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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杜菱嵐見狀氣得狠狠扭著手上的帕子,她不滿地道:“皇上,這事發(fā)生在宮中,事情牽扯到女子,說不定是哪個不守規(guī)矩的婢女做下的丑事,本宮管理后宮,有必要查清事情原委,肅清宮規(guī)�!�

    皇上在這里站了兩個時辰了,身體乏得厲害,早就想回去休息,見杜凌嵐還較真上了,越發(fā)不耐,“你身懷六甲,不益操勞,孕育好龍嗣才你該做的。案件交由得給恒大人就好�!�

    杜凌嵐知道此時她該收手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她廢了這么多的心機,絕對不允許別人壞了她的好事。

    “皇上,萬一地上的那名女子,是后宮的妃嬪呢?”

    皇上本欲轉(zhuǎn)身的,聽了這話,心中不免生了一絲顧慮,是啊!萬一地上的女子是后宮之人,那這個案子再讓恒子明去查,就不合適了。

    他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萬分,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很沒面子?

    杜菱嵐做了皇上枕邊人多年,最是了解這個帝王,生性多疑,絕對不允許后宮的女子做出背叛他之事。

    所以,她趁機又道:“皇上,事關(guān)皇家顏面,還是請臣妾代為徹查吧,如果真與后宮妃嬪無關(guān),再讓恒大人去調(diào)查也不遲�。 �

    皇上點頭,“如此,辛苦愛妃了!”

    杜菱嵐見皇上終于松口了,一絲得意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來,她刻意清了一下嗓子,煞有介事道。

    “現(xiàn)在,本宮想問一下榮華縣主,你從太和殿出來后,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陸貞貞冷冷一笑,這個淑妃不辭辛苦,非要親自審查,她的司馬昭之心簡直是昭然即知。

    第392放火之人不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過來,但她們也只看到這個榮華縣主小小年紀,臉上有著不符合她年紀才有的不卑不亢,那份被懷疑后還能從容淡然的性格,讓在位的不少人都嘆服。

    陸貞貞嘴角輕掀,帶著一絲挑釁地目光探尋地看向杜凌嵐,“回淑妃娘娘,臣女從太和殿出來,的確是往東邊走了一段路,因為有一個小宮女告訴臣女,今日夜宴為大家提供休息之所,就是這臨華殿�!�

    杜菱嵐有幾分興奮,“這么說,你承認了?”

    陸貞貞嘴角譏諷更大,“臣女只說向東走了一陣,可臣女不是第一次入宮,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邊越走越冷清之時,就發(fā)覺到不對了。越想越不對,那宮女告知臣女來臨華殿,可是殿宇都是皇上用來處理政事、供奉神佛的地方,這樣莊嚴肅穆的地方不是一般人可隨意侵犯的,何況這里是皇宮。所以臣女走出來沒多遠,就想到了后宮還有一個臨華宮,這才改了路線�!�

    杜菱嵐沒想到陸貞貞如此能詭辯,眼神越發(fā)陰騭,“你說你半路改了去處,有誰可以證明?無人證明,就是你事后狡辯,特自己的罪行進行詭辯�!�

    陸貞貞笑,這個杜淑妃,腦子不過如此,前世怎么沒覺得她是這樣容易對付,“娘娘,您不該叫那位指證我來臨華殿的宮女問問,她為何故意騙我?目的為何?還有,我很想知道,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二位死者的秘密,不該是這二人對他殺人滅口,為什么還有機會讓人逃走,自己死于火場?難不成,火起的最初,他們都無所覺嗎?”

    陸貞貞看向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就算有些事能讓他們渾然忘記,那么火起時有煙,都不能讓人發(fā)覺嗎?”

    司徒欒想都沒有想就回了一句,“自然不可能,除非……”

    司音音道:“除非被人下藥了�!�

    司徒欒點頭。

    陸貞貞輕蔑地看了一眼杜菱嵐,“如果死者被人下藥了,又有人故意將我引來,目的是什么?其實臣女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長公主已察覺到不對,她冷凝沉思片刻道:“有小太監(jiān)指名道姓地稱貞貞縱火,其實是想貞貞引來人,爆出殿內(nèi)的丑事,想讓貞貞莫名地得罪人�?韶懾憛s沒來臨華殿,那人就出了下測,放了一把火,誣陷貞貞�!�

    杜菱嵐冷哼,“長公主的杜撰能力還真強,可這是人命關(guān)天,毀了祖宗基業(yè)的大事,不是畫本子,全靠猜來擺脫罪責(zé)�!�

    陸貞貞見杜菱嵐如此咄咄逼人,連義母的面子都敢懟了,對司徒欒道:“皇上,臣女此時想問一問指證我的公公,他看到的女子到底穿了一身什么樣的衣裙?戴怎么樣的釵環(huán),又是站在什么樣的位置看到我縱火的?”

