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多寶公主不高興了,她難道不知被男人愛慕很幸福嗎,像皇長姐,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有那么俊的面首愛慕,瞧瞧那專情的眼神,就好像在場的年輕女子都是泡沫,就沒讓避塵看一眼。
“我打小就這么胖,這輩子也瘦不下去了。”
陸貞貞瞥了一眼她面前都吃空了的蓮藕桂花糕,一臉的無語。
你這么愛吃甜的,能瘦下來才怪。
長公主卻道:“貞貞,你向來會搗鼓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讓人驚喜,如果行,你幫幫你小姨母,她也老大不了了,一直這樣胖下去,怕是當(dāng)真嫁不出去了�!�
多寶不高興道:“先說和親永遠(yuǎn)想不到我,我樂得這樣�!�
陸貞貞汗顏,這位多寶公主性子是真樂觀呢?還是介意別人說她胖呢?
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后者。義母讓她幫忙,她要怎么幫?她會做一些香料,不代表也能幫人減肥��!
舞姬下場了,剩下的就是各家小姐表演才藝的時刻,多寶公主還在氣陸貞貞不幫忙。
在她看來,大家都瞧不起她,嘲諷她。但陸貞貞是她的外甥女了,竟然也敷衍她,約探花郎出來,有那么為難嗎!
她不高興,落了筷子道:“貞貞你現(xiàn)在是長姐的義女了,那你也算這宅子的半個主人,理應(yīng)第一個開場為賓客助興,要不你先表演一個節(jié)目吧?”
多寶公主的語氣和態(tài)度就差對所有人說,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為難你陸貞貞,誰讓你不幫我,我可記仇著呢。
“噗嗤!”柳瓊瑤一個沒忍住,嘴里的酒水笑噴出來�!斑@是多招人厭惡啊,多寶公主那樣隨和沒存在感的人都能刁難她,我也是佩服這個陸貞貞的人緣了。”
司徒峻像是配合柳瓊瑤一般,落了酒盞道:“我說你怎么能坐在長姑母身邊,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既然皇姑母如此喜愛你,那你也下場展示一下吧,只是你好好跳,把你那半張臉遮好了,別給我丟臉。”
陸貞貞摸自己的臉,冷冷地盯了一眼司徒峻,這人是有多膚淺,就那么在意她的容貌,以至于在這種場合都不給她留顏面。
長公主聽了眾人七嘴八舌臉色就不太好,低聲問陸貞貞,“你可有準(zhǔn)備�!�
陸貞貞遲疑,她的舞技是沒得說的,她天生身段柔軟,不用刻意去練習(xí)基本功,也能很好的將舞姿展現(xiàn)到極致,但她今日不打算跳舞。
陸貞貞恭敬地回了長公主,“歌舞才退,貞貞就不打算跳舞了,近來京都盛行點茶,加上今日又是女兒節(jié),貞貞想邀請在坐的眾位小姐一同點茶慶賀節(jié)日,不知義母意下如何?”
“點茶?”長公主最近也在學(xué),覺得點茶雅致又消磨時間,偶爾也能點出個圓啊,花的,當(dāng)下心情就會大好。
她們這邊話音才落,柳瓊瑤便嗤笑出聲,“誰不知榮華縣主你開了一間茶莊啊,你一個賣茶的和大家比點茶,你是想故意踩別人捧自己,就顯擺你能嗎?”
