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賀哥,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找不到呢?”
“對啊,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咱們兄弟幾個都有些不習(xí)慣了。”
賀司夜這段日子的狀況幾個好友都有目共睹,于是都想讓他可以發(fā)泄一下心里的郁悶。
便計劃將他約出來一起喝酒,順帶還能勸阻一下。
但是坐在一旁的賀司夜像是完全聽不到好友們的話,他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給自己倒酒。
無論誰來勸,誰來敬酒,他都是一概不理。
眼神永遠看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說,賀哥,江以禾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將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
賀司夜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悶悶的開口:“她就是她,和別人都不一樣�!�
“不一樣?哪兒不一樣?”
“她當初不也是想借著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嗎?你要是喜歡,這種拜金女一抓一大把,個個都比她好看!”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里的人都紛紛笑起來,向開口的人敬酒。
賀司夜也笑了,他站起身到了一杯酒也給他敬。
不過碰完杯以后并沒有直接喝,而是將酒水全部倒在了那人的頭上。
“賀司夜?你干什么?”
那人立馬站起來質(zhì)問他道。
“你說我想干什么?”
賀司夜隨即抓住他的領(lǐng)口給他重重的一拳,那人而不甘示弱立馬還擊。
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好友們立馬紛紛上去拉。
無緣無故杯打的好友忍不住對他說道。
“你自己老婆跑了,拿我們?nèi)鰵猓F(xiàn)在裝起來深情了嗎?賀總?”
這句話無疑對賀司夜是火上澆油,他順勢就拿起一個酒瓶朝著他砸了下去。
玻璃瓶瞬間炸裂開來,鮮紅的血液看上去觸目驚心。
但是賀司夜還是覺得不解氣,抬起腳又踹了幾下。
眾人連忙上去拉住他。但是顯然拉不住。
被砸了幾拳的兄弟們叫苦不迭,卻不敢松手。
“賀哥,冷靜一點,都是自己人!�!�
“他也是無心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計較了�!�
聽到這些話,賀司夜這才堪堪停手。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聲音冷的有些滲人。
“把他送醫(yī)院吧。”
好友們這才七手八腳的將人送去醫(yī)院。
只留下兩個人在這里繼續(xù)陪著賀司夜。
賀司夜的手上也被碎片劃破了,但是他仿佛不覺得任何的疼痛。
旁人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勸他,只能任由他坐著。
他將剩下的人通通都趕了出去,自己點起一根煙,又開始沉默。
賀司夜摸了摸口袋里那張薄薄的協(xié)議,眼角得淚在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那天跑回家后,才發(fā)現(xiàn)離婚協(xié)議就擺在他書房的桌子上。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看到。
原來她早就想和自己離婚了,賀司夜看著協(xié)議上面的日期,猛然回想起那一日的早晨。
江以禾讓他簽字,他卻故意為難她并不想給她處理。
看著江以禾的簽名,他只覺得無盡的后悔。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他和賀云帆看到協(xié)議書的場景。
清晰可見的離婚協(xié)議書這幾個字瞬間刺痛了他的心。
他突然有些站不住,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賀司夜不停的來回翻看著這張離婚協(xié)議書,試圖找到江以禾造假的證據(jù)。
可是他將那些文件發(fā)給認識的律師,得到的回復(fù)都是一致的。
這一份協(xié)議確實是真實有效的。
江以禾沒有要一分財產(chǎn),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后,就連賀云帆的撫養(yǎng)權(quán),她也放棄了她唯一的訴求就是盡快離婚!
“爸爸,這個是什么,是媽媽寫的東西嗎?”
看到賀司夜的動作和神情,賀云帆隱約猜到了這是關(guān)于媽媽的東西,還掛著淚痕的小臉變得蒼白,聲音也在哽咽。
“媽媽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賀司夜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回憶在腦海里不斷穿插,賀司夜攥著離婚協(xié)議書的手越發(fā)用力,
恍惚之間,他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于是立馬追了出去。
一直跟到了酒吧前面的小巷子,他伸手想去去拉住那個人,看清楚對方的臉后他才清醒過來,說了句抱歉。
賀司夜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想見到江以禾,無論什么身份。
只要能見到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