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顧沛涎不客氣,抄起筷子就夾了一口,隨即瞇了眼睛,實在是貞貞妹妹做的小菜好吃到他無法想象。
陸貞貞見他吃的歡喜,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夾,才要將自己蒸的饅頭送上去給他們嘗嘗,騰地,臉就紅了。
他在做什么?
陸貞貞只覺有人在一點點從下到上磨蹭著她的上腿,撩撥得她腿癢難奈。她僵在那里,偷偷向桌下望去,就見司徒琰這個色胚,竟然用他完好的腳,順著她的腳踝往上蹭,還在往上……
而她手中捧著的饅頭在這時,已經(jīng)被司徒琰拿走了。
顧沛涎沒吃到饅頭,有些難過,同時發(fā)現(xiàn)不對,“貞貞妹妹,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第364章
吃你一個饅頭你心疼
一坐下就悶頭吃的張琮也抬了頭,他嘴里還塞著滿頭,瞪大眼睛,端起一旁的粥順了一口才有空說話。
“這天都涼了,縣主臉紅成這樣,可別是起熱了�!彼咽滞砩喜洳�,“微臣給您號個脈。”
號脈?哪用號脈啊,她這是羞的,某人此時坐得一本正經(jīng),一小口一小口優(yōu)雅地夾著小涼瓜,可桌下那腳順著她的裙底竟爬到上面來了,再上一點,她就走光了。
陸貞貞想走,忽然小腿被纏住,害她一動不能動。
“我,我沒事,就是粥喝得急了,熱到了。”
張琮是個十足十的吃貨,尤其是鐘愛陸貞貞做的美食,他搶過陸貞貞面前的粥碗,“那你是不是不用了,給我吧,我正好餓了。”他也不等著應,端起來就倒進自己碗中。
司徒琰黑了臉,在門中他們是沒芥蒂,飯食上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可那是貞貞用過的碗,男女有別,張琮竟然忘記了。
這邊醋還吃完,那邊顧沛涎看了一眼筐中,沒有饅頭了,他道:“貞貞妹妹,還有饅頭嗎,有點咸到了�!�
司徒琰的臉更黑了,一個兩個的,都來招惹她的貞貞,他干脆把鞋一蹬,只著襪子的腳越發(fā)靈活地上下攀動起來。
陸貞貞的腿只覺得奇癢無比,惱又不能惱,打又不能打,除了越發(fā)臉紅的要滴血,連個動靜也不敢發(fā)。
“顧大哥也沒吃飯啊,那我去廚房再蒸一鍋來,很快的。”她說著就想逃。
張琮也是不住地點頭,“恩,不夠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第二次最好吃的饅頭�!�
司徒琰直接一腳踹過去,“就你能吃,把我和貞貞的飯都吃了,你還不免吃。下次你再趕著飯點來,我就禁了你的出入自由�!�
張琮原地一跳,嘴里叼著饅頭,“至于嗎你,我用在你身上的草藥不下萬兩,吃你一頓饅頭你和我急�!�
司徒琰還想說,陸貞貞忙道:“我這就去,我也餓著�!闭f完,她落荒而逃。
司徒琰不太想陸貞貞辛苦,可是這別苑全是男子,做多少基本都消化了,絕對沒有富余,只能辛苦貞貞再為自己做一頓。
因為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飯,只有貞貞做出來的,才有別樣的美味。
顧沛涎見陸貞貞跑得急,心疼道,“妹子,哥不吃也行,你別急�!�
司徒琰此時沒好臉色地看著兩位不速之客,“說吧,來煩我,有何事?”
