,毫無存在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老鼠屎,竟然也生了嫁禍她害人的心思。
陸貞貞一進來,陸老太太就向她招手,“三丫頭,怎么來得這般的晚,快坐祖母這里�!�
陸貞貞笑露出八顆牙齒,明艷動人,要不是那一身素凈的月白衣袍和頭上只簪了一顆珍珠飾品,沒人能看出來她下午因為司氏的事,才和家人鬧過。
“祖母,孫女來晚了,罰孫女一會給祖母剝蟹殼可好?”
老太太努著嘴對著桌上蒸得紅通通的蟹子道:“喲,這東西長得這般嚇人,當真能吃嗎?”
陸貞貞一坐下,就拿起一個蟹子,把后面的殼掀了,“祖母別怕,這東西看著嚇人,味道可美味了,我給您處理好,您嘗嘗就知道了�!�
陸老太太看到陸貞貞就像是看到了搖錢樹一般,前一個月相府里發(fā)生的糟心事,也隨著陸輕柔的即將入宮,變得似沒發(fā)生過一般。
老太太將這一切的功勞來自她整日吃在念佛,佛祖感動,降福給相府。所以難得要吃一回葷,也是心情大好。
陸輕柔卻在這個時候來到屏風后面,三步兩步地走到陸貞貞面前,劈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第193章
裝樣子給誰看
其實這一記耳光陸貞貞是能躲開的,她故事裝作不知,當著外人的面,清脆的巴掌聲額外的響亮。
陸輕柔打完也有點傻了,陸貞貞向來機靈,這一次竟然被她得逞了,而那巴掌聲過后,整個前廳一片寂靜。
陸貞貞用她沖滿委屈的聲音問,“二姐,我做錯了什么,讓你在這種場合這樣動怒,外面有客人在呢!”
這話聽著,陸貞貞不但受了委屈,還委曲求全地在顧及相府的名聲,相府的人自然都在氣惱陸輕柔的不知禮數(shù)。
司徒琰坐在那里,氣得給予站起來,隨后又壓下心中怒火,他的小丫頭從不會無故受氣,這樣做肯定是原因。
他要隱忍,看看小丫頭后面怎么處理。不行他在插手。
司徒琰氣得端起酒杯干了,豎著耳朵聽房內的動靜。
就在屏風前面的大太監(jiān)張讓臉色也不大好看,對陸相小聲道:“二小姐性情如此拔尖,如果學不會改,怕是難以輔佐啊�!�
陸震生臉色更不好了,剛想替二女兒說兩句好句,稱她平日很是溫柔的,就聽那邊陸輕柔蠻不講理地道。
“你少拿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給我看,你不是很厲害很能奈的嗎,這會在人前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你對我的丫鬟下手時,怎么沒看到你這般柔弱?”
陸輕柔以為自己占足了理,所以聲音拔得好高好高,就是想讓外間的司徒琰聽到,讓他知道陸貞貞是什么樣的女人。這樣惡毒的人,視下人的性命如草芥,長得再好看,再會跳舞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心思惡毒。
男人不是最討厭女人心思惡毒嗎,她要世子好好看看陸貞貞是什么樣的貨色。
陸貞貞卻是一臉委屈地拉扯她的手,“二姐,這些無憑無據(jù)的事情還是不要這會說了,外面有客人呢,家丑不外揚,等客人散了咱們再說好嗎?”
陸輕柔見一向強勢的妹妹竟然對她伏低做小,越發(fā)覺得是陸貞貞理虧,更加得理不饒人了。
“陸貞貞,你想蒙混算了,告訴你,不可能,琥珀是我的貼身大丫鬟,是要隨我入宮的,就這樣死了,我絕不會同意的�!�
陸貞貞嘆了一口氣,看向陸老太太,陸老太太已經氣得臉色都青了,這會哆嗦著嘴唇終于怒吼出聲,“都給我坐下,是覺得不夠丟人嗎?”
陸輕柔當即就委屈地哭了,“祖母,您不能這般偏心,陸貞貞她就是聽說琥珀打折了王嬤嬤的腿,所以就對她下了狠手,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您不管管,還怪我鬧,孫女太難過了�!�
大太監(jiān)張讓在屏風前已經心有數(shù)了,他不動聲色地舉杯與陸相對飲,裝做什么都沒聽到,夸贊了一句今日備的水酒。
而他心中幫扶陸輕柔的想法已經沒了,今天這頓飯全當只為吃酒。
陸相想怒又不能言,重重咳了一下,柳云枝一個咯噔。
她忙起身過來拉女兒,“柔兒啊,今日這頓家宴可是請了貴客的,有事咱們待明日再說,坐下�!�
陸輕柔最近有點飄,覺得她將要為陸家光耀門楣了,她就是陸家最大的倚仗,被拉坐下,還心心不情不愿地哼哼兩聲。
“陸貞貞,暫且我先饒了你,你給我等著�!�
陸貞貞小意討好,“是,二姐。妹妹一切都聽二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