    杜菱嵐不屑地心中冷哼,今晚她穿了個什么衣裙,誰又不知呢!饒是她此時此刻一直裹的大氅未脫,那身衣服也被描述的詳盡告知出去了。

    “臨華殿的值夜太監(jiān)呢!”

    小公公再次被叫到眾人面前,看了一眼陸貞貞,回答的額外利落道:“小得看得清楚,今夜縱火之人身量不高,著一身艾青色素色無花衣裙,頭上發(fā)飾極少,因為遠,戴了什么看不清楚,但小的可以肯定,是個女子�!�

    陸貞貞問,“那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小太監(jiān)看了一眼杜菱嵐,猶豫片刻,指了指遠處的宮墻下,“小得今日值夜,先是睡著了,后來尿急,就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才走到宮墻下,就看到有人縱火了�!�

    陸貞貞輕哼,這人還不算傻,指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否則見人縱火不第一時間擒住那人,又是一條死罪。

    陸貞貞走過去,“可是這里?”

    那小太監(jiān)看了一眼,再遠一點。

    陸貞貞又往后退了幾步,“恩,這個距離倒是很難被殿中人發(fā)現(xiàn)。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看到縱火人的衣裙是艾青色的,無花,對嗎?”

    那人又是點頭。

    陸貞貞回到皇上面前,做了一個請示的姿勢,“臣女請求皇上站在剛剛太監(jiān)指認我的位置上,我要為自己辯白。”

    杜菱嵐心中生起不安之心,隱隱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她沒掌控住的。

    陸貞貞拿起紅綢手上的燈籠,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到已經(jīng)是灰燼的臨華殿前,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皇上,您現(xiàn)在可能看清楚臣女?”

    皇上蹙眉,回了一句,“可以!”

    陸貞貞將一身雪白的大氅褪下,隨后拋進灰燼當(dāng)中,又問皇上,“現(xiàn)在可有人看清楚我著什么顏色衣裙,戴怎樣的釵環(huán)?”

    眾人站的位置比皇上還要近一些,可他們除了看到那一點燈籠的光亮,哪還看得清楚陸貞貞著什么顏色的衣裙,如果說可以看得清楚的,可能就是她頭頂發(fā)間,還有一點點亮光。

    杜菱嵐當(dāng)下變了眼色,陸貞貞已經(jīng)提著燈籠慢慢向眾人靠近,直到距離只剩下五米的時候,她那一身暗色衣裙才能勉強辯出是艾青色。

    公道在人心,總有性格剛正不阿者,御史大夫汪榮海不怕得罪人,更不怕得罪安國公一黨,站出來直言道:“回稟皇上,剛剛的情況,相信不止微臣一人都看得清楚,榮華縣主的衣裙在夜色當(dāng)中跟本看不清顏色,而她發(fā)間戴著夜明珠發(fā)釵這么明顯的特征,這位公公卻沒有指出來,他顯然在撒謊!”

    那小公公立即辯解,“奴才,奴才只是忘記了,當(dāng)時太過慌亂,奴才一時記差了,也不為過啊!”

    閻初雪覺得,這是一個和陸貞貞走近的最佳機會,不顧著母親的阻攔,出言:“臣女也覺得這位公公在說謊,剛剛我也在努力辨識,也只有在榮華縣主走近了,才看清楚她衣服的顏色,而這么近的距離,這位公公完全可以將人截住。就算截不住,榮華縣主一個弱質(zhì)女子,想逃脫,也要廢一翻事吧。可是縣主發(fā)髻完好,沒有半分松散,衣著整齊完好如初,這縱火之人,定是另有他人�!�

    陸貞貞對閻初雪笑了笑,“謝謝閻姐姐替我說了一句公道話。其實,臣女還有一點可以證明放火之人不是我�!�

    皇上心中也將陸貞貞給排除掉了,所以允了她道:“說!”