柳瓊瑤本來就沒多少腦子,又愛嫉妒又小氣,這會心里酸的厲害,說話也不管不顧起來,何況她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于佳惠近來也在練習(xí)點茶,為此還請了師傅過府教她們姐妹幾人,偶爾也能點出個山水圖畫來。有了這份自信,她就想爭上一爭,于是接著柳瓊瑤的話道。
“榮華縣主您這樣可不好,您自己茶藝出色,不能讓咱們來做您的陪襯啊,你這樣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陸貞貞招手,素錦手中端著托盤過來,那托盤上放了一小瓶琉璃碎紋花瓶,能看到半透明的琉璃瓶中有一瓶琥珀色的液體。眾人不知那液體是什么,但也曉得,琉璃瓶本身就難得,一支瓶身也值十幾二十幾兩銀子,遠(yuǎn)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用得起的。
但陸貞貞做的香露只用琉璃瓶裝,如此,也是為了提高她香露的價值。
她將香露拿在手上,拔掉上面的瓶塞,托盤上面擺著一方白色絲帕,她倒出一滴絲帕上,讓素錦呈給眾位夫人聞。
“先不說我點茶技藝如何,大家一聽我開過茶莊,就自覺比不過了�?山袢帐桥畠汗�(jié)不就是比拼才藝,展現(xiàn)各自心靈手巧的一面嗎?既然柳小姐和莊小姐覺得我參與其中有失公允,那我就拿一瓶橙花香露做彩頭,能贏我的人,這香露送她,不知有人可敢挑戰(zhàn)?”
第313章
去求旨,就跑不到了
什么是香露,各自都沒聽說過,可素錦帶著絲帕走完一圈后,就有人心動了,實在是那香氣比她們用的桂花油可好聞太多了。
清新香甜,就好似那帕子裹了橙花,都不用湊近聞,隔二米都能聞到那份沁甜。
素錦一走過來,于佳惠就聞到了那香味,當(dāng)下就喜歡上了,她沒有立即表示與陸貞貞比試,只問,“縣主所說的香露我等聽都沒聽說過,不知在哪買的?這東西聞久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長公主替陸貞貞道:“這香露是貞貞自己調(diào)制的,出一瓶香露不知要采多少橙花,價值千金,可遇不可求。每日只需取上一滴,就能讓自己整日散發(fā)這香露的氣息,怡情怡性,對身體無害。”
于佳惠咬了下唇心中不服,這么好的東西,竟然是陸貞貞自己搗鼓出來?她不事也在家用玫瑰花瓣做胭脂,做糖餅,怎么就沒想到做個香露出來。
她心中不服,可是特別得到那香露,她想拿回去研究研究,自己也做出來送給長公主,說不定也能受長公主賞識,收她當(dāng)個義女。于是她對著長公主甜甜一笑。
“長公主這般喜愛這香露,想來定是頂好的,佳瑤愿上場與榮華縣主一比�!�
陸貞貞臉露黑線,明明是她提意的,怎么像是長公主授意似的。看來自己雖是長公主的義女了,這些人也沒想過多尊重她一分啊。
孫心怡也站了起來,“我的茶藝不敢與榮華縣主較高下,但隨大家也學(xué)了一些時日,愿與縣主比試一次。雖不才,不敢說比得過,可心怡對那橙花香露非常喜愛。”
于佳惠不高興了,撇著嘴小聲嘀咕,“就她會說話,瞧這面面俱到的話說的,還不是因為那香露值錢�!�
孫心怡說要比試,與她要好的幾位貴女也報了名,說是要參與一下。
長公主自然要給義女貞貞捧個場,對柔情姑姑招了招手,柔情姑姑拿著一只小匣子上來。
長公主從匣子里拿出一只通體赤金飛鳳發(fā)簪,簪尾墜著三樓流蘇,上面累累綴滿水滴形狀的紅寶石墜子,很是繁復(fù)富貴。
“比試嗎,參與的人多才有意思。這支飛鳳簪是早前南國進(jìn)貢之物,如今我年紀(jì)大了,這簪子也不適合我了,拿出來做彩頭�!�
有長公主拿彩頭出來,就算不想?yún)⑴c,那也要下場一試了,得給長公主面子嗎。
司徒峻冷著臉看著陸貞貞,酒也不喝了,手指一下下地點著桌子,心中煩悶。
