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這樣的女人做枕邊人,太可怕
靜月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又在白雀庵。
這是他們幽會的密室。
房間幽暗,隱約可看到一個(gè)男子背影。
背對著,一身白衫,翩翩若仙。
有股致命的熟悉感。
是他。
靜月幾乎是頓住了呼吸,幾步上前,抱住那人的腰,臉貼在他的后背。
“玄郎!”
男人緩緩地轉(zhuǎn)過身,靜月看清男人的面容后,表情頓住。
就好像一夢驚醒,靜月表情一下變得憤怒:“你是誰?”
剛才距離有些遠(yuǎn),燈光又晦暗,她一時(shí)未能看清楚,這才認(rèn)錯(cuò)。
“我是誰不重要,故地重游,感覺如何?”謝昭昭笑道。
人在熟悉的地方最容易放松警惕,也最容易破防。
靜月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沉默,完全不配合。
“我知道你深愛玄郎,心甘情愿為他付出一切,”謝昭昭依舊笑著,可話鋒卻突然一轉(zhuǎn),“因?yàn)槲乙彩�。�?br />
謝昭昭一把扯開自己的頭發(fā),三千青絲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
靜月的臉色終于變了,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謝昭昭。
靜月覺得自己容貌不錯(cuò),可和眼前這位比顯然是遜色的。
“玄郎是我的,他最愛的也是我……”
“不可能,”靜月終于開口了,清秀的面容變得歇斯底里,“他愛的是我!”
“愛你?你也配和我比,你有我漂亮嗎,你有我年輕嗎,他和你不過是逢場作戲,可沒想到你這么蠢,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還連累到他,你還有什么面目見他?”
謝昭昭說完,丟了把匕首給她:“你若是對玄郎還有半分情義就自己去死,不要再連累他�!�
匕首落在地上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靜月看著地上的匕首:“不可能,你讓玄郎來見我,你讓他來見我�!�
靜月瘋了一般沖到謝昭昭面前,搖晃著她的身體:“你讓他來見我。”
“他是不會見你的,若不是我的人及時(shí)通風(fēng)報(bào)信,玄郎都要被你連累了,你還有臉見他,我今日是來問你,玄郎還沒來得及帶走的錢被你藏在哪了�!�
“你是為了錢才救我?”
“不然呢,若不是你還有一點(diǎn)利用價(jià)值,玄郎他會冒這么大風(fēng)險(xiǎn)救你?”
靜月突然大笑起來:“把錢給你,好讓你們雙宿雙飛是嗎?我為他做了這么多事�!�
謝昭昭如同看笑話一般看著靜月:“誰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對玄郎再沒有用處,他還留著你做什么�!�
“玄郎說了,只要你交出那些錢,他會看在你真心喜歡他這么多年的份上,以妾室的名分厚葬于你,也不至你以后成為孤魂野鬼�!�
“妾室,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靜月冷笑。
靜月是老師太收養(yǎng)的那個(gè)孤女里最聰慧伶俐的,對她十分偏袒疼愛。
所以也養(yǎng)成了她自視甚高的性子,謝昭昭這些話磨掉骨子里的自尊,她整個(gè)人幾乎崩潰。
謝昭昭微微轉(zhuǎn)個(gè)身子,一抬手,護(hù)衛(wèi)立馬搬了椅子過來:“夫人您坐!”
靜月聽到那聲夫人,心上又被扎了一刀。
她給玄郎提過,她可以不做這個(gè)主持,她可以還俗和他雙宿雙飛。
他卻每次都是推脫,說等他們攢下更多銀子就找一個(gè)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這樣說,她也漸漸信了。
可這些年,她配合他拐賣了那么多的女孩,賺了那么多銀錢,他卻推三阻四。
沒想到早已經(jīng)娶了小嬌妻。
他一直在騙她。
謝昭昭不緊不慢在椅子上坐下,可氣勢卻更加凌人:“不然呢,畢竟我才是玄郎明媒正娶的妻子。”
靜月一雙怒目盯著謝昭昭,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gè)洞來。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你肯定想知道為什么他娶的不是你?”
“你明明替他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喜歡他,為何就沒有得到他的心呢?”
謝昭昭越說,靜月的臉色越難看,越來越蒼白。
“你雖然長得不如我,但有能力,你這些本事也都是他教的,他也只教過你,甚至,你們認(rèn)識得更早呢,畢竟我們成親才不到一年。”
“你別說了!”靜月痛苦搖頭。
“因?yàn)樗f你沾手的臟事太多了,不干凈了。他喜歡干凈的女人,而且,你太狠毒了,這樣的女人做枕邊人,太可怕�!�
“你住口,住口!”靜月像是瘋了一般要上前撕扯,可惜很快便被護(hù)衛(wèi)攔住了:“不可能,你騙我,讓他見我,讓他來見我,不然那些錢你們休想得到�!�
“玄郎不會見你,不過,他讓我?guī)Я艘环嫿o你,玄郎也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謝昭昭抬手,護(hù)衛(wèi)立刻送上一卷畫,她緩緩打開。
“玄郎說這幅畫送給你,也是給你最后的慰藉,也對得起你了�!�
靜月雙手顫抖著接過畫卷,先是哭,接著是大笑。
最后抱著畫跌坐在地上。
這么多年,她最后得到的就是他的一副畫像。
她算什么。
她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靜月抬手撕了畫卷,恨恨的看向謝昭昭,撿起地上的匕首。
沖到謝昭昭面前,一下捅到謝昭昭胸口:“既然我得不到,那就一起死�!�
可捅之后靜月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匕首根本沒有傷到謝昭昭。
靜月再試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匕首是假的。
劍刃一用力便會彈回去。
根本傷不了人。
靜月這才覺得不對勁:“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玄郎的妻子啊�!敝x昭昭挑眉笑道。
謝昭昭撿起地上的畫卷:“我們的玄郎長得可真是好看,你瞧這雙眼睛,溫柔多情,還有這唇瓣……”
畫卷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裴恒根據(jù)記憶畫的裴忱的畫像。
神秘男人果然是裴忱。
只要確定了這點(diǎn),靜月招不招認(rèn)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她只是一顆棋子。
謝昭昭離開,圍著牢房的幕布被拉下,晦暗的房間變得有些光亮。
靜月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牢房,不過是做了一場戲而已。
而她剛才的話,外面的人自然都聽到了。
靜月知道上當(dāng),仍是不死心道:“你不是玄郎的妻子,你到底是誰?”
“我的確不是玄郎的妻子,可你的玄郎卻是切切實(shí)實(shí)要你的命,靜月,你已經(jīng)中了慢性毒,活不了多久了,以后慢慢在這牢房里贖你的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