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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南月訝異于楚淮霄的失態(tài),卻還是耐著性子解答:
“我叫沅曼,那個圓代表圓滿的月亮。我不喜歡在畫作下寫名字,所以那個圓就是我的專屬落款�!�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楚淮霄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月月。
但這樣的念頭實(shí)在太過瘋狂,他一時也無法確信,直到看到南月左手食指上的顏料痕跡。
“你……用左手畫畫?”
這一回,楚淮霄已經(jīng)徹底壓不住聲音中的顫抖。
南月下意識后退一步,大拇指緊緊扣住中指指腹的側(cè)邊。
那是她在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常會做出的下意識動作。
楚淮霄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
從看到那個圓開始,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眼前這個女人吸引,無法控制地密切關(guān)注她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小動作,和從前的南月一模一樣!
他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嘶吼:
“告訴我,你是不是也用左手畫畫?”
南月被嚇了一大跳。
她再也不敢回答了,下意識退到門邊,準(zhǔn)備跑出去求救。
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
她的手剛碰上門把手,就被楚淮霄從身后緊緊抱住:
“月月,是你嗎?你就是我的月月對不對?你的靈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來到了別人身上是嗎?”
抱住她的一瞬間,楚淮霄又愈發(fā)確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
一模一樣的味道。
這個女人身上擁有著和南月一模一樣的味道。
這個世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不同的兩個人怎么可能如此相像?
南月徹底被嚇壞了,拼命地掙扎,不停呼喊著顧其琛的名字:
“其琛,救命�。∑滂�,你在哪里?”
她的動作太過驚慌無助,甚至在激動間額頭不小心碰上了門框,很快就在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一大片鮮紅的淤痕。
楚淮霄看見了,心疼地捂住她的傷口:
“月月,你怎么了?”
看準(zhǔn)時機(jī),南月一口就咬在了楚淮霄的虎口上。
咬得實(shí)在用力,那片皮膚很快就滲出了鮮血,楚淮霄也因?yàn)槌酝捶砰_了手。
南月趕緊重新扣下門把手,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畫室,慌忙間,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曼曼,怎么了?”
顧其琛立即將南月抱進(jìn)懷里安慰,“曼曼別怕,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這時,楚淮霄也從畫室里走了出來。
他將被咬傷的手插進(jìn)口袋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容不迫,甚至還友好地和顧其琛打了一個招呼:
“顧總,好久不見�!�
撞上楚淮霄別有深意的眼,南月想說的話忽然就頓住了。
只是冷靜下來之后,她還是選擇要把實(shí)情告訴顧其琛。
但還沒有等她說話,楚淮霄先開了口:
“楚家和顧家很快就要合作了,我今天是特地來和顧總談一談合同里的細(xì)節(jié)的。”
“占用了顧總的休息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這回,南月徹底閉上了嘴。
楚家和顧家是本市最有權(quán)勢的兩大家族,一旦合作,帶來的利益一定是極其可觀的。
如果她將剛剛在畫室發(fā)生的事告訴顧其琛,不僅合作無法達(dá)成,兩家還有可能徹底交惡。
她不希望顧其琛陷入這樣兩難的局面。
顧其琛禮貌地沖楚淮霄頷首,卻依然緊緊握住南月的手:
“曼曼,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可以告訴我。”
楚淮霄不緊不慢地開口:
“是剛剛窗外的梧桐樹掉下來一只毛毛蟲,正好落在沅小姐的腳下,所以她怕得直接從畫室里沖出來了。”
南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從顧其琛了然的表情里,楚淮霄知道這一次他又猜對了。
從前的南月也是這樣害怕毛毛蟲。
跟著顧其琛離開的時候,楚淮霄特意經(jīng)過南月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月月,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