“這個死丫頭,想要她丟人現(xiàn)眼,她就整個眾人齊上陣,這心機(jī),還真小瞧她了�!�
顧沛涎眼中卻是滿滿地驕傲,他的貞妹妹煮的茶,這輩子就沒人能超過的,現(xiàn)在改成斗茶,他相信也無人能贏。
當(dāng)即從腰間解下名佩,“長公主邀我等來此,就是為了給眾位千金助興嗎,這般,贏得頭籌者,可到在下的彩綾閣挑三匹上等絲綢,相中什么,取什么�!�
參加過相府當(dāng)年壽宴的,都知道顧沛涎在那時就只挺陸貞貞,他下的彩頭說好聽的是給第一的那位,其實是他就看好陸貞貞一人。
了解他的幾個哥們就忍不住在他身邊打趣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果然愛護(hù)妹妹,而這話聽到司徒峻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受用了。
司徒峻心中冷哼
:你就那么敢保證陸貞貞能得第一,今個,我還偏不讓你倆出風(fēng)頭。于是他在腰間一摸,將腰上戴的玉佩解了下來。
“本世子也壓彩頭,有皇姑母和顧公主子彩頭在前,我就將這玉佩送給斗茶最努力好學(xué)那位。今日的宴請講究的也是眾在參與,上場者皆需要鼓勵�!�
司徒峻的長相雖不能和司徒琰相比,那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加上世子身份,雖仕途無望,將來也是世襲罔替的藩王。如嫁給他,也是有一方藩地的稅收做后頓,日子說不得的恣意。
貴女們聽到司徒峻的鼓勵,那動了心思的女子就忍不住沖著他飛媚眼。
“還是世子憐香惜玉,現(xiàn)在人家可要好好努力了。”莊秀蓮含羞帶怯地拿眼睛瞟著司徒峻,一臉的嬌羞。
司徒峻見此,哈哈大笑,最是得意自己的風(fēng)流。
陸貞貞翻了一個白眼,鄙夷道:“真是四下開屏�!闭f著再不去理會他人一眼,走下已擺好的場地。
四方桌拼出一個方臺,參與斗茶之人有十位,各自圍好,茶碾、茶盞、茶酰一一列好,爐上的水才沸,陸貞貞已著手點茶。
她做這一切早已是駕輕就熟,一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流暢富有美感,司徒峻極不想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卻總是忍不住將視線移過去。
而這里,花紅柳綠白的少女們,各有各的美,怎么就那一身暗色的丁香紫惹了他的眼,司徒峻惱火地罵了一聲,“邪門�!备纱嘁膊豢戳耍哉遄燥嫑]有節(jié)制起來。
顧沛涎心里也不舒服,愛慕的眼神追著陸貞貞移不開目光,心下卻是痛得難受。
他走了仕途,聽從了祖父的安排,然后呢,浪蕩了二十四年,愁白了父母的頭發(fā),好不容易有了成家的打算,伊人卻訂了親事。
拿起酒杯與王縉對碰了一下,“來,干�!�
王縉不自然地往顧沛涎身邊靠,“顧兄,先別喝了,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克茄凵裨趺匆恢笨茨惆�?”可為什么,是他后背發(fā)毛呢。
顧沛涎起先不在意,以他的家世,不可能去娶公主斷他仕途,皇上賜婚也會多方考慮,所以沒在乎誰看他。畢竟從他少年起,身邊就沒少過赤裸的目光看他。
這會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多寶公主莫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王縉點頭,“是��?”是有毛病啊,那就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了唄?他才想放寬心,就聽顧沛涎道:“她在看你啊,有我這么芝蘭玉樹的公子坐在這,這個多寶公主竟然在看你,這不眼睛有毛病嗎!”
