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我這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爺爺。”陳羨抓了抓頭發(fā)。
“反正周燎一直在那嘛�!�
“我就是覺得他不在。”
“什么意思?”
聞言,兩個人都看向了他。
陳羨一下閉上了嘴,對自己來說周燎不在已經(jīng)不是強烈的預(yù)感,而是真實發(fā)生的事。
他把周燎發(fā)的z市的照片搜了很多次,最后在threads上一個外國素人旅游發(fā)的照片那找到的,點贊還就三個,也不怪這圖在國內(nèi)互聯(lián)網(wǎng)翻天覆地了也找不到相似的。
除此之外,“周燎”發(fā)來的和女人在床上的那張照片里,對方很謹慎地截掉了女生肩胛上的紋身,陳羨是在存下圖片后,意外在相冊里發(fā)現(xiàn)可以查看原片的拍照時間和地點。
照片都是幾個月前的了,地點是之前他和周燎經(jīng)常出入的會所,他帶著照片還把那個會所里的小姐都挨著問了一遍才對上人,確定了這段時間周燎都沒出現(xiàn)過,兩個人也沒再有第二次才離開。
現(xiàn)在手機里的“周燎”在自己這里已經(jīng)坐實了在撒謊,就只差實際證明周燎并不在所謂z市。
“他不在z市,那在哪?”他爺爺皺著眉看向了他。
“我不知道,我這不是去找他嗎�!�
“你話可別亂說啊,人家周家的獨生子,這么大一個人了消失了家里能不知道。”
陳羨忍不住在心里誹腹,你看他爹媽管過他嗎。
不過陳羨還不至于蠢到現(xiàn)在就把事情鬧大,他掏了掏耳朵嘆了口氣:“我隨便說說,開個玩笑,怎么可能的事啊�!�
只是陳羨始終覺得蹊蹺,后面幾天他出行都不順利。先是要出發(fā)去機場車爆胎了,又是回了趟學校找輔導員開個證明,結(jié)果身份證丟了,再后來他也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了,不然為什么要上車行李他媽不見了。
等他慌慌張張去調(diào)監(jiān)控,結(jié)果顯示是一個大媽拿走的,說長得和自己的很像拿錯了,等人從t2到達層回到出發(fā)層,這一拿錯等待讓陳羨直接誤機。
最倒霉的還是c市冬天這破天氣,全是大霧,機場能見度不足200米,上面都不給飛。航班取消了一次又一次,陳羨都覺得是不是綁架周燎的那個人還能操控天氣。
時間一直拖著,也完全不是個辦法,再過段時間都過年了,誰還放他走。
陳羨爺爺奶奶有點迷信,之前他就因為這事忌諱和秦湛來往,現(xiàn)在他爺爺奶奶說是老天爺不讓他走,次數(shù)多了陳羨自己都有點懷疑問題。他奶奶還說去了寺廟,主持說不讓他上飛機是有可能會發(fā)生墜機失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說得特別像回事,陳羨坐家中都猶豫了。
他覺得周燎他嗎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不然怎么會這樣。
陳羨是真郁悶,干脆叫了一群兄弟喝酒。
酒桌上大家都勸他別去了,干嘛非得去,陳羨說他們不懂,自己有重要的事。散場的時候,他去結(jié)了個賬,幾個人在外面抽煙等他,都喝得偏偏倒倒的。
只是陳羨沒想到自己剛出門拐過巷子就看到其中一個兄弟拎著面前人的領(lǐng)口,看清是誰的時候,他嚇得酒都要醒了。
秦湛穿著灰色的大衣,圍了一條圍巾,正冷著一副臉俯視著面前的人。
“你他媽眼瞎��?看不到老子站你面前?”喝多的這個人是之前參與過霸凌秦湛的其中一個,放以前他不敢惹秦湛,但現(xiàn)在本來就因為周燎所以才狗仗人勢,喝了酒膽子也大了,過路的時候被秦湛撞了一下,看清人臉時火氣瞬間冒了上來。
秦湛本來只是公司硬性要求的項目組聚餐才來的,他是唯一一個只喝了點小酒的人,把其他喝多的送走后就準備走捷徑坐地鐵回家。
“眼瞎的不是我�!鼻卣康亻_口。
“你他媽說什么?之前拳頭沒吃夠是吧?”