顧沛涎看了一眼桌上全部干凈的碟子,心情也不爽,瞥了張琮一眼,“你吃的多,你說。我沒力氣�!�
張琮抹了抹嘴巴,看了一眼再無可吃的桌子,這才道,“我吃好了,那就我說�!�
“其實,我們吃你一餐,一點不冤,你讓我倆去看戲,不就是替你把后續(xù)處理了嗎!”他話說一半,司徒琰從鼻子當中哼了一聲。
張琮立即改口,“好好好,用不到我們,我們就是想摻合一腳�!�
“恩,說說,怎么摻合的�!�
張琮外表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模樣,白白凈凈的,實際上,口若懸河,比較愛說,他道:“昨夜,天香樓動靜鬧得特別大,出人命了。我就在那,自然要過去看看,確實是妙珠死了,死的有點……”
他看了一眼正往回走的陸貞貞,沒好意思繼續(xù)說。
陸貞貞將蒸面的水里加了一滴靈泉,這樣蒸出的饅頭一樣有甜香味,做完這些她就回來了。一回來就見張琮欲言又止的。
她問張琮,“說什么呢,見我回來,就不說了?”
張琮想到昨夜看到司徒鳳嬌的樣子,叫他這個有多年醫(yī)術,醫(yī)者眼中無男女的大夫都無法宣之于口。
司徒琰看到陸貞貞出現(xiàn),咳了一聲,“好了,具體的細節(jié)不用說了,就重點�!�
張琮不自然的也咳了一聲,“人死了,死相凄慘,全身青紫,那里——”他岔開話題,“總之,這人一看就是非正常清醒下會出的事,這樣一來,總要有人背鍋。我就將準備好的藥偷偷塞進了地上散落的一件荷包中,巧了,正是五城兵馬司公子,高夫達的荷包�!�
陸貞貞眼睛一轉,心里裝著的石頭當時就落下了,她就說,干嗎非要張琮和顧沛涎去,還是琰思慮的周到。
果然,她看過去,就見司徒琰一臉淡然,運籌帷幄的樣子,顯然早就知道會如此。
顧沛涎不太滿意道,“我去的時候,就拉了廣渠書局的老板一同了,這事才發(fā),就宣揚出去了,我們撤的時候,司徒嶸已經(jīng)帶了人去了,高夫達和他的那幾個兄弟被康王府的侍衛(wèi)揍得不成人型,這會雙方鬧得僵持,人都到了奉天府了�!�
司徒琰嘴角微掀,語氣沉穩(wěn)道:“本座欠你一份人情�!�
顧沛涎刷地展開折扇,“你的人情我不稀罕,我是看在貞貞妹子的顏面才出手的。司徒鳳嬌也是自己作死,真以為自己是縣主就能在這京都橫著走了,栽在你倆手上,也是她活該�!�
陸貞貞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司徒鳳嬌的死狀,她硬下心腸告訴自己,對付仇敵,唯有心狠,才能讓自己的路走得長遠。
軟弱、可欺、善良、同情,在這個昏庸腐敗、昏君當?shù)赖臅r代,跟本活不長,一如她前世。
她道:“謝謝顧大哥,謝謝張?zhí)t(yī),沒有你們二人相助,康王世子要查此事,應該很容易就查到我身上。如今,有高夫達做遮掩,他有嘴也辯解不清,與我,也算徹底無關了�!�
張琮對著陸貞貞,又變回那個彬彬有禮的謙謙公子,“縣主不必如此,舉手之勞�!�
陸貞貞正不好意思時,張琮又道:“你師傅的獨家藥方我不敢奢求,門主這里的小菜,可不可給我來兩壇�!�
張琮一本正經(jīng)地求兩小壇咸菜,配上他一張俊俏的書生模樣,好不違和。
顧沛涎這時道:“我是做大哥的,替妹妹遮風擋雨都是應當?shù)�,貞貞不必在意�!?br />
陸貞貞正感動不已,想著要如何回報時,就聽司徒琰爆吼了一聲,“滾,昨日一人萬兩的銀票拿了,說這話,不覺虧心嗎?”
