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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他自命不凡地斟了一口酒,“在下乃錦王世子�!�

    淮稟安拿著送進來的煮雞蛋揉著臉,甕聲甕氣地哼了一聲,司徒峻沒聽清楚,他哼的那聲正是,“一個質(zhì)子,得意個毛蛋�!�

    司徒峻見他介紹完,這人沒反應(yīng),隨即訕訕一笑,“也是,淮兄是益州人,初來京城怕是不太熟悉門路,那我就再和你多說一句,本世子現(xiàn)今掌管御貢大丞一職,這么說,淮兄可還要告官?”

    他眼睛滴溜溜地落在淮稟安臉上,逡巡著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他想看看,這人知道自己是他的財神爺后,會是怎么樣的一個表情。

    只見淮稟安先是驚愕,隨即竟然譏諷地笑了,“這位世子爺,莫不是您早打聽到我來京都做什么,故意下套誑我的吧?我們淮家世代經(jīng)商,早年也給皇宮各位娘娘御貢胭脂水粉,我們有門路�!�

    言外之意,他不信司徒峻的話。

    司徒峻想從杜家挖下這塊肥肉,自然不會輕言放棄,他從腰間荷包里拿出一個令牌放在桌上,“如此呢?”

    淮稟安看了一眼那令牌,終于臉色變了,可也只是變了一變。

    “您真的是御貢大丞?”

    司徒峻收回令牌,“不然呢?”

    淮稟安搖頭,“可我此次進京,再次擁有競爭皇商資格,可沒少搭好處,我的靠山已確保胭脂這一塊,唯我淮家得勝�!�

    “淮兄,剛你還說你們家世代精明,現(xiàn)在你怎么就犯糊涂了,別人應(yīng)允的,會有我這個正主說話算數(shù)?機會給你了,你要是不把握好,這一道道篩選下來,到了我這最后一關(guān),我也能給你卡下來�!�

    淮稟安這下急了,“別人當(dāng)真沒用?”

    司徒峻非�?隙ǖ負u頭,“沒用�!�

    “那,您怎么樣才能讓我成為今年的皇商?”

    司徒峻食指點桌面,“我要你今年流水的百分之十�!�

    淮稟安嚇得直接起身,“不可能,按以往每年的御貢流水來走,胭脂水粉這一塊也就二十萬兩銀子,我們能賺的本來就不多,您直接抽走二萬兩,我們就白忙活了。”

    司徒峻伸手拍打他已經(jīng)腫脹老高的豬頭臉,“別跟我扯那沒用的,你牽上杜家那條線,怕是兩萬兩也不夠吧,我要你流水的百分之十,一點不多。”

    淮稟安的臉本來就疼,被他拍打了,敢怒不敢言,“你怎么知道我靠的是安國公府?”

    冉右在后笑,“咱們世子爺曉得的事情可比這多得多,給你機會時,你可別傻的給錯過了�!�

    沉默,好半晌的沉默,淮稟安是心動的,可是心動之下無利可途,他也是不想做的,“廢了那么大的氣力,最后淮家也賺不到銀錢,一個弄不好,可能還要賠上許多,我看還是……”

    他起身要走,那意思表達的,竟是算了。

    司徒峻伸手將人按住,他要的不單單是銀錢,他還要打杜張氏的臉,此人可是她的遠房親戚呢。

    “別急著走啊!如果你此次提供的胭脂水粉質(zhì)量過硬,我將這流水提高他一倍,也不成問題,如此,你還不想做嗎?”

    淮稟安瞪大了眼睛,“提高到一倍?”隨即他搖頭,“那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這御貢的銀錢,每年是有定額的,我雖對自家的東西有底氣,可是叫宮中多撥出一倍的銀錢,怕是也難。”

    “你就說,我將這流水提供至四十萬,我提的條件,你應(yīng)不應(yīng)?”

    淮稟安當(dāng)即站起身,主動拿起酒壺給司徒峻斟滿,“世子爺要是敢與我立下字據(jù),直接內(nèi)定我淮家,我愿先將四萬兩銀子奉上與您。”

    司徒峻爽朗大笑,“淮兄果然是辦大事之人,如此有何不妥?”