王縉當(dāng)下臉都白了,“顧兄,你可要救我啊,我對公主半點興趣沒有,何況,何況……”
他是文人,謙謙君子,最講禮節(jié),嫌棄的話說不出口,中心中卻是無比不喜多寶公主的肥胖。
顧沛涎也是犯愁,自己有祖父做倚仗,多寶公主想要他當(dāng)駙馬這是不可能,可王縉是寒門,如果這位公主去求旨,怕是真的就躲不掉了呀。
第314章
哪來的登徒子
娶公主,那是萬萬不行的,有志男兒都不想當(dāng)駙馬。
長公主的駙馬為何早早就死了,還不是抑郁不得志,在府上還要看女人臉色,這女人權(quán)勢越大,男人越?jīng)]地位,這樣的日子,除了窩囊廢,誰愿意過啊。
他也覺得兄弟這事大發(fā)了,早知道這位小公主會來,還對王縉起了心思,他說什么也要王縉躲開。
“沒事,沒事,為兄有辦法。”
王縉原本就覺得后背的汗毛都被看起來了,這會見顧沛涎也緊張,他更害怕了。沒辦法呀,他沒靠山啊。
“什么辦法,你快說啊!”
顧沛涎在身上摸了摸,將腰間掛著的手把件扯了下來塞到王縉手里,“這樣,一會她們點茶結(jié)束,你膽子大一點,將這玉貔貅找位心儀的姑娘送出去。這女人都小心眼,見你有了鐘情之人,一生氣,目光自然就移開了。”
王縉覺得顧沛涎說得有道理,可他捏著那手把件腦門直冒汗,“可我,可我不敢�!�
顧沛涎端了酒杯到他面前,“兄弟,那為兄就先喝你的喜酒了,當(dāng)駙馬有一點好處,你不用奮進(jìn),這輩子吃穿也不用愁了�!�
王縉忍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他是那種不愿奮進(jìn)的人嗎?
他要是那樣的人,怎么會十九歲就中探花。想到被公主相中的下場,他就著顧沛涎的手就把那杯酒給喝了,隨即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那邊貴女們點茶還在進(jìn)行中,他這邊搖搖晃晃就走了過去。
“啪”一聲,王縉幾乎用喊地對著一身勝雪,容貌恬靜的少女道:“這個送你,我看好你�!�
閻初雪正在努力觀察手上茶盞漸漸出的茶形,山水墨畫圖馬上就出來了,嘴角微掀,只待茶湯穩(wěn)固,不得第一也能一展茶技了。然而她還沒高興多久呢,身邊忽然一嗓子嚇得她茶盞落地,撒了自己衣裙一身綠茶沫。
閻初雪的小臉當(dāng)下就白了。
王縉的臉唰地也白了。
完了,他闖貨了,神志似還沒回歸一般,從袖子里掏出帕子直接就去給閻初雪擦。
“對,對不起,我不是!”他話沒說完,臉上啪地一聲挨了一巴掌。
閻初雪的小丫鬟也趕了過來,一把推開王縉,“哪來的登徒子,竟然敢羞辱我家小姐。”
閻初雪儀容有失,又被當(dāng)眾羞辱,紅著眼給兩位公主施了一禮,話都沒說一句慌亂走下去換衣服。
王縉一臉呆若木雞,他都干了什么呀!
陸貞貞落了茶盞想追去看,怎么說,閻初雪對她釋放了善意,她也要關(guān)心一下,何況她也是長公主的義女了。
而于佳惠恰巧在此時茶盞里一顆古樹枝椏已成型,這是她學(xué)點茶以來出茶湯最好的一次,滿心得意。
見陸貞貞要走,以為她失敗了,忙道:“榮華縣主要做什么去?難道你放棄了?”
陸貞貞懶得理她,只對柔情姑姑道,“還請姑姑將我做的六合同春端給義母過目�!彼f著就想追過去,被于佳惠伸手給拽住。
“榮華縣主說笑的嗎?六合同春,你莫不是給自己弄的不知型的完意隨便起的名吧!”
