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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溫景煊一整晚都莫名心不在焉,眼皮不知為何頻繁地跳,擾得他有些心煩。
溫景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說話,時不時地翻看手機(j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好像隨便一個新消息跳出來都能讓他心安一點(diǎn)。
可屏幕卻一直暗著,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自從車禍那天之后,溫寧就好像消失了,他回家找過,發(fā)現(xiàn)溫寧的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他心里很慌,隨后想到那天他說的話確實(shí)有些重,可是他也沒說錯不是嗎
難道是因?yàn)樗篮⒆拥氖铝?br />
他下意識摸了摸手指上的婚戒,空落落的,他才想起來,為了照顧被鞭刑的顏夏瑤,他摘下來放在醫(yī)院了。
虞行輕咳一聲,扯了扯嘴角低聲安慰道:放心吧,溫寧要是知道了,早就提刀鬧個天翻地覆了。
溫景煊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安慰自己。
孩子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溫寧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只是不知為何,心里那股無名的煩躁和慌亂感一直橫亙在心頭,總消散不去。
見他臉上神情不對,閔子騫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煊哥,看我們把誰帶來了
門推開,一個熟悉的纖弱身影走了進(jìn)來,身上還穿著那件重新定制的鳳凰繡紋抹胸裙。
看見來人,溫景煊心里的那點(diǎn)怪異感覺瞬間被掃空。
他勾唇寵溺一笑,將眼前的人兒抱進(jìn)懷里,溫柔地替她緊了緊衣服。
你怎么來了
顏夏瑤嫣然一笑,白軟的臉頰浮現(xiàn)出兩個淺淺的梨渦:阿煊,我想你了。
見兄弟總算恢復(fù)正常,虞行暗暗松了一口氣。
手機(jī)信息提示鈴聲響起,溫景煊像被人突然從夢中點(diǎn)醒,回過神來,慌忙拿起手機(jī)翻看。
隨后好似沒等到期待的消息一般,滿臉失望地垂下眸子。
顏夏瑤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她知道他在等誰。
那個賤女人,連死了都不安生。
她端起酒杯輕酌了一口,抱住眼前的男人,如菟絲花一樣乖巧地鉆進(jìn)他的懷里。
溫景煊在觸碰到那紅唇時微微一愣。
他看著眼前女人媚眼如絲的模樣,腦海里突然閃過另一個人的面孔。
他的寧寧,曾經(jīng)也這般黏著他。
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她對自己開始變得漸漸冷淡了呢
溫景煊想著,臉上幾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厭惡,下一秒狠狠將她推開。
女孩的吃疼聲響起,他才恍然回神。
這時,門突然被人猛地撞開。
溫總,殯葬公司請您過去,夫......夫人她死了。
啪的一聲,溫景煊手中的酒杯突然落在地上,碎了滿地。
猩紅的酒液淌了出來,在燈光下看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