那個人被對方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刺激得瞪大了眼睛,說著一拳就砸在了秦湛臉上,過去打秦湛的事他也沒少出力,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你他媽以為燎哥走了就算完事了?”
“老子他嗎打你和踩螞蟻有什么區(qū)別?”
秦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砸得偏過了頭,他沒說話,過了半晌才冷笑了出來,隨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抓著人的脖子就掐著他往墻上按,對方頭皮被砸在粗糙的墻面上時痛得立馬嗚咽了出來。
周圍人本來喝懵了,還沒來得及上去,就見秦湛的拳頭直直對著人眼眶下去了。
“我操!”
旁邊幾個人見狀立馬上來幫自己兄弟,對著秦湛的腰腹就是一腳,接下來的場面更加混亂。
陳羨揉了揉眼睛,在混亂的群毆中,幾乎是用了最快速度跑過去。路過的人應(yīng)該是早就看到報了警,陳羨剛過去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我服了你們他媽的走��!我就結(jié)個賬怎么還打起人來了!”
……….
這場互毆在沒演變得更加慘烈之前就被阻止了,只是兩邊負傷都不少,秦湛是傷痕最多的,因為他是被圍毆的,幾乎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和瘀痕,看著有些滲人,像回到了最早前被暴力的模樣。
脖子那里還不知道被誰抓了,指甲留下了一道血印,就在燙傷的結(jié)痂旁邊。
這群人幾乎都有父母來認領(lǐng),本來說拘留的,但也都帶了點意思,很快就提前保釋了。陳羨作為唯一一個沒參與的,再加上家里有點來頭的,剛進去就讓出去了。
只是在審問室看到秦湛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不管自己的事,但畢竟是自己兄弟先動手。
“那個……他也要拘留嗎?他不算正當防衛(wèi)嗎?”
警察看了一眼秦湛沉默的樣子:“不算完全的正當防衛(wèi),他把那個人都打出腦震蕩了。法律上別人先動手打你,你還手就被認定為互毆行為,因為斗毆是雙方都在積極追求非法損害對方的結(jié)果�!�
陳羨沉默了一瞬,隨后拉開門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一個警察。
“他可以走了�!�
秦湛掀起了眸。
“剛剛那個男生交錢保釋你,人還怪好的。”
里面坐著的警察似乎也沒見過這場面,還有對面的人幫著取保候?qū)彽�,他看了一眼秦湛,最后還是按照程序讓人寫了保證書再走。
深夜的地鐵早關(guān)了,這個點也沒有公交車,只能打車。
但秦湛并沒有那么多錢打車,他站在寒風中,忍著混全身像是碎裂般的痛看了一眼手機地圖。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他大概走了一個小時,才打開打車軟件,確定這段路的價錢在自己支付能力范圍內(nèi)。
上車的時候,司機還被嚇了一跳,本來開夜車就害怕,秦湛陰沉帶著點酒氣的樣子,再配上那一身的傷痕,讓他一路油門踩得飛快,感覺看一眼后視鏡都像看鬼。
拉開門的時候,周燎果不其然沒睡,他開著臺燈縮在那里一直把門望著。
周燎看到秦湛的模樣時,還沒來得及欣喜他回來就一下愣在了原地。
“秦湛……”
秦湛看也沒看他,只是脫掉了大衣,扯下了圍巾去了衛(wèi)生間。
周燎看著他脖子和臉上猙獰的傷口,過去的記憶逐漸涌了上來,他握緊了拳頭,撐著拐杖先是去抽屜里的藥箱拿碘伏,然后又瘸著腿走到衛(wèi)生間。
“………誰打你了?”