第365章
你在瞎說什么
顧沛涎聽了,當即從腰間抽出兩張銀票拍在桌上,“我是在乎你那五千兩的人,我是看在這事扯上貞貞妹子。”
陸貞貞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明明都是為她好,都是替她擦屁股,原本是要感激的,可氣氛怎么就劍拔弩張起來。
她眼眸急轉,忙道:“顧大哥,這錢您還是收起來吧,不管怎么說,都是為了我,您不差這點銀兩,可是那書局老板將消息散播出去,定是沒少花銀兩。貞貞不想承了你的人情,還要讓哥墊這份銀子�!�
顧沛涎臉色不太好,訕訕地坐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替妹子花這個錢我甘心。”
陸貞貞搖頭,“一馬歸一馬,司徒鳳嬌是要對付我,可是琰此時也不該出現(xiàn)在京都,他也是在替自己擺平此事,這錢他出的應當�!�
“這樣嗎?”顧沛涎把錢裝起來,替司徒琰擦屁股,這錢他必須收好了。
先前司徒琰覺得貞貞不花顧沛涎的錢還很高興,聽他這么說過后,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摸了摸鼻子。
“給你的就收著,我和貞貞……”此時陸貞貞瞥了他一眼。
司徒琰全當沒看到,繼續(xù)道:“我和貞貞的事情,謝了�!�
顧沛涎挑釁道:“你現(xiàn)在可不是錦王世子了,你與貞貞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與她還是義兄妹,所以,以后你離貞貞遠點�!�
我x……司徒琰剛要變臉,陸貞貞立即伸手壓住他,覺得這兩人誰也不服誰,但是真對付起來,顧大哥絕對是要吃虧的。
她利用寬大衣袖遮掩,在司徒琰的手臂上輕輕一擰,水光瀲滟的眸子死死地瞪著他。
司徒琰只覺得手臂像被蜜蜂刺了一下似得,撇了嘴,“貞貞,你要欺負,怎么也等外人離開啊,這樣為夫很沒有面子�!�
陸貞貞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這人說什么呢,什么為夫。她左手不停的擺動,想對顧沛涎和張琮解釋。
“別聽他胡說!”隨后她伸腿去踹司徒琰,“你在瞎說什么!”
司徒琰委屈,嗷嗷地叫,“疼,你掐我就算了,還踢我,腿疼啊!”
張琮也張圓了嘴巴,天啊,這樣傲嬌的話,是他家門主說出來的?一個男人竟然能撒嬌到這種地步,他覺得坐不下去了,必須找一個地方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顧沛涎蹭地一下子站起來,“我走,我不在這里礙眼�!闭f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太氣人了,兩人公然在他面前打情罵俏,這是君子和淑女該做的事情嗎?就算成了婚,在外人面前也要夫妻相敬如賓,不可有過密的舉止。
多少恩愛夫妻一輩子,甚至連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事情都沒做過,他們二人真的是太過份了,很怕他不知道,他們倆情相悅,眼中只有彼此。
陸貞貞見顧大哥說走就走,起身準備去追,“顧大哥,早飯你還沒吃呢!”
司徒琰在一旁涼涼地道:“你也該走了,吃了那么多東西,坐在這里等午飯嗎?”
張琮內(nèi)心吶喊,得,他這是不招待見了。
他起身,極其恭敬有禮的一揖,“屬下告退!”
轉過身來與陸貞貞錯身之際,用極快速的語句道:“縣主,等那鍋饅頭出來了,你叫墨云給我送去,我吃得完�!�
陸貞貞:“額……”
當太醫(yī)的,不是都挺有錢的嗎,怎么感覺像餓了八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一樣。
倆人走了,陸貞貞道:“我也要回去了,葛新要的東西,我得給他準備準備�!�
司徒琰忽然抬手,陸貞貞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扯住的手掌,微涼指尖被他溫熱的大掌包裹住,一股電流瞬間襲向二人心間。
陸貞貞再回眸時,眉宇間有藏不住的羞赧,臉頰瞬間就紅透,像八月的番石榴一樣好看。
司徒琰嘴角上揚,眼神當中全是化不開的濃情,剛剛有多急著那人走,這會就有多不舍貞貞離開,“吃過早飯再走,不差這一會。”
陸貞貞貝齒細啄了一下下唇,低低地應聲坐了下來,與此同時,就向早都準備好的,一桌豐盛佳肴瞬間擺上了桌。
山藥小米粥、赤豆卷、豆絲春餅、三鮮蝦仁餡鍋貼、燕麥蒸餃,外加一疊陸貞貞常做的咸水瓜條、一疊醬豆、一小碟子臘八醋均用了極其講究的藍底碎瓷碟中。
下人陸續(xù)上完,陸貞貞都看傻眼了,“哪來的這些?”
