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官不大還挺硬的
說句實在話,周黎明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他開始慢慢厭煩,最后,周黎明實在是不厭其煩,拍著桌子罵秘書:“我是一輩子沒喝過酒還是咋的,要你天天給我抱來個酒壇子。
”就是因為這句話,周黎明開罪了不少人。
當(dāng)然,他們還不敢把氣撒到周黎明身上;但是那些從上面各個角落打電話給他們做經(jīng)紀(jì)的人不干了,他們在背后說周黎明不識抬舉,尾巴翹得太高了,為此,不少人旁敲側(cè)擊語重心長的提醒周黎明,到基層工作必須和群眾打成一團(tuán)。
什么叫打成一團(tuán)?難道天天和他們吃喝玩樂就叫打成一團(tuán)了嗎?所以,對于那些善意的告誡和背后的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周黎明置若罔聞,結(jié)果,周黎明在長達(dá)三個月的時間里開展不了工作,甚至進(jìn)入不了角色。
從那時起,周黎明才充分認(rèn)識酒場的威力,也是從那件事上,周黎明總結(jié)出來了一條亙古未有的定律:在官場上,酒場的威力絕對不能小視,酒場有時候比開常委會還管用,尤其在基層,這條定律百試不爽,亙古不變。
現(xiàn)在回頭審視周黎明走過的腳印,可以說,在他走過的腳印中,每個腳印中都蘊含著圓滑世故的操作。
當(dāng)然,這也是所有在官場上混的人失去很多東西之后才總結(jié)出來的亙古不變的真理,永恒不變的官場哲學(xué)。
從那以后,對于那些溫情的祝福,曖昧的恭賀,假意的奉承,刻意的暗示,還有那赤裸裸的吹捧,周黎明雖然深惡痛絕,但都是欣然接受。
所以,在聽說霍金生、朱良玉和陳振江三人出席今晚的宴會之后,周黎明沉默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張道華,說晚上六點準(zhǔn)時到匯豐園赴宴。
周黎明本來打算晚上去梅林的住處,和梅林分享成功的喜悅的,既然答應(yīng)了張道華,只好打電話給梅林,說張道華他們給自己安排好了場,不能不去。
梅林雖然有些失落,但仍然善解人意地說:“公場要緊,你去參加他們的場吧,不要管我,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
為此,周黎明感動不已,告訴梅林,說自己晚上一定會盡量早趕回來,讓梅林給自己留門。
下班后,周黎明和孟憲良一起來到匯豐園,被熱情周到的服務(wù)小姐領(lǐng)到豪華套間“水云間”。
“水云間”里,霍金生、朱良玉、陳振江、張道華、謝龍瑞和汪雨晨都已經(jīng)到了,霍金生、朱良玉、陳振江四人坐在棋牌桌前打一種叫升級的撲克牌,謝龍瑞、汪雨晨和另外兩個人在旁邊觀戰(zhàn)。
見周黎明他和孟憲良進(jìn)來之后,霍金生他們放下手中撲克,站了起來,把周黎明讓到圓桌前,分賓主坐下。
眾人分賓主落座后,服務(wù)小姐便上茶、遞熱毛巾,態(tài)度熱情,服務(wù)周到。
小姐端了酒水過來,周黎明掃了眼汪雨晨,道:“給小汪拿瓶紅酒吧?”
張道華道:“一律白酒,一律白酒。
”
周黎明再次掃了眼汪雨晨,道:“小汪是女同志,還是自便為好。
”
汪雨晨接過周黎明話道:“既然周市長讓我自便,我就喝礦泉水。
”
既然周黎明做出安排,張道華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同意汪雨晨喝礦泉水。
上菜后,霍金生首先舉杯站了起來,道:“今天我們聚在一起,首先是為黎明榮升市長之位表示祝賀的,因此,這一杯酒是我們大家一起敬黎明的,來,大家干了這杯。
”大家一齊起立,一時之間,水云間內(nèi),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霍金生提完三杯酒之后,朱良玉、陳振江和謝龍瑞他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都要敬周黎明酒。
說實話,周黎明酒量不是很大,但難得有如此高興的時刻,所以,無論誰提酒,都來者不拒,一杯見底。
酒過三巡,陳振江道:“我們放慢節(jié)拍,抽抽煙,扯扯淡吧。
”
霍金生道:“好,我們放慢點節(jié)拍,聊聊天。
”
張道華突然心血來潮,笑著對陳振江說:“聽說王秘書長很會講段子,怎么今天不發(fā)揮發(fā)揮?”
“我那哪是會講,就是喝了一點酒壯著膽,但今天這個場合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再說,又在這樣一個很有格調(diào)的地方,不敢放肆了。
”
霍金生笑了笑,道:“但說無妨。
都是凡人��!高原書記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時也說說笑話,放松放松,而且還說得很有水平哩。
”
霍金生的話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支持,都開始主張說段子活躍氛圍,極力慫恿陳振江道:“既然霍書記允許了,王秘書長,來一段,來一段!”
陳振江道:“我來一段也可以,不過等我說完之后,你們每人都要說一個,要不然我不說!”
張道華道:“王秘書長請放心,你講完之后,我第一個接著講。
”
陳振江道:“不許抵賴。
”
張道華道:“絕對不抵賴。
”
朱良玉也一改平時那種嚴(yán)肅本色,道:“好吧,大家都放松放松,就讓秘書長先來一段。
”
周黎明掃了眼汪雨晨,怕汪雨晨難堪,制止道:“這里有女士呢。
”
張道華說:“沒關(guān)系,我們說的時候,就讓我們的汪雨晨同志把耳朵塞上,不聽就是了。
是不是,汪書記?”
所謂段子,汪雨晨當(dāng)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酒場上的男人在一塊說笑,圖的就是個樂子,而話題往往也離不開女人了。
在官場上混的女人,哪個沒遇過類似的場合,第一次她還不能接受,想法躲避,后來,習(xí)慣了,就無所謂了。
所以,對于大家提出說段子的事,汪雨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不過,她臉紅了紅,沒有作聲。
沒有作聲就等于默許,見汪雨晨沒有反對的意思,陳振江想了想,道:“我給大家講段《處長下邊是科長》吧。
”說完,沒等大家同意就講道:“處長與漂亮的處*女跳舞,舞曲高潮時處長有點激動,下面挺了起來,處*女察覺后好奇地問:你下面是什么?處長說:我下面是科長。
處*女又說:官不大還挺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