冰涼的水澆在秦湛臉上,刺得他傷口發(fā)痛。在破碎的玻璃鏡子中,秦湛冷漠地看了一眼周燎,里面甚至拼湊不出兩個人完整的身影。
“在這裝什么?”
周燎呼吸一窒,他拿著碘伏的手僵在了空中。
秦湛轉(zhuǎn)過身,直接出了衛(wèi)生間,肩膀還撞到了周燎,用力得撞的周燎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周燎手都有些發(fā)抖,他不想看到秦湛現(xiàn)在對自己漠然的模樣…….但他知道他沒有任何立場,因為過去的自己就是加害者。
秦湛坐在電腦前處理消息,傷口是針扎般的痛,誠然隨著時間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過了一會兒,一瓶碘伏突然放在了自己手邊,隨后只聽到撲通一聲,旁邊的人跪在了地上。
“秦湛……”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在沉默中周燎像是在接受凌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湛回完消息才側(cè)過頭,隔著反光的眼鏡鏡片看向面前跪在地上的人。周燎雙手背在后面,衣服修飾得寬肩窄腰,光影下下跪的樣子仿若希臘里受刑的神。
“你這是在干什么?”秦湛面無表情地開口。
“…..是他們打你的嗎…..”周燎能夠猜到,是因為秦湛的邊緣性格,不會讓他和其他人產(chǎn)生爭執(zhí),他垂下了頭,“對不起。”
秦湛沒有說話,視線晦暗不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過去都是我的錯……我發(fā)誓再也不會了……”
“我會讓他們都退學的…….”
秦湛聽到退學只覺得好笑,就像派出所很快被帶走的那些人:“有權(quán)力的人果然知道怎么濫用,一路貨色�!�
“不是的…..不是。我只是不想他們這么對你…….”周燎心臟跳得很快,“很痛吧……”
“和當時的你比,可差多了。”
冷淡的聲音砸了下來。
周燎聞言顫抖著抬起了頭,在秦湛的注視下他伸出舌尖,沿著對方脖子上那道被指甲刮出的血跡一路舔吻上去,直到停留在喉結(jié)的傷疤那,隨后他含住了喉結(jié),對方在這一瞬間明顯小幅度地開始顫抖。
周燎唇舌裹著凸起的喉結(jié)開始吮吸,舌苔時不時地會按壓著上下滾動。
秦湛手指插進了周燎的頭發(fā),有些難耐地伸長了脖頸,蒼白的皮膚上是暴起的青色血管。
“你的道歉,是用口水消毒?”
“……..不,是贖罪�!�
第39章
沉淪
在這帶著吮吸的舔吻中,就連秦湛一向毫無血色的皮膚也被染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緋紅。
周燎像是真的在懺悔,在為過去自己的所有行為贖罪。離開秦湛的喉結(jié)后,他的嘴唇輾轉(zhuǎn)于秦湛脖頸和鎖骨的每一處傷口,帶著悔恨和心疼,想像涂改液一樣把過去遮蓋。
但他知道,永遠也不可能,對方的身上,永遠刻著自己過去施暴的標志,同那些過去被虐待的痕跡一樣,昭告著他們明晃晃的罪孽。
秦湛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但面上的表情依然不見任何變化。他抓起了對方的頭發(fā),讓人驟然離開了自己鎖骨上方的傷口,那里被舔吻得有些黏濕,淤痕上是口水泛起的銀色光澤,看著曖昧又惡心,但秦湛好像并不反感。
他用指腹擦去了周燎唇邊的津液,手指揩過時,把周燎的唇珠也連帶著按壓了下去,對方的唇色在泛白中很快又恢復(fù)了血色,這一瞬間的變化,看著十足的讓人腎上激素狂飆。
“既然要贖罪……”
“那就永遠別離開�!�
化學反應(yīng)是世界上最微妙的產(chǎn)物,僅僅只是望向彼此的一個眼神,瘋狂罪惡的欲念便如藤蔓般瘋長攀升。
它就像一把火砸在了在了無垠的草地上,甚至不需要誰去觸碰,便早已野火連天,將天幕也燒成滾燙的血紅,將人焚燒殆盡。