粥還冒著蒸騰的熱氣,鍋貼和蒸餃一看也都是才出鍋的,顯然才做出來,可是剛剛她去廚房的時候,沒有這些啊!
司徒琰拿了湯匙放到碗里,輕輕攪動了一下,“總不好叫你辛苦,我將門里的廚子調(diào)來了兩人做這些活計,在別院的小廚房。其實早都備好了,知道那兩人會來,打發(fā)他們走了再吃,不然準備多少都不夠用的�!�
陸貞貞驚訝于他的小氣,再看向桌上,也是,拿那春餅來講,只有山藥粗細,巴掌長短,透明如薄翼,要是給張琮吃,估計一口一個。
她笑著這人體貼,心中微暖。
“既然準備了這么多,早上你干嗎還要吃?”
“屬下做的,是不想你太累,你都做好了,我自然吃你親手做的�!�
陸貞貞心中暖甜,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司徒琰就坐在一旁,嘴角噙著笑,時不時地張嘴。
“�。 �
陸貞貞抬眸瞥了他一眼,“那里有羹匙�!�
“我就是想嘗嘗,味道如何,��!”
陸貞貞想著,二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她不嫌棄,就舀了一勺喂到他口中。
“好喝嗎?”
司徒琰品了品,“好喝,有點甜�!�
陸貞貞疑惑,“甜么?”她嘗了一口,“不甜��!”
司徒琰道:“難道我味覺出問題了,再嘗嘗�!�
陸貞貞又舀了一羹匙送到他嘴邊。
她動作小心翼翼,無比輕柔,司徒琰嘴角含笑,眼眸里閃著晶晶亮的光,就那么定定地盯著她,張開嘴,慢慢吸吮匙勺上的粥。
那眼神,好像他吃的不是粥,而是陸貞貞一般。
“是甜,好喝,我還要。”他說著,不要臉地又張開嘴。
陸貞貞丟下羹匙,一張俏麗的小臉羞得滿面通紅。
“你要是餓,那里有餐具,傷的又不是手,還要人家喂。”
第366章
套話
司徒琰抓起她的小手去握那湯匙,好不要臉道:“你喂的才甜,我想喝甜甜的粥。”
陸貞貞細碎的貝齒在下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后抬手擰了他手臂一下,“想得美,想吃自己來。”
說著,趁司徒琰吃痛之際快速跳開。
“我要回府了,你慢慢享用�!�
司徒琰伸手去拉她,可小丫頭竟然敏捷的讓他沒拽到,他懊惱地捶了一下腿,只能喊道:“你還沒吃東西。”
“我不餓,那么多事情要準備,我得回去忙了�!�
陸貞貞帶著紅綢回府了,她內(nèi)心所擔心的,并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坐上馬車后,只有她和紅綢二人時,她才將擔心喧出口。
“司徒鳳嬌怎么說也是縣主,是康王府年輕一代唯一的嫡女,她的死,那邊不會輕易算了。”
“縣主不必擔憂,門主辦事,向來算無遺策,不會留下把柄破綻的�!�
“還是過去看看,不入府,在外面呆一會。”
紅綢點頭,出去將馬車上掛著名牌摘了,這樣,她們坐在車中,外面的人就不會知道是哪一府的馬車。
一路行到康王世子府門前,她們將馬車停在隱匿的街角,就那么靜靜地盯著世子府大門。
一個時辰內(nèi),進去了三波大夫,原本肅穆的世子府門前,被行色匆忙的家丁打破了以往的平靜。
紅綢下了車,跟上最后出來的大夫,塞了十兩銀子過去,“打聽一下,康王世子府誰病了,一上午叫了這么多大夫?”