    陸貞貞攤開雙臂,在眾人面前轉(zhuǎn)了圈,“從家可以仔細看,我這一身衣著,毫無可藏私物之地,入宮之時,宮中嬤嬤都有仔細排查各位攜帶之物,火折一物是不能夾帶進宮的,沒有火引,這火要怎么放呢?”

    第393章

    怎么,你還想欺她眼神一戾,指著地上的小公公道:“此人言之鑿鑿地誣蔑我,可他的話漏洞百出,先不說臣女出了太和殿就覺得這夜風(fēng)涼人,穿戴了惹人眼的白色大氅,就說這誣蔑之罪,定是他開罪的借口。臣女求皇上對此人搜身,臣女懷疑,火就是他放的�!�

    陸貞貞會讀心術(shù),早就給小太監(jiān)看了一個透徹。

    果然,有人上來把小太監(jiān)按住,沒倆下就在他腰間摸出一個火褶子,事到如今,小太監(jiān)想辯解也變得無力了。

    而陸貞貞忙對皇上道:“皇上,您看看他衣角下的那塊黑是什么?”

    陸貞貞指認后,所有人都看了過去,杜菱嵐立即給身邊的人使眼色,然而,那侍衛(wèi)比恒子明慢了一步。

    只見恒大人不在意官威,跪伏在地,將小太監(jiān)的衣袍撩起來聞了一聞,“是火油的味道!”隨后,他一把將小太監(jiān)的雙手舉起來,果然,他的指縫里,袖口處,都沾了少許的火油。

    恒子明冷冷一笑,“現(xiàn)在你還不說實話?你一個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身帶火折已屬反常,身上還沾染火油,皇上在此,還不招認這火是你放的�!�

    小太監(jiān)有點慌,偷偷抬頭看一眼淑妃娘娘的方向,見她此時冷著臉一看不看自己,額頭便有汗意涌出。

    娘娘這是將他視為棄子了?這事如果一個回答不好,怕是小命交代在這,淑妃娘娘也不會管他了。

    他心一橫,勉強鎮(zhèn)定下來,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恒大人,話可不能亂說,我最多就是失職,不該在職時打盹,更不該離開主殿去解手,可我總是要給殿里加燭火的,有火折在身,也屬平常事�!�

    陸貞貞曾經(jīng)當(dāng)過一宮皇后,宮規(guī)條例沒有人比她清楚的了,她不疾不徐道:“這就奇怪了,據(jù)我所知,在我朝開國二年,就被先孝敬仁皇后取消了宮內(nèi)禁用煤油一項,因為大量供給火油照明,一個管理披露,或者被人惡意存儲,容易釀成災(zāi)禍。宮中只允許蠟燭照明,并罩以防火燈紗為罩,避免宮燈側(cè)翻引起火災(zāi)。再有,宮中禁止宮人攜帶火折之物,每晚,皆從通明司領(lǐng)取火種,以燭火對接照明。淑妃娘娘,我說的可對?”

    杜菱嵐臉色一黑,她不明白,這深宮條例,陸貞貞是怎么知道的?

    小太監(jiān)見陸貞貞將宮規(guī)都說出來了,當(dāng)下慌了神,再詭辯不下去,跪地求饒。

    “小得真的沒有放火,小得只是怕黑,留火折備用的。”

    皇上惱怒,“那你身上的火油是怎么來的?”

    “火油……”小公公額頭的冷汗更多了,想了許久,他道:“是御膳房要用火油,為今晚備善食所用,小得去御膳房偷點吃的,不小心染上的�!�

    恒子明抓起他的手示人,“偷雞,這火油都染到指甲里了?”

    皇上再無耐心,喝令出聲,“來呀,將此人拉到慎刑司,好好地審問,是誰指使他放火�!�

    淑妃忙給那禁軍使眼色,“還不將人帶下去!”