周燎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夢里他陷在仿若冰天雪地里的無盡深淵,周遭除了黑暗里漫天的白雪,什么也看不見。
在這快要吞噬他的黑暗和寒冷中,一束火光卻在他面前開始燃燒,他急于抓住溫暖,渴求于光亮的拯救。只是這火光比他想象當中難以控制,它熱烈放肆地沸騰著,揮舞著,想要將白雪消融成水。
在這囂張的烈焰中,他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因溫度驟然產(chǎn)生的差異開始出汗,開始顫抖,胃部牽扯著喉嚨的不適,甚至讓他開始不自控的發(fā)出干嘔。
可他卻不敢遠離,生怕這唯一的溫暖光亮就此熄滅,于是他只能將這束火光捏得更緊,逼迫自己去適應(yīng)。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硬生生地忍上幾次條件反射帶來的翻涌干嘔后。夢境突然開始像過去的幻想一樣,在幾次閃白之后,先是讓他跌近了潮濕泥濘的沼澤,在掙扎和尖叫中忍受著被拖著向下墜的疼痛后,他突然被一雙大手撈了起來。
隨后在先前因極限的缺氧后,他被丟進了一片汪洋大海,整個人徹底地溺入海底,像是想要將他洗盡。
他開始掙扎著求救,慌亂之中抓住了眼前的人,像抓著輸氧管一樣瘋狂地汲取他的氧氣,仿佛只有人工呼吸才能得以讓自己在瀕臨窒息的痛苦當中茍活。
不過很快,他的求救就被吞噬在突然涌上的浪潮里,在心臟難以負荷的感知中,呼嘯的海面仿若瑰麗璀璨的萬花筒,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為虛幻。
浪潮把他托舉在了海面上,新鮮的氧氣很快伴隨著他的鼻息在空間里斯磨。
只可惜大海毫無規(guī)律地一波波翻涌,讓他蕩漾在上面,只能屏息凝神才能讓自己全神貫注地去防止再次墜入深淵。不過和他想象當中不一樣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浪像是要他往岸邊拍去,在這溫涼的觸感中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周燎覺得自己瘋了,在這仿若海嘯一般的狂浪里,他不僅生不出想逃的心思,反而涌起了難以言喻的征服欲,就像是一個沖浪者在不斷的浪花拍打后,變得開始能夠駕馭風浪。
他抹了一把在海水里被浸得通紅的雙眼,他開始學著換氣,開始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
漸漸的,海浪似乎變得和他默契,不知道是他掌控了浪花的規(guī)律,還是自然馴服了他的野性。
………
誰也不知道這個夢做了多長,這個房間沒有陽光沒有月光,只有驟然被按開的慘白燈光,像天光乍破一般就此結(jié)束了這個夢境。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銀色的手銬,安安穩(wěn)穩(wěn)地拷在兩個人的手上。
周燎覺得呼吸像上了火,他在幾次喉嚨的不適后,還是沒忍住咳了出來。他一咳,面前的人因為淺睡眠很快就醒了過來。
對視的一瞬間,他突然變得有些局促。
對方在幾秒后,另一只手卻摸到了他額頭上。
“發(fā)燒了。”
“……..真的嗎?”周燎說出這句話后,聲音嘶啞得可怕,他干脆閉上了嘴。
“嗯,你呼吸像在噴火�!�
秦湛解開手銬,隨后打開燈撐起了身,裸露的上半身上淤痕和紅痕夾在一起。周燎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但喉嚨卻是像灑滿芝麻一樣,泛起密密麻麻的不適。
“你……擦點藥吧�!�
周燎腦子里沒由來的涌出當時送秦湛去醫(yī)院時,對方奄奄一息的場面,那會兒他想的好像只有玩具怎么沒想象中耐玩。他不敢再回憶一點過去,那些回憶像一把把利刃凌遲著他和秦湛的現(xiàn)在。
秦湛沒說話,只是在廚臺那邊沉默地燒著開水。