    二人在天香樓酒桌上,就將內(nèi)定協(xié)議簽訂,淮稟安拿了字據(jù)笑得見牙不見眼。不是他眼睛小,是被打的,不過有了這么大的喜事,顯然是忘記疼痛了。

    他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印鑒,也寫了一張條子。

    “我淮家的銀錢都存在萬利銀莊,這是我蓋了印鑒的授予,名分定的那日,世子爺即可在萬利銀莊將這四萬兩提取出來,絕無意外。”

    司徒峻拿了那預(yù)知的銀票,是期票,被此人寫上了日期,時期正是皇商通之日的第二天。

    “淮兄還真是嚴謹,不過你這性子,本世子喜歡,與你這樣的人辦事,我反而放心�!�

    二人正事商定完,剩下的就是“酒池肉林、奢靡淫亂”之事了。

    司徒峻得意,他從沒如此得意過,手中掌握實權(quán),銀錢大把進帳,還有什么不得意的,他喝得有些多,摟著柔依在她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待所有皇商的人選都定了之后,我就給你贖身,高興不?”

    柔依瞪大美眸,一臉歡喜,“當(dāng)真,柔依做夢都盼著有那一日,也不枉我這么多日頂著媽媽的壓力,為世子爺守身�!�

    司徒峻開心,一個妓女都曉得為他守身,那陸貞貞算個什么玩意。

    又是一翻長槍短棒之事后,他摟著美人沉沉睡去。

    另外一間,妙音給淮稟安上完藥后,輕聲問,“可是要留下過夜?”

    淮稟安一改剛才的輕浮,沉穩(wěn)道,“時辰不早了,事情辦成,要盡快將消息告知主子�!�

    第362章

    還沒到,再睡會

    馬車內(nèi),陸貞貞躺在司徒琰的懷里已經(jīng)睡熟,暢春園門口,馬車已停穩(wěn),可就是不忍心叫醒懷中的小人。

    紅綢提醒,“爺,已經(jīng)巳時了�!�

    司徒琰嘆了一口氣,“你背她進去吧,莫要驚醒了貞貞。”

    紅綢猶豫了一下,覺得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爺一定會高興,于是她道:“奴婢才打聽過,今日二房全家都去了臨縣,去看二老爺去了,并不在府上�!�

    “那還等什么,回別苑�!�

    他怕的就是陳氏那邊會對貞貞說三道四,如今長輩們都不在,他和普通男子一般,自然是想與貞貞長相思守的。在他看來,這并不是壞了貞貞的名節(jié),因為貞貞早晚都會是他的。

    這就像是,人從來沒吃過肉,嘗到了肉香,你忽然不讓他吃了,那種滋味怎么忍受得住。

    如今,他想在有限的自由時間段里,多與貞貞在一起。

    馬車再次搖晃起來,陸貞貞呢喃了一句,“還沒到嗎?”

    她準備起來,司徒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還沒到,再睡會�!�

    陸貞貞覺得很困,這和她月事來有關(guān),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特別疲累,也與近來一時忙于生意上的事情有關(guān),等馬車停下,她睜開眼,揉了揉臉,樣子又憨又可愛。

    司徒琰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臉,“怎么,不認識家了?”

    陸貞貞抬手就捶他,“是不是我不醒,你就把我抱回去了,都說我們要注意男女有別,你這樣,叫我怎么在人前抬頭。”說著說著,她眼圈就紅了。

    司徒琰哄她,“好好好,都是我不對,可是我現(xiàn)在不良于行,到了你府上,無力將你抱進去,又不舍你睡得正香,就回來了。”

    “詭辯,還不是一個道理,現(xiàn)在我要回去�!�

    “可是,你家大門被鎖了,二房全家都去看二爺了,如我叫門,豈不是全府的下人都知,你深夜回府?”

