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鎖定奸夫目標(biāo)
秦王伸著脖子,視線一直將裴梓雋追出門,目光還收不回來。
旁邊的秦王妃將秦王的神情看在眼里,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和悲傷。
一下濕潤了眼角,她垂下了眼。
仿佛一場戲劇散了場,心思在裴梓雋身上華陽公主出宮的歡喜也為之散了大半,“我也回宮了,皇姑母,告辭�!�
她真的好羨慕沈予歡啊,她在,裴梓雋就在。
她走了,裴梓雋也沒了留戀的跟著走了,她有些落寞的想,自己是裴梓雋的嫂嫂就好了。
天真爛漫的金枝玉葉似乎第一次體驗到了遺憾。
可在長公主身旁的和安郡主心里卻不舒服極了,有些傳言聽說和親眼所見完全是兩回事。
和安郡主嘟著嘴,有些妒忌道:“哼,裴指揮的這個嫂嫂,我看著就討厭,長了一臉狐媚相,一點都不安分。
明明裴家大爺都給她臺階了她不下,還拿起喬了……”
她的聲音不高,也只有長公主一人聽到了。
和安郡主是長公主的老來女,平時也嬌慣的厲害。
長公主本也身份高貴,她的女兒自然也是金貴的,所有,她早早地便求了皇兄給女兒請了郡主封號。
只是,在她沒怎么去留意的時候,女兒竟說出如此沒體統(tǒng)的話來。
長公主頓時面帶不悅:“看看你說的什么?酸里酸氣的?這些小肚雞腸的東西打哪兒學(xué)的?
長嫂如母,梓雋他如此敬著這沈予歡,恰恰證明他是重情重義之人。
他敬的人,你若想嫁他,將來你進(jìn)了門也得要當(dāng)成婆母般敬著,莫要學(xué)那些小家子氣的,這種話以后少說,沒的惹人嘲笑�!�
長公主說完暗暗點頭,女兒到底年雖小,沒閱歷,想法簡單了些。
“有些事,哪里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你怎知裴家大爺給沈予歡遞的是臺階而不是刀子?凡是多動腦子想想。
若沈予歡就此隨裴家大爺走了,那她也不必我高看她了�!�
和安郡主不想自己一句話卻遭到母親一大堆的教訓(xùn),對沈予歡的討厭又深了些,心里頭不耐母親繼續(xù)訓(xùn)斥自己,可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抱著母親的的手撒嬌了一回,心里不甘愿,還是違心說了句,“知道了……”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和安郡主找了個借口跑出去了。
沒人留意長公主母女倆這邊,一部分人趁機溜出去看熱鬧了。
還有些礙于臉面矜持的沒走,但也在悄悄議論裴家之事。
“予歡�!迸釕砚曌飞仙蛴铓g和孔怡翠,他急急喚了聲,腳步不停。
“予歡別和我慪氣了好不好?
我答應(yīng)你,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裴懷鈺的血液在沸騰,恨怒在心腔里膨脹。
今時今日發(fā)生之事,已然告訴他大勢所趨,那他也只有唯一的一條路了。
他只能堅定自己的腳步。
即便前方是無間地獄,他都得勇往無前,可是他也要不惜一切拉上她一起跳下去。
裴懷鈺恨恨的想,這輩子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著她一起!
今天,就算是不擇手段,他都要將她帶走。
沈予歡聽到裴懷鈺的聲音,心里急跳幾下,她沒想到裴懷鈺竟死纏爛打追來了。
她眉尖兒微蹙,腳步頓住轉(zhuǎn)過身,對上裴懷鈺的雙眼。
他姿態(tài)卑微,眼神哀求。
可盡管如此,予歡還是發(fā)現(xiàn)了裴懷鈺眼眸里隱藏的陰鷙。
就像是一條對著她吐著信子的毒蛇,而她被毒蛇盯住了一半,汗毛豎起。
只是予歡依舊保持著平靜的姿態(tài),“大爺此話當(dāng)真?”
裴懷鈺眼皮一跳,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甚至,他已經(jīng)猜到沈予歡要說什么了。
果然,沈予歡不等他開口阻止,就聽她開口道:“若大爺現(xiàn)在就簽下和離書,與我一起去官署蓋印,我就隨你走。否則,我沒有什么和大爺說的�!�
本來這些事她是不想當(dāng)眾說的,因為她覺得與其說,不如做。
因為她深知三人成虎的道理,有些時候不說便被輿論困擾。
既然他裴懷鈺既然不要臉,她成全他!
裴懷鈺張了張口,“予歡,都看著呢,別任性了。”
沈予歡早就料到了,她轉(zhuǎn)身就走。
裴懷鈺怎么可能讓她走。
當(dāng)即上前就要來拉扯沈予道:“予歡你必須隨我回府�!�
然而,有人卻先一步上前擋在了裴懷鈺身前。
若不是他收住腳及時,就撞在來人的身上了,裴懷鈺雙眸陰冷,“晉王!”
跟上來的沈婉嫆見此,尖利的指甲扎進(jìn)手心,垂著的眼里都是怨毒。
她當(dāng)然知道,夫君為挽回一點顏面。
可是,她失望的是裴懷鈺他色迷心竅,到現(xiàn)在竟還看不清狀況,到底誰才能成為他的賢內(nèi)助。
“怎么,裴將軍這是想用強嗎?”夏泊淮冷嗤了聲,很是囂張的道:“這可有違君子風(fēng)度啊裴將軍!”
裴懷鈺雙眼赤紅,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夏泊淮,“我的妻,何須用強?不管她在哪里,她總是要回我的家,入我的房,上我的榻!”
裴懷鈺最后兩句話,成功打碎了夏泊淮臉上的笑,“裴懷鈺,你下作!”
兩個人身材相差無幾,都是那么的高大挺拔,透著一股力量感。
裴懷鈺眼里有陰霾翻滾,電光火石間,像是某些記憶開了鎖,一些被他忽略的畫面盡數(shù)襲上腦海。
在結(jié)合沈予歡今日特意梳妝打扮,來長公主府,是為了與他私會嗎?
難道那個奸夫不是陸逸塵,是夏泊淮?
想到十年前,奸夫是夏泊淮的可能性更多了些。
裴懷鈺心中升騰起滔天之恨,眸色如刀:“若我沒記錯,晉王也快而立之年了吧?聽說晉王這么多年還未娶妃?
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晉王切莫諱疾忌醫(yī)才是。
可若是有別的什么念頭,那才是下作,晉王殿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會前程盡毀,得不償失!”
“裴懷鈺!”夏泊淮咬牙一句。
裴懷鈺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對沈予歡道:“予歡,婉嫆都說了,不會和你爭大小,也愿尊你為正妻了,你還要如何?”
“大爺?shù)囊馑际钦f,我還要感謝她不成?”沈予歡眸里凝霜。