過了一會兒,又穿上了衣服,在周燎的注視下推開門出去了。
周燎以為他去上班了,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秦湛卻帶著熱氣騰騰的燒麥和藥回來了。
這種窮人區(qū)附近根本沒有藥房,至少都得走半個小時到地鐵口那邊才有一家。秦湛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不會吃藥,因為藥很貴,錢用了會少,但病扛一下總會過。
熱水和藥遞到面前的時候,周燎卻像失聲一般,他沒有說話,只是顫抖著手接過,過了一會兒捂住了眼睛,但干澀的眼眶卻沒有任何液體。
他在混亂中迷失淪陷,現(xiàn)在徹底失去了自我。
秦湛的事情很多,迫于生計不得不出門工作,他在備好食物和熱水以后,面沉如水地給周燎說了用量后,又把兩件外套搭在周燎蓋的被子上就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誰也沒有提昨晚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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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c市新一波寒潮來襲,夜晚幾乎達到零下。
因為始終失敗的航班,陳羨換了一個思路,他訂了凌晨的高鐵,直接商務(wù)艙十個小時起坐到z市。
要是他爺爺奶奶知道,估計心疼得受不了了,堅決不會讓他走,他父母更是會覺得他有病,說不定會直接讓他退掉。
深夜,等家里人全部都睡了,陳羨才收了個包偷偷摸摸跑出去,開車的時候都生怕發(fā)動機吵醒。不過好在他家?guī)讓訕�,這里建筑隔音也好,陳羨硬是把車開到火車站聽地下停車場了,才半夜給家里司機發(fā)個消息讓他明天給自己開回去停了。
這十個小時的商務(wù)艙還算能忍,雖然時間久了點,但陳羨年輕瞌睡多,除了旁邊出差的外企員工一路都在中英夾雜地開會,讓他被吵醒時有些心煩。
z市是海濱城市,相比c市氣溫高了許多。
陳羨脫了羽絨服,穿了件短袖,就叫接應(yīng)自己的兄弟搞快來接他。
這個兄弟是之前本來高中那會兒計劃要出國考雅思認識的,對方說z市約不到考場,就來了c市,但陳羨知道都是騙人的,單純就是離家遠點,順便來c市吃喝玩樂。
正好南半球澳洲現(xiàn)在暑假,假期接近四個月,對方也能來接。這兄弟人也仗義,開著跑車帶著陳羨把z市最高昂的星級酒店全部跑了個遍。
像他們這種在國內(nèi)經(jīng)常消費的貴賓客戶,基本上信息都有登記,陳羨說明了來意亮了身份后,這些人立馬就去查了。
只是一個都沒有周燎的信息。
“燎哥是不是住民宿啊,來z市度假這邊挺多人選臨海的民宿�!蹦莻人側(cè)過了頭,“你有他身份信息嗎?”
“有,之前出去玩一起買票的時候存過�!�
那個人抓了抓頭發(fā):“挨著去查也不是個辦法啊,酒店也跑過了,娛樂會所出名的幾家也跑過了,明天總不能去各個酒吧調(diào)監(jiān)控吧,你真確定他來z市了?還呆了幾個月沒走?”
陳羨心臟突然跳得有些快。
“而且陳哥,這眼看著都要過年了,說不定人家都回去了�!�
陳羨捏緊了拳頭:“再給我點時間,我確定了所有細節(jié)后,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樣……”
我就立馬報警。
他沒把話說完,但對方卻投來了愈加疑惑的目光。
“你不就找人嗎?還要確定什么細節(jié)?你問問他在哪不就行了,我感覺不是回家就是出國了。”
陳羨皺了皺眉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家里不是做人工智能方向的嗎能幫我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