    陸貞貞臉上一紅,這人,這是知道自己痛腳在哪,點著勁踩。

    “真的很晚了嗎?”她語氣忽然變得很弱。

    “很晚了,差不多三更天了,我也很累,這兩條腿都沒了知覺�!�

    陸貞貞嚇壞了,“怎么會沒知覺了,之前不是都能勉強站立行走了嗎?不是快好了嗎?”

    司徒琰見她擔(dān)心的都要哭了,忙哄著,“好了好了,乖,沒事了,只是被某只小胖豬壓了太久,緩緩就好了�!�

    小胖豬?

    陸貞貞愕然,她嗎?她胖?天啊,司徒琰竟然嫌棄她胖,“你嫌棄我!”

    她說著就往車下跳,她現(xiàn)在滿十五周歲了,周身發(fā)育完美,堪稱玲瓏有致,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絕對細,竟然被這人說成是小胖豬,熟可忍熟不可。

    “唉呀,你別走啊!”曾經(jīng)伸手敏捷無人能超越的司徒琰,此刻如同木樁子一般釘在車上,雙腿發(fā)麻跟本動不了��!

    陸貞貞跳下車,對墨云道:“不許給他坐輪椅,那是我訂制的東西�!�

    墨云為難,“那爺要怎么回去?”要知道這院門能停馬車的地方離主子睡覺的院子可遠著呢,這也是為什么受傷期間一直在王府養(yǎng)著沒來別苑的原因。

    陸貞貞絲毫沒心軟,敢戲弄她,翻了天了,要是現(xiàn)在打下這個底子,不讓他知道一下自己也是有脾氣的,就得被拿捏一輩子。

    誰愿意和他同住怎么招,她才沒那么不要臉呢。

    于是她惡狠狠地道:“他以前是怎么進我的臥房,現(xiàn)在就怎么回去。”

    墨云想哭,“縣主,這里是別苑啊,奴才背主子要走五里的園子才能回去��!”

    陸貞貞才不管,她就是不高興,莫明的不高興,好像是起床氣,沒睡醒,氣呼呼地倒在床上,閉上眼又睡著了。許久,她身邊一聲嘆息。

    “你這丫頭,還真是能折騰人�!�

    墨云在窗外叫苦,縣主折騰人,受累的還不是他們,他背著爺回來,腿都軟了。

    司徒琰揉了揉不大頂用的腿,和衣而臥,慢慢也睡了過去。

    一縷光射進來,陸貞貞揉了揉眼睛,她覺得脖子擱得難受,腰也呈一個不自然的姿勢扭著,要折了一般。

    “額!”才動了一下,被眼前所看到的嚇了一跳,“你怎么睡在我床上,你怎么又逾越,我都說了,我們現(xiàn)在不可以這樣。”

    陸貞貞急了,一邊急切地去推人,司徒琰沒太睡夠,手搭在太陽穴上按著,“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陸貞貞不鬧了,轉(zhuǎn)動了脖子,整個人石化,她為什么睡在司徒琰的房間里?

    司徒琰很苦惱地坐起身,“你不會把昨晚怎么折騰我的事情全忘記了吧?”

    陸貞貞眨著眼,昨天她喝酒了,喝了整整一壇子果子酒,她釀的酒酸香帶著果香,非常好喝,可是那酒的后勁也有點大,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不記得了?

    司徒琰再次躺回床上,念了一聲,“可怕�!�

    生平,他還是第一次見人耍酒瘋,耍得跟正常人一樣,還會鬧情緒的。

    陸貞貞不高興了,嘟著唇,“你說誰可怕呢,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我誤睡了你的床,你可以睡外面啊,明明是想占人家便宜�!�

    司徒琰下眼圈泛黑,天地良心,他昨夜跟本就沒睡。

    他本就是正常男人,與心愛女人共睡一床,本就要用極大的毅力克制,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才能迷糊入夢,這人就黏了上來。