    陸貞貞知道,此刻若讓她將人帶走,只會毀尸滅跡,于是,她來到皇帝面前,直接跪了下去,“皇上,有人刻意栽贓誣蔑臣女放火,偏臨華殿內(nèi)還燒死了人,此事定有關(guān)連。臣女既然牽扯其中,就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還請皇上在此調(diào)查清楚,再將此人帶下。”

    司徒欒覺得陸貞貞有些較真了,這眼看就要子時了,還查,還讓不讓人休息。于是他終于開恩道:“時辰不早了,今日先散了吧,待案卷水落石出時,再另行昭告天下�!�

    司音音與陸貞貞眼神對視,早已明白了今天貞貞的用意,她同樣討厭杜淑妃,這事擺明了是她要害人,她卻想在事情對自己不利時息事寧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要想搬倒淑妃,就要不余余力地找機會打擊她。上一次裝病沒達成目的,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放過機會。于是她小聲道:“皇上,臣妾怎么覺得這地上有一位死者,是申世子妃帶來的那位侄女呢?”

    皇上記得申蕓桃,此女有兩分姿色,卻是庸碌無才的,他的后宮佳麗三千,各有千秋,只有長相的草包美人是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此女雖漂亮,他卻沒看上眼。

    可如果死了的是申家女子,這事就有些不對了。

    因為司徒欒能看出來,此女今日進宮,是為了引起他注意,想成為這后宮妃嬪一員的。這樣一個才入京都,又想當(dāng)后宮娘娘的女子怎么可能才入京都就有了私情。

    那么,這事情就是有人故意而為,陷害一個才入京都的女子,還要誣蔑榮華縣主,這人好大的膽子,好深的算計。

    司徒欒畢竟是帝王,心機之深又怎么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淑妃,眼神從她的肚子上滑過,最后落到康王世子妃的身上,卻是對身邊的司音音問尋。

    “愛妃為何如此說?”

    司音音一副愁眉不展地神態(tài),擔(dān)憂地道:“不瞞皇上,事情一出,我就命手下的小何子四處尋人了,如今名冊上的人都尋到了,只申家侄女近三個時辰?jīng)]有出現(xiàn),臣妾實在擔(dān)心她的安危�!�

    皇上凌厲的眼神直接洞穿申佳音一般,“康世子妃,今日康王世子稱病未來,你帶著內(nèi)侄女一同參加宮宴,如今這位侄女人去了何處,你可知?”

    到了此時,申佳音也不敢隱瞞,她跪匐在地,已見哭聲,“不瞞皇上,臣婦也派人四下找尋半晌,侄女因身子不適下去休息,可再沒尋到人,現(xiàn)今臣婦好怕她在這深宮迷了路,會遭遇不測�!�

    恒子明覺得這個申世子妃并不關(guān)心侄女,又可能是她害怕受牽連,所以一直不敢尋人。

    “世子妃,不知您可記得侄女身上有什么信物做為憑證,畢竟如今尸身已難辯,如果對證不是申家小姐,您也可以放心不是�!�

    申佳音猶豫地看了一眼皇帝。

    司音音忙道:“皇上,如果真的是申家小姐,您在她初來京城,與京都之人皆不相識,您暫且饒了她霍亂宮闈之罪吧!”

    司徒欒這一次卻沒有回應(yīng)司音音,而是不滿地看向申佳音:“怎么,你還想欺君不成?”

    第394章

    矛頭走向迷離

    申佳音早已經(jīng)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被皇上如此逼問哪里還敢再隱瞞,囁嚅著嘴唇指著自己手上的龍鳳鐲子。

    “此金鐲子本是一對,蕓桃來后,我將其中一只送給了她,不知,不知……”后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而恒子明已經(jīng)撩開那白色布單,死者手腕上正好戴著一只已經(jīng)燒成赤金色的鳳凰于飛手鐲,他慢慢放下布單,神色當(dāng)中多少有一絲對死者的哀婉。

    不過那份神色很快就恢復(fù)了,聲音再次恢復(fù)成毫無波瀾情緒,“回稟皇上,死者女子身份已確認,是申世子妃帶來的小姐,申蕓桃�!�

    申佳音聽了,面上再繃不住,忍不住啜泣出聲,可她又怕殿前失儀,生生將嗚咽聲壓抑下來,用幾近顫抖的聲音道:“蕓桃從未來過京都,更是第一次入宮,這個宮中,除了我這個姑母,她一個人都不認識,更不會和陌生男從做這種不恥之事,求皇上開恩,一定要為蕓桃主持公道��!”

    申佳音可沒忘記皇上剛剛說要誅死者九族的,她帶侄女來京是為了求富貴的,萬萬不能給申家招來滅頂之災(zāi)��!