六合同春可是一只鶴與一只鹿同時出現(xiàn),周遭還要出春天景色的,用筆畫都夠難的了,陸貞貞敢說自己能做出六合同春!
笑話,她心中打定主意,要是陸貞貞點的茶有半點錯處,今個就算她是長公主義女,這頭籌也要爭搶過來。
然而,她饒過幾人來到柔情姑姑眼前,看到陸貞貞茶盞里的鶴鹿同春圖,當(dāng)下啞了。
柳瓊瑤也伸長脖子看,再看看自己的茶,還繼續(xù)個什么勁,當(dāng)下落了茶盞,陸貞貞那盞鹿鶴同春當(dāng)真是鶴姿優(yōu)美,幼鹿可愛靈動,她茶盞里個啥,一碗的茶沫子,也不知自己在攪合個啥。
柳瓊瑤干脆道,“我放棄�!�
孫心怡看過之后,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可是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輸了。手上的茶酰胡亂一攪放下茶盞,“我也放棄�!�
孫心怡都放棄了,別人知道再比下去也是自求羞辱,不想繼續(xù)丟人,干脆有樣學(xué)樣的都放棄了。
長公主見了,驕傲地滿足的一笑,不愧是她收的義女,很好。也算對得起她拿出的金赤鳳簪,那簪可是進(jìn)貢之物,怎么可能送給不相干的人。
陸貞貞冷冷睨了一眼于佳惠,這才帶著素錦去找閻初雪了。
長公主當(dāng)下宣布,“榮華得勝,于小姐次之。”
莊秀蓮這時端了茶盞慢慢走到長公主面前,囁嚅地道:“我還沒放棄呢�!�
柔情姑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茶盞,一堆白沫子,攪合出一個圓型,“你這……”不成型啊。
莊秀蓮臉皮厚,小官吏家的子女想吃得開,就得臉皮厚,阿諛奉承,巴結(jié)討好,她們最在行。
只聽她道:“我這是日月同輝��!”
柔情姑姑當(dāng)下呆滯,隨后尷尬地道:“好一個日月同輝,那就由長公主做評判吧!”
片刻后,莊秀蓮捏著司徒峻解下的玉佩滿面羞紅,坐下后,時不時地偷看錦王世子,司徒峻對她笑了笑,莊秀蓮當(dāng)即咬了唇,一副郎情蜜意來。
一場斗茶下來,茶藝被陸貞貞給碾壓一個完敗,后面無論比試琴藝還是歌舞,長公主都再沒出彩頭,如此,這些個貴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長公主這是在告訴大家,陸貞貞是她捧著的人,以后都尊重著點。
宴會結(jié)束,剩下的時間就是各自賞荷了,這個時候,男子可以將桌上的梅花箋放在眾貴女帶去的手工藝品前。
因為陸貞貞的香露提前展示給眾人看了,所以她放的那盒香脂如同打了標(biāo)簽一般,在一眾荷包、繡品前額外突兀。
顧沛涎走到展示臺前,將自己的花箋落在那香脂盒中。
“顧大哥,你也不怕別人說你偏私。”陸貞貞掩唇輕笑,漫步來到他身后。
顧沛涎見了陸貞貞,反倒是唬了臉,“貞貞,你不夠意思,遇到事了,也不和大哥說,是覺得我?guī)湍憬鉀Q不了嗎?”