    非要抱著他的胳膊,壓著他的腿才肯老實。

    那兩團軟綿綿在他身邊蹭來蹭去,他不是圣人啊,能忍下來,真的要瘋了。

    “我腿麻了,如果行,我是要去外面的�!�

    陸貞貞聽到他這說,又是一愣,當(dāng)下落了臉,她感覺到了被嫌棄,滿滿的嫌棄,曾經(jīng)要分開睡,這人是一百八十個不高興的,現(xiàn)在竟然提出,要不是腿麻了,他是會走。

    這還沒成婚呢,還沒和他做夫妻呢,就嫌棄了。

    “我洗洗要回府了,夜不歸府,二嬸嘴上不說,心里怕是也在嫌棄我了�!�

    司徒琰就那樣定定地看著陸貞貞,感情昨夜的事,她是當(dāng)真一點不記得了啊。

    就在這時,窗外墨云道:“回爺,葛新有要事求見,已候了一夜了。”

    司徒琰知道,事成了,他對陸貞貞道,“你先別走,有事要與你商量。”

    第363章

    被峻世子吃醋打的

    這語氣,這態(tài)度,陸貞貞的心更難受了,她扭過頭,恨恨地瞪了司徒琰一眼,眼中全是嗔怪。

    司徒琰嘆了一口氣,“別鬧了,陳氏不在京都,回縣里了,葛新是我的人,昨日才與司徒峻見過面,他來應(yīng)是事成了,你也聽聽�!�

    陸貞貞聽出他聲音不對,似是很啞,也發(fā)現(xiàn)他氣色不對,似是臉色過于蒼白,像病了。

    怎么病了呢?

    洗漱時,她偷偷問紅綢,“昨夜下了酒桌,我都做了什么?”

    紅綢如實道,“你當(dāng)時困倦的厲害,等不得葛新回來,吵著嚷著要回府。還要……”

    “還要什么?”

    “還非要門主抱才肯,鬧得厲害,門主就抱您上了馬車,一路護著到月桂園,您睡得熟,門主不舍叫醒,又聽說二夫人全家皆不在,就帶您回來了�?墒恰�

    陸貞貞聽到自己非要司徒琰抱,已經(jīng)老臉紅的滴血了,琰的腿有傷,她非要抱,那不壓壞他了?

    一聽還有可是,她忙問,“別可是了,我還做了什么?”

    紅綢看了她一眼,“可是到了這邊,你就醒了,奴婢也不知您是不是真的醒了,反正您嚷著不許給門主輪椅坐,他愛怎么回來就怎么回來,莫名其妙地發(fā)了一通脾氣�!�

    陸貞貞老臉更紅了,“這真是我嗎?”

    紅綢點頭,真的不能再真了。

    陸貞貞不知道,自己喝多了還會耍酒瘋的,于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怎么辦,我見琰的臉色不好,好像一夜沒睡��!”

    紅綢自然清楚門主一夜未睡,因為她聽到門主打了一夜的嗨聲,那嗨聲無奈里還夾雜著寵溺,讓她這個做奴婢的羨慕不已。

    “要不,您給門主煮一碗茶,他還有那么事務(wù)要處理,沒有精神,恐怕會很難受吧�!�

    于是陸貞貞再出來時,不但打扮的清新脫俗,臉上也掛上了標(biāo)志的美人微笑,手上端著才剛剛點出來的春色花開。

    “喏,喝口茶吧,我才做的�!�

    司徒琰梳洗利落坐在正堂等著傳膳,見陸貞貞上來就讓他喝茶,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大早上的,干嗎那么辛苦。”

    他不想喝,于是拉過陸貞貞讓他在身邊坐下。

    陸貞貞卻是不依,“你嘗嘗,我辛苦為你做的,很廢功夫的�!�

    司徒琰覺得腹中空空,現(xiàn)在喝綠茶,一會怕是要更餓了,他要推辭,陸貞貞厥了嘴吧。

    “怎么了,我的茶點的很差嗎?”

    司徒琰哪還敢說不,端起茶盞,想都沒想,一口就干了,末了還笑著對她道:“好茶,茶色青、茶式新,茶香濃郁,我這……”我這胃有點不舒服。

    陸貞貞瞪大眼睛,眼中滿是期盼,“你覺如何?”