    她哭求著緩緩跪下,一邊落淚,一邊重重地磕著頭,在場女眷見她一個從二品妃嬪如此可憐之態(tài),無不動容。

    此時一夜折騰下來,臨華殿也毀了,該救的也救不回來了,皇上的理智反而冷靜了,剛剛說,還要將擾亂宮闈的狗男女滅族的,這會知道事情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這般。

    杜菱嵐察言觀色,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已經(jīng)無人能及,見這么快就爆出申蕓桃的身份,漸漸風(fēng)向也不對,當(dāng)即義憤填膺道。

    “怎么會是申家小姐,皇上,如果是別人還有情可源,是申家小姐,那必須要好好徹查此事了,這事后一定有陰謀!”

    皇上不停地揉著眉心,越發(fā)覺得頭疼。

    “事態(tài)如何,調(diào)查才知,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各自散了吧!”

    陸貞貞將目光輕輕地從杜凌嵐身上掃過,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這綠茶的戲份都讓她一個人做足了。

    她這是明顯看出皇上想將事推諉下去,又想在申佳音面前唱人情了!

    如果這事真的錯過今晚,叫杜淑妃隨便找個人頂了罪,她將與此事再無干系。

    她攙扶著長公主向外走,路過康王世子妃身邊,與她身邊一直抹眼淚的小丫鬟擦身而過。

    陸貞貞早就看出來,這是申蕓桃?guī)淼碾S身婢女。

    她的主子出事,她難辭其咎,一但離開這個皇宮,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

    陸貞貞在經(jīng)過她身邊時,從袖間滑落下一物,正是那件裝有橙色藥液的空心琉璃發(fā)簪,如今那藥液已經(jīng)用去兩滴,只剩下最后一滴在其中了。

    陸貞貞斂眸垂首,悄悄轉(zhuǎn)動了手腕,在寬大的袖袍掩護下,將發(fā)簪扎到那個小婢女身上。

    一挨即離,她沒有推動發(fā)簪里的藥液,如此,里面的藥只有少量的刺激,能潛能的激發(fā)那人的膽識。

    那婢女感覺有蚊蟲叮咬了自己一下,伸手去拍,哪里看到什么飛蟲,只看到榮華縣主攙扶著長公主從身邊經(jīng)過。

    “義母,您說,這案子能追查到真兇嗎?我看,過了今夜,怕是白也變成了黑,再難洗清真相了�!�

    “是她倒霉,這深宮當(dāng)中,含冤而死那么一兩個人,開始都鬧的厲害,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與你我無關(guān),回府早早休息�!�

    陸貞貞乖巧應(yīng)了,側(cè)頭瞥了一眼,就見剛剛還哭的小丫鬟赤紅著眼睛,呆愣愣的眼神盯著地上燒得焦糊的尸身,直接撲了上去。

    “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不遠千里來到京都,是想做娘娘的,她絕對不會和別人茍且。是有一個宮女,那宮女非要我?guī)退拿�,把我支開。我家小姐才出事的。我記得那個宮女�!�

    她的話,瘋瘋顛顛的,卻將所有要離開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

    杜菱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暗暗罵了一句該死,只要給他一點點時間,那個琉珠就解決了,怎么在這時候被爆出來了。

    “你住嘴,你也不看看這里是哪,敢在御前失儀,大喊大叫,還不將這丫鬟拖下去�!�

    陸貞貞忙松開長公主的手,凝聲問她�!笆珏锬铮@個婢女知道有力的證人,您為何不讓她說說那宮子是誰,難不成,你要包庇兇手嗎?”

    杜菱嵐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本宮為什么要包庇兇手。”

    陸貞貞道:“既然淑妃娘娘也想知道兇手是誰,那么我們來問問這位小丫頭,你可還記得引走你離開你家小姐的那個宮女相貌?”

    申蕓桃的婢女并沒被藥力迷暈,她只是心跳不停的在狂跳,似要跳出她的腔子,她想將知道的一切都在此時和盤說出來。

    她眼底依舊赤紅著,呆滯的目光落在陸貞貞身上,“我記得,那個小宮女是在太和殿伺候的,梳著雙丫髻,蜜藕色的宮裙,腰間的絲絳上掛著一塊蝴蝶玉佩,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鼻翼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陸貞貞很欣慰這個小丫鬟將此人的特征記得如此清楚,她裝出一副恍然的模樣,搖晃著長公主的袖擺。

    “義母,孩兒也記得這個宮女,就是她告訴我休息時要到臨華殿。孩兒還以為是她口誤,才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她是有人指使,那背后之人想陷我于不義……”她說到這,驚訝地捂住嘴巴,“也許,她還想要殿內(nèi)的人殺我,也不一定!”

