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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當天,陸時靖接駕路上出了車禍,醒來后意外失憶。
家里的狗都記得,卻唯獨忘了我。
正當我努力讓他記起我的時候,他的小情人懷孕了。
萬箭穿心下,我自我安慰。
即將要接納孩子的時候,卻意外聽到他和兄弟的對話。
“時靖,失憶都裝這么像,等孩子生出來后,是不是就可以把陳雨婷一腳踹開了?”
聞言,陸時靖眉頭緊皺。
“瞎說什么?我這么愛她,只是不想讓雨婷承受生孩子的痛苦而已。”
“行吧,讓你的小情人再生幾個都不是問題,反正她愛你到死,怎么甩都甩不掉�!�
話落,陸時靖忍不住糾正。
“七個,剛好一個足球隊,讓雨婷體驗一下子孫滿堂的快樂!”
我顫顫巍巍掏出手機,應下了前去西北支教的光榮使命。
……
書房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成分這么復雜,那你的家產(chǎn)怎么分?”
聞言,陸時靖嗤笑一聲。
“還能咋樣,當然是留給有血緣關系的人,我的孩子唄�!�
一時間,我想要逃離這里。
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何依娜卻忽然挺著個孕肚出現(xiàn)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雙眸微瞇,嘴角有陰謀地勾了起來。
下一秒,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我已經(jīng)被她猛地推下了樓梯。
滾了好久,堪堪停下來的時候。
腦袋已經(jīng)豁開了一個可怖的口子,血和灰塵黏在上面。
書房里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何依娜也用蹩腳的演技,裝作腳崴倒地。
我傷痕累累,何依娜的腳或許用顯微鏡才能看到有一點淤青。
可陸時靖沖出書房后,第一時間就來到何依娜身邊。
“依娜,你沒事吧?”
回應他的只有何依娜可憐的哭聲。
隨后,他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安慰何依娜。
等到哄完何依娜后,才隱隱記得有我這個人。
隨即,陸時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語氣狠厲。
“你是怎么做保姆的?要是依娜有事,我們的婚禮也不作數(shù)了!”
當初“失憶”后,陸時靖直接將我連帶著行李全部丟出了家門。
直到前些日子突然給我發(fā)來了消息,我驚喜萬分以為他恢復了記憶。
可回去后,他卻將保姆服丟到我的臉上。
“不管從前的我們怎樣,可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你不用編造以前我深愛你的謊言,我不會相信。如今依娜懷孕了,如果你能將她照顧好,說不定你一直奢求的婚禮我能施舍給你。”
最后,我妥協(xié)接下保姆服,住在了由雜物間改造的三平米房間里。
每天掃地做飯,替何依娜洗腳按摩,看著兩個人在我曾經(jīng)的床上纏綿恩愛。
真的很痛很痛,我無力反駁。
眼眸逐漸合上,意識沉浮。
有間歇醒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醫(yī)生正在對我開膛破肚。
耳邊則是嘈雜的聲音。
是醫(yī)生的話。
“孕婦好像腎臟有點問題,恐怕會影響孩子,最好盡快做移植手術�!�
“剛才給陳雨婷病人做手術的時候,化驗報告單顯示是和孕婦的腎臟條件匹配的,你們要不考慮……”
可還不等醫(yī)生說完,陸時靖就斬釘截鐵:“考慮什么?直接移植��!”
意識朦朧時,我能感覺到身上少了些什么。
沒過多久,聲音又響了起來。
“孕婦腎臟好像沒事,是誤診了,可那個腎臟不能再安回去了,會發(fā)生免疫排斥。”
聞言,陸時靖只是松了一口氣,而后語氣輕松。
“依娜沒事就行,腎不行就丟了唄,留著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