    司徒琰揉了一下胃,“我這會,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通態(tài)不已,貞貞泡的茶,永遠那么好�!�

    陸貞貞聽了,終于笑瞇了眼,“不是說有正事嗎,那叫他們進來吧!”

    司徒琰覺得胃部的不適越來越強,越來越空了�!安患�,先吃東西吧,吃過了再談。”

    陸貞貞搖頭,“昨夜喝多了,半點胃口也無,咱們先問正事,再吃東西,好不好?”

    墨云和紅綢皆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此刻的縣主與昨夜的差很多啊,這會簡直溫柔的讓她們不適應(yīng)。彼此都有了一個決定,就是以后不能讓縣主再喝酒了。

    司徒琰也有了新決定,他這胃好似受不住空腹喝綠茶,必須要吃點飯��!

    “那就一邊傳膳,一邊聽葛新回報好了�!�

    陸貞貞想了想,“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暫時回避吧!”

    再繼續(xù)下去,司徒琰覺得,他的小女人怕是要多想了,他只是有點餓,挺一挺就沒事了。

    葛新進來,給二人見禮,一抬頭,陸貞貞忍不住想笑,實在是這位葛侍衛(wèi)與平時的那些侍衛(wèi)外表差太多,人胖不說,還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五官原樣都看不出來了。

    “我這是怎么弄的?”司徒琰比劃了一下他的臉。

    葛新摸了摸不那么疼的臉,不好意思道:“逢場作戲,被峻世子吃醋打的。不過事成了,也算沒白挨�!�

    陸貞貞捂著嘴輕笑,司徒琰狀似無意般看了一眼半點吃醋之心都無,他心下舒坦。

    “這么急著見我,可是有難事?”

    葛新道:“屬下查驗過淮家此次帶進京的胭脂水粉,要說成色,與京都那些賣得好的沒多大差別,用他們的東西拿下皇商之權(quán),怕是難堅持到最后一輪�!�

    司徒琰看向陸貞貞,“此行計劃我與你說過,你想一石二鳥,就要你多出力嘍!”

    陸貞貞點頭,“人,你都找了,東西自然要我出。我要讓淮家的東西在京都一炮而紅,這一點,這位大人能做到吧?”

    葛新道:“只要縣主的東西好,不出這個中秋,您就能看到結(jié)果。”

    事情很容易就商定下來,司徒琰已經(jīng)餓得胃中發(fā)空,隱隱作痛了,昨日他吃的不多,加上習(xí)武之人的消耗遠比常人大,喝了綠茶,要不是茶水是靈泉泡制的,說不定他都要胃絞痛了。

    早飯上來,司徒琰吃了沒兩口就放下了,不為別的,實在是,在他看來就是不速之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琮,后面還跟著一身寶藍色,云錦滿繡海棠折枝的俊公子,顧沛涎。

    顧沛涎看到陸貞貞也是一滯,大清早的在這里看到,不用想也知道是留宿了,他眼神暗了暗,原來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顧沛涎拱手向司徒琰隨意一揖,“這暢春園果然名不虛傳,一路走來,三步一景五步如畫,住在這種園子當(dāng)中,還真是養(yǎng)生�!彼χ鴮﹃懾懾懘蛘泻簦柏懾懨米討�(yīng)該也是為這園子的風(fēng)景吸引,所以清早就過來賞景的吧?”

    陸貞貞臉色好看了一點,還是顧大哥體貼,能她留足了面子,“顧大哥,張?zhí)t(yī),這么早過來,要不要一同用膳?”

    顧沛涎看了一眼桌上的清粥小菜,實話講,沒什么胃口,陸貞貞念在顧沛涎一來就給她十足的面子,加上張琮是她醫(yī)術(shù)的啟蒙老師,雖是前世,恩情還是記得的。

    于是她道:“小菜是我腌制好帶來的,青爽黃瓜很是可口下飯,苦瓜丁去火,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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