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我現(xiàn)在，什么都吃不下了。

    望著擺在面前的烤紅薯，我一陣沉默，最后問她：【你不回去嗎?你不該在這里的�！�

    不管怎么樣，她都跟陳澤結(jié)了婚，她是個有婦之夫，終將要告別過去有自己的生活。

    柳如煙卻回答說：【用不著回去了�！�

    起初，我并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第五天的早上，一隊警察包圍了小院子。

    陳澤死了，是柳如煙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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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警察出現(xiàn)的時候，柳如煙仍舊冷靜。

    我虛弱地坐在輪椅上，她無視身后舉著槍對著自己的警察，蹲下身給我蓋好腿上的毯子。

    【對不起啊，我第一次殺人，原想著藏的好點兒，晚點被人發(fā)現(xiàn)，我能多陪你一段時間�！�

    她沖我笑了笑：【看來，藏的還是不夠好，對不起，江眠，我又讓你傷心害怕了。】

    她站起身想走，我倏忽抓住她的手，手上愈加用力：【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一直壓抑著平靜的柳如煙，頓時紅了眼圈。

    她流著淚，哽咽地說了句：【因為我恨啊，我不能原諒他，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江眠，曾經(jīng)的你有多痛苦，現(xiàn)在的我就有多痛多恨，我沒有辦法……】

    【我只能要他的命，要我自己的命，不然我該如何面對你?如何補償你?我最愛的江眠，曾經(jīng)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碎了的人，我怎么就傷害你至此……江眠，我活不下去的……】

    她吸了口氣，顫抖微涼的手撫摸在我的臉上，強迫地讓自己擠出笑容：【我的江眠，是這世上最干凈最美好的人，那些潑在你身上的臟水，我用鮮血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