    長公主聽到這些,哪還能走,立即扭轉(zhuǎn)了身子喊道:“皇上,皇姑求您現(xiàn)在就將此婢女喚來,夜長夢多,本公主怕有人會殺人滅口,再難找到坑害我兒的真兇�!�

    長公主聲音極其嚴厲,明明聲音不大,卻在空寂的夜空額外的響徹。

    司徒欒捂著額頭,腦仁突突的疼,他很想不給這個皇姑姑面子,可是回頭看到長公主竟然連打龍杖都握在手上了。

    杜菱嵐的臉色越發(fā)鐵青,問身邊的婉儀姑姑,“琉珠人呢?”

    婉儀姑姑也有些慌,她們本以為今夜的事萬無一失,可這一波三折的被人揭發(fā)事情經(jīng)過,竟然連琉珠都被人供出來了。

    婉儀姑姑壓低聲音對淑妃道:“奴婢現(xiàn)在就去將她處理了�!�

    婉儀前腳才動,陸貞貞早就看穿她們之間的小把戲,忙道:“婉儀姑姑,您現(xiàn)在離開不好吧,一會萬一找不到這個小宮女,有人再反咬你是去殺人滅口,怕是會給你的主子帶人滅頂之災(zāi)�!�

    陸貞貞一出聲,沒有注意到婉儀姑姑的人也看了過來了,杜菱嵐簡直恨死陸貞貞了,但她叱咤后宮這么多年,又怎么會怕一個小姑娘。忽然,她手捂著肚子,整個人不舒服地往婉儀身上躺。

    “皇上,臣妾,臣妾肚子不舒服,怕是這一夜的勞累,傷到龍嗣了。”

    第395章

    你就不想報仇嗎

    司徒欒如今膝下還沒有皇嗣,不是生不下來,就是早夭,所以他對杜菱嵐肚子里的這一胎極其看重,哪里還顧得上死了誰,忙命令婉儀。

    “還不快攙扶你家主子回宮。”轉(zhuǎn)而對杜菱嵐道:“叫你早休息,偏要在此逞強,叫張?zhí)t(yī)速去韶華宮,務(wù)必不能有事�!�

    陸貞貞冷眼看著杜菱嵐離開,她知道,今夜那個叫琉珠的宮女不可能帶得回來了,終是棋差一招,敗在杜菱嵐的肚子上。

    果然,不出一刻鐘,有內(nèi)侍回稟,琉珠死了,自己投了湖,救上來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人一死,線索斷了,唯一突破口就只剩下那個臨華殿的小太監(jiān),這人已經(jīng)被帶到慎刑司,拷問是需要時間的,眾人終于可以離開皇宮,而這時已是深夜丑時了。

    陸貞貞一路攙扶早已疲倦不已的長公主上車,一邊打著呵欠也準備離開,忽然有人伸手攔住她。

    “榮華縣主,今日你得意了,如果不是你讓蕓桃出丑,她怎么會提前離開太和殿,又怎么會出事!”

    申佳音幾乎要將陸貞貞恨死了,女兒鳳嬌的死就與眼前這個少女有著牽連,她好不容易從申家尋了一個相貌最出眾的侄女,準備將人送入宮中。一但榮寵,立即會為世子爺穩(wěn)固地位,結(jié)果全被眼前的這少女給毀了,前程沒了,人也死在宮中。

    不說她要怎么向娘家兄嫂交待,就說這面子,她申佳音也丟不起。

    申佳音眼里淬著毒,死死地盯著陸貞貞,要不是顧忌長公主在車上,她高揚的手早已經(jīng)扇了下去,可心中的憤恨怎么也止不住,那手無處安放,最后死死地捏著車轅,捏得手背青筋暴起,一張被歲月侵蝕過的臉此刻全是恨意的紋路相互交疊著。

    此時如果來個總角幼童見到申佳音的樣子,怕是都能嚇哭出來。

    陸貞貞卻是看到她這張憤怒的面孔笑了,“申世子妃,恐怕你恨錯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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