“大哥,你這是挑歪理,何時我遇事不找你了,就怕找你的次數(shù)太多,你都嫌我麻煩了�!�
她嬌笑,反讓顧沛涎到嘴的埋怨說不出口了。他嘆一口氣,“以后和我說,大哥別的不能,錢有的是,你是我妹妹,日后茶莊就算不開,哥也能養(yǎng)你�!�
“陸貞貞,你果然沒有一刻知道收斂,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都敢和男人如此曖昧,你眼里可有我!你怎么就那么賤!”司徒峻黑沉著臉過來,手里同樣捏著一支花箋,身后還跟著一臉?gòu)尚叩那f秀蓮。
第315章
憑什么,我們還沒成親
陸貞貞現(xiàn)在與司徒峻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著外人面,也會努力給對方拆臺的地步,有婚約又如何,陸貞貞抱著逃婚的心思,從沒想過要嫁過去,自然也不想受氣。
前世她受得氣太多了,今生半點氣也不想受。
司徒峻的話音幾乎是才落,陸貞貞的話就接上,“司徒峻,你指責(zé)我之前,麻煩你拿面鏡子好好照照自己,我與顧大哥說幾句話就不知廉恥了,那你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拈花惹草又叫什么?自命風(fēng)流?”
她笑,“還是自以為了不起,自命不凡?”
“陸貞貞,我是男子,男子本就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你就不行,從今以后,你給我老實呆在閨房,不得與外男有半點接觸。”
北商可是民風(fēng)開化的大國,未婚女子可隨意在街上走動,更可以大膽地向心中愛慕男子告知情意。不必圈在閨閣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能等到成親之日才知道夫君的樣貌。
北商的女了在婚前,都是可以和未婚夫相見相識的,一同出游的,然而司徒峻竟然,竟然限制她的自由。
“憑什么?司徒峻,我們還沒成親呢!”
“就憑你我的婚約是皇上親賜的,皇上的旨意,婚后就算你不滿,想擺脫我的控制,除非你死�!�
意思就是,想合離,都不可能。
陸貞貞最恨的就是這一點,讓她和一個人渣綁在一起,一輩子,還是皇上賜婚,她真的想去死。
“司徒峻,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為你干的缺德事我不知道嗎,你也不用威脅我,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會遭報應(yīng)�!�
司徒峻不屑地冷笑,“我干的缺德事?本世子干的都是大事,你指哪一件呢?”
陸貞貞當(dāng)真被人這人的厚臉皮惡心到了,“你以為你打砸了我的一品天下,我真的就不能拿你如何了?”
顧沛涎聽了一把拽過司徒峻的衣領(lǐng),“是你,原來是你砸了一品天下,你可是貞貞的未婚夫�。∧悴粠退�,護(hù)她,竟然帶著頭主動欺負(fù)她。你還是男人嗎?”
司徒峻一把聳開顧沛涎的手,一拳就揮了出去,“你有什么資格說教我,你明知她是我的未婚妻,你還意圖不軌,你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道貌岸然!”
顧沛涎不設(shè)防,沒想到這種場所司徒峻真敢出手,一拳沒躲開,被司徒峻打了個正著,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啊!”后面跟著的莊秀蓮見打架了,當(dāng)即尖叫,他喊的聲音很大,就是故意想招惹人來。“啊,打人啦,打人啦!”
陸貞貞心中暗道壞了,狠狠地白了莊秀蓮一眼,“你閉嘴�!彪S后上前去拉架。
這里可是長公主府,暗中有不少侍衛(wèi)的,他們這邊才打起來,就驚動了侍衛(wèi),很快就將二人分開,然而,顧沛涎的臉已經(jīng)被打得腫起老高。
司徒峻也沒落得好,袖子被扯掉半只,發(fā)髻也被打散開來,一副瘋子的樣子,被人架開時,還在劍拔弩張地伸腿想繼續(xù)踹人。
“姓顧的,你敢覬覦老子的女人,我要到皇上那里告你一狀,讓你這輩子都背上男盜女娼的罪名�!�
顧沛涎冷笑,也是一副豁出的樣子,完全失了往日的風(fēng)度翩翩。
“你去告,我還怕你不敢?到了朝堂上,我要讓滿朝文武知道,你錦王世子是怎么樣的混賬不明是非,全然不知該如何尊重他人,你就不佩這個世子頭銜�!�
司徒峻一聽笑了,“好啊,朝堂見,你要是告不倒我,你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