那大夫看了一眼紅綢的穿著打扮,極其謹慎地道:“你誰啊,世子府的隱私我可不能說�!彼粗t綢手上的十兩銀子,死活不肯收。
紅綢上前一攔,直接兩錠五十兩的銀錠子握在手中,“只要你說實情,這些都是你的�!�
這大夫看到百兩銀子眼中閃出一抹貪婪,他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就是世子唯一嫡女得了急病,叫了我過去。人都沒救了,我去了也是白拿一份問診銀子,什么也沒做�!彼f完,就要伸手去拿銀子。
紅綢心中冷笑,好一個詭詐的大夫,她手一躲,問道:“人沒救了?我問你,你可看到了人的長相?”
那大夫臉一黑,“你到底是哪府上的,懂不懂規(guī)矩,這種深宅大院的貴女,要不是主家著急求大夫,怎么可能讓咱們進府。咱們進去,也只能隔著床幔探脈,哪敢窺視縣主的姿容。你可別壞了我行醫(yī)的名聲�!�
他說完,又要去拿銀子。
紅綢手臂再次繞開,“急什么,我又沒說不給你,我且問你,你怎么知道那床中人是縣主,既然你探過脈了,那人得的是什么��?”
那大夫顯然不高興了,“自然曉得身份,不然會花重金請我們這去?只可惜,病人得的是腸癰,饒是我醫(yī)術再好,這人一但得了此病,十有九死。這可是絕癥,何況咱們到時,這人已經(jīng)病到的連輕微的響動也不能的程度,無力回天,咱們?nèi)�,也只能勸慰家屬�?jié)哀!”
這大夫說完,就盯著紅綢手上的銀子。
紅綢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裝的醫(yī)德高尚,還不是見錢眼開。她將銀子往這人懷中一塞,再懶得理會,重新跳上馬車,陸貞貞還在等著。
紅綢一坐定就道,“縣主,那司徒鳳嬌明明送回來時已經(jīng)死了,卻是故意又找來許多大夫給她救治。而且奴婢打聽到,康王世子府將司徒鳳嬌的病對外聲稱是腸癰,用來掩飾丑事�!�
陸貞貞沉默片刻,聲音低沉,“申世子妃愛女如珠,做為母親,她如此做,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的。只是……”
紅綢:“只是這樣一來,一場好戲就錯過了。”
陸貞貞為難道:“琰已經(jīng)安排了這么多,我們也擔了極大的風險才走到這一步,這事就這樣壓下去,絕不能如她的意�!�
不是她狠心,也不是她陰毒,司徒鳳嬌死的那樣慘了,還不打算放過。實在是,她們都知道,康王與錦王向來政見不合,早晚有一日是要鬧僵起來的,何況,陸貞貞可沒有忘記,當日的刺殺,如果不是紅裳替她擋了那箭,她已經(jīng)死了。
也是因為那場刺殺,給她招惹到了杜家的仇恨。
而那出使暗衛(wèi)之人,就是康王府,只有王府,才豢養(yǎng)得起死士。雖然是柳云枝找的人,求到的是柳驍鶴,可是真正派出人手的,就是康王府。
一次又一次,康王府的人對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下手,也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思到此,陸貞貞的小臉繃得很緊,紅綢見縣主神色不對,忙道:“要不要奴婢現(xiàn)在就將此事稟告給門主?”
陸貞貞心中已有了主意,“不急,人死了,總是要發(fā)喪的,司徒鳳嬌是縣主,依禮制,發(fā)喪也有著一定的排場與講究,三日吊唁、下葬,我們就用這三天來做文章�!�
時間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一邊要準備競爭皇商的物品,一邊陸貞貞去了公主府,借著義母的關系,結識了幾位朝中有權勢地位的大臣內(nèi)眷。
她早就打聽了,近日御史大夫汪夫人與檢都御使邢夫人會去拜見義母,陸貞貞故意拿了一些上好的胭脂去義母那拜會,很是順利的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次日,紅綢忙了一整日,終于在晌午時分回府,額頭上的汗還未消,一臉喜色地道:“一切都安排妥帖,縣主現(xiàn)在就可出府,望江樓春暖閣,人都到了�!�
陸貞貞笑應著點頭,“琰那邊如何安排?”
“恒大人已經(jīng)在了,縣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