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穆苒然左想右想,越發(fā)覺得這一切不對勁。
管家查了三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當(dāng)天下葬之后,凌晨有馬車從驛站離開,往南而去�!�
“另外,前幾天,大人一個人去了您的書房,呆的時間比較久。”
穆苒然恍然,這么多天在京都都沒有找到我,我肯定是已經(jīng)離開了。
穆苒然推開書房,她仔細觀察哪里被動過了。
自從我“死”之后,她一直忙于司府的事,一次也沒來過書房。
很快,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書架上有東西被動過了,穆苒然轉(zhuǎn)動了青銅鳥獸,進入了秘閣。
利眼掃過每一層的東西,她發(fā)現(xiàn)書信少了幾封,另外通關(guān)文書也不見了。
原來我就是從這里拿走了通關(guān)文書,一路出了京都。
穆苒然心里有點慌張了,我進入這里,那意味著落紅布和情書也可能會被我發(fā)現(xiàn),包括南宮家被滅的真相。
莫不是這才是我離開的原因?我難受了,絕望了,寧愿假死也不愿意再和她見面。
穆苒然還有一絲恐懼,我拿走二皇子的書信是想干嘛?要威脅?還是要舉報?
穆苒然難受地捂住了胸口,如果我知道南宮家是她殺的,那即便找到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原諒她。
這五年,我為了報仇,我吃了多少的苦。她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沒有這個執(zhí)念,也許我早就跟著父母親一起去了。
穆苒然眼眶泛紅,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混蛋,可是她還是心存妄想,也許我對她還有一絲情誼,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找到我。
可是怎么能才能找到我,又把我勸回來?
南方?南方有什么?
穆苒然猛然想起,我的母親出生在南疆。
如今,南疆還有我的舅舅一家。
穆苒然沖出了書房,她要啟程去南疆。
歷經(jīng)多日,穆苒然快馬兼程,趕到了南疆。
南疆周氏,開酒樓生意,表面為商賈,其實是金國的一個情報點。
舅舅為了保家衛(wèi)國,不入朝為官,甘心做一名小小的酒樓老板。
每個月通過貿(mào)易來往,輸送了不少前線的情報到京都。
這也是我這次回來后才得知的秘密。
可憐我爹娘兩家,世代都為國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落得這樣的下場。
在四海酒樓,我見到了穆苒然。
舅舅氣得想上前,但是礙于身份不好發(fā)作。
我把她帶出了酒樓,以免影響他人。
“阿翎!”
穆苒然剛出酒樓就想上前抱我。
我后退了兩步,避開了她。
“穆大人,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請你自重�!�
穆苒然愕然,她想起之前對外發(fā)布的和離書。
“不,我后悔了,我不要和你和離�!�
“你假死離開我,到底是因為什么?”
穆苒然心里存著一點僥幸,會不會我知道的沒有那么多。
我冷冷一笑。
“你覺得呢?”
穆苒然臉色微微變了。
“我的好阿翎,以前我做了不少錯事,都是因為受到司珣堯的蒙蔽,我已經(jīng)看清楚她了,我和他一刀兩斷了。”
“你跟我回去吧,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和他來往了�!�
穆苒然還是小瞧了我,以為我最看重的,是她的感情。
我冷漠盯著她,沒有一絲反應(yīng)。
穆苒然見不做效,她臉上露出難色。
“雪寶不是我的孩子,是柳星嵐的。是司珣堯騙了我�!�
我內(nèi)心的疑云消失了,這才是司珣堯,他是卑鄙小人,利用了穆苒然護他一生,其實養(yǎng)的是自己和柳星嵐的孩子。
但是穆苒然把身子給了司珣堯是事實,為司珣堯生孩子也是事實。到最后,卻被利用了。
我真的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是活該。
穆苒然見我臉色稍稍緩和,以為她的道歉見效了。
“阿翎,你原諒我吧,以后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一臉平靜看著她。
“你說的是真的?”
穆苒然趕緊點了點頭。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
“那你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