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老父親一般的欣慰,回答道:知道了,少夫人,一有什么消息,我就及時告知您,您先歇著吧。
好,勞煩你了。
說完,冼靈韻再也忍不住倦意,眼皮打架地沉沉睡了過去。
副官悄悄把門關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姜浩然,說道:少夫人嘴上不說,看來還是挺擔心少帥的。
姜浩然勾起唇角,心突然像一口缸,被倒?jié)M甜得發(fā)膩又粘牙的糖瓜。
他方才本來都要打算離開了,但是頭疼欲裂,他只得坐在椅子上緩一緩,然后就聽到冼靈韻和副官的對話�?傄詾殪`韻這妮子冷心冷肺,原來并不是,他還是把她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給撬動了。
起身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姜浩然心情十分愉悅,說道:月底給你發(fā)個大福利,好好看著她。那邊若有什么消息,我會讓人及時告訴你,你如實再轉告那丫頭就行。
是,少帥。副官唇角上揚。
姜浩然呼出一口熱氣,要轉身離開,副官道:少帥,不然您還是歇一歇再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一天一夜都沒睡個好覺,又泡了那么長時間的冰,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沒事,我體格沒那么弱,走了。
姜浩然很快走出醫(yī)院,上了汽車直奔陸公館的地牢。
原本是把人壓在軍政府的監(jiān)牢,但審問多有不便,而陸虞風的住處陸公館的后花園假山下正有一個地牢,就把人挪到這邊。
陸虞風早已等候多時,他坐在椅子上抽著雪茄,面前十字木架上鎖著兩個人,一個是陳湯,另一個就是白黨頭子沈山。
靈韻怎么樣了他問道。
姜浩然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把陸虞風放在桌上的雪茄拿來一根,裁開點上,這才慢條斯理道:她受了挺重的傷,又發(fā)燒,在醫(yī)院躺著,我讓副官和王媽守著呢。
還好她沒事,不然我真成了罪人了。陸虞風眉眼疏淡地透著薄霧,看向陳湯和沈山,平靜的眸光下是奪人心魄的殺意。
姜浩然面不改色道:別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的攬,雖說你跟沈山也有私人恩怨,但他的主要目標到底不是你,你是順帶的,是我連累你。你想要什么補償,跟我提,我能辦的都給你辦。
聽罷,陸虞風滿腹狐疑地看著他道:你今天怎么變態(tài)地說人話了
姜浩然是最不肯吃虧的,說話也是氣死人不償命,平時陸虞風若是說了什么掏心掏肺的話,準保會被他一頓損,更別說勞什子補償。
陸虞風那種活見鬼的表情把姜浩然氣笑了,他嗤笑一聲道:突然想當個人了,不行
行是行,但是你當人之后更像個變態(tài)了。陸虞風忍不住道。
你他媽給老子滾。姜浩然把裁剪雪茄的工具朝著陸虞風丟過去,陸虞風一把攥在手里,隨手扔在桌子上。
插諢打科片刻,陸虞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面前被鞭子抽得不成人樣的兩個人,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
姜浩然頭也不抬道:陳湯不用留,直接斃了他。至于沈山,我不動他。你在滬城人脈比我廣,去幫我查查到底是哪個混賬殺了白總長,我要把事情弄清楚,這個黑鍋我不背。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陸虞風還是覺得不正常。
以姜浩然的作風,不是應該先剝了陳湯和沈山一層皮,再把差點兒害死冼靈韻的白黨一伙兒人一鍋端嗎如今怎么就突然仁慈起來,做事還拐彎抹角的,真是怪哉。
姜浩然瞥了他一眼,隨后道:你少廢話,我這邊就這么個態(tài)度,你那邊想怎么處理沈山都隨你,但別算到我頭上。
沈山險些害死靈韻,姜浩然自然是想把沈山千刀萬剮,可靈韻那丫頭再三囑咐要三思而后行,少跟人結怨,太太的話得聽,他要寬容且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