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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曜只覺得不可思議,他想不到任何理由,自己會被拉黑。
就算他要和宋云笙舉行婚禮,但從一開始就告訴了向莞是假的,最終還是會重新跟她領證。
她能有什么委屈?
就算他對宋云笙事事關心,那也只是因為她有抑郁癥,作為朋友,他想要多盡一份關心。
向莞一向體貼,怎么會不理解呢?
就算別人都說向莞是宋云笙的替身,可這些年他對她那么好,讓她錦衣玉食。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傅時曜滿是不解,余光看到傭人張媽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心念一動:“太太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哪個太太?”
“還能有哪個?太太只有一個,那便是向莞!”
張媽這才說:“太太搬走那天哭得很厲害,我進去房間打掃,發(fā)現(xiàn)地毯上都濕了一大塊,全是她的眼淚�!�
傅時曜回想了一下,那天明明是向莞弄疼了宋云笙的腳踝。
“她自己做錯了,有什么好哭的?”
張媽眼神復雜:“您砸碎了太太她媽媽的遺物,那個鐲子她很寶貝的,我從來沒見過太太露出那么絕望的表情。”
傅時曜震驚了,面色一寸寸慘白。
他恍惚想起,向莞似乎向他說過鐲子的來歷,只是他沒太在意。
可他很清楚,作為孤兒的她有多么思念家人。
如果知道那個鐲子對她那么重要,他絕對不會砸的。
可鐲子碎了,無法復原。
這一刻,傅時曜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很過分的事,過分到他怕向莞就此不原諒他。
恐懼如水草瘋長蔓延,纏繞得他透不過氣。
“太太還說什么了?”他聲音顫抖地問。
“太太說,她再也不回來了。”
心中預感成了真,傅時曜只覺天昏地暗,心痛到窒息。
向莞竟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